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炮灰女配深陷修罗场》 怀奚看到旌歌传讯时,身体僵住了。
被她牵着的谢无期敏锐地感知到她的变化,她原本握得紧紧的手,忽然放开,手心空空的,穿过一阵微凉的风。
他不知怀奚是看到了谁的传讯,又看到了何种内容。
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怀奚也察觉谢无期的视线,虽然他并没有询问,但她还是道:“是旌歌的消息。”
谢无期方才见到了旌歌,感知到一道视线,回头就看到了她。
他不确定旌歌是否看到了怀奚,但从怀奚提出和他在一起时,他从未想过隐瞒。
师父那边……待时机成熟,他会主动提及。
“她有事找你?”
“没什么,我们快回去吧。”
怀奚没再牵他的手,二人一路回去,就像是伴侣送对方回家,他停在怀奚卧房门口,看着她进屋。
“嗯……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怀奚的话就像某种无声的邀请。
她脸色微微发红,虽然觉得概率不大,但仍然不愿意放弃这么一次机会,夜里暧昧独处,增加感情的必要方式。
一门之隔,抬脚就是女儿闺房,屋里的夜明珠微亮,他能看清房里的布局。
这是他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看到怀奚生活入睡的地方,柔软的罗帐锦被隔着珠帘跃入眼帘,好似能够闻到淡淡的香气。
谢无期的手又被牵了一下,低头就对上怀奚望向他的脸,即便光线昏暗,他也能看见他眼底的光亮,泄露出细碎的星光。
“进去吗?”
“怀奚,你进去吧。”
这就是拒绝了,他这性子,不由让怀奚怀疑,在那方面他是极为守旧之人,修仙界民风开放,一夜情更是不少,但绝不会发生在谢无期身上。
只能靠智取了。
她恋恋不舍,“那我进屋了,你当真不坐一会儿再走?”
谢无期依旧拒绝了她,他那张口中说出的拒绝好像格外让人气馁,不过这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
她们已经在一起,还愁以后没有机会吗?
“那明天我们再见!”
这回谢无期答应了她,在他走之前,怀奚趁他不备,迅速在他脸颊亲了一下,一抹柔软转瞬即逝,还没来得及感受就已消失。
他怔住。
然后,看着那道房门合上,隔绝了屋内的香气,莫名心中涌起一阵后知后觉的后悔,但眨眼便消失不见。
怀奚进门盯着旌歌给她发来的传讯,最开始看到时险些将玉简落到地上。
那位神秘女子正是她啊,要是被旌歌知道还不闹得人尽皆知。
目前还不能被人知晓她们的关系,毕竟闹大了不好脱身,与其留下一屁股烂账,和他睡一觉就分开最稳妥。
佯装镇静的模样,怀奚回复了旌歌,但打字的手都在颤抖。
看来她还需要修炼,这有什么,做人不能太老实。
旌歌没有起疑,兴奋地和怀奚八卦,怀奚不会乱说,今羡却不一定,他最是扛不住压力,轻而易举就会对师父如实交代,蠢得要死。
若被他知道,转头估计就会被师父知晓,大师兄谈恋爱,也不知师父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还想看戏呢,若是被棒打鸳鸯,多可惜。
【怀奚,明日我们去跟踪大师兄,找出那个神秘女子如何?】
怀奚震惊,【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我肯定为大师兄保密,就是实在好奇,究竟是哪位厉害人物能拿下大师兄!】
【我觉得,到时候了无期自然也就说了,或许人家不是那种关系呢?到时误会了多尴尬。】
但两人牵着手,关系绝不简单,就是不知大师兄究竟藏了多久,怀奚此话有理,旌歌多少有些憷谢无期,若当真惹恼了他如何是好?
【那还是算了,那我们猜猜,大师兄会多久公开?】
怀奚愁死了,这就是师徒的不好之处,全都住在一起,做什么都偷偷摸摸。
回了旌歌,怀奚想起之后明日的拜师礼,谢无期作为大弟子势必要到场,幸好,幸好今天她表白拿下了他,万一现他当场对女主一见钟情,她岂不更难追。
现在至少将他绑死了,他应该是很有责任心的那一类,所以即便他对女主心动,也不会抛下她。
怀奚洗漱后趴在床上,清点自己今日赚的钱,她选择的是实打实的灵石,没有划到令牌上,拿着也更放心,反正她的芥子囊很大。
看到那些钱,心底踏实了许多,还有继续存钱,想尽一切办法存,对了,这些年祁檀渊让人给她送了不少东西。
那些法器应该能卖不少钱,那些东西他说是随口让别人置办的,她卖了他应该也不知道,况且,即便他知道也不会在意。
他说过不喜欢就扔了。
为了省事,怀奚直接匿名挂在归一宫卖卖二手群,有她不太喜欢,从未用过的胭脂水粉,或许有人会喜欢这个颜色,还有从未戴过的发簪,手镯,首饰盒等,正好前几日祁檀渊才给过她一个,但她不喜欢没戴过。
并非普通饰品,有一定的蕴养身体效果。
她一挂出去,瞬间收到许多私信,怀奚微微讶异,竟这么快。
而且她没有出价,竟也有许多人选。
怀奚立即敲定,选了出价最高的几人,粗略估计,这里也能赚个五千,整整五千灵石,她赚大发了,距离两万块越来越近。
放在这里占地方,没想到还能卖这么多钱,约定明日交易,她放下玉简。
也不知谢无期是否会坚持前往落霞山,怀奚叹了口气,他若去,得想办法让祁檀渊一同前往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若他不去就万事大吉了,毕竟,祁檀渊去肯定能解决。
怀奚又拿出那个香囊,既然确定了关系,送个定情信物也不算唐突。
第二日谢无期果真来了,但他并未停留太久,喝完药便离开,今日会举行拜师礼,襄妤正式入门。
“等等。”怀奚拉住他的衣袖。
谢无期看向她的手指,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次为何没牵他的手。
他抬眸,不知怀奚要和他说什么,“怎么了?”
然后,那空荡荡的手心,被塞进一个柔软的东西,微微的热意,低头一看,是一个浅绿色的香囊,还带着怀奚手心的温度。
“这是给你的,算是咱们的定情信物。”
见谢无期一直盯着她,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她掌心发汗,竟有些忐忑,他的反应让她很是不安。
“你不喜欢吗?”
谢无期捏紧香囊,“喜欢。”
“喜欢就好,要我给你戴上吗?”但这香囊和他今日的穿着有些不搭。
“不用了。”谢无期将看了片刻,将香囊收好,并未立即佩戴。
知道他喜欢就好,但当着她的面,总不能说不喜欢吧,怀奚有些摸不透谢无期的想法,他比祁檀渊还难搞。
不过在他离开前,怀奚心血来潮,趁他不备,伸手环住他的腰,脸在她胸口磨蹭了两下。
隔着一层布料,感觉到脸颊底下肌肉的抽动,怀奚也有些脸热,谢无期的手垂在身侧,并没有回抱,但没关系,她还不信他永远能忍住。
怀奚身上的香气涌入,微微的甜,身体也软软的,谢无期呼吸放缓,心跳好像停滞,属于她身上的气息随她的离开慢慢散去。
“你走吧。”
谢无期走后,怀奚着手将要卖的东西备好,午时过去与弟子交易。
她并未乔装打扮,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快到时间提前到约好的凉亭交易。
十分顺利,五千灵石到账,交易双方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怀奚知道祁檀渊准备的东西,即便是让人随手备的,也绝不便宜,但二手东西就是会折价,她急需用钱,卖多卖少都是钱。
留着也不喜欢,还占地方不如卖了。
走后,谢无期将香囊系在腰间,他看了一眼,他并未有佩戴香囊的习惯,可他却并没有解下来。
这个小变化却被旌歌看了个一清二楚。
谢无期察觉她的视线,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师父和襄妤过来。
拜师礼需要的一应用具都已准备好,人到齐后,时辰一到就能开始。
“大师兄,你可见过了襄妤?”旌歌问他。
“尚未。”
竟还没见到,之前师父收徒的事宜都由他这个大弟子一手操办,不过,大师兄最近受伤了。
她也还没见过,也不知这小师妹长什么模样,但无疑天赋肯定是出众的,不然也不会拜入师父门下。
“大师兄,你这香囊还挺别致,可是别人送的?”
谢无期侧了侧身体,避开靠得极近的旌歌,“你想问什么?”
旌歌抱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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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昨晚你又不是没见到我。”
装得还挺像,他越是如此,旌歌越好奇那姑娘是谁,藏得还挺严实。
但她一时摸不着头脑,毕竟也没见他和谁离得近过,而且若是早就有苗头,她不至于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况且竟然还瞒着师父。
她们师娘还没有,大师兄别赶在怀奚和师父大婚前,先成了好事吧?
一想到怀奚和师父,她就觉得奇怪,要她说,二人相处模式和老夫老妻差不了多远,除了没在一起睡。
见谢无期不再说话,旌歌自觉没趣,一时嘴快把吐槽的话说出了口,“那姑娘迟早得跑。”
她连忙捂住嘴,却对上大师兄堪称凌厉的视线,说都说了,她索性劝道:“姑娘可不喜欢你这副样子,大师兄,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也是希望你们能够长久。”
她以军师的身份,或许能打听到一些消息,谁知谢无期收回视线,并未说话。
那姑娘真厉害,忍得了谢无期这无趣的性子。
她又扫了眼他腰间的香囊,想要看个仔细,但谢无期竟将香囊收了起来。
环顾一圈,却没看到怀奚,之前她分明会过来。
不过她突然想起来,好几日怀奚没有来找师父,也没有给师父送药来?莫非二人吵架了不成。
好像昨日师父的心情确实不佳,正所谓师父不好,徒弟遭殃,她可巴不得怀奚和师父在一起,两人同床共枕,什么气也散了。
她们也就不会再遭殃。
旌歌有时惹怒了祁檀渊,或者做了错事,怀奚是让师父消气,让她免受磋磨的最佳选择。
他们要是成婚,师父怕是要乐开花了吧。
但为何师父迟迟不提呢?想不通,想不通。
思来想去,脑中又出现昨日傍晚见到的画面,谢无期与一姑娘牵着手散步。
旌歌的心像是被挠着,越想越是好奇,换个人她才不会这么八卦,但这可是一心向道的大师兄啊!
“大师兄,你就告诉了我吧,那姑娘到底是谁,我会替你保密,保证谁也不知道,师父也不会知道!”
“什么我不能知道?”
祁檀渊的声音远远传来,谢无期和靖哥心头俱是一跳。
旌歌恭恭敬敬站着,和方才判若两人。
祁檀渊出现时,极有压迫感,玄衣墨发,更衬得肌肤苍白,薄唇开合间,薄淡的嗓音像是一缕冷雾,“有事瞒着我?”
旌歌心想师父走路都没声的,她不敢拉大师兄下水,只能硬着头皮道:“师父,我们没说什么。”
弟子之间自然也要有隐私,祁檀渊并不干涉,只要不是触及他底线的事情。
但显然,谢无期确实有事瞒着他,到底相处了许多年,他对他的神情和性格早已有了几分了解。
祁檀渊瞥了谢无期一眼,走近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药味,夹杂淡淡的甘甜的气息。
有些熟悉。
祁檀渊停下脚步,除此之外,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他知道他受伤了,但今日这药味,和之前略有不同,但风一吹就散了。
祁檀渊随口闲聊,“昨日做了什么?可遇到修炼上的困惑?”
谢无期捏紧手心,轻声道:“弟子昨日并未修炼。”
并未?
祁檀渊顿住,虽知道他受伤了,但仍然诧异,谢无期并不是受伤就会停止修炼之人,他即便养伤,也不会彻底停下。
忽然,不知想到什么,他眉头一皱。
“已经喝了药了?”
“喝过了。”
祁檀渊又闻到那特殊的香气。
他的神经微微抽动,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烦躁,“哪里的药?”
“……”
陷入了绝对的沉默。
站在一旁的旌歌莫名感到紧张,师父为何要问这么仔细,气氛古怪,就好像,在逼问什么。
“师父。”
谢无期在避而不谈,他的反应绝不正常。
“无期,我在问你。”
他在搜寻自己究竟和何处闻到过这样的气味,有其他气息混杂,他分辨不清。
可绝对不该出现在谢无期身上。
就在师徒二人气氛僵滞,旌歌不知是否要出言打断时,谢无期忽然掀开衣摆,跪到地上。
“请师父责罚!”
吓了旌歌一跳。
祁檀渊眯起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