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遇险
作品:《每晚梦到限制文,男主绷不住了》 翌日清晨,雪后的京城银装素裹。
唐云歌起了个大早,心情颇好。
昨夜与陆昭确立了“朋友”的关系,让她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既是朋友,礼尚往来便是应当。
她打开自己的百宝箱,从最底层取出一个紫檀木匣。
匣中静静躺着一方紫云砚。这是外祖父留下的遗物,砚身色泽紫润,呵气成墨,乃是当世难寻的珍品。
陆昭字写得极好,又日夜操劳,这方砚台送他,最是合宜。
“夏云,”唐云歌唤来丫鬟,嘴角噙着笑,“帮我把这砚台包起来,咱们去听竹轩。”
唐云歌穿过回廊,脚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然而,到了听竹轩,却扑了个空。
院门虚掩,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桌案上的一杯茶还冒着袅袅余热。
“唐姑娘?”
青松正抱着一摞书从后院走出来,见到唐云歌,神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就要往回缩。
唐云歌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青松,先生呢?这么早便出去了?”
“是啊,”青松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主子去访友了,对,访友去了。”
“访友?”唐云歌眉头轻蹙。
陆昭在京中并无旧友,且桌案上的笔墨未干,显然走得极匆忙。
更重要的是,青松是个老实人,一撒谎就会摸鼻子。
此刻,他的手正尴尬地停在鼻尖上。
“青松,”唐云歌声音沉了几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事事关重大,你老实告诉我,先生到底去哪了?”
青松面露难色。
他在陆昭身边待久了,知道先生对这位唐姑娘的不同,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别人。
可看着唐姑娘那洞若观火的眼神,他又实在瞒不下去。
唐姑娘应该不算别人?
青松一咬牙,低声道:“唐姑娘,实不相瞒,先生去京郊码头了,带着文柏刚走不久。”
京郊码头!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唐云歌脑海中轰然炸响。
她记得这段剧情!
原书中,陆昭为了寻找证人前往京郊码头。
然而那里根本没有什么证人,而是敌人布下的必死杀局。
码头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数百名弩手,货仓早已被浇透了火油,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化为火海。
那一场厮杀惨烈至极。
虽然陆昭最终活了下来,却受了极重的内伤,甚至一度咳血昏迷,后来落下终身难愈的病根。
“今天是冬月初二?”唐云歌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的,姑娘。”
正是书中记载的那个日子!
“先生他去了多久了?”
“约莫半个时辰了,骑快马去的。”
半个时辰,若是快马加鞭,或许还能在他们进入包围圈之前拦住!
唐云歌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转身就往外跑:“青松,备马!带我去!”
“姑娘,这使不得啊!”
“若是先生有半分差池,我第一个问罪于你!”唐云歌回头厉喝。
一刻钟后。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从靖安侯府的侧门疾驰而出,马蹄卷起千堆雪。
唐云歌伏在马背上,迎着凛冽的寒风,向着城外的方向狂奔而去。
风雪如刀,割在脸上生疼。
她的骑术算不上精湛,此刻却不管不顾地狠夹马腹,她满脑子都是书中陆昭浑身是血,倒在雪地里的画面。
“驾!再快点!”她死死勒着缰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既然她来了,既然他们已经是朋友,她就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重蹈覆辙!
*
通往京郊码头的官道上,寒风呼啸。
陆昭一袭玄衣,纵马疾驰,身旁跟着一名黑衣劲装的侍卫,正是文柏。
情报上说,当年父亲那桩冤案的关键证人今日会在此处现身。
虽然陆昭猜到这可能是陷阱,但他不得不来。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抓住。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陆昭眉头一皱,手掌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之上。
谁会追来?
“先生——!”
一声清脆却略带颤抖的呼喊穿破风雪而来。
陆昭瞳孔骤然收缩,猛地勒住缰绳,急切地回首望去。
只见一抹鲜艳的红色身影闯入视线,唐云歌正策马狂奔而来。
“吁——”
唐云歌勒住马,动作急切得差点摔倒。
她顾不得整理凌乱的发丝,气喘吁吁地驱马靠近陆昭。
“唐姑娘?”
此刻她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嘴唇冻得发紫,身上的红衣沾了不少雪沫,狼狈得让人心惊。
陆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愤怒,更有深不见底的心疼,连呼吸都变得酸涩。
“胡闹!”陆昭厉声呵斥。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用如此严厉的语气:“你跑来做什么?”
“青松是不要命了吗,竟敢带唐姑娘来这种地方!”
唐云歌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知道这里危险!正因为危险,我才要来!”
陆昭翻身下马,唐云歌也跟着他下马。
她从怀里掏出那件金光闪闪的软猬甲,不由分说地往陆昭怀里塞:“前面有埋伏,不能再去码头了!先生,把这个穿上!”
陆昭看着她手中的软猬甲,那是他之前为了护她周全送给她的,没想到她竟在这个时候送了回来。
“我不需要。”陆昭想也没想就推了回去,“你立刻上马,回府去。”
“我不走!”唐云歌急了,眼眶微红,“先生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你……”陆昭气结。
就在两人争执之时,四周的树林中突然惊起一群飞鸟。
陆昭脸色骤变,他瞬间嗅到了杀气。
“糟糕!”
话音未落,一阵机括声响起。
无数支黑色的羽箭从道路两旁的密林中射出,如同密集的雨点般袭来。
“小心!”
陆昭手中长剑瞬间出鞘,挥出一片剑幕,将射向唐云歌的箭矢尽数击落。
“青松、文柏!”陆昭大喝一声,“你们二人兵分两路,截住两翼的弓弩手!别让他们合围!”
“先生,那你……”
“执行命令!”
“是!”青松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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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对视一眼,虽然担忧,但也知道此刻唯有分散火力才有一线生机。
两人分别向左右两侧的密林杀去,引开了大批伏兵。
“上马!”
陆昭一把抓住唐云歌的手臂,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马上,圈在怀里:“握紧了,我们走小路!”
此时大路已被封死,唯有旁边一条通往深山的幽僻小径尚有一线生机。
陆昭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载着两人冲进了幽深的小道。
小道狭窄崎岖,两侧古木参天,遮蔽了天光。
陆昭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持剑,神色冷峻如冰。
唐云歌紧紧环着他劲瘦的腰身,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然而,杀手来得比预想的还要快。
“咻——!”
一支冷箭刁钻地射中了马腿。
马吃痛嘶鸣一声,前蹄跪倒,巨大的惯性将两人甩了出去。
“小心!”
在落地的瞬间,陆昭在空中强行扭转身形,将唐云歌死死护在怀里。
陆昭后背着地,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还没等两人站稳,十几名黑衣蒙面的杀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中的兵刃泛着森冷的寒光,招招狠辣,直取陆昭要害。
“躲好!闭上眼睛。”
陆昭将唐云歌推到一棵需三人合抱的古树后,随后反身迎上。
唐云歌躲在树后,紧紧捂着嘴巴,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和闻到血腥味后的反胃,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死死咬着下唇,透过枝桠的缝隙往外看。
她要看着他,确认他没事。
刀光剑影,险象环生。
她看到陆昭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刀光中,每一剑挥出,必有一人倒下。
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的先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修罗。
他的剑极快,每一剑挥出,必带起一片血花,内力激荡,震得周围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然而杀手们并未退缩,反而因为同伴的倒下更加穷凶极恶。
厮杀到最后,只剩下三个杀手和陆昭。
他们发现了陆昭的软肋,正是那个躲在树后的少女。
一名杀手趁着陆昭被两人缠住之际,竟虚晃一招,转身向树后的唐云歌袭来!
“抓那个女的!”
一声暴喝响起,唐云歌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视线中,一名杀手竟硬生生受了陆昭一掌,借着力道虚晃一招,狰狞的脸孔猛然在她的瞳孔中放大。
那锋利的剑带着死亡的寒气,直逼她的面门!
唐云歌惊恐地闭上眼睛,浑身僵硬如石,甚至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
“云歌!”
陆昭瞳孔骤缩,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跳。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竟然完全放弃了背后的防御,任由另一名刺客的长剑刺向他的后心,整个人朝唐云歌扑来。
“叮!”
长剑刺中陆昭的软猬甲,身后那必杀的一剑刺破了他的外衫,却被里面那件金丝软猬甲挡住。
那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撞得陆昭身形一晃,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可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在那把剑即将触碰到唐云歌之前,将手臂猛地横在了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