大家正在慌忙地检查塞西尔的状况，达米安作壁上观。


    他实在难以理解，这点事就能把实验体吓晕过去？怎一个“废”字了得！


    连他都怒其不争，母亲和外公断不能容忍这样的人玷污奥古家的血脉。


    看着塞西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算了，对这样的人动手，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还是让别人来处理吧。


    蝙蝠侠不让自己联系刺客联盟，倒真是让这实验体捡回了一条命。


    意识空间内，塞西尔断然拒绝系统的提议，并无视其解释，回到了现实。


    克拉克听到塞西尔的呼吸声发生了变化，动作僵住，“他醒了。”


    这么快！


    其他人停下动作，气氛瞬间紧绷。


    然而，预想中的喊叫并未出现。


    塞西尔眼神死寂，仿佛已认命：“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布鲁斯上前一步：“我们只希望你能够好起来，那个人对你说的全是谎言。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他策划的，是超人救了你。”


    “超人救了我？怎么可能？”塞西尔依旧不信，“我都没看见他人。”


    众人：“……”


    就你之前那个状态，他敢露面？


    克拉克摘下眼镜：“我在这。”


    ［带回去吧，谢谢。］


    超人眼镜一摘，气场瞬间发生变化，气势扑面而来。塞西尔瞬间忆起那场战斗，想装不认识也装不下去了。


    他脸上写满恐惧，克拉克无奈叹息——白袍人的胡言显然影响深远。


    “我绝不会伤害你，别怕。”他温声道。


    塞西尔迟疑地问：“你和莱克斯……”


    “我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克拉克抢白道，这段时间他真是受够了任何与卢瑟有关的话题！


    “果然是蝙蝠侠……”塞西尔垂下眼睑，低声自语。


    “我和他也不是那种关系！他是我的朋友！布鲁斯，你说句话啊！”克拉克急切澄清。


    布鲁斯扶额。


    “你就是蝙蝠侠！”塞西尔震惊地看向他，“你们果然……”


    “不是——”


    在场众人异口同声地否认。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解释下，塞西尔的表情更加低落了，最后连话都不愿说了。


    其间，达米安因忍受不了塞西尔的某些荒谬言论几欲动手，却又觉得对这样一个人动粗实在掉价，于是当场离去，头也不回。


    白袍人编织的谎言何其残忍——让塞西尔误以为自己是卢瑟与超人的“爱情结晶”。而残酷的现实却是：他不过是卢瑟用来对付超人的一件工具，一件在阴谋中诞生的武器。


    望着塞西尔失魂落魄、仿佛被抽空灵魂的样子，众人心中不忍，所有的愤怒与谴责都指向了那罪魁祸首——白袍人。


    那人害塞西尔至此，又编织荒诞谎言给他虚假希望，最后还逼他们亲手打碎这幻梦，心思之歹毒，简直令人发指。


    克拉克强忍着塞西尔言论带来的不适，安慰道：“其实……你不必太在意这个。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我当作家人，布鲁斯他们也是。”


    塞西尔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没发出声音。


    大家看出塞西尔现在需要自己消化这些事实的空间，安慰几句后便退出了房间，只留下阿尔弗雷德照料。


    现在误会已经解除——呃，大概吧。布鲁斯看得出塞西尔还是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不过这需要时间，总之这里的情况差不多稳定了，是时候把那件事提上日程了。


    他必须去刺客联盟，查清塔利亚的动向，这一连串事件是否又是雷霄古的新阴谋？


    由于种种原因，他们那天对塔利亚的问询并没有进行下去，但大家怀疑刺客联盟已经掌握到了超人的基因，这样一个极端组织有如此力量会带来什么后果？


    蝙蝠侠无法想象，也绝不能放任。


    审问卢瑟时，白袍人那句“接二连三”让大家怀疑卢瑟还用超人基因制造了其他实验体，一问果然如此，就是他们根据卢瑟交代找到的那个B-0号实验体。


    发现时他尚未完全成熟，自然不能任其发育。然而处理过程中，竟意外唤醒了他。


    实验体当场是狂性大发，也许是由于强制唤醒的缘故，他似乎大脑出现了问题，完全没办法交流。


    更可怕的是，他不惧氪石，反以其为能量源。


    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制服。


    既然人醒了他们也不可能继续处理他，还是那个道理，虽然制造他的人目的不纯，可他本身尚未作恶，但是这个实验体和上一个比起来危险程度极高，必须严加监管。


    此事上，他们确得“感谢”白袍人的曝光，否则难以想象这两个能力诡异的实验体若被卢瑟利用，会酿成何等灾祸。


    超人无法容忍，按卢瑟供出的地点，彻底销毁了所有涉及他基因的资料。


    卢瑟这边告一段落，还剩刺客联盟。但其总部地处境外，政治因素复杂，正义联盟难以介入，蝙蝠侠决定独自前往探查。


    蝙蝠洞内——


    “达米安！你忘了答应布鲁斯什么？”迪克头好痛——楼上那位深陷抑郁泥潭，楼下这位狂躁如困兽，着实让所有人心力憔悴！


    “我答应是他，又不是你！”达米安动作毫不停滞，招招凌厉狠辣，直逼杰森要害。


    杰森勉力招架。


    迪克不能袖手旁观，这绝非普通切磋，达米安用的全是杀招！


    布鲁斯不在，哥谭仍需蝙蝠侠，迪克只得担此重任。


    第一次穿上蝙蝠战衣的他，内心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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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是激动的……才怪！


    迪克完全笑不出来，全因眼前这位新成员。


    达米安先是对代理蝙蝠侠人选不满，无奈体型差距悬殊，只好捏着鼻子接受。但另一个位置，必须归他！


    “拿出真本事！输了就给我从罗宾这个位置滚开！”他并未因迪克介入而停手，正好两人一起打！


    迪克真是服了！罗宾啥时候成位置了？这是他用妈妈对自己的昵称取的代号！


    于是他也这么说了，“罗宾不是‘位置’！那是我以前给自己取的代号！”


    而且他已经把这个称号交给了杰森，断不希望再以此事起争端。


    “？”达米安动作一滞，他还以为这称号与蝙蝠侠相关。


    既然罗宾的问题搞清楚了，他也不屑于争夺这个称号，他要自己想。


    不过——“我会参加夜巡。”


    达米安的语气不是商议，而是通知。


    “不行！”迪克想都没想就拒绝。在这里都下死手，放出去还了得！


    “我没在和你商量！”达米安对迪克的态度极度不满，再次拔剑攻来。


    夜巡时间已到，真没时间和他在这纠缠了！迪克别无他法，一番恶战后将达米安捆在了椅子上。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一道略带调侃的女声传来。


    迪克如释重负，转身道：“不，你来得正好。”


    来者是蝙蝠女孩芭芭拉·戈登。迪克深知自己无法一边夜巡一边看住达米安。塞西尔需要人陪，杰森又非达米安对手，急需支援，于是他联系了同样单飞的芭芭拉。


    芭芭拉处理完手头事便立刻赶回。


    “哇哦！这就是我的‘任务’？”芭芭拉双手撑膝，半蹲在达米安椅前，像逗小孩似的，“你好呀！”


    这女人什么态度！达米安顿时从低声咒骂升级为破口大骂。


    在嘈杂的背景音中，迪克与芭芭拉迅速分派任务：芭芭拉坐镇蝙蝠洞提供情报支援，迪克带杰森外出行动。


    刺客联盟内——


    塔利亚……你究竟在谋划什么！蝙蝠侠最不愿看到的景象，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


    潜入之后，超人的实验体没找到，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心头巨震——成批正在培育槽中生长的实验体，数量庞大！而他们的模板，赫然是达米安！


    他从不后悔与塔利亚的过往，但此刻，他第一次深深怀疑自己是否错了。


    刺客联盟的肆意妄为，必须制止。


    根据调查，蝙蝠侠推断刺客联盟尚未获取超人的基因。


    尽管自己基因被如此大规模地克隆滥用已是极其严重的侵犯，但相比超人基因失窃可能带来的全球性灾难，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来塔利亚与卢瑟之间，彼此都留着后手，互相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