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昨夜,睡得可好?”

作品:《逃婚失败后,世子他又撩又宠

    春满楼内,靠窗朝向街市的座位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人貌如良玉,琼姿皎皎,书生之态,一双长眸若秋水宛转,玉影翩翩,自有相公风流。


    正有小厮同姜玥解释道:“姜娘子,可不巧,窈娘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客。”


    “那烦请小哥儿替我向窈娘问安,我改日再来拜见。”


    姜玥眼里难掩失落,她今日就是奔着窈娘来的,


    窈娘是这春满楼的主事,能将其打理成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门路、能力都是可堪借鉴的,她想要办一间属于自己的酒楼,便需要向窈娘取经,


    可之前因为因为婚事被看得紧,没办法抽身出来,如今能出来了,又如此不凑巧,只能下次再来了。


    想到这儿,姜玥便气不打一出来,若说有机会,她的确有一次见到了窈娘姐姐,只是还未说上两句话,人便被顾知聿叫走了。


    当着她的面,只说了句,“窈娘,跟我走。”


    她美若天仙,千娇百媚的窈娘姐姐就跟着顾知聿走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阿玥,你没事儿吧?”坐在她对面的俊俏郎君发了话。


    姜玥回过神来,低头发现手中的枣子已被她掐成两瓣。


    “没事,我本想今日同窈娘引荐你到她这里来说书,看来又得等下次了。”


    沈今安扬了扬手中折扇,安慰道:“无妨,我隔上三五日便会在如意楼说一回,你下次直接派人来找我便是。”


    语毕,低眸饮茶之时,却见她细长的脖颈皮肤细腻,喉间平坦,俨然不像男子之态。


    姜玥望着她,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还是不成婚的好,不成婚想做什么,全凭自己心意。


    譬如她这位好友沈今安,承安侯独女,父亲官任礼部尚书,祖父是中极殿大学士,一家子读书人,外人眼中是端庄娴静,娉婷秀雅,实际上却女扮男装在市井中混迹,当说书先生。


    如此有悖家风之事,承安侯念着女儿还未出嫁,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家这种书香门第尚且如此,偏他们姜家武将出身,爹更是兵痞一个,大字不识几个,还总拿规矩压她。


    正因如此,凡是出门在外,姜玥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沈家是礼仪大家,她学着沈今安的模样装娴雅淑女,虽只有七八分像样,也足够用了。


    只是常有几次在外没忍住暴露本性,让人瞧见了,说三道四,故而外面对她的评价总是褒贬不一。


    “你与我一样大,我都成婚了,只怕你也家里也快要为你说亲了,到时你这说书先生该当如何?”姜玥撑着脸,姿态散漫,想起自己的处境说话都有气无力。


    到底是大家闺秀,哪怕问到了这问题,沈今安仍显得犹为淡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有天定。”


    听到这话,姜玥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话本子里的天赐良缘看多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姻缘。”


    譬如她与顾知聿,只有孽缘。


    沈今安打趣道:“怎么,你与顾知聿感情不和?”


    姜玥冷哼一声,感情就没有和过,每次见到他,脑子除了整他便是还是整他,顾知聿每回见了她也经常冷着脸,这感情能和才怪了!


    “先别说我了,我这不是为你考虑,我有一件好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什么?”


    “我想建一家酒楼,到时候即便你成婚了,也方便在那说书,如此一来,既不耽误你的大好姻缘,也不影响你发扬口技文学,最好不过了,我瞧过了,近来房价低,你我三七分,只需先拿一万两给我就成,后面再补。”


    亏得沈今安自幼礼仪规矩学得好,没被这天文数字惊得一口茶喷出来。


    “一万两?拜托,我是卖艺的,不是卖的,再说,姜娘子你这买卖别不是赔本的生意。”


    沈今安说得一针见血,论做生意,姜玥此前只倒腾过一些首饰、成衣铺子,虽赚了些银子,可要经营一家酒楼,且不说花费甚大,就说管理经营的经验,更是为零,如何让人相信。


    “所以我今日才来找窈娘,她一手经营起春满楼,我花钱请她帮我,这你总信得过吧。”


    沈今安挡住她试图靠撒娇卖乖来打动她的小脸,冷漠道:“我只有三千两,多的没有了。”


    这是她在外说书和写书所得的积蓄,攒了许久,本以为这下能打消姜玥的心思,没想到话还未说完,少女的头点得像打快板一样。


    “那我明日派人到你府上去取,不!待会就去,夜长梦多,你看不见我这张可爱的脸没准就反悔了呢?”


    沈今安听惯了她这没皮没脸的话,稳如泰山般从容淡定,心里却在为她失去的三千两默哀。


    直到他们这桌来了两个盛装打扮的娘子,其中一人面上挟带欲语还休的羞怯。


    “这位郎君,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曾婚配否?不如交个朋友吧?”


    另一人更是大胆,呼之欲出的胸前峰峦就快要贴到沈今安脸上去了。


    姜玥在一旁看直了眼。


    沈今安今日一袭白衣,长发用白玉冠竖起,露出清秀的面容,肤如玉,眉如黛,便是作女子装扮是也是气质出尘,丽质天成,更别说这书生装扮,温润的眉宇,精瘦的身形,正是那些丰腴贵妇们最喜爱的傅粉何郎。


    只见白面小生挑眉一笑,娘子们当即惊呼起来。


    沈今安得意地朝她勾唇笑道:“看来,还是我比较讨人喜欢。”


    姜玥:……


    怎么感觉在挑衅我?


    锦衣卫官署内,陆霆朝面色阴沉如墨的男人禀道:


    “属下确实在春满楼看到了世子夫人与一男子在一起。”


    “那男子长相如何?”


    “面如冠玉,长相俊秀,不过瞧着倒是瘦弱得很。”


    顾知聿冷笑道:“俊秀?瘦弱书生?呵,她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


    陆霆欲言又止,看上去很是犹豫,顾知聿命他有话直接说。


    “少夫人约莫只是瞧个新鲜,近来京城里多有勋贵女子豢养这样的白面小生,想必少夫人也是跟着玩玩。”


    玩玩?他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监视百官,京城大小事了如指掌,自然知道有些显贵勋爵人家的贵妇人私下里豢养男宠,可那也多半是因为其丈夫力不从心、长相丑陋、不能满足她们的需求所致。


    难道他还比不上那瘦弱如鸡的白面小生?


    饶是顾知聿此刻一言不发,陆霆陆骁也知道他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就听见男人森寒如冰的声音传来。


    “话一次性说不完,舌头就别要了。”


    陆霆心里猛打一个颤,小心道:“夫人方才遣人来问话,问世子今晚用膳时想喝什么汤?”


    顾知聿:……


    片刻后,男人面含怒气,阴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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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拂袖而去。


    陆霆一脸懵逼,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陆骁二脸懵逼,看了一眼兄长,虽不知世子近来为何频频动怒,可他现在知晓一件事。


    哥,我觉着你舌头应该要没了。


    姜玥喜滋滋抱着三千两银票回府时,并未见到顾知聿,到了晚膳时分,依旧未见人影。


    直接回了含章院,准备盘算现银,凭她手上现钱加上今安给的,改明再去搜刮姜昀,初期的开销应当不成问题。


    姜玥数着银票乐不思蜀,云春却有些担忧,


    “娘子,世子昨日便没回房,今日不会还不回吧?”


    “你管他呢,他堂堂世子爷,乐意住哪便住哪!”只要别在她面前晃就是了。


    “一千两千……”


    姜玥数得入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云春插不上话,云夏嚎了一嗓子,


    “娘子,你带来的书籍和文房四宝奴婢都摆出来了,娘子看看有什么不妥。”


    哪里有什么不妥,压根都不会动的东西随便怎么摆都成。


    姜玥无声地摇了摇头,双眼紧盯眼前厚厚的一沓银票,嘴里不停数着数字。


    云夏将箱子里的书籍一一拿出来,随手把一个小册子拿出来摆在桌上,隐约可见上头用墨水画了个粗糙的小人儿。


    顾知聿是次日清晨回答国公府,晨时的水汽笼罩在男人身上,更显阴冷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陆霆与陆骁两脸无精打采,世子生气,他们跟着倒霉,陪着世子在官署处理了一夜公务。


    定北军军饷贪墨致使北疆大败,圣上大怒,经查,牵连京城上下各大军事衙门,圣上下令锦衣卫彻查,案子错综复杂,牵连诸多,着实棘手。


    他们昨夜看了一晚的冷脸,怎么看都觉不对劲,世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处变不惊,那便不是为了案子的事,而是世子夫人的事。


    涉及这两人,陆霆挨了一晚上冷言冷语,痛定思痛再也不乱说话。


    俩祖宗,他谁也惹不起。


    回来洗漱,换洗衣物皆在主屋内,顾知聿径直推开门,守夜的云夏闻声而动,被他冷眼喝止。


    两晚未回房,屋内早已大变样,棕色深色的各色摆件家具不是换上雕花的便是金镶玉,没换掉的也要挂几个彩络装饰一番,山水彩绣屏风、粉彩牡丹纹瓷瓶、翡翠镂雕梅花盆景……塞得满满当当,


    更为显眼的便是他那张紫檀彭牙四方桌上布置的棋盘被一堆古籍书册所替代。


    整个屋内“焕然一新”,到处都充斥的属于他人的生活气息,奇怪的是,他并不排斥这气息。


    顾知聿走至那张极为突兀的四方桌上,摞起快半尺高的书籍边页仿佛和新的一般,一看便知从未翻阅过。


    他淡淡一笑,回想起了什么,嘴角笑意更甚。


    从前在学塾里便整日逃学,让她读书只怕比登山还难。


    忽然,一个小册子吸引了他的视线。


    原因无他,封面上“栩栩如生”的小人儿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顾知聿颇有兴致地翻开一页,刚扫过两三行,脸上分明的笑意就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消失,锋利的五官因阴郁之色显得尤为可怖。


    姜玥被屋内时不时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好不容易睁开双眼看清时,瞬间瞪大了双眼,


    透过纱幔看见男人的身影高大阴戾,正朝她幽幽开口道:


    “昨夜,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