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炊饼摊前的暗战
作品:《我穿越成潘金莲和武大郎相依为命》 潘金莲把最后一摞炊饼码进竹筐时,指节被硌得发红。晨光刚漫过街角的老槐树,她直起身捶了捶腰,眼角余光瞥见武大郎正蹲在摊后搓面团,手背青筋绷得紧紧的——昨晚他又熬了半宿揉面,就为了让今早的炊饼更筋道。
“歇会儿吧,”她踢了踢他的草鞋,“剩下的我来。”
武大郎猛地抬头,面团沾了满手白灰,像只受惊的兔子:“俺、俺不累。”话刚出口,腰却“咔”地响了一声,疼得他龇牙咧嘴。
潘金莲伸手把他拽起来,指尖触到他后背的旧伤处——那是去年被西门庆的恶奴打的,至今还贴着膏药。“逞什么能?”她往他手里塞了块刚买的糖糕,“去旁边台阶上坐着,看我给你露一手。”
武大郎攥着糖糕,脚却像钉在地上似的。他望着街口,喉结滚了滚:“昨儿个,西门庆的管家在对面茶馆盯了一下午。”
潘金莲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嗤笑一声,往面团里撒了把芝麻:“盯就盯呗,咱的炊饼用料实在,他还能挑出骨头来?”她手腕一转,擀面杖在案板上转出个圈,“再说了,咱有这个。”
她掀开竹筐底下的暗格,露出个油布包——里面是两本账册,一本记着每日进货的斤两,一本写着街坊们的赊账。“前儿张屠户说西门庆的绸缎庄偷税漏税,我托人抄了他半年的流水,你猜怎么着?”她挑眉笑,“光是虚报的布料损耗,就够他喝一壶的。”
武大郎的眼睛亮了亮,却又很快暗下去:“可他毕竟是……”
“是个仗着姐夫是县尉就横行霸道的泼皮罢了。”潘金莲把擀好的饼坯往鏊子上贴,“等会儿他要是敢来,我就让他知道,咱老实人不是好欺负的。”
鏊子上的饼渐渐鼓起,金黄的焦斑像撒了把碎金。刚摆开摊子,就见对面茶馆的门帘被猛地掀开,西门庆的管家带着两个恶奴晃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破了角的瓦罐。
“武家娘子,”管家皮笑肉不笑地把瓦罐往摊上一墩,“你这饼有问题啊——昨儿个我家公子吃了,上吐下泻的。”
潘金莲正往竹筐里装饼,闻言眼皮都没抬:“哦?那可奇了,昨儿的饼用的是新磨的面,菜籽油也是李掌柜家现榨的,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对质?”
“你少狡辩!”恶奴往前凑了步,伸手就要掀摊子。潘金莲反手一挡,指尖精准地扣住他的腕骨,疼得对方嗷嗷叫。
“想撒野?”她笑得眼尾上挑,“这街口的石墙上贴着县太爷亲批的‘公平交易’碑,要不咱现在就去请他老人家来评评理?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县太爷的朱批硬。”
管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原是想找茬讹点钱,没料到这潘金莲竟比传闻中难对付十倍。正僵持着,忽然听见人群里有人喊:“西门大官人来了!”
潘金莲回头,就见西门庆摇着折扇站在不远处,锦袍上绣的金线晃得人眼晕。他身后跟着个穿长衫的,手里捧着个精致的木盒,看打扮像是个郎中。
“听闻武家嫂子的饼出了岔子?”西门庆慢悠悠踱步过来,折扇“啪”地合上,“正好,我请了县里最好的郎中,不如让他验验?”
潘金莲心里冷笑——来了,这是想当众给她扣黑锅。她往武大郎身边退了半步,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腰:“去,把昨儿剩下的面团拿来。”
武大郎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家跑。街坊们渐渐围拢过来,张屠户的婆娘踮着脚喊:“金莲妹子的饼干净得很,俺家老三天天吃,壮得像头牛!”
“就是!西门大官人怕是记错了吧?”
西门庆的脸沉了沉,郎中已经打开木盒,拿出银针要往瓦罐里插。潘金莲忽然按住他的手:“慢着。郎中先生,不如先验验这瓦罐?我瞅着这罐底的灰,倒像是从垃圾堆里捡的呢。”
郎中手一顿,西门庆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管家慌忙道:“胡说!这是我家公子吐的秽物……”
“是吗?”潘金莲忽然提高声音,“那正好,昨儿我给饼里加了特制的芝麻,遇水会浮起细小的油花。你这瓦罐里要是真有我的饼,倒点水试试?”
这话一出,街坊们顿时起哄:“对呀!试试就知道了!”“别是想栽赃陷害吧?”
西门庆的手指捏紧了折扇,指节泛白。管家急得额头冒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那瓦罐里根本就是他随便找的脏水。
正这时,武大郎抱着个面盆跑回来,喘着气喊:“媳、媳妇,面团拿来了!”
潘金莲接过面盆,舀起一勺清水倒进瓦罐,又抓了把芝麻撒进去。水面静悄悄的,连个油星子都没有。她叉着腰笑:“西门大官人,您这秽物里,怎么连半点芝麻影子都没有?”
人群爆发出哄笑,有人开始嚷嚷:“是想讹人吧!”“赶紧滚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西门庆的脸像被泼了墨,他狠狠瞪了管家一眼,忽然换了副笑腔:“看来是误会一场。既然没事,那我就不打扰嫂子做生意了。”说着眼珠一转,冲郎中使了个眼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郎中立刻上前一步,捧着木盒递过来:“武家娘子莫怪,我家公子也是关心则乱。这是上好的养胃丸,就当赔个不是。”
潘金莲瞥了眼木盒,雕花的紫檀木一看就价值不菲。她没接,反而从竹筐里拿出两摞炊饼塞进郎中怀里:“好意心领了。药就不必了,我家饼干净,吃着踏实。倒是西门大官人,有空多管管自家铺子,别总惦记着别人家的摊子。”
这话戳中了西门庆的痛处——他那绸缎庄最近正因偷税的事被县太爷盯着。他脸色变了几变,最终甩袖而去,管家和恶奴赶紧跟了上去,背影狼狈得像被赶的鸭子。
人群渐渐散去,张屠户的婆娘凑过来,撞了撞潘金莲的胳膊:“行啊你,三言两语就把他怼回去了!”
潘金莲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这才发现手心全是汗。她回头看武大郎,对方正蹲在地上捡刚才被碰掉的炊饼,耳根红得像染了胭脂。
“傻站着干啥?”她踢了踢他的草鞋,“还不赶紧把饼捡起来,脏了的咱自己吃,干净的接着卖。”
武大郎“哎”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往筐里拾饼。阳光越升越高,照在他佝偻的背上,竟透着股说不出的踏实。潘金莲看着鏊子上滋滋冒油的新饼,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这炊饼,看似平平无奇,咬下去却藏着股韧劲儿,越嚼越香。
晌午时分,饼快卖完了,武大郎正低头数铜板,忽然“呀”了一声。潘金莲凑过去看,只见他手里捏着个银角子,边缘刻着个小小的“庆”字——是西门庆府上的私铸钱。
“这是刚才……”武大郎抬头,眼里满是慌。
“别慌。”潘金莲把银角子揣进怀里,嘴角勾起个笑,“送上门的证据,不用白不用。”她拍了拍武大郎的肩,“收摊,咱回家包饺子。”
刚收拾好摊子,就见武松提着个包袱从街口走来,身上的铠甲还带着风尘。潘金莲眼睛一亮,刚要喊人,却见武松身后跟着个穿绿衫的姑娘,梳着双丫髻,手里也拎着个小包袱,眉眼弯弯的,正偷偷看武大郎。
“哥,嫂子。”武松抱了抱拳,声音比从前沉了些,“给你们带了个客人。”
绿衫姑娘上前一步,怯生生地福了福身:“民女林婉儿,见过武大哥,武家嫂子。”
潘金莲心里咯噔一下——这姑娘的眼神,看武松的样子,分明是有情愫。她正琢磨着,手腕忽然被武大郎攥住,他手心烫得吓人,贴在她耳边小声说:“媳、媳妇,俺……俺去买斤韭菜?”
看着他通红的耳根,潘金莲忽然笑了。她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去吧,再称两斤五花肉。”等武大郎走远,她拉着林婉儿的手往家走,“婉儿姑娘是吧?快进屋坐,武松这小子,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备着茶水。”
武松挠了挠头,跟在后面解释:“婉儿姑娘的父亲是边关的军医,前些日子救了我一命,这次护送她来阳谷县投亲。”
潘金莲刚推开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哐当”一声。她冲进去一看,只见武大郎正蹲在地上捡碎瓷片,脚边是摔裂的茶壶。见她进来,他慌忙摆手:“俺、俺没拿稳……”
林婉儿捂嘴笑:“武大哥真是实诚人。”
潘金莲瞪了武大郎一眼,转身去灶房找扫帚:“别管他,他天天毛手毛脚的。婉儿姑娘坐,我去烧水。”
等她端着茶出来,正看见武松从包袱里掏出个木雕的小兔子,递给林婉儿:“路上见你总看街边的兔子灯,给你刻了个。”
林婉儿的脸瞬间红了,接过来小声道谢。潘金莲看得直乐——这武松,看着五大三粗的,倒还有点心思。
武大郎端着韭菜从外面进来,看见这一幕,手里的菜篮子“啪”地掉在地上,韭菜撒了一地。他张了张嘴,忽然转身就往灶房跑,嘴里还喊:“俺、俺去剁馅儿!”
潘金莲笑着摇摇头,弯腰捡韭菜。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把几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幅热闹的画。她忽然觉得,这日子啊,就像刚包好的饺子,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咬到的,是韭菜馅,还是藏着惊喜的虾仁馅。
傍晚时,饺子刚下锅,忽然有人砸门。潘金莲擦着手去开,见是县衙的捕头,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
“武家娘子,”捕头拱手道,“有件事想请你去趟县衙——西门庆告你恶意中伤,说你污蔑他偷税漏税。”
潘金莲挑眉:“他倒打一耙?行,我跟你走。”转身时,她对武大郎使了个眼色,飞快地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正是那枚刻着“庆”字的银角子。
武大郎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别怕,”潘金莲冲他眨了眨眼,“等我回来吃饺子。”
县衙的公堂比她想象的阴森。西门庆站在堂中,锦袍玉带,倒像是个原告。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潘金莲,西门大官人告你散播谣言,损坏他的名声,你可有话说?”
“大人,”潘金莲福了福身,“民妇有证据证明西门大官人偷税漏税,只是这证据……得请我家夫君送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西门庆冷笑:“你想拖延时间?我看你根本拿不出证据!”
县太爷沉吟片刻:“传武大郎上堂。”
不多时,武大郎抱着个布包进来,脸涨得通红,见了县太爷也忘了行礼。潘金莲赶紧提醒:“大郎,把东西给大人。”
武大郎这才反应过来,把布包往案上一放。打开一看,里面是本账册,还有十几枚刻着“庆”字的银角子。“这、这是俺们这几日收的钱,好多都带着他家的记号。”他结结巴巴地说,“俺媳妇说,正常的税银不会刻私号……”
西门庆的脸瞬间变了色:“你、你血口喷人!这是假的!”
“假不假,大人一问银匠便知。”潘金莲朗声道,“这些银角子的成色比官银低两成,分明是私铸的!西门大官人用这种钱买东西,不是偷税是什么?”
县太爷拿起银角子看了看,又翻了翻账册——上面记着每次收到私铸钱的日期和数量,密密麻麻的,比衙门的账还清楚。他猛地一拍惊堂木:“西门庆!你还有何话可说?”
西门庆瘫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潘金莲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畅快。她转头看向武大郎,对方正呆呆地望着她,眼里像落了星星。她忍不住笑了——这个老实人,关键时候倒还挺靠谱。
等两人走出县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武大郎忽然拉住她的手,声音还有点抖:“媳、媳妇,俺刚才没给你丢人吧?”
潘金莲捏了捏他粗糙的手掌,指腹上全是做饼磨的茧子:“没有,你做得很好。”
“那……那饺子还热着吗?”
“傻样,”她笑着往家走,“我让武松给咱热着呢。”
夜风带着点凉意,却吹得人心里暖烘烘的。潘金莲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武大郎,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不再是别人口中那个“三寸丁谷树皮”,只是她的大郎,是会把最好的面留给她,会在她受委屈时红着眼眶举擀面杖的,她的大郎。
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武松和林婉儿的说笑声。潘金莲推开门,武松立刻站起来:“嫂子,我把饺子倒回锅里热了,正好出锅。”林婉儿也跟着起身,手里还拿着那个木雕兔子,脸上红扑扑的。
武大郎快步冲进灶房,很快端出一大盘饺子,热气腾腾的,韭菜馅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他把盘子往潘金莲面前推了推:“快吃,你爱吃的。”
潘金莲夹起一个咬了口,烫得直呼气,却笑得眉眼弯弯。她忽然觉得,这穿越一趟,好像也没那么糟。至少,她遇见了他,这个笨拙却真心待她的人。
窗外的月亮圆得像个银盘,屋里的灯光暖融融的。饺子的热气模糊了众人的笑脸,却把这寻常的夜晚,烘成了最踏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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