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晨露朝阳
作品:《团宠一心求死》 前两天他才出宫故意惹了趟麻烦,父皇竟然还会带自己出去吗?目的还是为了吃喝玩乐?
宁含栀心中生疑,更多的情绪是如幼苗在清晨顶破泥土等着阳光洒在自己每一片叶子上的期待。
得到这个消息后,宁含栀的眼睛就一直朝着院外望,满心欢喜地等着宁辉来。
宫人们流水似的端着早膳进来,香甜的味道充盈寝殿。
他清早起来胃口都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即使御膳房并着太医院琢磨出的菜单子,避开会让他作呕的清淡食物,把控着食材调料的分量与功效,做出一应甜的酸的微辣的,迎合他饮食习惯的饭菜,他也只是草草应付两口就放下筷子。
起先他还觉得浪费,强逼着自己吃下去,撑得难受不止,最严重那次还被撑吐了。
夕颜细心,为避免小殿下有负担,便让御膳房把每样菜的分量都减一半,还说:“殿下吃不完的也不会被倒掉,都进了奴婢们的肚子呢。”
这些日子在宁辉的无底线宠爱下,宁含栀在吃穿用度上已然习惯了,不像刚进城的土包子,这也贵重,那也浪费。
宁辉是对他这般转变颇为骄傲的,且不说宁含栀在战场拼杀拿下多少战功,便是他自己勤勤恳恳治国理政,让南朝进入了一个建国两百年来最鼎盛的时期,如果自己幺儿都过得不好,那他这几十年岂不白干了。
夕颜知晓宁含栀记挂着出去玩,可也不能空着肚子就跑,劝着他再用些,“陛下要是见着奴婢们没伺候好,可是要发落的奴婢的。”
宁含栀觉得父皇不会过问自己吃多少饭这种小事,不过他无法辜负任何人的关心,于是重新拿起筷子,只挑拣着那几样甜辣的配了半碗米饭,说这次是真吃不下了。
恰好此时宁辉走进来,视线在桌上扫了一下,见各样菜品甜点仿佛并没有被动过,道:“大清早的你吃过什么就吃不下了?”
宁含栀被突然冒出来的父皇吓得手一抖,心跳猝然加快,险些没拿稳筷子。宁辉的语气随意,让他拿不住这是生气了还是只随口一问并未较真,他左手不动声色地在胸前按了按,试图把碰碰乱跳的心脏按规矩。
宁辉倒没见他的小动作,抖了抖衣袍坐下,端起茶喝着,醒着宿醉。昨夜兴致大好,五个儿子都在身边,他没忍住喝得多了些,饶是在壮年也有些吃不消。
从明德殿吹着冷风过来,再喝半盏浓茶,宁辉觉得精神了些,再看看宁含栀,正小口小口地咬着梅花甜酪。
他问夕颜:“五殿下近来胃口如何?”
宁含栀愣住,咬着糕点都忘了咽。
父皇竟然真的过问自己饮食了……可是,自己没有乖乖吃饭,会挨罚吗?
宁含栀赶紧“咕咚”一口把剩下的半块梅花甜酪咽下,怀着多吃一口应该就少挨一下打的想法,他不出意外地被呛着了。
夕颜还没答话,就听见宁含栀痛苦地“嗯”一声,抿住唇捂着胸口,似乎是喘不过气的样子。
“小殿下!”夕颜惊呼,连忙拍打着宁含栀的背,“是不是噎着了?能咳出来吗?这……这……太医!传太医!”
宁辉的宿醉是彻底被吓没了,揽着宁含栀单薄的身子,在他胸口用内力一揉,宁含栀“哇”一下把糕点给吐了出来。
“没事了吧?小五?”
宁含栀喘着气,清醒状态下突如其来的窒息把他吓得不轻,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无恙,让父皇担心了。”
宫人们进来伺候他漱口,宁辉松了口气,说:“差点把你老子吓死知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
宁含栀摇摇头,断断续续地还有些咳嗽。
宁辉不放心,等着太医过来,又对夕颜道:“吩咐御膳房,往后送来的糕点做小一些。”
“是。”
宁含栀的脸噗噗红,这下好了,都知道他吃块糕点都被呛着了……太丢人……
太医过来,确认方才那一呛没给宁含栀呛出多余的毛病来,还只是那些个老毛病。
“能撑得住出宫浑玩一天吧?”宁辉问。
虽然有他在,加上宁含栀性子平静,不至于“浑玩”,但他总要问清楚,至少得让孩子头一回更自己出宫玩得尽兴不是。
太医又在他腕上把着,凑近听了听心音,建议他吃丸药,保持心绪稳定便无恙。
淡云拿了丸药过来,宁含栀乖乖吞了,宁辉看了眼桌上没怎么动过的饭菜,说:“不吃便不吃了吧?走吧,出宫带你出去玩,京城外有许多好吃的,父皇带你一样一样地尝。”
宁含栀问:“您也吃过宫外的小吃吗?”
“那是自然,我做王爷的时候也同你几个哥哥一般住在宫外,小时候也常溜出宫玩嘛。”
宁含栀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惊讶地问:“父皇小时候竟然还会溜出宫吗?”
宁辉牵着儿子的手,略低下头问:“在小五眼里父皇是什么样的人?”
宁含栀霎时屏住呼吸——
他岂敢评价帝王?
父皇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吗……
见宁含栀情绪不对,宁辉赶紧转了话题,说着他小时候最爱吃什么,哪条巷子有什么铺子,哪家的果子最甜,哪条巷子有卖烤鸭,哪个铺子的老板最大方……宁辉对此如数家珍。
宁含栀默默地听,却还在想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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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方才问的问题,他忽然觉得父皇就好像被京城的小零食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了下来,周身绕着烟火气。
他的脚步因为心情转好而轻快起来,父子俩就这样迎着朝阳上了马车。
今日确实是个好天气。宁含栀心想。
上回他是自己偷溜出宫的,上一世进宫出宫也总是躲避着人群,因为他出生不祥,即便是宫人都纷纷嫌他晦气,他不愿自讨没趣。
车内垫着厚厚的软垫,鼻尖环绕着好闻的熏香,他手里还抱着精致的暖炉,最重要的是,父皇坐在身边。
不知从何时起,宁含栀已经习惯了和宁辉的亲密接触。
到了宫外,马车停在了一处人少的街道上,宁辉率先下车,朝搀扶的侍卫摆摆手,亲自接宁含栀下车。
可宁含栀根本没瞧见他父皇递出来的手,直接就蹦了下来,给他爹尴尬得搓手。
他一出车门就率先环顾了四周,下车后尤其注意墙角窗后这类地方。
宁辉心想,这又是什么毛病?但没有打断他。
虽说宁含栀行军方两年,但他是在军营里、在赵嘉身边长大的,探查周遭环境快又不起眼,只是宁辉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他身上才发觉着他的小动作。
这会儿宁辉也明白过来小五的行为,满心欢喜地问:“小五在担忧父皇的安全吗?”
宁含栀严肃地点点头。
眼看着要过年了,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擦踵,不仅带着一家老小出来玩的人多,商铺小贩更多,其中不乏外国走商。若是有刺客要混进来,这段日子是最容易的。宁含栀需得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宁辉拍了拍幺儿的头顶,笑道:“我出宫自然是带着暗卫的,你放心玩,小小年纪别总操心,太医可说了你得少忧思。若真有刺客,那也是爹爹保护你,哪有你一个小孩子护着爹爹的道理。”
宁含栀咬了咬嘴唇,老实巴交地说:“先君臣,后父子。”
宁辉:“……”
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真想把小五给收拾一顿!
宁含栀不知道自己的鼙鼓岌岌可危,又说:“毕竟我都能够在茶楼里……随意就把禁卫军统领给射下马,自然是不放心他们的。”
宁辉抚掌大笑,说:“得,回去还得再扣陈踪的俸禄。”
宁含栀听完挑了挑眉,让宁辉看出来他此刻是开心的。宁辉便觉得日后要哄崽子开心,折腾陈踪应当是条小捷径。
“走吧,先去买点零嘴儿,爹爹带你逛逛京城,眼前的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荣昌盛,可有一份你的功劳。”
你该得到的,父皇都给你补回来。宁辉在心中补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