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210章 面案上的暗斗
作品:《我穿越成潘金莲和武大郎相依为命》 潘金莲把最后一笼炊饼端下来时,指腹被烫得发红。她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案板上刚和好的面团,像团没醒透的雪。
“媳妇,俺去挑水。”武大郎扛着水桶往外走,门槛太高,他踉跄了一下,水桶撞在门框上,发出“哐当”一声。潘金莲听见他趔趄着往井台去,脚步沉得像灌了铅,心里忽然有点发堵——昨天西门庆的人来砸摊,他为了护着刚出炉的芝麻饼,被踹在腰上,此刻定是还疼着。
她擦了擦手,往面案上撒了把面粉,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哗。撩开门帘一看,西门庆正站在井台边,手里把玩着折扇,身后跟着四个恶奴,个个横眉立目。武大郎的水桶倒在地上,水漫了半院,他自己则被两个恶奴架着,肩膀歪着,显然是旧伤被撞到了。
“武大郎,听说你家饼摊生意好了?”西门庆笑得轻佻,折扇“啪”地打在手心,“不如……让给俺?”
潘金莲心里的火“腾”地就起来了。她没顾上摘围裙,抓起案板上的擀面杖就冲出去,正撞在西门庆身上。对方踉跄了一下,折扇掉在地上,她抬脚就把扇子踩在脚下,声音比灶膛里的火还烈:“西门庆,你手伸得太长了!”
“哟,这不是武家娘子吗?”西门庆掸了掸衣襟,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怎么,想替你家男人出头?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俺配不配,轮得到你说?”武大郎忽然挣开恶奴,尽管疼得脸发白,还是把潘金莲往身后拉了拉,手里不知何时攥住了挑水的扁担,指节泛白。
潘金莲却没躲。她反手按住武大郎的胳膊,掌心贴着他发烫的皮肤——昨天被踹的地方,此刻定是肿了。她没回头,只是盯着西门庆,声音冷得像井台的冰:“摊是俺们一口口饼做起来的,你想抢?先问问俺手里的擀面杖答应不。”
“敬酒不吃吃罚酒。”西门庆脸色一沉,冲恶奴使了个眼色,“给俺砸!”
恶奴刚要动,潘金莲忽然从围裙兜里掏出个小本子,“啪”地拍在井台上:“西门大官人还是先看看这个吧。”本子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字,是她这半年来偷偷记下的——西门庆的绸缎庄偷税漏税的账目,连他上个月偷偷把霉变的丝绸卖给布庄的事都写得清清楚楚。
西门庆的脸瞬间白了。他没想到这个天天围着面案转的妇人,竟藏着这么一手。
“你敢阴俺?”他指着潘金莲,手都在抖。
“阴?”潘金莲捡起擀面杖,往井台边的石磨上一磕,“大郎,把咱这半年的账本拿来,让街坊四邻评评理,看看谁见不得人!”
武大郎立刻往屋里跑,脚步虽跛,却快得像阵风。周围早已围了不少邻居,张屠户的婆娘挤在最前面,手里还攥着刚买的五花肉,嚷嚷着:“西门庆又来欺负人了!”
“俺早就说过他不是好东西!”卖菜的王婆把菜筐往地上一放,手里的秤杆敲得“邦邦”响。
西门庆的恶奴想动手,被街坊们挡着,推搡间,不知谁喊了句:“武松回来了!”
人群忽然往两边退,像开了道口子。武松穿着军装,腰里别着刀,脸色铁青地站在巷口,身后跟着两个亲兵。他刚从边关回来,盔甲上还带着风尘,看到被恶奴推搡的武大郎,还有井台上的狼藉,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哥!”武松几步冲过来,扶住武大郎,看到他腰间的淤青,眼神瞬间冷得像冰,“谁干的?”
西门庆的腿肚子都软了。他再横,也不敢跟刚立了战功的都头叫板,讪讪地笑:“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潘金莲忽然开口,声音清亮,“武都头刚回来,正好,俺们这有本账,想请都头念念——西门大官人半年来偷了多少税,坑了多少百姓,让大家伙儿都听听。”
她把小本子递过去,武松接过来,刚念了两句,西门庆就“扑通”跪了,头磕得比捣蒜还快:“俺错了!俺再也不敢了!武都头饶命!”
武松没理他,一直念完最后一个字,才对亲兵说:“把人带回衙门,该怎么判,按律来。”
恶奴们早吓傻了,眼睁睁看着西门庆被拖走。街坊们爆发出一阵喝彩,张屠户的婆娘还往潘金莲手里塞了块五花肉:“武家娘子,好样的!”
潘金莲笑着道谢,转身却看见武大郎在抹眼泪。她心里一软,拉着他往屋里走,声音放得很轻:“哭啥,坏人被抓了,该笑才对。”
“俺是高兴的。”武大郎吸了吸鼻子,指腹蹭过她刚才被烫红的地方,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媳妇,你刚才不怕吗?”
“怕?”潘金莲拿起面案上的面团,在手里揉着,忽然笑了,“有你弟在,有街坊在,还有这根擀面杖,俺怕啥?”她把面团往他面前一推,“来,帮俺揉面,晚上包饺子,给你弟接风。”
武松走进来时,正看见潘金莲教武大郎揉面。她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教他揉出劲道。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在他们身上镀了层金,面案上的面粉飞起来,像细小的星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哥,嫂子。”武松的声音软了些,把手里的包袱往桌上一放,“俺带了些边关的点心,给你们尝尝。”
潘金莲回头,眼睛亮了:“正好,俺们包白菜猪肉馅的,配着吃。”她把面团分成小块,擀面杖在手里转得飞快,“大郎,你剁馅,俺擀皮,比赛看谁快。”
武大郎“哎”了一声,拿起菜刀,虽然动作慢,却剁得很匀。武松坐在灶膛边添柴,看着他们一个擀皮一个剁馅,忽然说:“哥,嫂子,俺在边关听说了,你们把摊儿开得挺好。”
“都是你嫂子的功劳。”武大郎的脸红了,手里的菜刀差点剁在案板上。
潘金莲笑着瞪他:“胡说,明明是你揉面揉得好。”她把擀好的皮往他面前推,“快包,不然赶不上晚饭了。”
正忙得热火朝天,王婆掀帘子进来,手里捧着个坛子:“武家娘子,俺泡的酸豆角,给饺子提提味。”
“谢谢王婆!”潘金莲接过来,打开坛子闻了闻,酸香扑鼻,“正好,俺们缺这个呢。”
街坊们陆陆续续地来,有的送醋,有的送蒜,连卖油的张掌柜都拎着壶香油来了。小小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灶膛里的火烧得旺,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
潘金莲擀着皮,忽然觉得,这日子真像手里的面团,刚开始硬邦邦的,揉着揉着,就软了,暖了,有了筋道。她看了眼身边的武大郎,他正笨拙地学着包褶子,面粉沾了满脸,像只偷吃东西的猫。再看武松,正被街坊们围着问边关的事,脸上带着难得的笑。
“媳妇,你看俺包的。”武大郎举着个歪歪扭扭的饺子,眼里闪着光。
潘金莲凑过去一看,忍不住笑了:“这是饺子?俺看像元宝。”她拿起那个“元宝”,往他嘴边送,“尝尝生面粉?”
武大郎真张嘴去咬,被她笑着躲开。面粉飞起来,落在武松的盔甲上,他没拍掉,反而笑着说:“哥,嫂子,你们这日子,比俺在边关想的,好太多了。”
是啊,好太多了。潘金莲心里想着,手里的擀面杖转得更快了。她想起刚穿越来时,攥着半块酸面团,看着漏风的屋顶,觉得这辈子都没指望了。可现在,面案上堆着雪白的饺子皮,灶上飘着肉香,身边有笨拙却真心待她的人,屋外有帮衬的街坊——这日子,哪还有半分地狱的样子?
“水开了!”王婆喊了一声。
潘金莲把饺子下进锅里,水花“咕嘟咕嘟”地响,像在唱着什么好听的调子。她忽然想起现代的父母,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过得很好,应该也会放心吧。
武大郎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递过来块红糖糕:“你刚才喊得嗓子都哑了,吃块糕润润。”
是他偷偷藏起来的,用油纸包着,还带着体温。潘金莲咬了一口,甜丝丝的,从舌尖暖到心里。
饺子熟了,街坊们端着碗,围着桌子坐,连武松都被拉着喝了两杯酒。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在窗纸上,像铺了层银。潘金莲看着眼前的热闹,忽然觉得,所谓的命运,其实就像手里的面团,你揉它,它就软;你拼尽全力去揉,它就会变得筋道,变得能撑起一整个热腾腾的人生。
“大郎,明天咱做甜口的炊饼吧,给武松路上带着。”
“哎,听媳妇的。”
“还有,别忘了给王婆留两笼,她的酸豆角太好吃了。”
“嗯,记着了。”
锅里的饺子还在冒热气,混着街坊们的笑闹声,把这个刚经历过风波的夜晚,烘得暖融融的,像块刚出炉的、外酥里软的炊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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