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铤而走险
作品:《学生闹翻天3》 “比如?具体价值是什么?”
叶馨蒙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U盘(外壳是卡通熊猫,不太专业):“这里有一些‘样品’——爪哇军方近期的布防调整分析(过期的)、马六甲海峡巡逻船队的日程漏洞(他们自己都知道)、还有东南亚几个港口海关的检查薄弱环节(主要是午休时间)。都是真实的、可验证的情报,但经过处理,不会暴露来源——就像考试前给的‘重点范围’。”
彭迪接过U盘,神情复杂,像是在接一个烫手山芋:“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网上买的?”
“我有我的渠道。”叶馨蒙没有解释,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实际上,这是庞教官提供的“诱饵”——真实但已过时的情报,经过重新包装后,足以显示雪鸮的情报获取能力。成本不高,主要是打印费。
“我会告诉阮文雄,你手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彭迪说,声音压得更低,“‘雪鸮’的成名作——那批失踪的军火。他说那是你职业生涯的‘代表作’,虽然没办展览。”
空气瞬间凝固,像突然开了空调。
叶馨蒙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惊讶流露出来——她努力让脸看起来像刚听完一个不好笑的笑话。这是计划外的变量——彭迪怎么会知道军火的事?庞教官明确说过,这是高度机密,只有极少数人知晓,连她都是三天前才知道的。
“您怎么知道军火的事?”她问,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是好奇而非警惕,像是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吃了什么”。
“苏蜜妲偷听到的。”彭迪压低声音,几乎成了耳语,“昨晚阮文雄又联系了她,语气比之前更急,像外卖快超时了。他说战鹰在瑆洲的行动已经进入倒计时,急需那批军火武装人员——不然就得用棍棒,效果差。他还说,如果‘雪鸮’真的在瑆洲出现,那批军火就是她加入组织的‘投名状’,比简历管用。”
叶馨蒙的大脑飞速运转,像一台超频的电脑。这是个机会,也是巨大的风险。如果她声称知道军火下落,一旦“战鹰”要求她立刻交货,她的伪装就会瞬间崩塌——像纸房子遇到下雨。
但另一方面,这也是她打入组织核心的最佳筹码。没人会拒绝一个自带军火库的新成员,哪怕这个军火库可能只是PPT。
“那批军火确实在我手里。”她最终说,决定赌一把——赌注是自己的命,赔率未知,“或者说,我知道它们在哪里。但我需要时间安排交接——那些不是普通的步枪手榴弹,有重型武器和特殊装备,转移需要周密计划,还要找货车,司机不好找。”
彭迪盯着她看了很久,眼神像是X光:“你真的有?不是模型?”
“我从不虚张声势。”叶馨蒙迎上他的目光,努力显得真诚,“但我也从不免费赠送。如果战鹰想要那批军火,就必须让我成为核心成员,参与计划制定——至少让我知道计划内容,不然我怎么知道该送多少炸药。这是我的条件,不接受讨价还价。”
这很符合雪鸮的性格:精明、强硬、永远把筹码握在手里——像打牌从来不亮底牌。
彭迪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虽然眼神里还有怀疑。他拿起那部老式手机,拇指悬在按键上,像在决定按哪个电梯楼层。
“发送什么代码?”他问,声音有点干。
叶馨蒙思考了几秒,海风吹得她刘海乱飞:“发‘3’。然后附上一句话:‘合作,但带一位专家。她有你们需要的东西。’——不用加表情符号,他不像会用的人。”
“就这些?不用写‘急急急’?”
“就这些。”叶馨蒙说,语气自信,“神秘感会引起他的好奇。而且,‘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可以有很多解释——资金渠道、情报、军火、甚至演唱会门票。让他自己猜测,越想越觉得有价值,像开盲盒。”
彭迪输入信息。老式手机的键盘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在夜晚的海风中几乎听不见,像在偷偷摸摸打字。他按下发送键,屏幕显示“信息已发送”,然后倒计时突然归零,手机自动关机,再也无法启动——设计得很环保,一次性的。
一次性设备,用过即毁,像某些酒店的拖鞋。
“现在呢?”彭迪把手机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分类:有害垃圾),动作有点不舍——毕竟是个古董。
“现在,等待。”叶馨蒙看向远处的港口,灯光在海上碎成一片金色,“他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回复。通过苏蜜妲,或者别的渠道——可能塞门缝。我们要做的,就是准备好一切,包括心理准备。”
“包括那批你‘知道下落’的军火?”彭迪问,语气像是在问“你记得把钥匙放哪了吗”。
“尤其是那个。”叶馨蒙转过身,背对着海风,头发被吹到脸上,“彭先生,您听说过一个名叫刘易斯的人吗?前英国SAS,现在在龟背岛做私人安保顾问——主要工作是教有钱人怎么不被绑架,收费很贵。”
彭迪思索了一下,眉头皱起:“名字有点耳熟……苏蜜妲好像提过。阮文雄在找这个人,说他可能知道一些‘重要物资’的线索,像是寻宝游戏。难道……”
“刘易斯是我在爪哇的联络人之一。”叶馨蒙半真半假地说,表情自然,“那批军火的最后交接就是通过他安排的——他负责物流,我负责付钱。如果战鹰真的急着要,我需要联系他确认细节,比如仓库密码和叉车司机电话。”
这是庞教官教她的策略:当谎言中掺杂足够多的真实细节时,就会变得难以拆穿。刘易斯确实存在,也确实可能知道军火下落——但他是否真的为雪鸮工作,就是另一回事了。就像你知道快递员的名字,但不代表你们是朋友。
“你需要我做什么?”彭迪问,已经进入了“项目协作”模式。
“暂时不需要。”叶馨蒙看了看手表,夜光表盘显示九点二十,“但如果阮文雄同意见面,我会需要您在场,以引荐人的身份为我担保——就像求职时的推荐人,但更危险。”
“她会紧张的。”彭迪说,指的是苏蜜妲。
“紧张是正常的。”叶馨蒙说,语气像是在安慰病人,“但紧张总比死亡好。您知道战鹰处理叛徒的方式——应该比银行处理坏账更彻底。”
彭迪的脸色白了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他当然知道。在交趾特种部队时,他见过那些被极端组织处决的“叛徒”尸体——那不是简单的枪决,而是残酷的示众,像某种行为艺术。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说,声音在海风中几乎被吹散,需要仔细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真的是‘雪鸮’,有大把更安全、报酬更高的选择——比如去当私人保镖,或者开个防身术培训班。为什么要冒险掺和战鹰的事?他们看起来不太正规。”
叶馨蒙沉默了几秒,让海风填满沉默的间隙。她想起庞教官的警告:不要过度解释动机,那会显得可疑。雪鸮这样的人做事,不需要太多理由,像猫抓老鼠,不需要申请许可。
“也许我和您一样,厌倦了小打小闹。”她最终说,语气里故意带上了一丝厌倦和野心,像是在演电影,“也许我想参与一些真正能改变局面的事——虽然不知道往哪改。也许……我只是好奇,想看看战鹰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像看真人秀。”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但足够让彭迪自己填补细节——人总是倾向于相信符合自己预期的解释,就像看云,你觉得像什么就像什么。
彭迪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虽然眼神里还有问号。他提起公文包,动作恢复了银行家的利落:“那么,保持联系。小心安全——最近治安不太好,抢包的多了。”
“您也是。记得吃早餐。”
彭迪转身走下楼梯,灰色风衣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像被黑暗吃掉。叶馨蒙又在观景台站了一会儿,看着港口的灯火。货轮进港,货轮出港,世界以它自己的节奏运转,不在乎几个人的阴谋与挣扎——也不在乎她的作业还没写完。
她的耳机里传来庞教官的声音,只有三个字,简洁得像电报:
“汇报情况。”
叶馨蒙按下隐藏在袖口的通讯按钮(设计得很巧妙,像袖扣),嘴唇几乎不动地低语,像是在自言自语:“接触完成。目标已同意引荐。‘鱼鹰’联络已启动——发了神秘代码。军火话题已抛出,将刘易斯作为后备解释,像备胎。等待下一步指示,以及可能的面谈地点推荐——最好有插座,我手机快没电了。”
短暂的沉默后,庞教官回应,声音冷静得像AI:“做得好。现在回安全屋,我们需要为可能的面谈做准备。阮文雄很可能会要求验证你的身份——你要准备好应对任何测试,比如现场拆枪,或者回答‘雪鸮’最喜欢什么颜色。”
“明白。”
“还有,叶馨蒙。”庞教官的声音罕见地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措辞,“记住,一旦跨过这条线,就没有回头路了。你现在是‘雪鸮’,一个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任何人的职业特工——包括彭迪,如果必要的话。虽然他人不错,还会打高尔夫。”
叶馨蒙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陷进掌心。她看着彭迪消失的方向,那个疲惫的中年男人想要保护妻子,想要守住良知,想要在泥潭中找一条干净的路——可能还得顺便还房贷。
“我明白。”她重复道,声音比刚才更冷,像是在冰箱里冻过。
通讯切断。
海风更大了,带着雨前的气息,还有远处夜市烧烤的烟味。叶馨蒙拉紧夹克,背起背包,朝地铁站走去。她的步伐平稳,表情平静,但内心某个角落,那个十九岁女孩的部分正在轻声问:这一切真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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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以谎言开始的游戏,最终会以什么收场?我的化学作业怎么办?
没有答案。只有夜晚,和前方漫长的路,以及地铁末班车的时间。
而此时,阮文雄——代号“鱼鹰”——正坐在“南洋之星”贸易公司顶楼的办公室里。房间很大,装修豪华,但灯光很暗像是为了省电。
他面前摆着三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不同的监控画面和数据流——主要是股票行情和货运跟踪,看起来很正经。桌面上,一部崭新的手机(最新款,但贴了防窥膜)震动了一下,声音很轻,像蚊子叫。
他拿起手机,看到一条加密信息:
“合作,但带一位专家。她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信息来自彭迪的一次性号码,发送后该号码已自动注销——很专业,但阮文雄见过更专业的。
阮文雄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然后笑了。那笑容冰冷而满意,像是猎手看到了猎物终于踏入陷阱,而且陷阱里还有零食。
他打开另一个通讯界面(加密级别很高,图标是个普通的计算器),输入指令,打字很快:
“启动对‘拉特娜·维贾亚’的全面背景核查。优先级:最高(但预算有限)。同时,准备见面地点:老城茶馆(二楼雅间),后天下午三点。要求:彭迪和‘专家’到场(准时,迟到不等)。通知战鹰先生,鱼儿上钩了(但鱼可能带刺)。”
发送。
他起身走到窗前(落地窗,擦得很干净),俯瞰着瑆洲的夜景。这座城市如此繁华,如此脆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轻轻一推就会碎裂——而他刚好知道该推哪里。
而“战鹰”就是那只准备推倒瓷器的手,虽然手套可能不太合手。
至于那只自称雪鸮的母鸟……
阮文雄的笑容加深了,左眉上的疤痕微微牵动。他喜欢聪明人,尤其喜欢自以为聪明的猎物。他们会挣扎,会算计,会以为自己掌控着局面——而那正是狩猎最有趣的部分,像看老鼠在迷宫里转。
窗外,第一滴雨开始落下,打在玻璃上,留下一道短暂的水痕。
风暴,要来了。希望带了伞。
阮文雄转身回到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定制款,枪柄有雕花),检查了一下弹匣,又放了回去——后天可能用得上,也可能用不上,带着总没错。
他看了眼日历:后天周四,宜会友,忌借贷。
挺准的,他想。
——————
老城区的“听雨茶馆”有着百年历史,木质结构在雨季里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茶香混合的气息——一种“历史感”与“可能需要除湿机”并存的气味。下午三点的阳光艰难地穿透雕花木窗,在磨得发亮的青石板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老照片上的划痕。
叶馨蒙——或者说拉特娜·维贾亚——坐在茶馆二楼的雅间里。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套裙(租的,押金很贵),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用了半瓶发胶),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刻意画老了五岁),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在金融区工作的职业女性——那种每天喝三杯咖啡、开会时偷偷回微信的人。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她左手小指上戴着一枚造型奇特的银戒——那是雪鸮的标志性饰物,根据情报,她在重要场合从不离身,洗澡都戴着。
彭迪坐在她对面,面前的茶杯已经空了但他没有续杯——他紧张得忘了。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某种节奏,那是特种部队时期养成的习惯,用于缓解任务前的紧张,也用于莫尔斯密码练习。
“他们迟到了。”彭迪低声说,看了眼手表:三点零七分——他的表是军用的,误差不超过一秒。
“故意的。”叶馨蒙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刻意练习的爪哇口音英语,听起来像“在爪哇学过英语但老师有口音”,“他们在测试我们的耐心,也在观察外面有没有异常。现在楼下至少有他们两个人——穿蓝色夹克的那个男人(买了份报纸但拿反了),还有柜台边的女服务生(擦同一个杯子擦了十分钟)。”
彭迪没有转头去看,只是微微点头,动作僵硬。叶馨蒙的观察力让他暗自心惊。他刚才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但女服务生……他完全没察觉异常——他以为她只是做事认真。
“记住,”叶馨蒙继续说,声音压得更低,像在分享秘密,“你是引荐人,不是保镖。不要过度保护我,那会引起怀疑。如果阮文雄提问,你只需要确认我的身份和‘专业能力’,其他交给我——像面试官,但更危险。”
“如果他要你证明呢?比如,展示一些‘专业技能’?比如现场拆枪?”
“那就展示。”叶馨蒙从随身的手提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动作从容,像是在递简历,“这是见面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