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代号雪鸮
作品:《学生闹翻天3》 彭迪瞥了一眼文件封面,瞳孔微微收缩。那是一份标注着“机密”的港口安检流程报告,来自爪哇的丹戎不碌港——东南亚最繁忙的货运枢纽之一,也是走私者的噩梦。
“这是……”
“真实文件,三个月前的。”叶馨蒙说,“但足够显示我有获取内部情报的渠道。如果他问来源,就说我在爪哇军方有‘老朋友’——模糊,但可信,就像说‘我有个朋友’。”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不急不缓,每一步的间隔完全一致,像是用秒表测量过——可能真的用了。
叶馨蒙和彭迪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调整了坐姿。彭迪的手离开了桌面,放在膝盖上(手心出汗)。叶馨蒙则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动作从容得像是在自家客厅——如果自家客厅装修成明清风格的话。
雅间的门被推开,竹帘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阮文雄走了进来,依然是那身考究的灰色西装(看起来挺贵),左眉上方的疤痕在室内光线下不那么明显了,像是高级粉底遮过。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普通的黑色夹克,面无表情,双手自然垂在身侧,但叶馨蒙一眼就看出那双手的威胁性:指关节粗大,手背上有老茧,是长期练习徒手格斗的痕迹,也可能只是爱做手工。
保镖。或者更准确地说,杀手。或者兼职工,看工资。
“彭先生,抱歉让你久等了。”阮文雄微笑着,目光却落在叶馨蒙身上,像是在估价,“交通比预想的糟糕——有辆运海鲜的车翻了,路上都是鱼。”
“理解。”彭迪站起身,握手——手心有点湿,希望没被注意到,“阮先生,这位就是我提到的拉特娜·维贾亚女士。拉特娜,这位是阮文雄先生。”
叶馨蒙没有起身,只是微微颔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阮文雄——这是雪鸮的风格,从不轻易示弱,除非对方有枪。
“阮先生。”她的声音平稳,没有多余的情绪,像是在念台词。
“维贾亚女士。”阮文雄在她对面坐下,保镖站在他身后,位置刚好能同时监视门口和窗户——专业站位,值得学习,“彭先生对你的评价很高。他说你有些……‘特殊才能’,可能对我们的事业有帮助——比如会开锁,或者会做PPT。”
“不是可能,是一定。”叶馨蒙纠正道,将那份文件推到他面前,动作像在发牌,“比如,我知道丹戎不碌港下个月的安检升级计划。如果你们有货物要走那条线,最好提前两周——或者买通检查员,价格表在附录三。”
阮文雄没有立刻去看文件,而是盯着叶馨蒙的眼睛——盯着看,很没礼貌,但特工都这样。叶馨蒙回视,不眨眼,练过。
“我听说过你。‘雪鸮’,爪哇情报圈里的传说。”阮文雄说,语气像是讲故事,“但传说也有一个问题——它们往往夸大其词。比如有人说你能飞,我是不信的。”
“那就验证。”叶馨蒙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眼睛有点干,但不能眨,“问你想问的。或者,给我一个任务。我不喜欢空谈——除非谈薪水。”
阮文雄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眼角出现细纹——皱纹挺深,平时可能不常笑。他拿起文件,快速翻阅。他的阅读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目十行,但叶馨蒙注意到他在第七页和第十三页停留了稍长时间——那两页详细描述了港口X光扫描设备的盲区和轮班时间表(以及哪些检查员爱偷懒)。
“很有价值。”阮文雄合上文件,放在一边,“但这是过去的情报。我们需要的是现在的,还有未来的——比如明天的彩票号码。”
“那就谈未来。”叶馨蒙身体微微前倾,肘部离开桌面——这是自信的姿态,培训过,“我知道你们在瑆洲有动作,需要人手,需要装备,需要通道。我能提供这三样——打包价,有折扣。”
“哦?”阮文雄挑了挑眉,右眉动,左眉因为疤痕不太能动,“具体说说,我记一下。”
“人手:我在爪哇训练过一支十二人的小队,擅长城市渗透和定点清除——也会做饭。”叶馨蒙流畅地说出庞教官为她准备的背景故事,像背课文,“他们现在闲着,可以调过来——需要报销路费。装备:我有渠道获取非标武器,包括一些……特殊型号。通道:东南亚七个主要港口的安检漏洞,我手里有最新的数据——每月更新,像杂志订阅。”
每一句话都是精心设计的诱饵,足够诱人,但又不至于好得令人起疑——像餐厅菜单,看起来都好吃,但不知道厨师水平。
阮文雄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和彭迪刚才的一样,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在暗示“我知道你们的小动作”。然后他转向彭迪,突然换话题:“彭先生,你为她担保。为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除了债务关系。”
关键问题来了。叶馨蒙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但全身的肌肉都微微绷紧——像猫准备跳。
彭迪按照事先排练的回答,声音稳定(练了一晚上):“多年前在交趾,我救过她哥哥的命。她欠我一个人情。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显得像是在斟酌措辞,其实是在回忆台词,“我认同她的能力。如果我们要做大事,就需要专业的人——不能总靠业余的。”
“人情。”阮文雄重复这个词,语气玩味,像在品尝红酒,“但我听说‘雪鸮’从不欠人情。她更擅长让人欠她的——然后收高利贷。”
叶馨蒙心里一紧。阮文雄对雪鸮的了解比预期的深。但她早有准备,像准备了小抄的学生。
“那是因为我很少遇到值得我欠人情的人。”她说,语气里故意带上了一丝傲慢,像是米其林厨师评价快餐,“彭上尉不同。他救的是我唯一的家人。而且……”她看了彭迪一眼,眼神复杂(练习过镜子前),“有时候,还清人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帮助对方完成他需要做的事——比如还房贷。”
这个回答既解释了动机,又暗示了她知道彭迪的困境——需要向“战鹰”证明价值,但又不想真正涉足太深,像在浅水区游泳。
阮文雄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或者假装接受。他靠回椅背,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该上油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像是在看网球比赛。
“那么,假设我接受你的加入。”他说,用词谨慎,“你能为我们做什么?具体点——我要写报告。”
叶馨蒙知道这是真正的考验。她需要展示价值,但又不能显得太急切——像求职,但不能说“我什么都能做”。
“三天内,我可以给你一份瑆洲警局特别行动队的值班表和装备清单。”她说,语气像是承诺“三天内发货”,“一周内,我能弄到圣保罗医院地下停车场的结构图——如果你们对那里有兴趣的话。我知道那里监控少,但老鼠多。”
圣保罗医院。这是庞教官建议抛出的诱饵,因为情报显示“战鹰”曾多次派人侦查那所医院,目的不明——可能是想偷医疗器械,或者挂号。
阮文雄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微妙变化。虽然很快恢复平静,但叶馨蒙捕捉到了——她猜对了,医院确实是目标之一。赌赢了,暂时。
“为什么是圣保罗医院?”阮文雄问,语气随意,像是随口一问,但问题本身暴露了兴趣——像猫对逗猫棒的反应。
“因为你们的人上个月去了三次。”叶馨蒙直视他,眼神不闪躲,“虽然伪装得很好——假装是病人、家属、送外卖的——但有一个细节:你们的人总是站在同一个位置观察——住院部大楼的东北角,那里视野好,但风水一般。那里要么有你们的目标,要么有你们需要的信息——或者,你们在等某个医生下班?”
这是赌博。庞教官确实提供了“战鹰”人员监视医院的监控记录,但叶馨蒙不知道他们观察的具体位置。她凭直觉选择了最常见的观察点——结果赌对了。运气好,或者对方太没创意。
阮文雄身后的保镖微微动了一下,那是本能的警惕反应——肩膀绷紧,零点五秒。
雅间里安静了几秒,只有楼下传来的隐约茶具碰撞声和低语,还有远处三轮车的铃铛声。
然后阮文雄笑了,这次是真正满意的笑,像是买到打折商品。
“很好。”他说,“彭先生没看错人。”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像首饰盒,但更朴素),推给叶馨蒙,动作像递婚戒,“这是见面礼,也是测试——像入职考试。”
叶馨蒙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微型通讯器,比纽扣稍大,通体黑色,没有任何标识——像纽扣,但更贵。
“频率已经设定。”阮文雄说,“明天晚上八点,会有一个任务指令。完成它,你就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完不成……”他没有说完,但意思明确——可能没有第二次面试机会。
“什么任务?”彭迪问,声音里有一丝紧张,像家长问孩子“作业难不难”。
“到时候就知道。”阮文雄站起身,整理西装下摆,“单独任务,彭先生。这是对新人的标准流程——防止作弊。”他看着叶馨蒙,“你有问题吗?”
叶馨蒙拿起通讯器,仔细看了看,然后放进口袋——动作自然,像放钥匙:“没有。但我也有一个条件——像劳动合同附加条款。”
“说。”
“如果任务涉及我不认同的……手段,我有权拒绝。”她说,语气坚定,“我是专业人士,不是屠夫。这一点要明确——就像厨师不做他不认可的菜。”
这是庞教官特别强调的:要塑造雪鸮有原则的形象——不是道德原则,而是职业原则。这样既能解释她为什么有时会拒绝某些任务(比如伤及无辜),又能让她显得更可信——真正的顶级特工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像艺术家有风格。
阮文雄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神像是X光扫描。然后点头:“合理。我们也不是屠夫,彭先生可以作证——我们只是……有追求的商人。”他转向彭迪,话题又转,“那么,资金的事……”
“需要更多细节。”彭迪说,进入了银行家模式,“我需要知道资金的具体用途,才能安排最安全的流转路径——还要考虑税率。”
“下次会面时给你。”阮文雄看了眼手表,表盘复杂,功能很多,“我还有另一个会,关于进出口的。”他没有握手,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保镖离开了雅间。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楼梯尽头——走得很快,像赶时间。
彭迪等到完全听不到声音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肩膀垮下来,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像刚跑完步。
“他相信了。”他说,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解脱。
“暂时相信了。”叶馨蒙纠正,从口袋里取出那个通讯器,用随身携带的小型扫描仪检查——仪器嗡嗡响,“有定位功能,还有环境录音。标准的监视设备——还有心率监测,可能想看我紧不紧张。”
“你要戴着它?”
“当然。”叶馨蒙把通讯器别在衣领内侧,动作熟练,“不戴才会引起怀疑。但我会在需要的时候,制造一些‘自然’的干扰——比如路过变电站,或者进电梯。”
她开始收拾东西,动作迅速但不慌乱,像下班打卡:“彭先生,你先走。分开离开更安全——像不熟的同事。回去后,一切如常,不要主动联系我。如果阮文雄问起,就说你完成了引荐,剩下的看我自己——像介绍工作,但不管试用期。”
“那个任务……”彭迪担忧地说,眉头皱成川字,“如果是……不好的事呢?比如,伤害别人?”
叶馨蒙的手顿了顿,文件塞到一半。她想起庞教官的指示:如果任务涉及伤害无辜,要想办法破坏或误导,但不能直接拒绝——那会立刻暴露,像考试交白卷。
“我会处理。”她最终说,声音比刚才低,“现在,走吧。从后门——厕所旁边那个。”
彭迪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有担心,有愧疚,有“为什么是我”的无奈。最终点了点头,起身离开,背影有点驼。
叶馨蒙独自在雅间里又坐了五分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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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喝完已经凉了的茶(味道一般),观察着窗外的街道。阮文雄的黑色轿车已经不见了,但那个穿蓝色夹克的男人还在对面的书店门口,假装看报纸——报纸还是反的。女服务生也还在柜台后,正擦拭着杯子——已经擦了十五分钟,杯子该破了。
她起身,结账(用现金,不留痕迹),从容地走下楼梯。木楼梯吱呀作响,像在抱怨。经过柜台时,她对女服务生微笑了一下——一个职业女性对服务人员的礼貌微笑,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除了知道对方是特工。
走出茶馆,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叶馨蒙沿着老街不紧不慢地走着,偶尔在橱窗前驻足,像个普通的逛街者——如果普通逛街者会数身后有几个跟踪者的话。
但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分析着刚才会面的每一个细节,像回放录像。
阮文雄接受得太快了。虽然她抛出的诱饵足够诱人,但像“战鹰”这样的组织,对新成员的审查应该更严格才对——至少应该背景调查三个月,还要性格测试。除非……
除非他们急需人手,急需到可以降低标准——像餐馆高峰期招临时工。
或者,他们根本不打算真正接纳她,只是利用她完成某个特定任务,然后处理掉——像一次性餐具。
又或者,他们早就怀疑她的身份,正在布置一个更大的陷阱——请君入瓮,瓮还带盖。
叶馨蒙停下脚步,在一家古董店的橱窗前看着里面的瓷器(标价惊人)。玻璃的反光中,她看到那个蓝色夹克男人还在身后大约三十米处,依然保持着距离——很专业,但跟得太紧,新手。
跟踪还在继续。阮文雄没有完全信任她,这很正常——谁会完全信任一个突然出现的传奇特工?
但问题是,这种跟踪是常规的谨慎,还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比如发现她是高中生,或者发现她租的衣服标签没剪?
她想起阮文雄听到“圣保罗医院”时的微妙反应。莫非知道这家医院的底细,让“战鹰”如此感兴趣?庞教官只说那是军方的秘密联络点但细节从未透露——像“有些事你不知道比较好”。
还有明天晚上的任务。会是什么?盗窃?监视?还是……更糟糕的事?比如让她去偷试卷,那她可能真的会。
叶馨蒙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现在想太多没有意义,只会增加焦虑——像考试前瞎想。她需要回到安全屋,向庞教官汇报(可能被批评),然后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包括最坏的可能。
转过街角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那部加密手机,而是普通的生活手机——瑞华高中班级群的消息,同学们在讨论周末的聚会(火锅还是烤肉),还有人在发化学作业答案(错的)。
叶馨蒙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表情包和玩笑话,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割裂感。那些同龄人在担心考试和约会,而她在担心如何在一个恐怖组织中生存下来——还要写作业。
她关掉手机,加快了脚步,像是要逃离什么。
双重生活。双重身份。每一天,这种割裂都在加深。有时候她担心,终有一天,那个叫叶馨蒙的普通女孩会完全消失,只剩下代号“金环蛇”的特工,和此刻扮演的雪鸮——像演员入戏太深。
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像上了过山车,不能中途喊停。
她已经踏入鹰巢的边缘,要么成功潜入,要么坠落身亡——物理意义上的。
街边的路灯开始一盏盏亮起,傍晚的瑆洲笼罩在柔和的暮色中。叶馨蒙的身影融入下班的人潮,像一滴水汇入河流,不留痕迹——除了有人跟踪。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阮文雄正坐在行驶的车里,听着耳机里的汇报。车里空调开得很低,但他没感觉。
“目标已返回公寓,途中无异常接触——买了瓶水,用了现金。”蓝色夹克男人的声音传来,有点喘,“需要继续监视吗?我饿了。”
“继续,但保持距离——别跟丢了,也别被发现。”阮文雄说,“另外,启动对‘拉特娜·维贾亚’的深度背景核查。我要知道她在爪哇每一个任务的细节,每一个联系人,每一次出入境记录——包括她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明白。那明天的任务……”
“照常进行。”阮文雄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霓虹灯开始闪烁,“让我们看看这只‘雪鸮’,到底是真的猛禽,还是披着羽毛的鸽子——或者是鸡,会飞的那种。”
他挂断通讯,打开另一个加密频道,设备嗡嗡响:
“战鹰先生,新人已接触。初步评估:专业,自信,有所保留——像所有好特工。已安排测试任务。另,她提到了圣保罗医院,似乎知道我们在关注那里。建议提高医院周边警戒等级——多派点人,伪装成病人。”
几秒后,回复传来,声音经过处理,像机器人:
“收到。继续观察。如果她通过测试,带她来见我。是时候让新人见见鹰巢的真容了——别吓着她。”
阮文雄关掉设备,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在昏暗的车里显得有点吓人。
测试任务已经准备好了。那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无论雪鸮选择完成任务还是拒绝,都会暴露她的真实立场和身份。像心理测试,但带枪。
真正的猎手,从不会把猎物请进巢穴,除非确认那猎物的爪牙已经拔除,或者……那猎物本来就是猎手伪装的。那么就是猎手对决,更刺激。
夜色渐浓,城市换上晚装。
游戏进入下一轮,赌注升级。
叶馨蒙回到安全屋,脱下高跟鞋(脚疼),看着镜子里那个“职业女性”。她慢慢卸掉妆容,露出十八岁的脸,有点疲惫。
手机又震了,是庞教官的消息:“汇报。另,你的化学老师问你怎么没交作业。”
叶馨蒙叹了口气,坐在电脑前,开始写任务报告,同时思考怎么编造没交作业的理由。
窗外,瑆洲的夜晚刚刚开始。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夜晚才是真正的工作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