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浮生如梦

作品:《团宠一心求死

    趴在腿上的姿势刚好让宁含栀的肋下压在宁辉腿上,他有些喘不上气,但除了疼,更强烈的感受是像在一片湍流中抱住一块救命的浮木,心里竟然诡异地生出安全感来。


    宁辉察觉到儿子突然安静下来,心下有些奇怪,害怕崽子又晕过去,抓起他的手试了下脉搏,并无异常。


    他接过福瑞递来的戒尺,在宁含栀身后压了两下,以做示威。


    从前被赵熙教训的时候说打就打,宁含栀哪里还受过这些花样,当即就被宁辉吓得紧闭着眼睛,双手不受控制地抓紧了宁辉的衣摆,忐忑地等待着疼痛降临。


    在外头的宁钰怕宁辉又在胡乱发脾气,便进来了,看见一地的碎瓷片和宁含栀没有穿鞋的双脚,雪白的罗袜上已经沾上一些浮尘,宁钰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站在福瑞旁小声问:“这回是小五先犯浑了?”


    福瑞点点头。


    想起之前宁含栀还有倒药的前科,宁钰也不拦着他父皇,只坐在一旁监督着,省得他下手没轻没重。


    “地上那么多碎瓷片,你怎么就敢连鞋都不穿就不管不顾往外跑的?”宁辉教训着,“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罚戒尺二十,上回朕受了十五下,是因为朕没有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责任,这一回你明知故犯,就只有你自己受着二十下了。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宁辉这句话说得极为温和,丝毫不像动怒的父亲,宁含栀鬼使神差地小声说着:“我不是故意的,爹爹不要打我……”


    宁辉挑了挑眉,对宁含栀的求饶感到惊诧,又问:“不是故意的便可逃过惩罚?你和朕解释解释你的道理。”


    宁含栀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和宁辉讨着商量:“不是故意的,可以罚轻一点吗?”


    坐在床边的宁钰都被逗笑了,没见过谁挨打还要和父皇讨价还价的,看来父皇近些日子对小五的亲近是有些成果的。


    “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不是福瑞扶了你一把,你就踩到瓷片上去了,就算不是故意的,也险些伤了自己,所以二十下没得少。”


    说罢,宁辉掀起他的外袍,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裤,冰凉的戒尺已贴上来,刺激得肌肉都缩了一下,酥麻感直冲头顶。偏生宁辉还存着坏心思,故意压了压,随后才重重地拍了下来。


    “啊!”


    宁含栀惊呼出声,方才宁辉说话时如此缓和,他还以为这一次不会被罚得太重,至少不会比上一次重,没想到这打竟然是十成十地落下来。


    宁钰“唰”一下冲过来抓住宁辉的手腕,“父皇!”


    他都顾不着这是大不敬,宁辉给他使了个眼色,无声地说:“我有数。”


    宁钰犹豫地松开父皇的手坐了回去,但蹙起的眉头再没舒展开。


    打完第一下,宁辉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接着,宁辉又打第二下,“你是你的母妃,耽精竭虑费尽心血保下来的,即使你不尊重朕,也当尊重她。”


    第四下……


    第五下……


    ……


    宁辉每打一下,便教训一句,直到打完第二十下,问:“现下你可知错了?”


    宁含栀此刻已经是满脸泪痕,一半是疼的,一半……他也说不上来,宁辉的一字一句让他心中酸涩不已。


    如果他没有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母妃就不会去世了。倘若他在母妃腹中夭折,母妃就能再重新有个孩子,不是出生不祥,不会给她带去灾祸,她和父皇,还有新出生的孩子,现下定然和和美美的……


    宁含栀越想越难过,抽噎地回答:“知错了……儿臣日后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会做对不起母妃的事……”


    宁辉本想借着惠妃好让小五爱惜自己,却不想本就自暴自弃的孩子被他说得想岔了,心里更是萌生了对自己的厌恶。


    但此时无人发觉宁含栀话语里的异样,宁辉让人都出去,自己检查了一下小五的伤势,他收着力道,只是皮外伤,连血点都没有,薄薄地上了一层镇痛的药膏就行。


    直到他替人整理好衣服,宁含栀还在哭,他失笑,用手掌在人眼睛上抹了一把,拍抚了两下后背,揶揄着:“哎哟朕的小五怎么是个哭包,今儿都哭仨回了,再哭下去,明儿官员上朝都得划船进来。”


    宁含栀不敢坐,只跪在榻上,怀里还抱着惠妃的画像,抽抽搭搭的,头发也乱了,不看他身上的绫罗绸缎,只觉得他活像个没人要的乞儿。


    宁辉哄不好他,没办法,只能把人囫囵个抱在身前,手臂托住他的腿,细心地避开红肿的桃子,把人抱回玉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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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颜刚重新端了份药准备送明德殿,就见着她家小殿下被陛下抱回来了,她眼里浮起笑意,福了福身,脚步一转跟着进了宁含栀卧房。


    宁辉把人放到榻上,亲手接过药碗,拿起小勺舀起药汤,打算亲自喂小五喝药。小五疑惑地盯着他,张嘴喝了,被苦得五官都挤在一起。


    虽然前世他在牢里病了伤了连药都喝不着,但他还是不喜欢喝药,一勺一勺地喝更是一种酷刑,于是他从宁辉手里夺过碗仰头大口大口地吞了,夕颜及时递过来一杯茶给他漱口,又在他嘴里塞了颗蜜饯。


    宁辉对夕颜甚是满意,大手一挥:“伺候得好,下去领赏。”


    夕颜算是半个福瑞的徒弟,福瑞也跟着高兴,领着众人退下,留他们父子俩说话。


    宁含栀一直抱着画不撒手,眼睛转来转去,思考着把画藏在哪儿,见他父皇一直不走,他直接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宁辉忽觉心梗,“撵朕走啊?”


    宁含栀心想,可不是嘛。


    但这话他不敢说。


    “想把画藏哪儿?”宁辉问。


    宁含栀浑身一抖,惊恐地看向他,手把画轴攥得更紧了。


    见儿子这副和被狼咬住的兔子一般的模样,宁辉不免发愁,耐心地解释:“你要把这画藏起来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爹爹没有要抢画的意思,这就是给你的,要不找个地方挂起来,行不行?”


    宁辉明白孩子这是被前世发生的事情给吓坏了,继续说着:“宫里也不止这一幅你母妃的画像,爹爹擅长丹青,画过不少你母妃的样子,宗正寺那边也挂着一幅,等你身子好了,爹爹带你去拜祭一下她,可好?”


    “一言为定。”宁含栀抬头盯着他,一双圆圆的猫儿眼已经哭肿了,眼底红红的。


    宁辉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承诺道:“一言为定!”


    他试探着把画像从宁含栀怀里抽出来,展开往墙壁上比划了一下,“挂在书房好不好?”


    宁含栀点点头,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宁辉身后去书房。


    宁辉回头往他身上看了眼,笑道:“不疼了?”


    “不……有些疼……”


    “还要爹爹抱吗?”


    “不要了!”宁含栀的脸一下子就红透,惹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