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身体缺陷?
作品:《逃婚失败后,世子他又撩又宠》 顾夫人格外热情,“知聿啊,娘特地吩咐厨房熬的鸡汤,快些趁热喝了。”
只见眼前的碧色汤盅里,金黄的鸡汤上飘着枸杞、黄精,拿汤匙一翻,底下的人参、黄芪、当归、川芎……从底部翻涌上来。
什么样的鸡汤要用这么多药材炖?
顾知聿拿着勺子的手一顿,顾夫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看戏的某人,顾知聿知晓了母亲的用意,
虽不知道姜玥同母亲说了什么,可看她狡黠的模样,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怕他,不让他碰的难道不是她吗?又为何要到母亲面前诬告。
“母亲,儿子早膳用的多,这汤还是孝敬母亲吧。”
顾夫人不乐意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就算身体有什么缺陷也该好好进补,慢慢调理,怎能知病不医呢?
她深知自己这孩子寡言少语,谨言慎行,凡事都不大同她讲,约莫是玥娘还在这儿,面子上挂不住吧。
“行,那下回母亲再让人给你做,玥娘啊,知聿喝不下了,那这碗汤你喝了吧,瞧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母亲看了心疼!你既嫁进来,我可要替你父母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才是。”
最好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孙女!
繁衍子嗣是两个人的事,要两头都补才好。
姜玥没想到自己在一旁当个陪衬也能被拉进来,
顾知聿也真是的,顾夫人给他好心准备鸡汤,他还不领情,那一汤盅的名贵药材,也不知要花多少银子,不喝白不喝!
姜玥顺从地接过顾夫人亲自递过来的鸡汤,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还不错吧,你这孩子,别呛着了!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顾夫人见汤见了底,慈爱的脸上笑出了花,仿佛看见了孙子孙女白乎乎的小手。
姜玥苦笑着连连点头,嘴里却连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汤是好汤,就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药材炖在一起,味道可谓千奇百怪,
药材盖过了原本的味道,她连没烧干净的鸡毛都吃到了,愣是没尝出半点鸡味!
用过午膳后,顾夫人回房小憩,还不忘让王嬷嬷打包一大堆药材补品给姜玥。
姜玥看着云春云夏他们手里的大盒小盒,就觉得舌头发苦,再一看前头背手信步闲庭的高大背影,火气一下就涌了上来。
姜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男人,开口便直呼其名,
“顾知聿,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那汤苦得要命吧!”
男人挑眉,早就习惯了这般大呼小叫的场面,淡定道:“是你自己要喝的,与我何干?”
姜玥听到这回答,怒气更甚,
“你喝过那么多,怎么可能不知道。”
顾知聿是独子,顾夫人定是从小呵护,什么金贵补品自是不在话下,她不信他没喝过这汤。
闻言,男人眉宇间一点点冷了下来,冷声道:“我喝这个做什么?”
姜玥偏不信,只当他是被拆穿了计谋死鸭子嘴硬,她用手指了指下人们端着的药材珍品,
“这些东西本来是一人一半,我替你喝了那苦汤,那便都归我了。”
语气是毫无商量余地的霸道。
小娘子双手叉腰,微微昂着头,秀丽的容颜迎着日光,吹弹可破的肌肤更显白皙细腻,一双杏仁眼炯炯有神,活泼欢快,如春日杏花,一时间四目相对,空气都格外清甜了起来。
姜玥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眼神也开始飘忽起来。
不会生气了吧,一点儿东西至于嘛,大不了给他一半就是了。
“你盯着我作甚?难不成……”
“随你。”顾知聿撂下淡淡的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反正他也不需要。
姜玥还愣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人早就走远了。
她数着木盒,一个两个……五十两一百两……
今日份收入,一千两!
姜玥如数珍宝地摸着宝贝们,心里暗自嘀咕,
虽然顾知聿哪儿哪儿都是缺点,可眼瞎这一块儿,倒是很不错,放着这么多好东西不要,想必是个见识短浅的,那今后再遇上这样的事,东西不就尽归她手了?
只要顾知聿一直保持现在的身姿样貌,每日让她饱饱眼福,还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他相安无事的。
想到这儿,姜玥的步伐都轻快许多,回主屋的路上都哼着歌,
“吹吹发财风呀~!多赚大金锭呀!~”
含章院是顾知聿的住处,国公府占地面积大,人口却少,作为世子的顾知聿,其住处包含书房、主屋、花厅、私汤,以及院外一大片池木园林,可谓碧瓦朱甍,雕镂精巧,别处心意。
此前进入含章院的时候,姜玥披着红盖头,没看清楚,今日再见,只觉眼前一亮,两只眼睛根本看不过来。
今后这就是她的住处了,现下顾夫人待她亲厚,顾国公又经常在外办公,隔个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顾知聿嘛……虽合不太来,但胜在长得秀色可餐,就算吵架对着那张脸,也能舒服些。
没有婆媳矛盾,公爹不管她,夫君还是个上进的贵二代。
这日子,怎么看也不像那些亲戚妯娌们说的如履薄冰。
小玥玥我啊,总算有机会放开手脚干自己的事了!
回了主屋,并未看见顾知聿,姜玥随口一问,得知人这会儿正在书房,便也没管那么多,让云春和云夏拿来她的嫁妆单子和这两日收到的赠礼,一一清点。
在闺中时,靖安侯深知女儿的脾性,除了衣食住行,每月能受姜玥支配的银钱也就三十两,美其名曰存在嫁妆里,实际上是怕她拿着钱胡作非为。
好在姜应乾说话算话,该给的嫁妆一分不少。
过惯了束手束脚的日子,突然手里有了这么多银钱,不知是累的还是喜的,姜玥看得脑袋发晕了也不肯停下。
这一看便是一天,到了晚膳时分,书房内,陆霆进来点上烛灯,询问顾知聿是否需要传膳,
“她呢?”
“谁?”陆霆下意识地迷糊了一下,经自家世子冷眼相看后,才知晓他问的是姜玥。
“回世子,少夫人正在忙呢。”叫了那么多年姜娘子,突然换了称呼,且还是他的主子夫人,陆霆只觉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顾知聿眉头紧锁,她能忙什么?忙着上房揭瓦?忙着怎么对付他?
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见派人来请他去用膳,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何身份?
顾知聿进来时,姜玥正一手撑在条案上,一手不厌其烦地看着册目。
“城东的十家铺子,京郊的百亩水田,五处庄子,黄金器具金玉配饰……”
零零总总算下来便是个天文数字,虽绝大部分值钱的地契房屋不能立刻变现,可单就金银,也足够她目前需要了。
姜玥猛地把册子狠狠拍在桌面上,“终于算完——了,”
她看到不知何时进屋的顾知聿,顿时收敛住了声音。
而紧跟着人进来的陆霆陆骁一只脚刚踏进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拍案声吓失了神。
两两相视,皆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这情势,估摸又是要吵架的架势。
姜玥乍然看到顾知聿面无表情的进来,心下正疑惑他莫不是反应过来自己吃了亏,想要将那堆东西要回去不成,那决计不成,却出乎意料地听到男人撇下一句,
“收拾东西,过来吃饭。”
姜玥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送饭的,忙活一天,正好她饿了,小聿子还算懂事嘛。
本着要把顾知聿吃穷的原则,姜玥毫不客气,
樱桃肉、燕窝鸭子、鲜笋焖鸡……五六道全是肉菜,浓油酱赤,色香味俱佳,没想到这国公府还有不输春满楼的好厨子,
姜玥自小便喜欢吃肉,无肉不欢,是个不折不扣的食肉动物,故而这一顿晚膳下来吃得酣畅淋漓。
吃了个七八分饱时,方想起身边有个一直没说话的人。
顾知聿用膳时极有规矩,先是净手沃盥,而后饮过半盏茶,方动筷。
吃饭时绝不发出声音,细嚼慢咽,吃完这道再夹下一道,就这般才用过三筷子,这边姜玥就已快吃完了。
姜玥张了张嘴,显然是被男人慢条斯理的模样震惊到了。
按照姜玥的看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吃饭这样开心的事还要被约束着,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好在顾知聿自己这样,却不对她的用膳礼仪指指点点,一刻钟过去,愣是没有说一句话。
在这样诡异安静的氛围内,姜玥仿佛觉得有无形的人在暗中盯着她,她抖了抖精神,也跟着小口慢嚼起来。
一顿饭吃得浑身不是滋味,待婢女们呈茶盘,捧过漱盂,又奉上新茶。
姜玥开了口,“昨日你睡得早,我还有话没和你说。”
话音甫落,屋内仆婢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姜玥拉住要走的云春云夏,不解道:
“她们是自己人,有什么听不得的。”
不光如此,她还将陆霆陆骁强留下来,做个见证。
顾知聿无可奈何,陆霆陆骁更是叫苦不迭,什么事非要他们两个留下来听,
主子间的事,他们还是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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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好,若是什么不可见人的大事,他们还是立马聋了比较妥当。
两人本以为又是什么无理取闹的小事,就当听一耳朵乐呵,可他们忘了,他们这位世子夫人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说。”
“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察觉到不对,两兄弟想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姜玥心直口快,直截了当地说出诉求,
“你与我是奉长辈的的意愿成婚,结两家之好,面子上总要过得去,第一,在外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做模范夫妇,在内则互不干涉;第二,既是名义上的夫妻,有名无实,你不得强迫我,就像昨晚那般。”
姜玥回想起昨晚,还下意识地捂住嘴。
陆霆陆骁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哪般?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瞬间有点不敢去看他们清高冷僻的世子爷,难不成世子私下里是别样的……勇猛?
顾知聿沉默着转着手上的扳指,脸色铁青,那边却还在继续。
姜玥难得的一本正经,“你我并无感情,不过是为了成全两家情谊才凑在一起,若日后你有心悦之人,只管与我和离,我绝不会胡搅蛮缠,马上走人!”
说完,还得意地眨眼一笑,那表情好似在说,
哥们儿,我仗义吧!
陆霆陆骁面无表情,却心如死灰,完了!听了不该听的,他们今晚就算睁着眼睡只怕也难逃灭口之灾。
顾知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阴沉如墨的眼中俱是森寒,
先是逃婚,后是和离,她便这么讨厌他?
主屋的门是从外面被猛地关上的,望着那离去的生气背影,姜玥哪里都想不通顾知聿为何生气。
她都如此退让迁就了,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左右又不是赔本的买卖,他何时觉得能应付了顾国公,直接与她和离就是,她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难不成他是误会自己想要和离的时候分一笔银钱?那是万万不可能,她姜玥为人最是仗义忠直,绝不会趁人之危,不过若是他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这夜,顾知聿没有回房。
第二日起床后,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姜玥派人去问,才知顾知聿早已去了官署。
“新婚第二日,他便去了官署,还真是…”兢兢业业哈。
云春以为姜玥是有些失落,毕竟哪有新婚丈夫不陪着妻子的,故而宽慰道:
“世子爷是圣上的左膀右臂,荣宠正盛,旁人想要都求不来呢,锦衣卫一向公务繁忙,许是世子有急事要处理,这才不得不去。”
姜玥同意地点头,正好落个清闲,丈夫的荣耀妻子的美貌,趁着她还顶着世子夫人的头衔,顾知聿在外奋斗,她就安心当个咸鱼美人,吃喝玩乐,死得其所,爽死也是死!
美滋滋用过早膳后,姜玥整理衣装过后,便出了门。
锦衣卫官署内,一名百户正战战兢兢等待挨批,
“这案宗重新整理!批文重新写过!若再有下次,你把脑袋摘了再来见我!”
百户哆哆嗦嗦地应是,心里如遭雷击,大人这是怎么了,之前不过是挨板子,如今写错了要杀头!这年头,当个差还是要命的活计!
等到人夹着尾巴走了,顾知聿才反应过来,双手抵额,眼底泛寒。
他是气昏了头,竟把摘帽子说成了摘脑袋。
这时候,门外传来问候的声音,是锦衣卫指挥使杜铮,
“顾大人呐,圣上给你放了假,怎么新婚第二日便来了,莫不是……与夫人吵架了?”
顾知聿幽幽地眯着眼眸,神色冷硬,面有不耐,
这位指挥使庸碌无能、趋炎附势,满脸写着老奸巨猾,最看不惯才能突出的下属,他刚就任锦衣卫指挥同知时,锦衣卫衙门乌烟瘴气,人才青黄不接,一派萧条之气。
杜铮与他向来不对付,这话不用深思,便知他是想着笑话。
想起姜玥说的话,什么在外相敬如宾,做模范夫妻,不禁嗤笑出声。
“属下上受皇恩,为圣上分忧是本分,内人贤惠识大体,让我不必在家中陪她,专心办差。”
闻言,杜铮不怀好意道:“是吗?新夫人当真是贤惠,顾大人好福气啊!”
顾知聿陪着笑。
“只是我方才在酒楼应酬,好像看到了姜娘子正与一男子相谈甚欢……?不知是不是顾大人公务繁忙,夫人在家寂寞,这才出来寻人消遣。”
空气寂静了好一阵儿,杜铮狹长的双眼盛着幸灾乐祸。
顾知聿抿起唇,清亮的嗓音夹杂着压抑的怒气,问道:
“劳烦大人告知,内人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