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边境
作品:《重生之大兴女将》 初暒身着一身军服戎衣,叉腰立于扭动挣扎的捕兽网侧下仰头看着他们,艾川栋抻着脖子怒骂,“姓初的,你手段如此下作当真是卑鄙无耻!快将我们放下来!有本事你与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他的谩骂让人不痛不痒,初暒反问,“我卑鄙?我可没有惦记同袍费心费力寻到的小旗,也没有要不到就去抢的。”
艾川栋反驳说,“领队教头说了‘结训后,小旗不问来路’这不就是要人抢的意思吗!”
初暒:“你理解的倒也不错,那么,如今你被我捉了,其他的人小旗我没兴趣,我单想要你的,若是你交出小旗,稍后考核我罩着些你,如何?”
“你做梦!”艾川栋骂道,“老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小旗怎可能你想要就给你!除非老子死了!”
初暒瞥了一眼快要撑不住六人重量的捕兽网,“你也知道自己小旗来之不易,若有人抢,你一定拼死抵抗,怎么也不想想,你去抢旁人,你们双方会不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我们同营一月,不说亲如手足,怎么也都算兄弟一场,怎么被考核教头挑拨一句,就蠢得与自己的兄弟们拳脚相向?”
艾川栋支支吾吾不知该回说什么,白冲问她,“那你用捕兽网将我们困住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将怒火快顶破头骨的你们困住,还有谁有脑子能将我的话听进去?”
楚六被挤压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你有话快说,这不知谁的脚丫子,都快怼到我嘴里了!”
初暒来回踱了几步后,看向叠在捕兽网里的几人,认真道,“能避开山中猎户陷阱与遍山老兵抓捕来到此处足见诸位才能,但是如果想要顺利通过接下来的考核,我们就须得放下成见隔阂团结一致,否则便也只能像零落在水里的虾米一般,被那群大鱼分而食之,因而,我在此处,是为了守株愿与我联手共克此关的新兵,只是……不知网中诸位是不是我要等的人。”
宋运与杨田忙说,“是是是!我们当然是了。”
艾川栋求之不得,脸上对初暒的愤怒瞬间变成喜悦,可白冲却忿忿道,“我昨夜喊你本就是为了商议考核结盟一事,奈何你装睡对我置之不理,可为何到此时我们各自都揣了不少小旗才说要联手,你老实说,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昨夜你喊我了?”初暒蹙眉,仔细回忆后又道,“我没听到啊?”
初暒没有扯谎。
自入新兵营后,她夜夜都睡不安稳,每晚要么浅眠,要么便深陷前世梦魇难以自拔,直至营中叫起金铙声响前几刻才能从中惊醒,她是真没听见白冲叫她。
初暒神情不似作假,白冲也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她,犹豫片刻后,才说,“既然你诚心邀约,那我便勉为其难答应了,不过先说好,我不是你手下喽啰,若之后我与你意见相左,你不许对我指手画脚。”
白冲在新兵营中担任一营什长,但他手下新兵似乎都与初暒这小子是一头,没机会服众本就让他不悦,要是接下来一起行动中再被初暒挥来喝去,那他的脸还往哪儿搁。
“提议相悖时,谁有理,我自会听谁的。”初暒说完,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扁平石头,“多有得罪,我这就放诸位下来。”
初暒后退几步抬手将石片甩向已经开始呲呲断裂的捕兽网吊绳,‘咚’的一声,尘土四起,六个人从网里钻出来后都龇牙咧嘴着捂着自己的屁股。
楚六问,“幸好这捕兽网位置不高,不然不用等老兵抓捕,咱们先得交代到这儿了,诶?你哪儿弄来的捕兽网?还有你这身军服,这不是那群老兵们的么?”
“我在山里遇见了几个猎户陷阱,顺手将其拆了挪到这儿了,这衣服……”初暒将已经没用了的捕兽网拖进树林隐匿,才答他,“被老兵撵的烦,于是敲晕了其中一个落了单的,我与他互换衣裳又抹了脸后,用火折子起烟招老兵将他拉下山了。”
杨田惊讶,“老兵把老兵当成新兵带下山了?!”
伍千裘也终于出声,“所以你就穿着这身军服在山里大摇大摆溜达到现在了?”
初暒:“嗯。”
楚六拍手称赞,“妙啊!”
初暒又从自己胸口褡裢摸出一包山栗子甩给他们分食,“我在山里寻见了些栗子,你们先垫垫肚子。”
艾川栋撇撇嘴后悔自己为何没想到这个主意,而后又像是忽的想起什么似的,边啃剥山栗子边问,“初暒,你今日在这山里寻见多少小旗了?”
“我还未数。”初暒随口回完,又问其他人,“你们手中小旗都是什么颜色?”
白冲掏出自己找到的小旗,疑惑,“我身上的小旗都是黑黢黢的,这玩意儿哪有什么颜色。”
初暒接过他手中小旗,在积雪中用力揉搓片刻后,大家才看清这旗子原是青色。
“领队教头说,山中小旗共有五色,只是小旗颜色不鲜艳,像是他们用了八百年的古董,在雪地里蹭蹭才能显出本色来。”
初暒将小旗还给白冲,又道,“我的都是赤色,你们看看自己的。”
几人闻言,纷纷掏出自己藏在怀中袖里的小旗蹲在地上磋磨,艾川栋搓完自己的小旗,起身时余光瞥见初暒腰后确实塞着一把带些赤色痕迹的小布,说,“我有三面黑旗,三面白旗。”
白冲:“我手里八面都是青旗。”
伍千裘:“我均是黄旗。”
楚六:“我的搓了没反应,都是黑的。”
宋运:“我都是白旗。”
“我黑旗一面,黄旗两面。”杨田不解,“大家手中小旗颜色都一样,怎么只有我与艾川栋有两种?”
初暒与他们解释,“军中白、青、黑、赤、黄五色小旗分别与金木水火土五行对应,而五行又分别指向五个方位,其中,金为白,指西;木为青,指东;水为黑,指北;火为赤,指南,黄为土,指中部,你二人手中两色,便是说,你们在山中迷路,一个从西走到了北、一个从北绕到了中。”
伍千裘:“原来如此,那么根据这五色我们便能分辨各自是从什么方向汇聚于此的。”
白冲:“知道了来处又能如何,你方才不是说接下来的考核非合众力不能通过么,跟这小旗颜色有什么干系?”
“我与诸位均是才入新兵营的小兵,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也不能样样都料事如神,确实无法证明小旗颜色与考核有什么干系,我只是觉得,此次考核之址选在山地并安排老兵紧追抓捕,是为了考查你我体力,让我们在这偌大山中寻找小旗,是为考验眼力,这山中处处的陷阱与其他易扰乱人心神之地,则是为了试探我们的敏捷力与胆量,这些考核都只能考核新兵单人才能,朝廷招兵入伍是为了打仗,可打仗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因而我猜想,躲避老兵抓捕与寻找小旗并非全部考核内容,接下来的考核一定需要还留在山中这些人齐心才能做到。”
初暒看向他们手中各色小旗,继续说,“小旗五色代表了五个方位,而今我们七人已从五条不通的路汇聚在此,这代表,只要大家分别将各自在上山路途中见闻全数说出,我们便能对教头们在这座无名山上布下的考场了如指掌,到那时,只要稍加揣摩,他们为我们这些未被抓捕的新兵安排的考核之地自然会水落石出。”
白冲撇了撇嘴,有些不自在的说,“倒是有些道理。”
众人都点点头示意初暒继续说下去。
“你们没有异议,那我先说。”初暒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圈画,“我从南边上来,一路遇见过几处猎户捕兽陷阱与三批老兵追捕,被追烦了便抢了一个老兵军服一直潜伏在此制高处等待,其他并无异常。”
“我上山后,直至山体中部才在追捕我的老兵身上摸到小旗,我从那两个老兵话中猜出此次参与追捕的老兵并不全部都是新兵营兵士,他们或许来自中北其他军队,而且……”伍千裘看着初暒,“他们既知你姓名与来路,又似乎对与你亲近之人身形十分熟稔。”
初暒默默点头,杨田继而道,“我自北边上山,途中恰好遇到了董梁,我与他商量好结伴行事,却在遇到一处树林时因抓捕老兵们追捕分散,我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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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董梁现在何处。”
艾川栋觉得董梁这名儿耳熟,回想一瞬忽然想起,“董梁是不是你们同帐那个蔫不拉几的老实汉子?此人方才中了我声东击西之计被追捕老兵们逮住了,倒也不必挂心。”
与董梁同乡的杨田听闻,气急反问,“你小人!怎么连一营同袍都设计!”
艾川栋看了一眼不像杨田这样动怒的初暒,无所谓说,“我声东击西,是他反应不及才被抓走,关我何事。”
初暒拍拍杨田肩膀,安抚,“杨大哥莫急,董梁平安被老兵们带走,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看杨田闷闷点头,艾川栋又道,“我从西边跑到北边,路遇追捕老兵们时听他们说‘阎龙这批新兵怎么都这般能跑,今日看来,他们体力这一关都是能通过的。’他们认得阎龙,听语气,十分相熟。”
新兵营低处中北偏西,听说过他们这帮土匪,还与阎龙十分相熟?
初暒兀自在脑中思索那群老兵来路,楚六紧接着说,“我从北边上山后一路就顾着撒丫子跑了,一路上甩了许多抓捕老兵,沿途没瞧见什么可疑的。”
宋运想了想,将自己在乱葬岗见到的老坟新尸告诉大家,末了又道一句,“那是具男尸,年纪大约二到三十,没穿外衣,瞧着身形挺强壮的,不像突发重疾抱病亡故的。”
初暒问,“那片乱葬岗只这一具新尸吗?”
宋运摇头,“不确定,老兵们追的紧,我没细看,初暒,我是不是大意了。”
初暒笑笑,“不,那样紧急的情况还能看得这般仔细,你做的很好。”
众人都说完自己见闻,唯独白冲不知从何说起。
面前几人都曾路遇追捕,有的还险些被老兵抓走。
这些人都是跟着初暒练出来的,白冲很知晓他们本事,可为何他们这几个时辰都过得十分惊险,只有他无趣的想回虔来山打土匪?
‘你是白知州独子,自幼家中就将你该走的路铺好了……’
艾川栋忿忿突然萦绕耳边,白冲心中有了猜测,一时有些羞愤难忍,他无法直视看着自己的众人,只道,“东边路阔,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白冲神情古怪,初暒依他身份也大概猜出这人在别扭什么。
东边的追捕老兵们不会为难他,自己走遍南边也没有发现什么,那么……
初暒带几人蹲在自己早踩好点儿的隐蔽之处,又根据他们所述用树枝与石子在地上摆画出一份简易山地作战地形图。
“自兴民城出发,我们便一直在向西行军,而凌晨出新兵营时,夜色尚浓辨不清前行方向,我观天象也发现受考各营新兵也都分别被带到了西边。”初暒回忆着自己前世挂在赤霄军军帐中的中北驻防图地形又结合他们路遇老兵们时听到的话,确切说,“我们此时身处这山是中北西部边境,而抓捕我们的那些老兵大概都是驻守边境的兵士。”
乙营的考核之地离新兵营说近,不近,说远倒也并不非常远,以这两地之间距离,相互及时通信不是什么难事。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对此处地形和我们新兵如此了解。”
伍千裘对初暒的话深信不疑,白冲却嗤笑一声,嘲讽,“你当中北是你家后院?说到边境就到边境啦?你怎么不说山那边就有北漠人,等过了考核,直接让我们这帮新兵原地上战场得了。”
“还真有可能。”初暒不像在开玩笑,“不然你以为为何我们这批新兵只被练了一个月,教头们就忙不迭的拉来考核?”
确实古怪。
白冲笑不出来了,他问,“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初暒看向自己摆画在地的地形图,抬手点着其中一处,“此处最靠近边境,或许有居心叵测的奸细徘徊观望,如果我是考核教头,附近又有我方驻守兵士潜伏,我不介意将自己手下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们引到此处磨炼,见见世面。”
众人随初暒手指位置看去,等瞧见她的指尖之下赫然点着的方位后,均不约而同暗自低语一句——
西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