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子夜惊心窥暗影 老巢初露迷雾重

作品:《宁朝种田:喜领四宝,携美兴家

    翌日,天色未明,陈羽已然起身。简单梳洗用饭后,他便开始执行内卫的指令——“如常行事,甚至高调”。


    辰时初,他带着两名随从,先去了“松韵斋”。周文清显然也接到了某种暗示,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热情地迎入内堂。两人“商议”了“同业会”下一步的发展计划,决定趁雍王驾临、郡城商贾云集之机,举办一次小规模的“新布品鉴会”,邀请郡城有头脸的布商、文士,甚至看能否请到一两位与郡守府或即将到来的贵人身边略有关系的“清客”前来捧场。陈羽“慷慨”地表示,品鉴会所需的新布样品和开销,可由“青阳工坊”承担大半。周文清则“兴奋”地表示,会立刻着手安排,并发帖邀请各方。


    消息很快在“松韵斋”的常客和伙计中传开。一个上午,“青阳工坊”要在雍王驾临前后大办“品鉴会”的消息,便在郡城东区部分商圈中不胫而走。


    午时,陈羽又去了沈府。沈茂才似乎有些心事,但见到陈羽,仍是热情接待。陈羽“诚恳”地感谢沈茂才之前的引荐和关照,并“略带得意”地提及了老夫人对“江山永固”等新布的赞许,以及筹办“品鉴会”的打算。沈茂才捻须微笑,赞他“懂得把握时机,锐意进取”,并暗示若“品鉴会”办得好,或可在贵人面前提上一提。陈羽“感激”不已,又“不经意”地问起雍王殿下抵郡的具体安排,表示“工坊上下翘首以盼,只恨不能亲睹天颜,略尽心意”。沈茂才则含糊地说,贵人行程严密,非外人可知,但抵达后或有赐宴、观礼等公开场合,届时或有机会云云。


    从沈府出来,陈羽能感觉到,暗中关注自己的目光,似乎多了几道。有些是内卫安排的“保护”,有些则带着审视、好奇,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他知道,自己这个“饵”,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下午,他去了“同业会”临时设在“松韵斋”后院的办事点,与几位已加入的布商东家、掌柜见了面,谈了谈首批供货的情况和下批订单的安排。言语间,他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工坊新近又改进了纺车某个部件,效率可再提半成”、“正在试验几种源自古籍的新染料,色泽将更加持久鲜艳”等信息,引得众人赞叹连连,更加坚定了合作的信心。而这些“技术进展”的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随着这些商人的口,迅速向郡城商圈更深处扩散。


    他表现得就像一个抓住了千载难逢机遇、急于展示自己、扩展生意的普通年轻商人,有冲劲,有想法,也有些“藏不住事”的炫耀。这种形象,既符合他的年龄和处境,也最容易让藏在暗处的对手产生“此人不过如此,可趁其志得意满时动手”的错觉。


    然而,在他看似兴奋忙碌的外表下,心神却始终高度紧绷,留意着周围任何一丝异常。他与内卫约定的“紧急联系渠道”是周文清,但整整一天,周文清那边没有任何特殊消息传来。内卫也没有再联系他。一切仿佛都按照“如常”的剧本在进行。


    黄昏时分,陈羽“略显疲惫”地回到住处。陈川迎上来,低声道:“大哥,今日咱们附近,多了几个生面孔。有两个扮作货郎,在巷口转悠了一天;还有一个在对面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了大半天,似乎一直在看咱们这边。看举止,不像是寻常百姓,但也不像官府的人。”


    是内卫的暗哨?还是“封先生”或“黑鸮”派来监视的眼线?或许两者皆有。


    “不必理会,如常便是。夜里加强戒备,但若无我的号令,任何人不得擅动。” 陈羽吩咐。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在子时。无论“老地方”发生什么,无论内卫有何行动,他都必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安然度过这个夜晚,并确保自身和住处的“绝对正常”。


    夜色渐浓,郡城再次笼罩在静谧与黑暗之中,唯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和巡夜兵丁的脚步声,规律地打破寂静。陈羽房中灯火未熄,他坐在书案前,看似在翻阅“同业会”的账目,实则心神早已飞到了那个未知的“老地方”。子时将近,那里会上演什么?是内卫的伏击?是封不害的秘密交易?还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陷阱?


    时间在等待中显得格外漫长。陈羽能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声。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账本上那些枯燥的数字上,以免因过度紧张而露出破绽。他知道,此刻或许正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这座看似平静的小院。


    子时初刻,更夫的梆子声远远传来。


    几乎在同时,陈羽敏锐地察觉到,远处似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短促的闷响,像是重物坠地,又像是……弓弦震动?声音来自城东方向,距离似乎不近。紧接着,隐约有犬吠声零星响起,但很快又平息下去,仿佛被什么力量强行压制了。


    来了!陈羽心中一凛,握着毛笔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有些发白。但他面上依旧平静,甚至还“认真”地在账本上记下了一笔数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外面街道上传来一阵略显急促、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的脚步声,像是巡夜的兵丁加快了步伐。又过了一会儿,一切重归寂静,只有风声依旧。


    子时正,子时一刻,子时二刻……再无异动。


    陈羽轻轻放下笔,吹熄了灯烛,和衣躺到床上。他闭上眼睛,但耳朵却竖得笔直,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响。然而,直到天色将明,除了偶尔的更梆和风声,再无其他。


    这一夜,看似平静地过去了。


    但陈羽知道,在郡城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必然发生了些什么。内卫是否成功监控了“老地方”?是否有所斩获?封不害是否现身?交易是否完成?还是说,一切都是一场空,或者,是对方设下的一个更大的迷局?


    他无从得知。他只能等待,等待内卫或者周文清那边传来消息,或者,等待下一波可能针对自己的“意外”。


    天光微亮,陈羽起身,如同往常一样洗漱、用饭,然后准备再次出门。他今日的计划,是去“松韵斋”与周文清敲定“品鉴会”的具体细节,并看看第一批准备用于展示的新布样品是否已从青阳村运到。


    刚走到院中,陈川快步走来,脸色有些古怪,低声道:“大哥,周先生来了,说有急事见你。”


    周文清?这么早?而且亲自前来?陈羽心中一紧,面上不动声色:“请周先生到书房。”


    片刻后,周文清快步走进书房,他今日神色明显不同往日,少了那份从容儒雅,多了几分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他反手关上门,对陈羽使了个眼色。


    陈羽会意,对陈川道:“我与周先生有要事商议,你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陈川领命退出,亲自守在门外。


    “周先生,可是有消息了?” 陈羽压低声音问。


    周文清点头,眼中闪着光,也压低声音道:“陈先生,昨夜……果然有动作!而且,动静不小!”


    “哦?周先生细说。”


    “昨夜子时前后,城东‘永丰仓’附近,发生了一起……火灾。” 周文清语速很快,但声音压得极低,“‘永丰仓’是朝廷在郡城的三大官仓之一,存放着部分军粮和备用物资。火势不大,很快被扑灭,只烧毁了一小处堆放杂物的偏库。但据我那在府衙户房任职的表亲今早透出的风声,起火原因蹊跷,不似走水,倒像是……有人故意纵火,但意图似乎并非烧毁粮仓,更像是……制造混乱,或者,掩盖什么。”


    永丰仓?陈羽脑中飞快思索。城东,官仓,起火,子时……这与“老地方”有关?难道“老地方”就在永丰仓附近?或者,纵火是为了调虎离山,掩护在“老地方”进行的交易或行动?


    “还有呢?” 陈羽追问。


    “还有,” 周文清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神秘,“我那表亲还说,在清理火灾现场时,在偏库废墟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不该出现在官仓的东西。”


    “什么东西?”


    “几口密封的大木箱,外面贴着‘陈年旧档’的封条,但里面装的……是硝石和硫磺!数量不少!而且,在箱子底下,还压着几件半旧的、像是苦力或仓夫穿的号衣,但其中一件的袖口内衬,有用血迹写的一个模糊的‘雀’字!”


    硝石硫磺!雀字!陈羽心头剧震!永丰仓里藏匿着大量的硝石硫磺!这绝非寻常走私,而是有计划、有内应的囤积!那个“雀”字,难道是“灰雀”?那个与“郎中”接头、利用他设下土地庙陷阱的神秘“灰雀”?他竟能将如此大量的违禁物藏入官仓!这需要何等能量?难道“黑鸮”的触角,已经伸进了郡城官仓体系?


    “官府……有何反应?” 陈羽强迫自己冷静。


    “反应?” 周文清苦笑,“我那表亲说,发现这些东西的仓大使和几个小吏,当时脸都吓白了。此事立刻被闻讯赶来的郡守府长史和一位……身着便装、但气势不凡的陌生大人接管了。所有在场之人,都被严令封口,不得泄露半句。那些硝磺和号衣,也被立刻转移,不知去向。现在对外只说是不慎走水,已责令仓大使整顿。但我那表亲猜测,接手的那位陌生大人,恐怕就是……就是贵人身边的人了。”


    皇家内卫!果然!他们早已监控“永丰仓”,或者至少是顺着线索查到了那里!昨夜子时,他们很可能在那里有所行动,与纵火者、或者与试图取走硝磺的人发生了接触甚至冲突!那声闷响和短暂的犬吠,或许就是证据!而内卫显然控制了现场,并封锁了消息。


    “那……可曾抓到人?” 陈羽最关心这个。


    周文清摇头:“我那表亲级别不够,只知道仓里当时乱了一阵,似乎有打斗痕迹,但没听说抓到什么人。或许……是跑了,或许……是被秘密带走了。” 他顿了顿,看着陈羽,眼中带着探询,“陈先生,此事……与你前日所说,是否有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羽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周先生可知,永丰仓附近,可有什么被称为‘老地方’的所在?比如废弃的宅院、仓库、庙宇?”


    周文清蹙眉思索:“永丰仓位于城东靠城墙的偏僻处,周围多是官仓和兵营的附属建筑,民宅不多。‘老地方’……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特别出名的。不过,仓后墙外不远,倒是有个荒废多年的小土地庙,香火早就断了,平时只有些乞丐流民偶尔栖身。莫非……”


    土地庙!又是土地庙!陈羽眼中精光一闪。是了!永丰仓后的废弃土地庙!那里位置偏僻,靠近官仓(方便藏匿和取用硝磺),又曾是乞丐流民聚集地(易于混入和隐藏),确实是个理想的秘密接头和临时藏匿点!而且,与自己之前两次与“郎中”接头的城西土地庙,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呼应!难道“黑鸮”或封不害,对“土地庙”这种地方有特殊的偏好或某种仪式性的意义?


    “多谢周先生告知此事,非常重要。” 陈羽对周文清郑重道,“此事牵涉极大,周先生务必叮嘱令亲,千万守口如瓶,就当不知。我们这边,也需更加小心。”


    “我晓得轻重。” 周文清点头,脸上忧色未褪,“陈先生,看来这潭水,比我们想的还要深,还要浑。连官仓都能被渗透……对方所图,恐怕真是天大的事情。你我卷入其中,祸福难料啊。”


    “既已卷入,便无退路。” 陈羽沉声道,“唯有小心前行,见机行事。周先生也需多加保重,近日若无必要,尽量减少外出,尤其是夜间。‘品鉴会’之事,可放缓些,不必急于求成。”


    “我省得。” 周文清起身,“那文清先告辞了。陈先生若有消息,也请知会一声。”


    送走周文清,陈羽独自在书房中踱步。昨夜永丰仓的事件,证实了内卫的行动,也暴露了“黑鸮”势力在郡城的渗透之深——竟然能将大量硝磺藏入官仓!这绝非一个封不害或几个江湖亡命徒能做到的,必然有官面上的人配合,而且职位不低。


    那个“雀”字符号,再次将线索指向“灰雀”。此人能量不小,很可能是“黑鸮”在郡城的重要联络人或行动负责人。昨夜他(或他的人)出现在永丰仓,是为了取走硝磺?还是另有任务?与封不害约定的“三日后子时,老地方”,是否就是指永丰仓后的土地庙?如果约定地点真是那里,昨夜内卫的行动,是否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封不害是否出现?是否被抓或逃脱?


    内卫封锁了消息,显然是想继续放长线,或者避免打草惊蛇。但“灰雀”和封不害必然已经警觉,接下来的行动只会更加隐秘和危险。


    “咚咚。”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是陈川。


    “进来。”


    陈川推门而入,脸色有些古怪,手里拿着一支常见的竹制信筒,筒口用火漆封着,但火漆上没有印记。“大哥,方才有个小乞丐,在门口丢下这个,说是有人给‘陈相公’的,然后就跑没影了。”


    信筒?陈羽心中警觉,示意陈川放下,自己用匕首小心地挑开火漆。里面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歪歪扭扭、似乎是用左手写的字:


    “货已惊,雀南飞,三日后,午时,东市‘刘记铁铺’,取‘针’。勿误。”


    货已惊——指永丰仓的硝磺被发现了?


    雀南飞——“灰雀”离开了?还是指“灰雀”去了南边?或者是一种暗语?


    三日后,午时,东市‘刘记铁铺’——新的接头时间和地点!


    取‘针’——“针”是什么?是某种武器?暗器?还是代指某种小巧关键的物品(如钥匙、图纸、密信)?


    勿误——命令的口吻。


    这封信,是写给谁的?是“灰雀”通知同伙新的接头方式?还是封不害在通知下线?亦或是……有人故意将这条消息,送到自己这里?是警告?是误导?还是又一个陷阱?


    陈羽盯着这行字,脑中飞速运转。东市“刘记铁铺”,他知道,是郡城一家老字号铁匠铺,生意不错,但店面不大,位于东市相对热闹的地段。午时接头,人流密集,反而容易隐藏。取“针”……铁铺里取“针”,合情合理,不易惹人怀疑。


    这封信的出现,意味着即使永丰仓事发,对方的联络网络并未完全中断,而且很快调整了计划,设定了新的接头方式。行动仍在继续!


    那么,这封信为何会送到自己手里?送信的小乞丐显然是被人指使,对方知道自己住处,却不直接接触。有两种可能:一,这信本来就是写给自己的,对方(可能是“灰雀”或封不害)想用这种方式传递指令,但自己并非他们的人,这不合常理;二,这信是有人(可能是内卫,也可能是“黑鸮”的对手)截获或伪造后,故意送到自己这里,意在试探,或是引导自己去某个地方。


    无论哪种可能,这封信都是一个明确的信号:自己已经深深卷入了对方的视线和计划之中。对方可能已经怀疑自己与内卫有联系,或者,想利用自己达成某种目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川,今日起,加派双倍人手,暗中保护周先生、沈东家,以及‘松韵斋’、‘同业会’办事点。我们的人,全部转为静默,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与任何生面孔接触,不得去东市‘刘记铁铺’附近,更不得打听任何关于‘针’的消息。” 陈羽快速下令,“另外,让家里送信的人,用最快的速度,通知青阳村,进入最高戒备,工坊可暂停非必要生产,人员集中,严防死守。”


    “是!” 陈川也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刻应下。


    “还有,” 陈羽补充,“派人盯着那个‘刘记铁铺’,但要隔两条街,只观察其日常经营和进出人流,绝不可靠近,更不可进店。若发现有任何异常,或是有符合封不害、孙不二、或‘左手残疾’特征的人出现,立刻回报,但绝不可动手!”


    安排好这些,陈羽拿起那张纸条,再次仔细查看。字迹歪斜,显然是刻意伪装,用的墨是普通的松烟墨,纸是市面上最常见的竹纸,没有任何特征。信筒也是最普通的。无从追查来源。


    他将纸条凑近灯烛,看着火苗将其吞噬,化为灰烬。无论这是诱饵、警告还是试探,他都不能按照对方的节奏走。内卫让他“如常行事”,那他就继续扮演好那个“志得意满的年轻布商”,但对这封信和“刘记铁铺”,他必须保持绝对的疏离和警惕,同时将这条新线索,通过“安全”的方式,传递给内卫知晓。


    如何传递?直接去找周文清?不妥,周文清可能也被监视了。看来,只能等内卫主动联系自己,或者,在下次与周文清“正常”会面时,用极其隐晦的方式提及。


    接下来的两日,陈羽果然“如常”地忙碌着“品鉴会”的筹备,与周文清、沈茂才以及几位布商往来频繁,谈论的都是布料、花色、价格、邀请名单等商业话题,绝口不提任何敏感之事。郡城表面也风平浪静,永丰仓“走水”之事仿佛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很快被人遗忘。雍王驾临的日期越来越近,郡城上下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迎驾事宜,喜庆和期待的气氛逐渐冲淡了之前的紧张。


    但陈羽能感觉到,在这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更加汹涌。对“刘记铁铺”的监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铺子正常营业,打铁的刘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憨厚汉子,除了几个徒弟和常客,并无生人频繁出入。然而,越是这样“正常”,越让陈羽觉得不寻常。


    第三日,午时将至。


    陈羽坐在“松韵斋”内堂,与周文清对着“品鉴会”的布匹摆放方案。他看似专注,实则心神不宁,眼角余光不时瞥向窗外东市的方向。午时,“刘记铁铺”,取“针”……此刻,那里正在发生什么?


    约定的时间一点点过去。内堂里只有他们二人,茶香袅袅。


    忽然,周文清放下手中的图样,端起茶杯,似是不经意地低声道:“陈先生,听说东市‘刘记铁铺’的刘师傅,前两日不小心被铁水烫伤了手,铺子歇业了两天,今日才刚重新开张。这老师傅手艺是好的,就是年纪大了,有些不稳当。”


    陈羽心中猛地一跳!周文清突然提及“刘记铁铺”,还特意说明“前两日歇业”、“今日重开”!这绝不是闲聊!他是在向自己传递信息!难道内卫已经监控了“刘记铁铺”,并且发现了什么?刘师傅“烫伤手”、“歇业两天”,是否与“货已惊,雀南飞”有关?是内卫采取了行动,控制了铁铺,伪装成歇业?今日“重开”,是内卫布下的局,等待有人来“取针”?


    “哦?竟有此事?” 陈羽面上露出适当的惊讶和惋惜,“刘师傅手艺确实不错,我那工坊有些特制的小铁件,还是托他打的。烫伤了可要紧?改日得空,当去探望一下才是。”


    他这话,既接上了话头,也隐晦地表明自己与“刘记铁铺”有过来往(为特制铁件),符合一个商人的身份,同时又表达了“改日”再去,并未提及“今日”或“午时”。


    周文清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点头道:“是该去看看。不过也不必急,听说伤得不重,将养些时日便好。这老师傅脾气倔,不爱见人,等好些了再去不迟。”


    这是在暗示自己,近期不要靠近“刘记铁铺”!


    “周先生说得是。” 陈羽从善如流,将话题重新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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