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粒一听声音就像被花吸引的蝴蝶似的跑到门口迎接:“香奈惠大人!”


    走进病房的女生身着蝴蝶翅纹的羽织,黑色长发的两侧别着翠绿色的蝴蝶发饰。她长得极其漂亮,面容姣好,一双紫色的眼瞳中笑意流转,整个人有一种凛然又不失温柔的气质,看到她的人想必都只会心生好感吧。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她走到我床边,“你刚被送来的时候出血量太大,几乎都要失去生命体征了,我们都很担心你会醒不过来。没想到你不但没有发烧,才过两天就醒来了。”


    “我现在帮你换药哦。”她拉起我与不死川的床中间的隔断窗帘,跟小粒一起帮我拆开绷带检查伤口,“现在看来伤口恢复得很好呢。”


    小粒端来了放着医疗用品的托盘,点头道:“两天前还是血肉模糊的呢。”


    尽管这么说,因为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绷带揭开时还与伤口处有点黏连,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啊对了,还没有介绍过吧?这里是蝶屋,是个后勤医疗机构。”她看了我一眼,一边给伤口消毒上药,重新包扎,一边缓声道,“我叫蝴蝶香奈惠,是蝶屋之主,也是鬼杀队的‘柱’级成员。”


    因为“我”的家人都是被鬼杀死的,而我也目睹了他们被吃的场景,所以她还跟我简单科普了一下鬼和鬼杀队的事。


    等蝴蝶香奈惠说完,她手上的动作也正好停了下来,我才意识到她刚刚对我说这些,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减少点痛感吧。


    我向她们道谢,没想到这里的医疗技术如此先进。


    “没有什么先进的技术,我们用的都是普通的药,你腹部的伤口也只是表面上勉强缝合起来了而已,”正好走进病房的蝴蝶忍听到我的话后答道。此时的蝴蝶忍比起我见过的样子更加年幼,头发更短,身穿黑色的队服,走到她的姐姐身边。


    不像香奈惠脸上总是带着笑,她此时神色有些困惑:“但是你的恢复能力简直不是普通人的程度,按照你的内脏的受损程度和出血量你早就应该死了。”


    蝴蝶香奈惠笑盈盈地合掌道:“简直就是奇迹呢。”


    说起来,当时那个鬼也挺惊讶我还活着的,难道我是借尸还魂?


    “但总之还是非常感谢你们,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话……”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应该要付医药费才对,但是根据上次“我”的观察,“我”家里似乎穷得叮当响。


    “比起这个,你一定有别的事想问吧?”蝴蝶香奈惠突然凑近我,眼睛亮亮的。她旁边的蝴蝶忍意会了什么,不禁扶额。


    我摸不着头脑:“问什么?”


    “你难道不想问问富冈先生吗?”她语气雀跃道,“我已经让鎹鸦去联系富冈先生了,告诉他你已经醒过来了哦!”


    我想起了小粒见我时说的第一句话,立刻道:“关于这个,我想澄清一下……”


    香奈惠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富冈先生已经解释过啦。”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说你们还没结婚呢。”她感慨道,“没想到富冈先生竟然是我们柱里第一个结婚的。”


    不,怎么想富冈义勇都绝对不可能是第一个结婚的。不过话说回来,战后活着的柱只剩他和不死川实弥了,他俩倒是真说不好谁会先结婚……其实电影之后的剧情我还没有看过,但是已经被好友剧透过战后这两位虽然只有4年的寿命但还是留下了后代。


    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他这个解释明显有问题吧!他到底在解释什么啊!


    据香奈惠描述,当时她的妹妹蝴蝶忍正好在附近,她擅长医术,又听说幸存者伤势太严重了就赶过去急救。


    忍问隐的队士这是唯一幸存者吗。


    队士说是的,而且她还叫水柱大人老公。


    蝴蝶忍震惊,问富冈义勇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富冈义勇神色复杂地说,他没结婚。


    见香奈惠停下了叙述,我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把你带回蝶屋了呀。”


    “……”我欲言又止,互联网口癖害人实录出现了。我该怎么解释这只是一种对亲友的爱称,甚至我只是因为最开始把他当成了委托老师……而且虽说是“爱称”也并没有更深层的含义了。


    后来我还是硬着头皮解释了我跟富冈义勇只是见过两面相互认识的关系而已,但蝴蝶香奈惠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鼓励的笑容:“富冈先生是接到了新的任务所以现在才不在的,他说完成任务后就赶过来的。”


    我真是没招了。


    >>>


    富冈义勇到蝶屋已经是我醒来后的第二天了。


    他进病房的时候我才吃完早饭没多久,躺在床上晒太阳,打算酝酿着睡个回笼觉。室友不死川实弥是个卷王,一大早就起床了,拖着打石膏的腿出去复健训练。


    他走到我床边:“夏季,伤势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我:“听小忍说再过两天就能痊愈了。”


    “那两天后我来接你。”


    “诶?”我还以为他会就这样让我留在蝶屋,“接我去哪里?”


    “去我的住处。”


    我对义勇的房子印象还算深刻。柱训练篇里,他明明有这么大的房子,但是他跟炭治郎的活动范围竟然只有一个几乎空空如也的房间和厕所浴室。真是把极简主义贯彻到了极致。


    就是太浪费这个大房子了。


    富冈义勇见我没说话,就继续道:“你是因为我才会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我会帮你找回去的方法。”


    他说这话时神态过于理所当然,我一时分不清他这是结合他自己的猜测做出解释还是他真的知道了什么。


    于是我试探问道:“你是已经有什么头绪了吗?”


    他不假思索:“没有。”


    “唉,我也没有。”我忍不住叹气,不敢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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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回不去的可能性。


    富冈义勇现在愿意收留我,还帮我一起想办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甚至我穿越其实与他没什么关系,他原本可以不用理我的。所以我不想再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给他,好歹我现在还比他年龄大呢,不说照顾,至少也不能反过来拖累他吧?


    我暗自调整心态振作起来,换了个话题,问出了我一直很在意的事:“对了,你还记得你送我到我家楼下,消失之前,我跟你说的话吗?”


    “那个时候我突然听不到了,然后我再次睁眼就已经是回到自己床上醒过来了。你说了什么?”


    “不,没什么。”


    可能是禁止我剧透,所以强行让他听不到吧。那么,反过来说,如果我现在剧透的话,是不是就能回去了?但是,也说不好万一是为了惩罚我剧透才让我穿越呢?那如果我现在再剧透一次,到底会发生什么后果?……


    富冈义勇打断我的沉思:“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吃午饭吧。”


    “啊?不在蝶屋吃吗?”我这几天因为已经能下床了,都会去食堂跟大家一起吃饭,非常热闹。


    “蝴蝶说今天的食材备少了,不够做我们的饭,让我们出去吃。”富冈义勇说,“你换衣服吧,我在门口等你。”


    我呆住,这意图简直昭然若揭,太明显了啊香奈惠!难怪早上小粒拿来一套水色的和服,说是要给我痊愈之后穿。


    但问题是我根本不会穿和服,只好又把小粒摇过来教我穿好,才慢吞吞地跟着富冈义勇出门——因为我第一次穿和服和木屐走路,实在太难走了。每次迈出的步幅都被和服的腰带和下摆限制住了,木屐的底面还有两齿,并不像平底鞋那样稳当,只能一步一步小心地走着,


    这个装束碰到鬼真是死路一条啊,以后还是问她们要点裤子带回去吧。


    明明是一起离开蝶屋的,等我好不容易适应了和服再抬头的时候,富冈义勇人都没影了。


    算了,反正去小镇就是沿着路往前走就行。


    没走一会,只见富冈义勇又折返回来,估计是发现我不见了返回找我。他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波动,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觉得不耐烦,就解释道:“我第一次穿和服,不太习惯。”


    他只是说没关系,然后放慢了步速。


    我这会也没精力说话,一手按着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起来遮住脸的长发,一手因为不习惯这么长有这么窄的裙子而捏着和服下摆,专心致志盯着脚下的路,踏踏实实迈出每一步。


    我能感觉到富冈义勇好像在看我,他说不定会觉得怎会有人穿着和服能走得如此不得体,但我此时也顾不得形象了,不摔跤就是最好的形象。


    “对了,”富冈义勇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给你。”


    我闻言也跟着驻足,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发带。长发带是浅粉色的,看起来布料柔软,发带的两端还有渐变的樱花纹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