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恶邻上门
作品:《我穿越成潘金莲和武大郎相依为命》 潘金莲把最后一笼芝麻饼码进竹筐时,指腹被烫得发红。晨光刚漫过窗棂,武大郎已经挑着担子站在门口,粗布褂子的肘部磨出个破洞,露出里面泛红的皮肤——那是昨天被西门庆的恶奴推搡时蹭破的。
“媳妇,俺走了。”他声音讷讷的,眼睛却亮得很,盯着竹筐里新式的夹肉卷饼,“这饼闻着真香,今天肯定能卖光。”
潘金莲抬头,手里的布条还缠着没系完的围裙。她几步走过去,抓起他的胳膊往屋里拽,眉头拧得很紧:“谁让你就这么出门了?”
武大郎被拽得一个踉跄,慌忙护住竹筐:“别碰坏了饼……”
“饼重要还是你重要?”潘金莲把他按在炕沿上,转身从柜里翻出药油,指尖沾着清凉的油膏,轻轻按在他肘部的伤口上。她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西门庆的人昨天没讨到好,指不定在哪等着找茬,你这副样子出去,不是让人看笑话?”
武大郎的脸腾地红了。他想缩回胳膊,却被潘金莲按住,只能任由她的指尖在伤口周围打着圈,那点清凉混着她掌心的温度,让他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俺、俺会小心的。”
“小心?”潘金莲抬眼瞪他,眼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被张屠户家的小子抢了半筐饼,还说算了。”她忽然放缓了动作,从针线篮里捡出块青布,“别动,补一下。”
指尖穿针引线的动作很快,青布在破洞上绕了几圈,转眼就缝出个简单的云纹。武大郎盯着她低垂的眼睫,看着她鼻尖渗出的细汗,忽然说:“媳妇,你绣的比绣坊的还好看。”
潘金莲手一顿,绣针差点扎到指尖。她没回头,声音闷闷的:“少拍马屁,赶紧去卖饼,晚了街角的好位置就被占了。”
武大郎“哎”了一声,挑着担子刚出门,就撞见隔壁王婆挎着菜篮站在院门口,三角眼在竹筐上溜了一圈,笑得像只老狐狸:“大郎这饼又出新花样了?可真能干。”
潘金莲心里咯噔一下。这王婆最是爱嚼舌根,前几日还在街头说她“不守本分,勾引汉子”,被她用账本甩在脸上才闭了嘴。此刻见她堵在门口,八成没好事。
“王婆早啊,要买饼?”潘金莲走出去,不动声色地挡在竹筐前,语气听不出情绪。
王婆皮笑肉不笑地摆摆手:“老身可买不起这么金贵的饼。”她眼珠一转,忽然压低声音,“大郎,昨儿西门大官人托老身来问,你这饼摊……愿不愿意让给他?他出五十两银子呢。”
武大郎的脸瞬间涨红了,手里的扁担攥得咯咯响:“俺不卖!”
“哟,还挺硬气。”王婆撇撇嘴,目光扫过潘金莲,“也是,有这么个能干的媳妇,自然瞧不上这点银子。只是……”她拖长了调子,声音尖得像指甲刮过瓦片,“有些人啊,怕是忘了自己从前是什么名声,真当嫁了大郎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潘金莲还没说话,武大郎忽然把担子往地上一放,通红着眼睛瞪着王婆:“你胡说!俺媳妇是好人!”他手里的扁担被捏得发白,整个人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明明怕得发抖,却梗着脖子不肯退。
“好人?”王婆笑得更尖了,“前几日是谁跟西门大官人在巷口拉拉扯扯的?老身可是亲眼瞧见了。”
“你!”武大郎气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
潘金莲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往前站了半步,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淬着冷意:“王婆这话有证据吗?还是说,收了西门庆的银子,特意来编排我们?”她忽然提高声音,足够让街坊们听见,“前几日西门庆来抢摊,被我用账本怼回去的事,街坊们可都看着呢。怎么,他自己没本事,就雇人来嚼舌根了?”
周围的门“吱呀”开了几道缝,张屠户的婆娘探出头,手里还攥着擀面杖:“王婆,你又在说啥呢?人家小两口安分守己的,你少瞎咧咧!”
王婆脸色一白,却依旧嘴硬:“老身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潘金莲冷笑一声,转身回屋拿出个小本子,翻到某一页往王婆面前一递,“那你说说,三月初六那天,你收了西门庆二两银子,在街头说我坏话,这事算不算实话?”本子上不仅记着日期,还有两个邻居的签名——那是她上次堵住王婆时,正好路过的街坊自愿留下的见证。
王婆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那本子:“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去衙门一查便知。”潘金莲收起本子,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西门庆偷税漏税的账我都记着,不差你这一笔。”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卖菜的老李头嚷嚷着:“怪不得西门庆最近总往税吏房跑,原来是心里有鬼!”
“王婆也是,为了点银子就帮着恶人说话!”
王婆见势不妙,骂了句“晦气”,挎着菜篮灰溜溜地跑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武大郎看着潘金莲,眼睛亮得惊人,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憋出一句:“媳妇,你真厉害。”
潘金莲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担子往他手里塞:“快去卖饼吧,再不去真没位置了。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围裙兜里掏出个油纸包,“这里面是两个夹肉卷饼,你中午吃。”
武大郎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她的温度,慌忙缩了缩手,脸又红了:“谢、谢谢媳妇。”
看着他挑着担子走远的背影,潘金莲才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西门庆不会善罢甘休,王婆这颗棋子没用了,他定会想出别的法子。她转身回屋,把账本又仔细核对了一遍,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无论来什么,她都接得住。
临近中午,潘金莲正在揉面,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喧哗声。她擦了擦手走出去,只见武大郎挑着空担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伤,竹筐也破了个洞。
“怎么了?”潘金莲的心猛地揪紧。
武大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是指着街口的方向,眼里含着泪。
旁边的张屠户跑过来,喘着气说:“西门庆的人……把大郎的饼抢了,还打了人!俺想拦着,没拦住。”
潘金莲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扶着武大郎进屋坐下,拿过药油,指尖触到他脸上的淤青时,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他们多少人?”
“五、五个。”武大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说让你晚上去西门府,不然……不然天天来砸摊。”
潘金莲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的慌乱已经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怒意。她把药油往桌上一放,转身拿起墙角的扁担:“大郎,你在家等着。”
“媳妇!你去哪?”武大郎慌忙拉住她,手劲大得惊人,“别去!他们是恶人!”
潘金莲回头,轻轻掰开他的手,语气异常平静:“放心,我不去西门府。但他们打了你,抢了饼,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拿起桌上的账本,“我去趟县衙。”
武大郎还是不放心,挣扎着要站起来:“俺跟你一起去!”
“你伤成这样怎么去?”潘金莲按住他,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进他手里,“去药铺买点好药,剩下的买只鸡,晚上我给你炖汤。”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很快回来。”
县衙门口的守卫见她是个妇人,本想拦着,却被她手里的账本唬住了。潘金莲直接找到主簿,把账本往桌上一放:“大人,民妇要告西门庆偷税漏税,还纵容恶奴伤人抢物。”
主簿翻看账本时,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早就对西门庆不满,只是碍于对方势力不敢发作,此刻见证据确凿,拍了下惊堂木:“此事本官定会彻查!你先回去,待收集齐证据,定不饶他!”
潘金莲知道主簿是想观望,却也没戳破,只是福了福身:“多谢大人。只是西门庆的恶奴怕是还会寻事,还请大人派两个人护着我家夫君。”
主簿沉吟片刻,点了两个衙役:“你们去武家饼摊附近守着。”
回到家时,武大郎正坐在门口等着,看见她回来,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媳妇,你可回来了。”
潘金莲走过去,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脸:“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你看,我还请了衙役大哥来护着咱们。”
武大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院门口的衙役,嘴唇动了动,忽然抱住她,声音闷闷的:“媳妇,俺对不起你……总让你受委屈。”
潘金莲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夫妻啊。”
傍晚时分,张屠户的婆娘跑进来,手里举着张告示:“金莲妹子!快看!县衙贴告示了,要查西门庆的税!”
潘金莲接过告示,只见上面写着“查得西门庆商铺多项漏税,着即查封待审”,眼里终于露出笑意。她回头看向武大郎,他正望着她,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今晚的鸡汤,得多放些姜片。”潘金莲笑着说。
“哎!”武大郎应着,脚步轻快地往厨房走,竟忘了身上的伤。
潘金莲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院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西门庆在阳谷县盘根错节,绝不会轻易认罪。但她不怕,只要她和武大郎在一起,再难的坎,总能迈过去。
忽然,院外传来衙役的声音:“西门府的人来了!”
潘金莲心里一紧,握紧了手里的扁担。武大郎也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挡在她面前:“媳妇,你躲屋里去。”
潘金莲没躲,她把武大郎拉到身后,看向院门口。只见西门庆被两个衙役押着,身上的锦袍沾了泥,往日的嚣张荡然无存。主簿跟在后面,沉声道:“西门庆涉嫌多项罪名,现已拿下。武家娘子,你的账本帮了大忙。”
西门庆恶狠狠地瞪着潘金莲,却被衙役推了一把,踉跄着往外走。
潘金莲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转头看向武大郎,他还举着锅铲,愣在那里,像尊憨态可掬的石像。
“还愣着干什么?”潘金莲笑着夺过他手里的锅铲,“鸡汤该糊了。”
“哦!哦!”武大郎慌忙跟上去,脚步还是飘的,“媳妇,俺、俺还是不敢信……”
潘金莲舀了勺鸡汤尝了尝,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信不信,这汤都是香的。”
夜色渐浓,院门口的衙役已经离开,街坊们却三三两两地过来道贺,屋里挤满了人。张屠户的婆娘非要塞给她块五花肉,卖菜的王婆(另一个王婆,为人和善)送来了新鲜的青菜,连平时不大说话的老李头都拎着壶酒来了。
武大郎被灌了两杯酒,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却还是坚持给每个人端上刚出炉的甜饼。潘金莲看着他笨拙却真诚的样子,看着满室的笑语欢声,忽然觉得,穿越到这个时代,遇到这个人,或许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大郎,再拿两笼饼来!”
“来咯!”
武大郎的声音带着醉意,却充满了活力。潘金莲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她知道,未来的日子不会一帆风顺,但只要他们像这样,相互扶持,彼此守护,就没有什么能打倒他们。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案板上未揉完的面团上,像撒了层银粉。空气中弥漫着饼香、酒香和笑声,交织成最踏实、最温暖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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