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社畜在古代算命爆火后》 但姜庭芜根本来不及伤感,有个良好的开端,其他人就放心大胆地冲上来。
一瞬间,姜庭芜的小摊就挤满了人,而路过的人看见前面一堆人挤在一起,也纷纷上前凑热闹。
“什么事什么事?”
“都让一让,我也要看!”
“怎么了……是西洋人又开始耍把戏了吗?”
“不对不对,是个姑娘!”
“姑娘?”
“对,算命的姑娘!”
挤在后头的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消息长了翅膀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今天赶集的人都听说集市上来了个算命的姑娘。
姜庭芜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庞大的人群,惊喜之余忐忑不安地让第二个人坐下。
也算是幸运,姜庭芜有惊无险地帮他们算完命,因为绝大部分人问得都是一些小事,姜庭芜装模作样地替他们看手相,又认真听他们絮絮叨叨的话,从中挑出关键信息对症下药。
由于姜庭芜不会什么六爻、梅花易数之类的,算命方式就简洁明了多了。她的算命只需要看面相和手相,再根据每个人的需求来得出结论。
姜庭芜很擅长察言观色,上一世她就熟练运用这个技能,甚至可以通过观察客户的小动作来判断其喜好,也可以观察老板今天的穿着打扮来判断有没有和他老婆吵架。
百试百灵,屡试不爽,几乎没有出过错,这也是姜庭芜为什么有自信摆摊算命的原因之一。
一个上午忙活完,姜庭芜抽空数了数银子,意外发现挣了不少钱。
当然也有几个比较难缠,轮到一中年男子,他一屁股坐在姜庭芜面前,扬言让她算一下自己明年能否高中。起初姜庭芜没在意,看了他的面相和手相,念念有词一番后,刚想说几句吉利话,那男子却突然打断姜庭芜的话。
“别说那些中听不中用的,劳烦姑娘告诉我,是能,还是不能。”
“好好讲,算不好,姑娘你就得赔我点钱。”说着还不怀好意地伸手想捏姜庭芜的手。
姜庭芜没有说话,她立马缩回手,冷眼从头到脚扫了他一遍,轻声说:“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小女子看不了。”
“为什么!你凭什么不给我算!”
姜庭芜眸色沉沉,但开口气势丝毫不退缩。
“算命需要诚心求问,公子你是真心想知道自己能否高中,还是来讹钱的,若想讹钱,何必找我一弱女子?凡是万物皆其规矩,我也有我自己的规矩,公子倘若遵守不了,还是请回吧。”
她抬手将手心的铜钱“丁零当啷”地撒在地上,沉默不语地看了片刻,笑道。
“公子,我说得对吗?”
姜庭芜不是傻子,在古代摸爬滚打地活了这么久,她自然认得清人。
中年男子的谎话太过粗劣,大龄儒生身上的书卷气与求贤若渴的欲望是很难掩饰的,姜庭芜见过那些苦读而不得志的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眼睛里全是莹莹的光芒,像两团用灵魂焚烧的鬼火。
而眼前男子满面油光,眼神里的狡猾和周身的气质都准确无比地告诉姜庭芜,他大概率是个油嘴滑舌的江湖老油条,专门来找小摊坑钱的。
男人本想反驳,结果脸色忽然一变——他看见刚才姜庭芜随手撒下去的几枚铜钱,以一个奇怪的形状排列起来,看上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鬼影。
“看来老天也是这么说的。”姜庭芜低头扫了一眼铜钱,发出一声讥讽的嘲笑。
“要我给你画张辟邪的符纸吗……”姜庭芜话还没说完,那男子就已经脚底抹油,飞快地溜走了。
“真是找骂,浪费我时间……”姜庭芜在心里骂了一句,重新把散落的铜钱收起来。
“姐姐,姐姐好厉害!”一个小小的稚嫩的声音响起,循声望去,是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穿着粗布短衫,头上扎着可爱的双丫髻。虽然衣着朴素,但她发间扎着个色彩鲜艳的红布条,有些害羞地缩在一个年轻妇人腿后,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看得姜庭芜瞬间爱心泛滥,她快速画好一个护身符,走过去递给小女孩。
“谢谢你,这个给你……”小女孩又害羞起来,死死扒拉着母亲的裤脚,将被风吹红的小脸紧紧贴在上面。
妇人接下护身符,连声道谢,姜庭芜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转身重新回到自己的摊位前。
小时候公园里常有看手相的大爷,姜庭芜忽然感觉自己特别像他们,话说得头头是道,可以把人忽悠得团团转。
姜庭芜没少遇见,有几次都是被强制拦住,口口声声说着不要钱,结果看完就变脸要钱,不给不让走。
第一天虽说有些兵荒马乱,但还是顺利结束了。眼见天色黑下来,原本水泄不通的摊子也逐渐冷清,姜庭芜看完最后一个客人,喜滋滋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
她没留意到,不远处的巷口站着个人,穿着一身玄衣,在黑暗下几乎与灰色的墙壁融为一体,乍一眼看过去,根本注意不到。
目送着姜庭芜远去的背影,那人转身走进巷子深处,很快就消失不见。
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姜庭芜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
终于找到一个挣钱的方法,姜庭芜爽快地奖励自己吃了顿好的,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等姜庭芜收拾好赶到时,昨天的摊位早已被人群包围住,看来招牌是打出去了。
不少人都是慕名过来看热闹的,但姜庭芜说话轻声细语,算命算得也八九不离十,不少人都跃跃欲试。
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来都来了,想着既然都来看了,那也去算一算。
小摊门庭若市,客人络绎不绝,姜庭芜每天挣钱都挣到手软: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都有份!
但这番热闹景象也难免遭人嫉妒,不出半个月,姜庭芜已经成为永安城最有名的算命大师,由于行事神秘不露脸,算命手法又与众不同,成为街坊邻居茶余饭后里津津乐道地谈资,就这么口口相传,最后惊动了永安城最有名的恶霸。
听闻此事后,他专挑一日中午,借着手下小弟的消息,在茶楼里堵住正在歇息的姜庭芜。
恶霸姓罗,是个屠夫,满身肥膘,常年不换的粗布麻衣上全是油腻腻的污渍和飞溅的肉沫血星子。脸色黑红,挤满同样油腻腻令人作呕的横肉,黑乎乎的络腮胡纠缠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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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跟《水浒传》里的李逵差不多。
姜庭芜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没有手机打发时间,她便开始给自己找点乐子,最近迷上话本,她便一有闲暇就掏出来看,今日碰巧走得匆忙,话本落在客栈里,只好另寻他事来消磨时光。
当罗屠夫八面迎风地走进茶楼时,姜庭芜正忙着拿几枚铜板在桌上玩叠叠乐。
门口的小厮认得他,慌忙迎上去点头哈腰。
“哟,我说怎么今早还听到外头喜鹊在叫,寻思今日定有喜事发生。这不,罗爷大驾光临,您一来啊,咱这小地方立马蓬荜生辉……”小厮巧舌如簧,说着还给旁边跟班的伙计使眼色,让他赶紧去楼上请掌柜下来迎接。
罗屠夫没理他,大摇大摆径直走进来,扫视了茶楼一圈。中午茶楼里人还不少,在交谈生意的商人,喝酒划拳的江湖游侠和激烈讨论时事的文人墨客间,他一眼瞧见角落的姜庭芜。
她没摘帷帽,今天外面冷,姜庭芜在外面还多披了一件鹤氅,端庄的气质在一群大老爷们的屋里格外显眼。
罗屠夫推开谄媚跟在身边想邀请他去楼上坐的小厮,径直朝着姜庭芜走去。
他趾高气扬地站在姜庭芜面前,她连头都没抬,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枚铜板放到十个铜板叠成的“塔”上,结果桌子不稳,刚放上去,整个“塔”一歪,轰然倒塌。
姜庭芜惋惜地“哎呀”一声,方才抬头看来者是谁。
一堵“墙”立在她眼前,罗屠夫个子不高,人又因为各种肥肉的营养堆积,导致身体往横向生长。
众人被他欺负得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背后偷偷骂他,张口就是“你看那杀猪罗,长得跟冬瓜似的,横竖一边宽,也不知道在威风什么!”
吓唬孩子的时候也喜欢提他:“你看看你,不听话送你去给杀猪罗当徒弟,倒时候不听话可不是苕帚伺候,而是拿杀猪刀砍你!”
所以在永安城,杀猪罗简直就是瘟神,人们唯恐避之不及。
而他现在站在姜庭芜面前,所有人都替她捏了把汗:恐怕是凶多吉少。
小厮终于把信息禀报给掌柜,他从二楼探出头,看见罗屠夫气势汹汹地站在姜庭芜面前,吓了一大跳,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下楼赶到罗屠夫身边。
“哎哟,我在楼上就听见声音了,还以为是谁来了,没想到是罗爷——稀客呀!来人上好茶,我要好好招待一番罗爷!”
“不必了谢掌柜,今儿来,大爷我是来会会这个姑娘的。”罗屠夫凶狠的目光落在姜庭芜身上,“听闻街坊邻居都在议论,说着姑娘算命准,就想着大爷我今天也来算一算,不知姑娘是否方便——”
茶楼里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下来,胆子小的已经偷偷溜走,生怕惹祸上身。剩余的人也都有经验,围绕着罗屠夫一桌之内的地方寸“人”不生。
姜庭芜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倒了杯给罗屠夫,动作气定神闲,仿佛面前只是一个普通百姓。
“坐吧,算命嘛先别急,请你喝杯茶。”姜庭芜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从白色的帷帽后面传出来,还带着点戏谑的笑意。
四周的百姓不自觉坐直身子,大气都不敢喘地注视着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