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
作品:《救命!心机霍总套路深》 之后几天,霍霆铮似乎更忙了,两人见面的时间更少了,吴时予稍稍松了口气。
这天下午,她正在自己房间里对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试图从更隐蔽的路径切入,寻找关于那款旧腕表的一丝痕迹。
忽然,脚边传来柔软的触感,是雪球。
它不知何时溜进了房间,此刻正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脚踝,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蓝宝石般的眼睛望着她,似在抱怨主人的冷落。
吴时予敲击键盘的手顿了顿,低头看着这只撒娇的小家伙,严肃的神情不自觉柔和了些。她伸手轻轻挠了挠雪球的下巴,“乖,自己玩去。”
雪球却得寸进尺,轻盈地跳上了书桌边缘,找了个离她电脑不远的位置,揣着前爪趴了下来,尾巴悠闲地晃来晃去,一副要在旁“监工”的架势。
吴时予忍俊不禁,注意力从冰冷的代码上移开,指尖拂过猫咪背上柔软蓬松的长毛。雪球舒服地眯起了眼,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吴时予的手停在雪球背上。这个时间,会是谁?
不一会儿,母亲拿着一份包装得极其精美的礼盒上楼来。
“予予,有你的快递,送货的人说是程家那边让送过来的。”吴母将盒子递给她,眼中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好奇与担忧。
吴时予接过盒子,入手沉甸甸的。雪球醒来,好奇地伸长脖子嗅了嗅,但很快又失去了兴趣,转而舔起了自己的爪子。
拆开外层包装,露出一个深色胡桃木盒。打开盒盖,黑色天鹅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一支限量版的万宝龙艺术家系列钢笔,笔身精致的雕刻纹路在午后阳光下流淌着含蓄而奢华的光泽。
旁边,一张素白卡片上,是程怀瑾那手漂亮的行书:
吴小姐惠鉴:那晚花园闲谈,甚感愉悦。此物赠予知音,盼能书写佳句。怀瑾敬上。
笔尖锋锐,字迹舒展。“知音”二字,写得格外用心。
吴时予拿起卡片,指尖拂过那两个字。礼物贵重,寓意更耐人寻味。程怀瑾此举,是示好,还是更深的试探?
这时,房门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时予。”霍霆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低沉平稳。
他竟然这个时间过来了?!
吴母连忙去开门,正好她的手机铃声响起,便一边接电话一边下了楼。
霍霆铮走进房间,目光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吴时予手中那支显眼的钢笔,以及她指间那张素白卡片。
他几步走上前,从她手中抽走了卡片。
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尤其是“知音”二字上停留了一瞬。他捏着卡片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起青白。
“程怀瑾送的?”他的声音冷冷的,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她。
雪球停下了舔毛的动作,警觉地竖起耳朵,看看霍霆铮,又看看吴时予,轻轻“喵”了一声,从桌边跳下,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
吴时予看着他眼中翻涌的幽暗黑沉,那不只是愤怒,似乎还有些别的、更复杂的东西。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礼物确实是程怀瑾送的,且意义暧昧。
“只是,一份普通的礼物。”她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普通的礼物?”他重复着她的话,语调平直,听不出喜怒。
他拿着卡片,没再说话。
沉默了几秒,他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半分,每个字却像冰珠砸落:“‘知音’?他程怀瑾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知音?”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我是不是说过,离程家的人远一点?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被他这样质问,吴时予心头也窜起一股火。程怀瑾那些关于“不择手段”和“伤及无辜”的暗示,再次清晰地浮现脑海。
她抬起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语气不自觉地硬了起来:“霍先生,我只是收到一份礼物。难道我连收谁礼物的自由都没有?还是说……”
她顿了一下,清晰地问出,“你怕我从他那里,听到什么你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情?”
霍霆铮的目光定在她脸上。
那一瞬间,吴时予似乎在他深不见底的眼底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震动,快得几乎以为是错觉。
“礼物你尽可以收。”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听不出半分波澜。“但程怀瑾接近你的目的,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过身,径直走向门口。
在握住门把手的刹那,他的动作有几乎难以察觉的、极其短暂的停顿,仿佛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然后,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被轻轻带上。
吴时予站在原地,看着桌面上的钢笔和卡片。
她当然知道程怀瑾此举用意,但霍霆铮方才那毫不掩饰的怒意与质问,还是让她心绪难平。
他生气,是因为程怀瑾的别有用心的接近她,还是掺杂了些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某种情绪?
“予予,”吴母推门进来,面色担忧,“刚才霆铮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你们……”
“没事,妈。”吴时予回过神,笑了笑,将钢笔和卡片收进抽屉深处,“一点小误会,他说公司还有急事。”
吴母轻轻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程怀瑾这时候送这样的礼,写这样的话,确实不太合适。霆铮在意,也是人之常情。”
“我知道。”吴时予轻声应着。她知道的,远不止母亲所说的这些。
接下来两天,霍霆铮没有联系她,连一条例行公事般的短信都没有。
吴时予倒乐得清静,继续自己的调查。
她对那款旧腕表的搜寻依然收获寥寥,这块记录着重要数据却破损严重的腕表,这种近乎被抹去痕迹的异常,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信号。
她皱着眉头,对着电脑上毫无头绪的搜索结果出神时,膝头忽然一沉,雪球悄无声息地跳了上来,仰起头,发出撒娇意味的、极轻的“喵呜”声,似在询问:你怎么不开心了?
吴时予被它逗笑了,放下鼠标,双手忍不住轻轻揉了揉可爱的猫咪。雪球立刻发出满足的、响亮的咕噜声,还抬起一只前爪,软软的肉垫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玩闹起来。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霍霆铮”三个字。
吴时予眉头微蹙,一手把雪球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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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另一只手按下接听键:“喂?”
“是我。”电话那端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前几日冲突的痕迹,平静如常,“晚上老宅家宴,聘婷回国了。五点半,我来接你。”
没有问候,没有寒暄,直接下达通知,符合霍霆铮一贯的作风。
“好。”吴时予轻声应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就在她以为他要挂断时,他却突然开口,“那块旧表,是''极光''项目的第一个原型机。我注意到你似乎对它有些兴趣。”
吴时予的心猛地一跳。被他发现了?还是他又一次有目的的试探?
她努力压下心头的纷杂思绪,让声音听起来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点点被戳破小心思的赧然:“原……原型机?听起来好厉害……就是,看起来有点旧了哈。”她小声补充,带着试探。
霍霆铮在电话那端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意味不明,“对,是旧了。但它记录了一些重要的数据。”
重要的数据!
吴时予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但她强自镇定,对着空气露出懵懂的表情:“哦。那,那一定很珍贵。”
“晚上见。”他没有再多说,结束了通话。
吴时予放下手机,掌心出汗。怀里的雪球似乎察觉到她的紧绷,抬起头,用鼻尖碰了碰她的手背。
霍霆铮这通电话太反常了。主动提及她暗中调查的东西,是警告?是抛出诱饵?还是某种她尚未理解的信号?
整个下午,吴时予都有些心神不宁。
那“重要的数据”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盘旋——是技术参数?是实验记录?还是……人的意识或记忆相关?
她既期待晚上的家宴能获取更多信息,又担心这是另一个精心布置的试探。
她在衣帽间里犹豫良久,最终选了一条款式简洁、质感上乘的藕粉色连衣裙,既不会过于隆重显得刻意,又能衬托出几分温婉气质。
五点半整,霍霆铮的车准时停在吴家大门口。他亲自驾车,没有带周鸣。
夕阳给他挺拔的身影镀上柔和的金边,深灰色西装衬得他面容清冷。见到她,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看不出情绪。
“很准时。”他为她拉开车门。
“不想让你等。”吴时予轻声回应,坐进车里。熟悉的清冽木质气息淡淡萦绕。
车子驶出,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微妙。
吴时予看着窗外,犹豫片刻,转过头轻声开口:“钢笔的事,我很抱歉。我没想到程医生会送这样的礼物,我已经放起来了。”
霍霆铮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路况。
“不必道歉。”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说过,礼物你可以收。记住我的提醒就好。”
他的语气平静,但吴时予知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
“聘婷,她好相处吗?”她适时转换了话题。
提到妹妹,霍霆铮脸色柔和了许多。
“她性子活泼,话多。”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她说了什么让你为难的话,不用在意。”
这话语里自然而然的维护,让吴时予微微一怔。她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想,这位霍家大小姐,恐怕也不是个简单角色,立刻提起了警惕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