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南齐也是奇葩

作品:《天幕:从带老朱看南京大屠杀开始

    巨大的天幕毫无征兆地再次展开,冰冷的金属光泽流淌过苍穹,映照着万朝时空下无数仰起的脸。耕作的农人、戍守的兵卒、议政的君臣、市井的商贩,动作都出现了短暂的凝滞,目光被那横亘天际的奇异景象牢牢攫住。


    【天幕重启·宫闱异闻】


    【本期所示:步步生莲与宫市闹剧——南齐昏主萧宝卷与宠妃潘玉儿】


    “南齐?”又是一个对大多数时空而言颇为陌生的国号。但“皇帝”、“宠妃”、“步步生莲”这些词汇,迅速点燃了各阶层看客的好奇心,尤其是后者,带着旖旎的想象。


    天幕光影明灭,先勾勒出南北朝时期南朝齐的疆域轮廓,旋即画面深入宫闱。一座江南风格的宫殿内,一个身着华服、面容带着几分阴柔与乖戾的青年帝王形象显现——南齐皇帝萧宝卷。旁注简略:【南齐第六位皇帝,凶暴嗜杀,奢靡无度,宠信奸佞,尤溺爱潘妃。】


    紧接着,一位盛装女子缓缓步入画面。她身形窈窕,容颜极美,行走间姿态曼妙,仿佛脚下不是寻常宫砖,而是漾开涟漪的莲池。字幕浮现:【潘玉儿(潘妃),原为民女,因貌美选入宫,深受萧宝卷专宠。“步步生莲”典故出处。】


    画面流转,开始展现萧宝卷对潘玉儿超乎寻常的痴迷与顺从。潘玉儿略一蹙眉,萧宝卷便惶恐询问;潘玉儿手指东边,萧宝卷绝不向西;珍馐美味、奇珍异宝,只要潘玉儿瞥上一眼,不久便会堆满她的宫室。萧宝卷看潘玉儿的眼神,混合着炽热的迷恋与一种近乎卑微的讨好。


    随后,场景变得古怪起来。皇宫深处,竟然出现了一条模拟市集的街道!街道两旁有店铺幌子,卖着绢帛、酒肉、杂货。宫女和宦官们穿着百姓的粗布衣服,扮作顾客和商贩,在“街市”上走动、交易、吆喝,只是动作僵硬,表情惶恐,时不时偷眼看向某个方向。


    镜头推向街市一角,一间搭设起来的“杂货铺”。铺子里堆着些寻常物件。而站在柜台后的“老板娘”,赫然是盛装打扮、却故作市井姿态的潘玉儿!她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追忆、新鲜与任性的神色,偶尔对“货物”指指点点。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在铺子里忙前忙后、肩搭汗巾、点头哈腰扮演“伙计”的,竟然是皇帝萧宝卷本人!他一会儿给“老板娘”递东西,一会儿学着市井小贩的腔调吆喝两声,一会儿又对着扮演顾客的宫女宦官陪笑脸,忙得不亦乐乎,脸上洋溢着一种奇异的、满足的兴奋。


    天幕贴心地给出文字说明:【潘玉儿出身市井,父曾为小贩。入宫后追念旧日生活,萧宝卷遂于宫中仿建市场,设店铺,令潘玉儿为“店主”,自充“伙计”,宦官宫女扮市人,以博其欢心。】


    万朝时空,看到这里,已经响起了大片压抑不住的嗤笑声、惊叹声和怒斥声。


    “胡闹!简直是胡闹!”宋朝汴梁一位老儒生气得胡子发抖,“皇宫大内,礼仪之地,竟成了贩夫走卒的市井!君王扮作贱役,成何体统!礼崩乐坏至此!”


    “这皇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唐朝长安一个卖胡饼的汉子咧嘴笑道,“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去当店小二?那妃子也是作怪,都当上娘娘了,还想念卖货的日子?”


    “步步生莲……原来是这么个妃子。”汉朝未央宫前,一个年轻郎官低声对同伴道,“美则美矣,看来也是个祸水。皇帝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起码的尊严都不要了。”


    然而,更冲击人们认知的画面还在后面。


    场景转回正常宫殿。潘玉儿似乎因为某事不悦,柳眉倒竖,对着萧宝卷厉声斥骂。萧宝卷非但不怒,反而陪着笑脸,试图安抚。潘玉儿怒气不减,竟随手抄起一根装饰用的细长木棍(似乎是拂尘柄或类似物件),朝着萧宝卷身上打去!


    萧宝卷“哎哟”一声,作势要躲,却并未真的闪开,反而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似痛楚,又似……享受?潘玉儿追打了几下,他才告饶跑开。


    画面旁白以文字形式冷静叙述:【潘玉儿性妒而悍,常对萧宝卷施以捶楚。萧宝卷不以为忤,反觉受用,然亦惧真受重创。故下令:“(宫)内不得进大荆子,阁内不得进实中荻。”即不许人将粗硬荆条、实心荻杆等物送入潘妃宫中,只允其以寻常木条责己,控制力度。】


    配合文字,画面显示宦官小心翼翼地将一些看起来就粗重结实的棍棒荆条移出某处宫苑,而只留下一些细长轻质的木条。萧宝卷看着那些被移走的“凶器”,似乎松了口气。


    最终定格画面:萧宝卷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望着手持木条、犹自含嗔带怒的潘玉儿。潘玉儿美丽的面孔上,是骄纵与跋扈。


    天幕渐渐暗下,最后浮现几行总结性字迹:


    【君王失仪,自甘为役;】


    【宠妃恃爱,捶楚加身。】


    【宫苑成市,纲常倒置;】


    【此等荒唐,史册留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万朝时空,陷入了一片更为诡异和喧嚣的哗然之中。如果说之前北齐高洋的荒唐还带着几分狂躁和偶然的“悔悟”,那么南齐萧宝卷的所作所为,则透着一股持续性的、令人费解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病态”的痴迷与自我作践。冲击力更甚。


    秦,咸阳宫前。


    死寂。比看到高洋时更深的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旌旗似乎都停止了拂动。百官、郎卫、乃至远处隐约可见的徭役民夫,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望着已然黯淡但余像仿佛还残留在视网膜上的天幕。


    皇帝……在宫里开集市?亲自当店小二?被妃子打?还下令不准用太粗的棍子,只准用细的打??


    这已经超出了“荒唐”、“狂悖”的范畴,直击了法家治国、尊君抑臣、等级森严的秦人世界观底层。


    李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试图从记忆中搜寻任何类似的先例或训诫来理解眼前所见,却发现一片空白。这简直是对“君权”二字的彻底亵渎和践踏。他不敢去看始皇的脸色,只能深深低下头,感到脖颈后面一片冰凉。


    嬴政站在那里,身姿依旧笔挺如松,但若有人能靠近细看,会发现他负在身后的双手,指节捏得发白,微微颤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鄙夷,甚至没有惊愕,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但那寒潭之下,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焰和极致的厌恶。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让所有听到的人从脊椎升起一股寒意:“朕,今日方知,世间竟有……如此污秽不堪之君。”


    他顿了顿,似乎在强压着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凿出来:“市井贱役,污浊之地。皇宫禁苑,政令所出,威仪所在。混淆二者,自甘堕落,已非人君,近乎禽兽之嬉。”


    “宠妾灭礼,古有之。然纵容妇人持械捶楚君上……呵,”嬴政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这笑声让李斯等人头皮发麻,“此非宠,此乃病入膏肓,神魂俱丧!还挑剔棍棒粗细?简直……龌龊!”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实质的冰锥,刺向阶下匍匐颤抖的群臣:“尔等!都看清了?!此便是毫无纲纪、纵欲败德、自轻自贱之下场!为君者若不自重,便是将万里江山、祖宗基业、臣民性命,尽数置于此等妇人之手,供其嬉戏蹂躏!何其可悲!何其可恨!”


    嬴政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咸阳宫前:“传朕旨意!自今日起,秦宫之内,严禁任何此类戏谑僭越之举!后宫妇人,敢有干政、跋扈、对君上不敬者,无论何人,立诛不赦!凡近侍、臣工,见君上有失仪之举,必死谏阻之!再有敢以‘步步生莲’此类魅惑之词称颂后宫者,以惑乱宫闱论处!将此段天幕所示,列为最下等之亡国昏君典型,抄录分发各郡县,使天下吏民皆知,何为君之耻!何为国之祸!”


    “唯!陛下圣明!万岁!”山呼海啸般的应和声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惧与庆幸。庆幸他们的皇帝是嬴政,而非萧宝卷。同时,所有人心中都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记:君权至高,不容丝毫亵玩,秦法森严,绝无此等丑态容身之地。


    汉,未央宫前。


    刘彻的表情从最初的错愕,到后来的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了极度厌恶与荒谬可笑的神情上。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充满鄙夷的“啧”。


    “朕……”刘彻摇了摇头,仿佛要甩掉什么脏东西,“朕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这萧宝卷,比那高洋……更令人作呕。”


    卫青和霍去病也是面色古怪。霍去病年轻气盛,直接低声道:“这皇帝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喜欢挨女人的打?还在宫里学做买卖?简直……不可理喻!”


    卫青沉声道:“为君者沉溺私欲至此,已无半分心志可言。国事可想而知。那潘妃,亦非善类,恃宠而骄,竟敢捶楚天子,实乃妖孽。”


    汲黯早已气得面色铁青,出列高声道:“陛下!此非人君!乃天下之大丑!皇宫非市井,天子非商贾,此乃纲常大义!纵妃行凶,更乃悖逆人伦!臣闻‘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今观此南齐之事,岂止牝鸡司晨?直是雌威凌驾于龙首之上!如此朝廷,若不速亡,实无天理!请陛下诏告天下,深以此为戒!”


    刘彻这次没有调侃汲黯,反而点了点头,语气罕见地严肃:“汲黯所言,虽激切,却在理。为君者,可以有私好,但需有度,更需自重。如此自轻自贱,将帝王威仪践踏于妇人脚下,非但自身沦为笑柄,更将国家带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步步生莲’……哼,美则美矣,然以此等狐媚蛊惑君心,致使君王颠倒狂乱,实为祸水!”


    他顿了顿,看向后宫方向,若有所思,随即对左右近侍厉声道:“传旨后宫,自皇后以下,皆需谨守妇德,恪守宫规。敢有倚仗君宠,骄纵跋扈,干预朝政,或行僭越之举者,无论是否得宠,一律严惩不贷!朕不想在史书上,看到任何类似‘潘玉儿’的名字出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还有,”刘彻补充道,“将此事记入史册,作为后世君主之鉴。尤其要写明,沉溺女色、自损威严、纵容内宠,是何等取祸之道!”他心中对那个“宫市”和“挨打”的场景,厌恶至极,觉得玷污了“皇帝”这个称谓。


    唐,长安城,街头巷尾。


    最初的惊愕过后,爆发出的是更肆无忌惮的哄笑和议论。


    “哈哈哈哈!开店了!皇帝开店了!伙计!”


    “还怕挨打疼,不让用粗棍子!我的天爷,这皇帝当得……憋屈啊!”


    “那潘妃可真厉害,把皇帝拿捏得死死的!”


    “什么拿捏?我看是这皇帝自己有病!喜欢这个调调!”


    “啧啧,步步生莲……我原来还以为是多雅的事,没想到是这么个妖精!”


    “难怪南齐短命,有这么个皇帝,能不亡吗?”


    茶楼里,文士们摇头叹息,议论更为尖锐。


    “萧宝卷之昏聩,旷古罕有。岂不闻‘天子无戏言,君子不重则不威’?其行径,已非嬉戏,实乃自渎君权,自毁长城。宫中设市,君充贱役,将朝廷法度、皇家威严置于何地?”


    “那潘玉儿,出身微贱,骤得富贵,不知进退,竟行捶楚天子之事。萧宝卷非但不制,反以为乐,下令限制刑具,此非惧内,实乃心志已被邪欲彻底腐蚀,甘受奴役而不自知。可悲!可耻!”


    “此事若传于外邦,岂不令天下耻笑我华夏君主竟有如此不堪之辈?体统尽丧,颜面扫地矣!”


    “观北齐高洋,虽狂悖尚存一丝对先父之畏;此南齐萧宝卷,则全然沦丧,唯妇人之命是从。高洋之狂在表,萧宝卷之病入骨。二者皆亡国之君,然萧氏尤甚。”


    皇宫之中,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及诸臣一同观看。长孙皇后面现不忍与鄙夷之色,以袖掩口。魏征、房玄龄等人亦是连连摇头。


    李世民长叹一声:“朕尝读史,知有桀纣之暴,幽厉之昏,今日方见萧宝卷之……之难以形容。为君者,纵不能如尧舜,亦当存基本体统。如此行径,与倡优何异?与奴婢何异?朕实难想象,其临朝之时,百官如何直视?政令如何施行?”


    魏征肃然道:“陛下,此正是‘上行下效’之反例。君既自轻,臣必轻之;君既无威,令必不行。宫中尚且如此乌烟瘴气,朝堂之上,必是奸佞横行,忠良退避。南齐之速亡,不亦宜乎?”


    李世民对长孙皇后道:“观此潘妃之事,朕更知‘贤内助’之重要。皇后平日劝谏朕躬,调和后宫,方使宫闱肃穆。若后宫有如此狐媚跋扈之人,朕虽自信不致如萧宝卷般昏聩,然亦恐烦扰不堪。”


    长孙皇后柔声道:“陛下过誉。此乃臣妾本分。陛下励精图治,从谏如流,方是杜绝此类弊政之根本。妾观此天幕,唯觉警醒,愿陛下与妾共勉,常怀敬畏,勿使宫廷生乱。”


    李世民动容,握住皇后的手,又对群臣道:“将此段天幕所载,详录于史,并着人编纂《历代后妃鉴》,将此潘玉儿之事列为‘恃宠骄横、祸乱宫闱’之典型,使后世君主、后妃皆引以为戒。尤其要申明,帝王私德,关乎国体,绝不可轻忽怠慢至此等地步!”


    宋,汴梁皇宫。


    赵匡胤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刚刚初步稳定了中原,正致力于重建秩序,强化中央权威,看到天幕上萧宝卷的所作所为,简直觉得是对他一切努力的嘲讽和挑衅。


    “荒谬!无耻!”赵匡胤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词,“君王扮商贾,已是自堕身份!纵妃殴君,更是颠倒伦常,骇人听闻!这萧宝卷,还有半点为君之心吗?他心中可还有江山社稷,可还有列祖列宗?!”


    赵普亦是面色凝重:“陛下,此乃极致的昏聩与堕落。非但失君德,亦失人伦。如此君主,如何统御群臣?如何治理万民?恐怕其治下,早已是群魔乱舞,民不聊生。那‘步步生莲’,此刻听来,只觉讽刺与不祥。”


    赵匡胤在殿中踱步,越想越气:“朕自陈桥兵变以来,战战兢兢,唯恐德行有亏,负了天下百姓。这萧宝卷倒好,将帝王之尊视若玩物,肆意践踏!他难道不知,君威一失,天下必乱吗?!还有那潘妃,妖妇!该杀!”


    他停下脚步,厉声道:“传朕旨意!第一,严申后宫之制,后妃不得干政,不得对皇帝有任何不敬之举,违者严惩。第二,严禁在宫禁之内进行任何有损皇家威仪的戏谑扮演,违者以亵渎论处。第三,令史馆将萧宝卷、潘玉儿之事,列为‘君昏妇孽’之最,大书特书,警示后世。第四,今科策论,可引此事为题,让天下士子论‘君德与国运’之关系!”


    赵普领命,又道:“陛下,此事亦可见,纳妃选嫔,德行重于容貌。那潘玉儿空有美貌,却无德行,终成祸水。”


    赵匡胤深以为然:“不错。我大宋选后妃,必重德性门风。绝不容许此等市井出身、不知礼法、骄纵悍妒之女靠近宫闱半步!”他心中对“步步生莲”这个原本可能很美的意象,已经彻底污名化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洪武年间,南京。


    朱元璋的反应堪称暴怒的巅峰。他先是一愣,随即整张脸涨得紫红,额头上青筋暴跳,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容忍的肮脏事物。


    “畜生!这个萧宝卷就是个畜生!不!畜生都不如!”朱元璋的咆哮声震得奉天殿的琉璃瓦似乎都在嗡鸣,阶下百官吓得魂飞魄散,扑通扑通跪倒一片,以头抢地,不敢出声。


    “咱老朱家再怎么着,也没出过这种丢人现眼、自甘下贱的玩意儿!”朱元璋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天幕消失的方向,唾沫星子横飞,“在宫里开铺子?当店小二?被妃子用棍子打?!还他娘的挑棍子粗细?!咱……咱……”他气得一时语塞,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香炉,铜炉哐当巨响,香灰撒了一地。


    朱标吓得脸色惨白,赶紧上前扶住几乎要晕厥的父亲,连声劝慰:“父皇息怒!父皇保重龙体!此等前朝昏君,早已化作尘土,不足为父皇如此动气啊!”


    “咱不是动气!咱是觉得恶心!觉得羞耻!”朱元璋推开朱标,胸膛剧烈起伏,“皇帝!皇帝是什么?是代天牧民!是天下之主!他萧宝卷把皇帝当成什么了?当成窑姐儿手里的玩物?当成可以随意打骂的龟公?!他丢的不是他萧家的脸,他丢的是所有当过皇帝的人的脸!咱一想到史书上跟这种东西并列,咱就恶心得想吐!”


    他喘着粗气,眼中凶光四射,扫过跪伏的群臣:“你们都听见了!都看见了!这就是宠信妖妃、纵欲败德的下场!这就是不要脸面的下场!在咱大明,绝不允许!绝不允许出现第二个潘玉儿!绝不允许有任何后妃,敢对皇帝有半分不敬!更别提什么动手!谁敢动这个念头,咱灭她九族!不!十族!”


    “还有你们这些当臣子的!”朱元璋指着百官,“给咱盯紧了!皇帝若有任何……任何不当的念头,比如想在宫里搞什么市场扮什么戏,你们就是死,也得给咱劝住了!劝不住,就记下来,等咱死了,到地底下,咱亲自跟咱的不肖子孙算账!就像那个……那个赵道德吓唬高洋一样!不过咱是真的会算账!”


    他这怒气来得猛,持续得也久,吓得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心中对后宫、对劝谏之事,更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打定主意今后在这方面要格外敏感,绝不能给皇帝任何学坏的机会,也绝不能让自己陷入“潘玉儿”式的祸事中。朱元璋犹自不解气,又下令将萧宝卷、潘玉儿之事编入《女诫》、《内训》的反面案例,要求皇室子孙、后宫嫔妃乃至官宦女眷,都必须学习引以为戒,违者严惩。


    清,顺治年间,北京,武英殿前。


    满洲王公贵族们先是愕然,随后爆发出哄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可思议。


    “这南蛮子皇帝……哈哈,真是闻所未闻!”


    “喜欢挨妃子的打?还开铺子?这皇帝当得,还不如咱们草原上一个普通的牧民汉子有骨气!”


    “那妃子也是个泼辣货,居然真敢打皇帝。”


    一些汉臣则面色尴尬,低头不语,觉得这是汉家王朝的耻辱。


    多尔衮起初也觉荒唐可笑,但随即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身旁年幼的顺治,又看了看面色平静但眼神深邃的孝庄太后,心中警铃微作。


    待众人笑声稍歇,多尔衮沉声开口,声音不高,却压过了剩余的嘈杂:“肃静!此有何可笑?”


    众人一愣,看向摄政王。


    多尔衮缓缓道:“萧宝卷之荒唐,固可笑。然其根源,在于君权失范,私欲膨胀,毫无自律。此人将帝王威仪视若儿戏,自甘堕落,以致国破家亡。此非一族一姓之丑,乃为君者之大戒!”


    他转向顺治,语气严肃:“皇上,你如今尚幼,但需牢记,天子之位,尊贵无比,亦责任重大。一言一行,关乎天下观瞻,社稷存亡。绝不可效此昏聩之行,自损威严。于私德,尤需谨慎,不可沉溺女色,更不可纵容后宫干政僭越。”


    孝庄太后点头接口:“摄政王所言极是。皇上,这‘步步生莲’的潘妃,便是‘红颜祸水’的写照。非是女子皆祸水,而是君主若无德无能,不能驾驭私情,反被私情所驾驭,则美色便成祸端。我大清虽起自关外,然既入主中原,便当遵循中原礼法纲常,尤重君德修养。后宫之治,亦不可轻忽。”


    范文程等汉臣闻言,心中稍慰,出列道:“摄政王、太后明鉴。萧宝卷之事,足为千古镜鉴。皇上春秋正盛,来日方长,正当于此等历史教训中,学习为君之道。”


    多尔衮颔首,下令道:“将此段天幕内容,译成满文,连同汉文原文,一并送至尚书房,作为皇上日讲之教材。另,传谕内务府及后宫,严申宫规,后妃人等,务必安分守己,谨遵礼制,若有恃宠而骄、行为不端者,严惩不贷。”他深知,要稳定统治,必须尽快建立起符合儒家规范的宫廷秩序,绝不能让任何类似“潘玉儿”的苗头出现。


    天幕已隐,但那宫中的“市场”,潘玉儿手中的木棍,萧宝卷那复杂难言的表情,却深深烙印在万朝时空无数观者的脑海中。各朝代的帝王将相、文人百姓,从中看到的、引以为戒的、鄙夷嘲笑的或许各有侧重,但一个共识已然形成:为君者若不自重自爱,将个人荒唐癖好置于国家体统之上,甚至甘受内宠凌辱,其结果不仅是个人沦为千古笑柄,更是将其统治的王朝急速推向深渊。而“步步生莲”这个美丽的成语,也从此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属于昏聩与祸乱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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