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炮灰女配深陷修罗场

    房门隔绝了门外秋夜的冷风,谢无期甫一踏入,微暖的香气裹着怀奚的声音传来。


    这一切都告诉他入侵了一个姑娘的卧房,是与踏进自己房中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怀奚生活的一切痕迹悉数纳入眼底,他收回了视线,极有分寸地没有窥探她的隐私。


    “我才泡的茶,你尝尝。”


    谢无期接过。


    茶香四溢,但他品不出味道好坏,只觉得心底淌过一阵暖意。


    见他安静品茶,没有说其他话,怀奚忍不住道:“谢无期,你可知道谈恋爱需要做什么?”


    她像是随口一问,又好像是意有所指。


    谢无期顿住。


    迎着怀奚热切的眼神,她眼中像是燃烧着一团火,亮得惊人,但又灼烧得让他无法直视。


    “木头。”怀奚叹了口气。


    他这样的性子,难怪追不到女主,正好便宜她好了。


    “我的手有些凉,你不给我暖暖吗?”


    见他不动,怀奚的手钻入他的手掌,她动作时始终看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反应。


    所以自然没错过他颤抖的睫毛,烧红的耳根,原本玉白色的脖颈,也微微发红,喉结滚动着。


    好涩。


    其实她更想钻进他的胸口,但奈何不行啊,以前她天生体寒,手脚发凉,以前都是直接把脚放闻羲和的胸.肌上,但面对谢无期,这一天恐怕遥遥无期。


    怀奚的话像是小钩子,不断勾着他的心,窜起一阵阵的酥麻。


    掌心的钻进来的手就像是一尾鱼,微凉、柔软,轻而易举就会溜走。


    谢无期发现自己的大脑和举动像是分离开,等他发现时,已经轻轻拢住怀奚的手,摩挲着她的手指掌心,惊人的触感,轻轻一捏就会碎似的,他需要小心翼翼,放轻手上的力道。


    怀奚心里直乐,可算是有了点反应,稍微有点进步了,就像是癞疙宝,戳一下跳一下。


    不免在心里叹了口气,等她找机会灌醉,趁他意志薄弱之时行动更容易动手。


    谢无期的体温很烫,热乎乎的,怀奚对手已经暖和,谢无期手上的薄茧磨得她有些痒,他来回摩挲时,掌心麻麻的,索性直接抽出了手,随口道:“你师父今天问你了?”


    谢无期看着她收回的细白手指,“嗯,师父知道了你为我调养身体。”


    “他怎么说的?”


    谢无期却没有立即回答,怀奚好像很在意师父的看法,想到什么,他的心情沉了沉。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不想和怀奚提及师父,即便是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不高兴?”怀奚察觉了那隐约的情绪。


    “没有。”


    没有才怪,为何要不高兴呢,怀奚不太明白。


    祁檀渊既然没有太大反应,她也无需担心他中途干涉她们。


    她真怕到时被祁檀渊知道后,直接告诉谢无期她和闻羲和的种种,并让谢无期和她断了。


    谢无期对祁檀渊毕恭毕敬的性子,怀奚很难不怀疑,若真有这么一天,谢无期当真会听从祁檀渊的安排。


    忽然,她灵光一闪,“谢无期,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谢无期未回,但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我和他只是朋友,你担心什么?我和他永远不可能的。”


    谢无期仔细看着怀奚的神色,她眼里确实没有对师父的在意,干净剔透,无法藏纳什么污垢。


    “我是你的呀。”怀奚轻笑。


    这时自然想说什么或什么,上头时的甜言蜜语说说就好,情趣而已。


    “是么?”


    “是啊,不过你也是我的。”


    谢无期静静看着怀奚,他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心里却在不断默念着她的话,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他……也是怀奚的。


    这个时候,比任何肢体触碰或者其他言语更具有诱惑力,谢无期的心跳一声一声重重跳动,心脏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挠着,又痒又麻,但他却甘之如饴。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怀奚方才说的每一个字都被他牢牢记在心里。


    她是他的。


    笑盈盈的怀奚捕捉到谢无期眼底闪过的一丝古怪的情绪,太过熟悉。


    好像在闻羲和带笑的那张脸上瞧见过,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就是她遭殃的开始。


    没个一整晚收不了场。


    她忙收了笑,还是不要太放肆得好,若是玩脱了可不太妙。


    这样一想,逗弄他的心思淡了些,她起身走到谢无期身前,“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见谢无期沉默着,怀奚也知道想让他说些什么恐怕很困难,准备回去时,却没想到谢无期主动开了口,“今日,你做了什么?”


    怀奚挨着谢无期坐下,就像是寻常的小情侣那样,两人挨得紧紧的,能够感觉到谢无期的肩膀的触感,她转头,“今日也没做什么,就是炼制丹药,然后炼毒,修炼。”


    谢无期知道怀奚辅修炼毒,但他对此知道的并不多。


    不知不觉,怀奚的大腿已经紧贴着谢无期,他的体温不断透过布料传来,她侧头看向谢无期,语出惊人:“谢无期,你长得真好看。”


    怀奚凑上前,视线一寸寸描摹他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微冷但此时有些幽暗的双眸,薄唇,以前竟没发现他长得这样好看,清隽、貌美。


    二人对视,谢无期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神情,眼前的怀奚轻轻抿唇,饱满的唇瓣由白变粉,说话时露出柔软的舌尖,空气忽然燥热了许多,他喉结动了动。


    怀奚渐渐收敛了笑容,她发现此时的谢无期和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好看的双眸里没有多少温度,有些晦暗。


    正要往后退,但他已经挪开视线,“时间不早了。”


    “你要走了?”


    “嗯,你也早点休息。”


    怀奚牵住他的手,“你不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他肯定不给,怀奚也就是随口一说。


    可她却发现谢无期停顿片刻,竟当真俯身而来,她呆若木鸡,手脚发木地看着他越靠越近。


    “不是想要吗?”谢无期轻声道。


    手掌轻轻覆住怀奚的后脑,在她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


    “我走了。”


    怀奚目送他远去,等房门合上,才伸手摸了摸被他吻过的地方,很烫,即便隔着头发。


    谢无期今日给了她太多惊喜,虽只是亲吻发顶,看来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木,至少可以调教。


    但短时间让他和她睡觉,还是够呛。


    等谢无期离开,怀奚上床睡觉时才发现有个未读消息,点开一看,只觉得莫名其妙。


    祁檀渊:【今夜月色很好。】


    看向窗外,今夜月色确实很好。


    他磕到头了?


    发这么个没头没尾的消息,怀奚看了眼,塞进枕头底下。


    收到他这么一条消息,怀奚突然想起明日好像是他的生辰。


    或许可以告诉襄妤,让她和旌歌们为祁檀渊庆生,她就不去了,至于礼物,她原本准备的护身符,这礼物既然会成为男女主爆发情感危机的导火索,自然送不得。


    求来了不用多可惜,她或许可以送给谢无期,涨涨好感度。


    她真是个天才!


    于是祁檀渊那边等了又等,迟迟没有等到怀奚的回复。


    或许已经入睡了,他正要放下玉简,却看到右下角显示的小小的已读二字。


    已读不回。


    祁檀渊盯着那两个小字。


    为何已读不回?


    祁檀渊起身来回踱步,出门时看到路上鬼鬼祟祟的今羡,“大晚上乱晃什么!”


    今羡吃多了出来走走消食,看见师父还以为撞了鬼,他的神情确实黑得更鬼似的。


    “师父,我就散散步,立马回屋!”


    今羡一溜烟跑走。


    祁檀渊大步走向怀奚的院子,可走到一半,他停步,只是没回罢了,他究竟是在做什么。


    虽然怀奚以前都会回他,但这次或许她早早就睡了呢?


    或许她正准备回,但记忆出错,以为回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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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都有可能,祁檀渊觉得自己最近很是奇怪,他得吃些清心丸静静心了。


    而这个时候,他竟看到了谢无期,祁檀渊盯着他过来的方向,那里通往的只有怀奚的住处。


    谢无期也没想到会碰上祁檀渊,“师父。”


    二人之间隔了几步远。


    “这是去了何处?”


    “弟子去了怀奚那里。”


    从谢无期口中听到怀奚二字,他心里泛起一股没有来由的火气。


    又想到刚才怀奚对他的消息已读未回,该不会是忙着给谢无期看病才疏忽了吧。


    “你伤还没好?”


    谢无期点头,“恐怕还有段时日才能好。”


    “现在已经是夜里,你要去也要寻个合适的时间,若你实在伤重,我去为你找个医修来。”


    “多谢师父,但弟子伤势逐渐好转,就不麻烦师父了。”


    祁檀渊凝视着眼前的谢无期,只觉得额角突突直跳。


    他好像根本没听懂他说的话。


    “你回吧。”


    “是,师父。”


    第二日,他在天枢殿和宫主商议公务也有些心不在焉。


    他总想着那个香囊,之前不知道送他的是什么礼物,从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现在自从知道了后,就总惦记着,总觉得这腰间缺了点什么,空荡荡的。


    但他也不忘了正事。


    最近鬼域有了动静,据传回的消息似乎是内斗出了新的鬼王,修仙界近来鬼物肆虐,出了不少鬼物伤人案,若当真与鬼王有关,恐怕不得安宁。


    “也不知这个鬼王是何来头,之前也没听闻过,怕是要派人前往边界镇守以防不测。”宫主叹道。


    “对了,你师父还没出关的消息?”


    祁檀渊拜在天夷君门下,他闭关已有近十年。


    “应当快了。”


    “最近喜事倒挺多。”宫主笑道。


    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祁檀渊以为他又要扯到他和怀奚身上。


    但听宫主所言,才发现是他多虑了。


    “仔细想来也说不上喜事,鬼王出世,云阙和你师父又接连出关,总感觉大事不妙啊。”


    说着大事不妙,他却笑呵呵的,还甚是松快地喝了盅茶。


    祁檀渊对此没有太大反应,鬼域历届也有鬼王,但并未掀起什么风浪。


    和宫主谈完已是下午,往年怀奚都会在临近晚上时为他庆生,他回去正好能看到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


    谈完公务回去路上,不由脚步加快,可半路脚步一顿。


    视线停留在那与同伴说笑的女弟子身上。


    察觉他的视线,那姑娘看过来,忙和同伴行礼,“祁掌令。”


    正要走,可发现他还盯着她,确切来说,并非盯着她,他的视线微微上移,似乎看着她的头发?


    忍不住摸了摸,应该没有仪容不整吧?她不知该不该走,和同伴求救,但同伴也傻愣着。


    “祁掌令,若没事我们就先告退了。”


    她们匆匆离开。


    人已经走远,祁檀渊还看着她头上的发簪。


    是一只点翠珠花簪,是他送给怀奚的那支。


    但或许是同款呢,他送的东西怎么会到别人手里。


    怀奚总不可能送人了吧,他对她身边的人了如指掌,她和方才那个女弟子毫无联系。


    他也是第一次见她。


    那支发簪,也并不是独一无二。


    祁檀渊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这段时日疑神疑鬼。


    怀奚想必已经在等着他了。


    祁檀渊收敛心神,正要踏入云霄殿,旌歌和今羡突然窜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师父,生辰快乐!”


    往年明明都是他和怀奚一起过,让弟子们不要瞎折腾。


    心里涌起淡淡的不悦,聒噪得很。


    扫了一圈,从摇着拨浪鼓的旌歌看向她身后,却并未看到怀奚。


    他甚至看到了大弟子谢无期、才入门的襄妤,也没有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皱眉,“怀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