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一岁一礼

作品:《团宠一心求死

    宁辉没有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又问他:“学丹青吗?”


    宁含栀:“……”


    怎么父皇执着至此?


    “爹爹教你,等学会了,你想画什么都行,我那里还有许多你母妃的画像,你尽可以描摹。”


    这句话比得之前千百句,叫宁含栀即刻动心。


    哄得人点了头,宁辉满心欢喜,门外头传来压低在喉咙里的哄闹声,他扬声问道:“福瑞,外头什么动静?”


    福瑞小跑进来:“启禀陛下,是来送年货的。”


    宁辉这才想起来,分发给各宫的年货到了。


    “先抬去前殿。”


    正巧赶着他在这里,便拉着人亲自去瞧瞧。否则就算珠宝堆满了玉纯殿每一间屋子,都不见得宁含栀会施舍一个眼神。


    宽敞的前殿里,琳琅满目的箱子匣子,翻开来并齐摆放着,有十来行,宁含栀一踏进门就只觉得花了眼,若是能把这些东西换成军费……宁含栀咋舌。


    “有东南送来的海产,珍珠珊瑚风干的海味,不晓得你是否吃得来,还有江南送来绫罗绸缎,西南的刺绣,新裁好的冬衣、礼服……嗯?还有两箱子西北来的。”


    宁含栀眼前一亮,朝着箱子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眼宁辉的脸色,等着他发话。


    宁辉心里是有些吃味的,自己搜罗东西南北天上的水里的奇珍异宝,结果还不如漠北的两个不起眼的灰扑扑的箱子。


    他不掩藏自己的醋意,揣着手扬起下巴,酸溜溜地说:“去瞧瞧吧。”


    宁含栀展颜一笑,都忘了身后的肿痛,小跑着奔过去,宁辉也跟了上来。


    箱子里头没别的,就是牛羊肉,还有兔子皮做的披风,信也没有,只一张牛皮纸丢在箱底,龙飞凤舞写着“一岁一礼,占得欢愉”,是他师父的字迹。


    到年关,各地都会送好东西来宫里贺年,漠北送的是兽皮、兽首和好马。


    作为师父,单独送给宁含栀的礼反而显得有些不够看,但他们父子俩都清楚,赵嘉统领三十万兵马驻扎漠北到西北一条边境线上,低调才是对宁含栀的保护。


    宁含栀把信纸叠了叠揣进怀里,对宁辉说:“父皇,晚上可以一起吃烤肉吗?我来烤!”


    “好,但不许吃多了。”宁辉嘴上答应着,心里已经盘算着可得准备更好的东西,把赵嘉的给比下去,


    这样小孩子气的醋意,把宁辉自己给逗笑了,


    宁含栀听到笑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宁辉摆摆手说:“没什么,快去,不如现在就开始准备吧。”


    宁含栀往院子看了看,说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是拿几个铁架子或者垒几块石头过来就行。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去,宁辉还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见他走到雪中,撸起袖子直接用手去扒拉着两尺厚的雪。


    宫人们纷纷惊呼,大叫道:“小殿下,别用手去摸,那太凉了,奴才来!”


    宁辉也赶忙过去把儿子拉起来,把他已经被冻得红彤彤的手揣进了怀里,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挖坑生火啊。”


    “那些个宫人是死的吗?”


    宁含栀一愣,说抱歉,他还没有习惯大小事都有宫人替他动手的。


    宫人们已经拿着铁锹奔了过来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宁辉握着他的双手带他回了寝殿,“换身衣服。”


    宁含栀平时穿什么都是由几个丫头决定的,他不在意这些,甚至自己有几件衣服都不清楚,见夕颜给他换上箭袖轻袍,他惊讶道:“这……这不是北方的装束吗?”


    宁含栀在边境长大,不穿铠甲时,都是这副北方汉子打扮,一来边境没有绫罗绸缎,二来箭袖轻袍比广袖长袍方便行动。


    南朝和漠北十一部打了许多年,但在文化方面倒没什么隔阂,越往北,两边融合越深。


    宁辉道:“既然去玩儿,就穿轻便些,否则摔着可不好。”


    他又往宁含栀手上套了厚厚的手套,系上抽绳,叮嘱着:“不许亲自动手,有那么多宫人呢,戴好啊,敢摘我就揍你。”


    宁含栀拍了拍快被手套裹成球的手,心口发暖,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嗯嗯两声低头跑出去了。


    烤肉就要热闹,宁辉让人把另外四个儿子也喊进宫来,顺便一家人聚一聚。


    老二宁楦一见着火升起来就脱掉外袍开始干活儿,另外三个就和宁辉在廊下坐着喝茶。


    肉烤好,酒也端上来,但宁含栀不能喝,只给他一碗甜酒酿。


    六个人围坐在一起,宁含栀坐在宁辉旁边,捧着碗乖乖看着父兄谈天说地,他不参与,但乐在其中。


    宁辉余光瞧见小五抬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嚼着肉把脸颊撑得鼓起来。


    和前世那个总是在角落低着头落寞喝酒的孩子判若两人。


    宁含栀体弱,很容易累,父兄正喝到兴头上,他已经困得趴桌子了,夕颜和广全过来想扶他回去歇着,可他舍不得离开。


    宁辉喝得半醉,揽着宁含栀的腰就把他抱自己怀里,“睡,就在这里睡,爹爹抱你。”


    宁含栀当晚的记忆就停留在这里,后面父兄说什么他通通听不到,睡得如小猪一般,醒来时天已大亮。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宁含栀很久没有觉得醒来后身上如此松快,他翻身下床,下一刻腿一软就摔在地上。


    守在外间的淡云听着动静狂奔进来,见他四仰八叉摔在地上,拔高嗓音喊人帮忙。


    宁含栀晕晕乎乎地坐起来,除了手掌心和膝盖有点儿疼,没摔着哪儿,在赶来的一众人的搀扶下坐回床上。


    “无恙,我只是起得太急……”


    许太医叮嘱过,他每每起身,都要先靠在床头缓一会儿才能站起来,他今日觉得状态不错,没想到还是高估了。


    “昨夜里……父皇和皇兄们都走了吗?”


    淡云和夕颜替他更衣,边说:“昨夜陛下和太子几位王爷喝到戌时,除了太子殿下回了东宫,几位王爷都在咱们殿里留宿的,天一亮便回自己府上梳洗更衣去了,今儿个还得早朝呢。”


    宁含栀点点头。


    现下兄弟几个只有他不忙,要是没有太医的医嘱三餐汤药不能耽误,他便是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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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听着流云淡云眉飞色舞地说着昨晚的烤肉有多好吃,她们受了小殿下的福气才能与主子们一同享受着,宁含栀却发现她们给自己穿的衣服不比平日里华贵显赫。


    “这身衣服怎的不是按照规制来的?”


    夕颜答道:“今儿一早陛下发话过来,命奴婢们伺候小殿下穿常服,兴许,陛下是要带您出宫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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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AU:崽子住院二三事 之 久病床前无孝(划掉)慈爹】


    宁含栀被同学故意伤害进了一晚上的ICU,本来他就三天两头生病,这下可把宁辉吓得魂飞魄散。


    儿子醒来第一天:


    宁辉就没出过病房一步,时刻守在床边,宁含栀要喝水他就喂,要擦身他就拧毛巾,连崽子的小裤裤都是他亲手搓的。


    儿子醒来第三天:


    宁含栀虽然失血过多脸还惨白着,精神头也不好,但一睁眼就要作妖,一会儿说躺得腰疼要宁辉帮他翻身揉揉,一会儿又吵着要吃麻辣烫。


    宁辉点了一锅摆在小几上,用小风扇对着朝宁含栀吹,他端着肉粥杵宁含栀嘴边,“你闻着麻辣烫的味道,眼睛再看着它,就当是吃着了。”


    给宁含栀馋得做梦都在吃麻辣烫,嘴巴一动一动的,宁辉手贱,去戳儿子的舌头,结果被儿子误把他的手指当脆皮肠给咬了。


    醒来宁含栀看着他爹包着纱布的手指无辜瞪眼。


    儿子醒来第五天:


    宁含栀已经无法接受在床上解决生理问题了,内外的伤口都还没长好就吵着下床去厕所。


    “我就是憋死,憋到膀胱爆炸,也绝对不再用这个了!”宁含栀指着宁辉手里的尿壶反抗着。


    “那就憋着,尿床了我不给你换,喊护士进来看你光鼙鼓。”


    宁含栀正是好面子的时候,被他爹三两句话气得要哭不哭的,抬起正吊着药水的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宁辉跳起来扶住他,“你真是我祖宗!”


    说罢,一手提溜着吊瓶,一手揽着他祖宗慢慢地往厕所挪。


    儿子醒来第七天:


    宁辉,一个连续加班一个月都不会觉得累的机器,看见宁含栀能自己下床走路的时候竟然松了口气,有种看到曙光的激动和期盼。


    “既然你能行动自理了,那爸爸白天就不来陪床了,由管家过来……”


    话还没说完,宁含栀就掉起了金豆豆,“我知道我又给您添麻烦了……我总是比不上哥哥们的,对不起爸爸,是我不好……”


    温热的眼泪砸在宁辉手背上,砸得他心都跟着颤,忙把儿子搂在胸口,哄着:“不是不是,宝宝没有添麻烦,只是爸爸有工作……”


    宁含栀点点头,红着眼睛说:“我知道了,爸爸去工作吧,我能够自己照顾自己……爸爸再见……”


    宁含栀低下头,失落几乎从他翘起的呆毛上长出实体,控诉着宁辉的“罪行”。


    宁辉OS:“宝宝只是黏着我一点,事儿精了一点,娇气了一点,不都是我宠出来的吗?我怎么能够做出把宝宝一个人丢在医院的事情来呢?我可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