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炮灰女配深陷修罗场》 怀奚听见丹房门口的说话声,除了旌歌的声音,还有陌生的笑声传来。
这银铃般的笑声,怀奚第一反应是女主。
此时她和祁檀渊离得有些近,她下意识用出九牛二虎之力,嘭一声将他推开。
怀奚无暇顾及他,一心都是女主过来了,今日拜师礼结束,女主过来或许是和她打个招呼,怀奚又迅速离祁檀渊几步远。
千万不能被女主看到误会她和祁檀渊的关系。
毫无防备的祁檀渊被她推得踉跄,眼中透出了难以置信。
怀奚竟将他推开了?
路过时,怀奚的发尾从他手中溜走,微微的凉意,二人之间的距离比方才更远,他看着怀奚的背影,眸色微沉。
但或许,她只是因为有人来了前去迎接,怎会故意避着他。
视线从怀奚身上移开,落到远处来的两个人影上,正是旌歌和今日新入门的弟子襄妤。
“怀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旌歌的笑容忽然止住,看到怀奚身后的那道男人身影,不是师父是谁。
她敏锐察觉到师父的心情不佳,她们过来不会正好坏了师父的好事吧?
旌歌战战兢兢,一下子没了笑容,她连忙看了眼襄妤,二人行礼,“师父。”
祁檀渊没有理会二人,径直走到怀奚身边,可才站定,怀奚却又往一旁走了几步。
他眼珠一动不动,盯着她的脚下,盯着二人之间的这段距离,方才他若是不确定,那么现在他却不能再自欺自人。
怀奚确实在躲着他。
祁檀渊不断回想这段时日自己究竟做过什么让她生气,但思来想去,也没有得出结果。
忽然,他想起明日就是他的生辰,怀奚会单独为他庆生。
那些莫名的情绪散去,反而被一股满足取代。
祁檀渊没有离开的意思,旌歌有些紧张,她们女孩子说话师父在这儿杵着干什么。
在场没人欢迎他,怀奚脑子也混乱着,毕竟男女主女配齐碰面,这样的场合有些吓人呀。
怀奚往旌歌身旁靠了靠。
还是襄妤主动开口打破了寂静的气氛,笑着道:“你就是怀奚吧?”
“请问你是?”怀奚佯装迷茫,询问眼前的红裙少女。
她悄悄打量着女主,一张娇俏的明媚的脸,不知为何,竟有些熟悉,可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女主。
“我叫襄妤,是师父今日新收的弟子。”
襄妤凑近来,仔细盯着怀奚,“姐姐,你好漂亮。”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震惊。
反应最大的不是怀奚,也不是旌歌,而是一旁站着不走的祁檀渊。
姐姐?
怀奚很漂亮没错,可从别人口中,甚至是一个姑娘口中听见,他心里也泛起一股难以形容的不快。
但显然襄妤并未察觉周围人的反应,她又往怀奚那里走了一步,好奇地看着她。
怀奚脸色微红,下意识往后退,太近了,近得她能闻见她身上香气,听见那晃动的金铃声,有些头晕目眩,后退一步她稍稍松了口气。
她尽力展露自己的友好,“谢谢你,你也很漂亮。”
“听说你与师父是朋友?”
此话一出,怀奚危机感爆棚。
生怕女主瞎想,祁檀渊恐怕也会因被人误会她们的关系而苦恼,便轻声解释:“算是吧,我和他家有些交集,家中遭了难无处可去,这才麻烦了他。”
这是怀奚和祁檀渊对外的说辞,毕竟若说她是祁檀渊早逝好友的妻子,两人这样的身份生活在一起必然会引起非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原来如此,那想必是很要好的朋友。”
“倒也算不上要好,只是祁檀渊重情谊,之前我和他甚至都没见过面,他也因此对我关照一二,我很感激他,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处。”
怀奚竭力撇清和祁檀渊的关系,反正祁檀渊肯定也乐见其成。
况且,她说的并非假话。
说话时,她察觉一道极有存在感的视线,像是能刺穿她的身体,不禁后背发汗。
这道视线的主人已经无需多想,正是一旁站着的祁檀渊。
看来他一开始就对女主情有独钟,这不,盯着自己老婆不愿走呢。
怀奚心中了然,看不出祁檀渊还挺闷骚。
正想着,祁檀渊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听不出他的情绪,“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完,旌歌目送带着冷气的师父远去。
师父好像不太高兴。
她实在忐忑,“怀奚,我们刚才过来没打扰你们吧?”
“瞎说什么,什么打扰,他过来只是询问无期的伤势,有什么打扰不打扰。”
怀奚应激了,书里正是女主误会她们的关系,旌歌她们也误会,将她卷入男女主之间。
她都没去拜师礼了,怎么这样发展,怀奚不想与祁檀渊有任何瓜葛,可若是此时特意说她和祁檀渊之间清清白白,不免此地无银三百两,女主还在呢,只能往后找机会再说了。
旌歌没有再问,长舒一口气,“是为了大师兄就好。”
过来的时候就见师父心情不佳,但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没坏了师父兴致。
旌歌真是受够了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外面都说祁檀渊如何好,如何好,她也是信了邪拜入他门下,分明是假的。襄妤有够倒霉的,又有一个倒霉蛋被迷惑。
不过,以后有小师妹分担火力,她也轻松一些,旌歌坏心大起。
“小师妹,师父时常这样,你可要做好准备了。”旌歌拍了拍她的肩膀。
自求多福吧。
“师父看起来没这么可怕。”
怀奚认同,在女主面前,祁檀渊就像慈父一般温柔,毕竟对待老婆是不一样的。
“你放下,你师父对你肯定很好。”
“为什么呀?”襄妤不太明白,疑惑地问。
“大概是没有人见到你会不喜欢吧。”
襄妤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知何时牵过怀奚的手,“怀奚姐姐,你说话真好听。”
旌歌在一旁听得牙疼,她怎么不知道这小师妹这么肉麻,见她才来就和怀奚如此亲近,旌歌心里生出一股说不清的烦闷。
她扯过襄妤的手,“好啦,我们也该回去了。”
襄妤却不动声色将手抽出,继续道:“我还想和怀奚姐姐聊一会儿。”
“对了我还没问过,能不能叫你姐姐呢?”
“怀奚,我觉得不太好。”旌歌打断两人。
怀奚也觉得不大好,犹豫时,却对上襄妤失落的脸。
襄妤长得很像瓷娃娃,那一身红裙更让她脸色雪白,瞳仁漆黑,长长的睫毛微垂,本就雪白的脸此时再没了笑意,脆弱得像是一碰即碎的瓷器。
“是我冒昧了。”
声音此时带上几分落寞,怀奚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
“没事的,你想喊就喊吧。”怀奚没再拒绝,左右不过是个称呼,和女主拉近距离也不错。
襄妤漆黑的瞳孔焕发光亮,“多谢怀奚姐姐。”
“不过我有点好奇,怀奚姐姐和师父的关系只是朋友吗?”襄妤欲言又止,但还是问了。
怀奚听得心头一跳,女主还以为她和祁檀渊关系匪浅?
她生怕自己和原著剧情沾一点边,落到被饿鬼缠身而死的下场。
她可不想下去陪闻羲和。
连忙强调:“我和他确实只是朋友。”
又说会儿话,襄妤被旌歌拉走,怀奚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
二人走后,怀奚修炼了一个时辰 ,还剩下一些时间,今日也不是全无收获,祁檀渊既然得知了她在为谢无期调养身体,以后见面也不必偷偷摸摸。
怀奚故意趁着要天黑了约的谢无期,顺便沐浴换了身单薄的睡裙,这个季节天已经开始凉了,她一出来迎着窗外吹入的风,胳膊上冒起鸡皮疙瘩。
为了勾引谢无期这点冷算得了什么。
怀奚特意燃了熏香,屋中淡淡的香气,她披散着微湿的长发,坐在窗边的榻上等待谢无期的到来。
谢无期过来时看到怀奚趴在窗边的榻上,正在翻看一本书。
白色的裙摆滑落到膝弯,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小腿,微微肉感,因趴着的动作腰微微塌陷,腰肢盈盈一握,睡裙领子微开,那抹柔软一闪而过。
谢无期脚步一滞,他尽管不去想,方才的画面却不断往脑中钻。
似乎是察觉他过来,趴着看书的姑娘抬头,湿润的乌发随她抬头的动作滑入衣襟,轻轻晃动着,她的眼睛瞬间弯了起来,像是天上明亮的月牙。
“你来了,怎么站着,快过来坐吧。”
房门开着,谢无期没想过会看到这样的画面,等退出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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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来不及了。
怀奚发现他的脚上像是粘了胶水似的,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果真是个小古板。
和闻羲和简直天壤之别。
早已习惯了和闻羲和荒唐,再看他怀奚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有种强抢民男的怪异感。
怀奚放下书,走到谢无期面前,“你怎么不进来?”
他还是不动,怀奚有点冷,门口风直往屋内灌,她身体轻轻哆嗦了一下,谢无期没有错过她的反应,也意识到她穿得有些单薄,正犹豫着是否让她进去穿件衣裳,手却被拉了一下,软软的,但有些凉。
她果真很冷。
“你再不进来,我要冷死了。”怀奚仰头看着他,忍不住道。
“我又不会吃了你。”怀奚吐槽了一句,她扯了扯谢无期的手,却被他放开了。
怀奚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竟然连她牵手都拒绝了,这还是男女朋友吗?
这一瞬间,脑中浮现各种念头,最终指向一个地方。谢无期今日见到女主,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他难道是来和她分手的?
脑中思绪混乱,风吹得更大,她抱了抱手臂身体更冷了,想到自己的结局,忍不住红了眼眶,正要问谢无期,身体却被暖和的衣衫裹住,她闻到淡淡的谢无期身上的皂角香气,暖暖的。
原来不是,吓死她了。
“还冷吗?”
他的嗓音像是冬日阳光下冰雪融化的溪水,怀奚摇摇头,拉紧了他的外衫,残留着他的体温,很暖和。
过了会儿才道:“你当真不进来?”
怀奚打着勾引谢无期主意,现在被他裹得严严实实还怎么勾引?
思来想去脱下外衫递给谢无期,“我才沐浴了。”
毫无准备的,一大片白皙跃入眼帘,刺着他的眼睛,谢无期抿唇挪开视线,偏头时流水般的长发滑落肩头,薄唇紧抿,有些狼狈。
他这才想起,自己这身衣裳已经穿过了一日,而怀奚浑身干干净净,香香软软,怎能被他污浊。
眼底不断重现怀奚披着他外衫的样子,宽大的衣摆快要垂到地上,轻而易举将她包裹,就好像……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走神时,忽然传来怀奚轻飘飘的声音,“谢无期。”
他抬眼,又垂眸。
怀奚转了一圈,裙摆散开,像是盛开的芍药,然后盯着他问:“我这条裙子还是第一次穿,好看吗?”
她问完才想起来,好像是祁檀渊之前让人送来的。
“好看。”
“可若是好看……”怀奚走近,踮起脚尖。
谢无期想后退,却被她的手紧紧攥住,近得能闻到彼此的身上的味道,也能感受到怀奚喷洒在他脖颈的呼吸。
滚烫、灼热。
在他青筋直跳,呼吸变得粗重时,怀奚攥紧他的衣襟,重重将他拽到她眼前,被迫弯下挺直的脊背。
“那你为何不看我?”
这刹那,心跳如锣鼓喧天。
趁他不备,怀奚攥着他的衣襟,将他拽入屋中,房门重重合上。
*
这里气氛火热,另一侧却清冷至极。
祁檀渊脑子不断回想今日怀奚和襄妤急忙撇清和他关系的话。
他仰靠在椅背,看着眼前的书卷,只觉得那些字眼密密麻麻,看得头疼。
但仔细一想,他与怀奚的关系本就如此,为何要为此烦心,她说得没错,如此也省了以后费心解释。
扫到一旁的朱笔,这是怀奚去年送他的生辰礼。
对于生辰,其实无所谓啊,过不过都一样。
礼物送不送也无妨。
他起身走向一个被锁着的漆盒,解开法印,盒子自动打开,里面盛放着前五十年怀奚送他的礼物,按年月整齐排放着,看了几眼,将其合上。
快要满了,这个盒子盛放前五十年的礼物,再打造一个,盛放后五十年的吧。
虽然他并不在意,但毕竟是怀奚的心意,总要好好对待才是。
明日她要送他的那个香囊,他到时挂在身上吧,就不放着了。
怀奚看到想必也会高兴。
他看了眼窗外,心血来潮给怀奚发去传讯。
【今夜月色很好。】
祁檀渊等了又等,看了又看。
未读。
他皱起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