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暗夜筹谋与晨间温存

作品:《公爹与两孤孀

    “仅凭信件,意义不大。” 赵砚放下姚应熊的回信,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大关山的山匪已死无对证,贸然拿出那些信,非但扳不倒钟家,反而会打草惊蛇,甚至引火烧身。钟家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是我伪造构陷。”


    “不过……” 他拿起另一张信纸,上面是他自己记录的一些零散信息,“从之前的往来信件,以及姚应熊信中透露的只言片语来看,钟家和胡家,似乎……不止在山货、田产上做文章。明州地处北境,距离边关不过数百里,关外就是广袤草原,蛮族部落林立……他们会不会,在打别的主意?”


    信中的措辞极为隐晦,但结合他对这个时代边贸的了解,一些词汇组合起来,指向了一个危险的方向——走私。向关外走私铁器、盐、茶,甚至……情报?若真如此,这潭水的深度和凶险,远超他的预计。


    “看来,还是得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赵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杂念,“姚家与钟家的争斗,短期内恐怕难分胜负。若姚家势弱,我必须提前做好自保的准备,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绝不能贸然卷入太深。”


    “富贵乡这边,基本盘已稳固,不宜再有大动作,免得树大招风。下一步,重心可以放在大关乡方向,利用山货贸易,慢慢渗透。周边其他受灾严重、势力真空的乡村,也不能放过,能吸收一点是一点。”


    定下大致方略,赵砚铺开信纸,开始给姚应熊写回信。信中,他表达了对知府巡视的重视,表示愿听从安排前往县城“聆听教诲”,同时也隐晦地表示了对钟家动向的“关切”,并暗示自己在乡间“略有薄名”,或可“略尽绵力”。


    正写着,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以及周大妹温柔的声音:“公爹,夜深了,喝口参茶暖暖身子再写吧。”


    “好,放着吧。” 赵砚头也不抬,笔走龙蛇,写完最后一行,才搁下笔,端起温热的参茶喝了一口。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周大妹,问道:“大妹,最近……小草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她这几日,时常走神,吃饭也不如从前香了。”


    周大妹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公爹,您……您看出来了?我还以为她藏得挺好呢。”


    “那丫头,心里藏不住事,有点什么,脸上、眼睛里就都露出来了,自以为天衣无缝罢了。” 赵砚笑了笑,语气温和,“怎么,是不方便跟我说的事?跟你娘家有关?”


    “嗯,” 周大妹点点头,在赵砚对面坐下,低声道,“是担心她家里。她奶奶年事已高,腿脚不便,常年卧床。小侄子还小,嫂子又快临盆了。她爹……前些年伤了腿,落了病根,阴雨天就疼得厉害,干不了重活。姐姐早已嫁人,家里家外,几乎全靠她哥哥一个人撑着。往年冬日就难过,今年这大雪灾……她嘴上不说,心里怕是急得跟什么似的。要不是前些日子蒋叔他们带回消息,说杨树林叔在那边照应着,家里尚能维持,我怕是也要跟着担心了。”


    说着,她看向赵砚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依赖。若不是公爹有先见之明,提前派人去照应,又运了粮食过去,这个冬天,她和小草的娘家,怕是同样要在饥寒交迫中苦苦挣扎。


    “这傻丫头,” 赵砚摇摇头,语气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家里有难处,怎么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就算两家平日往来不多,可看在小草的份上,我岂能坐视不管?几口粮食的事,我还出得起。”


    “我说了让她跟您提,可她……她就是怕给您添麻烦,死活不肯说。” 周大妹叹了口气,“她说,公爹已经帮了我们娘家那么多,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什么得寸进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赵砚摆摆手,“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你们先去温书吧,一会儿我过来抽查。”


    抽查完“乘法口诀”,夜色已深。赵砚回到东厢房,周大妹和李小草也跟了进来,准备歇息。


    李小草铺好被褥,指着宽大的木床中间,对赵砚道:“公爹,您睡中间吧,中间暖和,我们睡两边,给您挡风。”


    赵砚看着那张特意加宽加长、足够睡下三四个成年人的实木大床,以及铺得厚实平整的褥子,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连忙摆手:“别,我夜里偶尔要起夜,容易吵醒你们。我睡外边就行,你们睡里边,也暖和。”


    吹熄了蜡烛,只余壁炉里木柴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橘红色的火光在墙壁上跳跃,给房间蒙上一层温暖而朦胧的光晕。


    或许是炉火太旺,又或许是心事稍解,赵砚觉得有些燥热,轻轻掀开一点被角。借着壁炉的微光,他瞥见睡在里侧的周大妹,正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还没睡?” 赵砚低声问道。


    “嗯,有点热,睡不着。” 周大妹轻声回答,也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她扭头看了看睡在另一边、已经发出均匀细微鼾声的李小草。这丫头睡得四仰八叉,一条腿不老实地伸出被子,嘴里还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似乎觉得热,竟一脚将身上的被子踹开了一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大妹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带着宠溺,探过身,小心翼翼地为妹妹重新盖好被子。


    “公爹。” 她重新侧躺好,面对着赵砚的方向,声音轻柔。


    “嗯?”


    “谢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 周大妹的目光,在壁炉跳动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而专注。火光勾勒出赵砚侧脸的轮廓,鼻梁挺直,线条硬朗。她忽然觉得,公爹其实……并不老,甚至,从这个角度看,还挺……英挺的。公爹年轻时,想必也是个俊朗的后生吧。


    “傻话,” 赵砚笑了笑,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是我该谢谢你们。谢谢你和小草,不嫌弃我这个‘没用’的公爹,给了我一个家,让我这孤老头子,不至于伶仃一人,了无生趣。”


    “公爹才不老!” 周大妹下意识地反驳,语气带着些许娇憨,“就算……就算年纪是大了些,也是咱们小山村最……最精神、最能干的老爷!村里……村里好多婶子嫂子,私底下都说您好呢,说您……”


    “说我什么?” 赵砚有些好奇。


    “说您……是能干大事的人,还说……还说要是能嫁……” 周大妹话说到一半,猛地停住,脸上有些发烫,好在火光昏暗,看不真切。她这才恍然,自己辗转反侧,原来潜意识里一直盘旋的,竟是这个念头。她不是不适应新房间,也不是单纯怕热,而是……心底深处,竟莫名地害怕这个“家”里,突然多出一个陌生的、要称为“婆婆”的女人,打破现有的安宁与默契。


    “哦?” 赵砚似乎明白了什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大妹,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真的……续娶一房,你们……”


    “那……那很好啊!” 周大妹抢着回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多一个人照顾公爹,心疼公爹,我跟小草也能轻松些,是喜事!”


    她说得爽快,可心底那丝莫名的焦灼和酸涩,却骗不了自己。这些日子,她们母女三人与公爹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早已习惯了这种紧密无间、彼此依赖的生活。若突然插入一个外人……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心头发慌,有些发愁。


    当然,如果……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很好,能得到她和妹妹的认可,像月英嫂子那样懂事明理,或许……她也能慢慢接受吧。


    赵砚在黑暗中,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壁炉的微响,和三人均匀的呼吸声。各自的心事,在静谧的夜色中无声流淌。


    周大妹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 ……


    翌日清晨,天色依旧灰蒙蒙的,已过辰时,却仍未大亮。


    赵砚醒来,习惯性地看了一眼系统界面显示的“天气预报”:雪转小,未来三日,持续放晴,但气温依然极低。


    “总算暂时不下了。” 他舒了口气。但北地的冬天漫长,倒春寒更是厉害。在冰雪彻底消融、春耕开始之前,这段“化冻期”,既充满危险,也蕴藏着最后扩张、巩固势力的机会。


    “赵叔,洗脸水打好了。” 吴月英端着一盆温热适中的清水走进来,放在架子上。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昨夜并未安眠。


    赵砚让她把门带上。吴月英依言照做,刚转过身,就感觉身子一轻,已被赵砚打横抱了起来。


    “呀!” 她低呼一声,没敢太大声,双手下意识环住赵砚的脖子,脸上飞起红霞,紧张地看向门口,声音压得极低:“赵叔……一会儿……一会儿大妹小草她们该进来了……”


    “她们没事不会进来。” 赵砚抱着她,走到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看着她略显疲惫却依旧动人的面容,柔声问:“昨夜没睡好?做噩梦了?”


    “嗯……睡不着。” 吴月英将脸轻轻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和温度,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后怕,“好几次半梦半醒,都以为……以为还在王家,吓醒了。又觉得……您没在旁边,心里空落落的……”


    在赵砚面前,她彻底卸下了在王家时被迫披上的、坚硬冰冷的“铠甲”,露出了内心最柔软、最缺乏安全感的一面。她极度渴望赵砚的呵护与肯定,这种依赖,几乎成了她新生的精神支柱。


    清晨,正是男子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温香软玉在怀,感受着她毫不设防的依赖与眷恋,赵砚心头一热,手臂微微用力。


    吴月英察觉到他的变化,身子一僵,脸上更红,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惊慌:“赵叔……天、天都亮了……时间太紧……万一……”


    “就是时间紧,才更要抓紧。” 赵砚低笑一声,不由分说,抱着她站起身,几步走到书案前,将她轻轻放在了宽大的桌面上。


    吴月英的心跳得像擂鼓,既羞怯难当,又隐隐有一丝被需要的悸动。这青天白日的,房门虽关着,可并不隔音,万一被人听见动静……她简直不敢想。可看着赵砚灼热而专注的目光,那里面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情意,又让她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力气,只剩下满心的慌乱与……一丝隐秘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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