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头牌
作品:《我做Boss那些年》 盛阳神色顿时慌了,扯住他的袖子。而众人余光瞥过秦秋时,不过闪过几分看好戏般的怜悯。
秦秋时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从容不迫,走上前。撩起衣角,众人才发觉他竟是赤足踏在地板上的。没有鞋子,就谈不上邋遢。但公开场合赤足,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狂妄?
鸩羽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她缓缓站起来,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容朝歌挑了挑眉,准备看好戏。
秦秋时却没有因此被她的气势逼退,反倒是从容放下衣角:“掌事姑姑,晚辈倒觉得,‘得体’二字,本就该因时因地制宜,而非死守着表面规矩。”
这话一出,满室皆惊。连一直冷眼旁观的容朝歌都微微侧目,更别提直接被挑衅的鸩羽了。
鸩羽脸色迅速地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觉得寻芳楼的规矩定得不妥?”
“不敢。”秦秋时语气依旧温润,“只是姑姑方才要求‘干净优雅、整洁俊朗’,赵兄等人虽用袍摆遮脚,却也做到了整洁无垢;反观方才那位兄台,鞋子不合脚并非他之过,强行塞鞋反倒伤了人,既失了体面,也违了‘优雅’的本意。”
鸩羽嘴角的笑容越发冷淡,眉目间隐隐浮现怒容:“妄议凰国规矩,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秦秋时却迅速抓住了漏洞:“姑姑未曾教导我们,我们粗鄙不堪,自然不知凰国规矩。只是我觉得,衣物以舒适整洁为要,不必追求轻浮夸张;珠玉以点缀为妙,不必堆砌满身;鞋子不合脚,便可改之,而非硬塞伤人。”
“我们从穷乡僻壤而来,还望姑姑多多教导,多多包容。日后必不会辜负姑姑的期待。还望女君,姑姑莫要动怒。”
如此一来,容朝歌也没有了再为难他的理由。鸩羽窥了窥容朝歌的神色,心如明镜。看来就是这个小子带走的钥匙碎片。果然有几分难缠。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她还没有完全介绍规则,怎么好说他们不守规则呢。
再者,她也不愿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她给容朝歌使了个眼色,当务之急是完美通关,新人水平低,不可过度为难。
索性秦秋时正好给了一个台阶,她也就挥挥手,让他退下去,示意不再追究了。
盛阳显然是狠狠松了一口气,有些后怕地并紧了脚。但反观众人对秦秋时的态度,就多了很多耐人寻味之处了。容朝歌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鸩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语。
鸩羽轻咳一声,走下主位:“确实是穷乡僻壤的小子,连这种规矩都不懂。凰国的规矩,我只说一次,你们可要记牢了。”
“我凰国先祖昭开疆拓土,打下基业。凰国顺天命,以女子为尊。女子可掌朝纲、握兵权、承家业。你们作为男子,就该以妻为纲,全力辅佐妻子,不可善妒,不可有异心……”
“为此,我凰国专门出台了《男德守则》,来约束你们的行为。”
“第一条,守拙。”她顿了顿,“男子无才便是德,识文断字易生妄念,议论朝政则是祸根。寻芳楼内,不得私藏典籍、不得偷学笔墨,更不得妄议女君与女官是非。往后行事,多听、多看、少言,守好本分,方能安稳。”
容朝歌坐在主位,听着鸩羽娓娓道来,内心也在暗暗思索记忆。
“第二条,守柔。”鸩羽走到那个被秦秋时和盛阳救下的蓝发少年面前,指尖轻轻划过他冻得发红的脸颊,他害怕极了却不敢闪躲。
“男子当以柔弱为美,缠足束腰是本分,言行举止需温婉。走路不可昂首挺胸,说话不可高声大气,见女子需垂眸躬身,不得有半分阳刚之气。若失了柔态,便是失了德,寻芳楼可容不下粗野之人。”
蓝发少年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鸩羽按住肩头。她的声音轻柔,阻断了众人效仿秦秋时的可能:“往后公开之处皆不得赤足,鞋子不合脚,那就每日寅时起身缠足。若有懈怠,自会有人‘教导’你们。”
“第三条,守贞。”鸩羽收回手,转身望向众人,目光锐利如刀,“男子贞洁重于性命,未得妻主应允,不得与其他任何女子有肌肤之亲,更不得私相授受。凰国界内,若有私通、改嫁之举,轻则剃发游街,重则沉塘谢罪。”
人群中传来几声极轻的抽气声,众人面面相觑,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也有人沉默不语,只低着头默默记忆,不知作何感想。
“下午,我会给你们每个人点上守宫砂。若你们三日之后能有幸被达官贵人看上,第一件事就是验身。过不去这一关,不会有人要你的。”
“第四条,守孝。”鸩羽的声音缓和了些许,“未嫁从母,既嫁从妻,妻死从女。男子一生,需以女性长辈与妻主为天,不得违抗其命,更不得自立门户。若有不孝之举,便是悖逆祖制,人人得而诛之。”
众人眼神交换,低声窃窃私语。
赵坤脸色微变,他偷偷瞥了眼身旁的同伴,眼神中满是焦虑。他本想找机会拉拢几人逃离,可这规矩层层叠叠,竟一时让人找不出漏洞来,稍有不慎就会违规。
况且……他咬紧了牙根,才没有骂出声来。都是哪里来的狗屁规矩?女子守拙守柔守贞守孝倒是能理解,一群男的做这些娘们唧唧的事算什么?若有朝一日传出去了,他还怎么做人!
“第五条,守嗣。”鸩羽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语气平淡又透出些许不耐烦,“男子以能辅佐妻主生育女儿为荣,诞下男婴为辱。往后你们若得妻主垂青,需尽心竭力为妻主绵延子嗣。若迟迟诞不下女婴,自是你们的罪过,妻主可随意休弃转卖,受律法保护。”
鸩羽转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最后的警告:“这五条,是凰国男德的根基,也是你们在寻芳楼活下去的底线。今日授课到此,祝你们早日寻到妻主垂青。”
完成了第一天的筛选,也尽职尽责讲完了规则,鸩羽微微屈膝示意容朝歌。容朝歌点了点头,走下堂去。众人自动为她们二人让出一条道路来。
二人来到鸩羽的房间,稍作交谈。
鸩羽支颐微勾唇角:“秦秋时就是那个拿走碎片的玩家?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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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经叛道。但这种人咱们见得多了,自以为能挑战权威,实则不过是在万丈悬崖上走独木桥,稍不留神就粉身碎骨。”
容朝歌浅笑:“遵循规则就能活下来了?噩梦游戏是什么德行,你我还不清楚吗?自从他打出完美结局,我便觉着,一个游戏场有几个离经叛道的反而方便咱们工作。”
鸩羽故作争风吃醋之姿,不服气地“哼”一声:“你倒是还维护上他了。”
容朝歌话锋一转:“不过我向来恩怨分明。几百年了第一次遇见敢调戏Boss的。你且看着,这个本我势必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鸩羽道:“好好好,说正事。我前三天每天要给他们发布任务和规则,恐怕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查探副本。你可以到处走走,有完美通关的线索可以跟我分享一下。”
“拿回碎片才是最要紧的。我这几天会试着看能不能从那小子手中骗来碎片,不过我估计难成。解铃还须系铃人。”
容朝歌点头答应,仿佛顺嘴一提:“这场游戏就是让你带玩家?那也太无聊了吧,没给你布置什么有意思的任务吗?”
鸩羽狡黠一笑,真假参半:“双Boss的游戏怎么会无聊呢。”
两个人的对话已经严重偏离各自的身份角色与任务,早有游戏系统在两人脑海里聒噪地警示提醒。容朝歌头疼得紧,摆了摆手示意鸩羽别再说了。
“本君这两日随意走访一下,体察一下民情。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在寻访楼内随意转转,你不必声张。”
鸩羽显然也被吵得闹心,嘴角抽了抽:“诺,那妾身就先退下了,女君请便。”
先前服侍容朝歌的婢女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看似谦卑,实则却像摄像头一样寸步不离。容朝歌虽反感,但毕竟是她违规在先,她也不好抗议。
不过几步路,她坐在了寻芳楼最尊贵的客房中。这里视线极好,可以将底下的歌舞表演一览无余。而从外往里看,只能看见层层叠叠的珠玉帷幔,平添了几分神秘。
“竟然有客人进揽群芳了?我记得上次有富甲一方的姐姐砸钱想要进入赏玩,姑姑都没同意。这次如此痛快,不知是什么来头呢。”
“嘘!寻常富贵女子哪里能进揽群芳,必是权势滔天,尊贵至极。如此一来,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
“是,谨遵兄台教诲。”
“过两日就是采选日了,若是能被富贵人家看上,你我也不枉这些日子的劳苦。”
两个男孩子说说笑笑,眼里流过羡慕的神色,很快不知去向。
寻芳楼的婢女在一旁恭敬服侍,虽不知客人是什么来头,只知姑姑在此人面前都要低一头,必定极为尊贵,不由得更加恭谨。
见容朝歌神色颇有兴致,她急忙献殷勤:“姑娘,寻常的男孩子笨手笨脚,恐败了您的兴致。不如叫贺颜来,陪姑娘聊聊天,您看如何?”
另一个婢女见容朝歌目露疑惑连忙解释道:“贺颜是我们寻芳楼的头牌,才艺容貌样样俱全,必不会败了您的兴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