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作品:《社畜在古代算命爆火后》 原本姜庭芜并没有这个打算,她本来打定主意想在集市里支个小摊买点小玩意,但刚看严婆婆算命给了她一点提醒:古代的百姓普遍都很迷信。
即使在现代,像结婚乔迁等重大喜事都需要找算命先生来挑个好日子,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地庆祝一番,更别说古代了,人们干什么都喜欢去算一卦来看看自己的运气和决定怎么样。
“什么?你一小姑娘……要跟我老太婆学算命?”严婆婆抬起发黄的眼珠,上下打量了一番姜庭芜,“去去去一边去,搞什么嘛,你不会是隔壁老李来砸我摊子的吧……”
姜庭芜没料到严婆婆反应这么大,眼看着她干瘪的嘴里嘟囔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姜庭芜赶紧上前将她拦下来。
“哎——婆婆你别急嘛,我……我只是问一下,我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的,为什么不能学啊。”
严婆婆斜睨着眼盯着姜庭芜,看她巴眨着眼一脸诚恳的模样,看着不像是来砸场子的。
严婆婆原本浑浊的眼珠一亮,她转了转眼珠,像是思索着什么,又重新坐下。她从屁股底下掏出一个也是破破烂烂的小板凳,塞给姜庭芜。
“喏,姑娘你坐吧。”
姜庭芜大喜过望,赶忙拍拍屁股坐下,见严婆婆一脸神秘样,满心欢喜地等她说话。
“算命嘛……是个好东西,你这小丫头运气好遇上婆婆我了,过了今天,明儿我可就不干了……”
“为什么?”姜庭芜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老婆婆故意停顿吊足胃口,见姜庭芜上钩,便慢悠悠地继续讲下去。
“老喽,该收手回家享福喽。”严婆婆冲着她摇晃了一下满当当的布袋,露出神秘的一笑。
“老身呢,其实也只是略懂,这个东西可是……哎呀,难说难说。”严婆婆抬起松松垮垮的眼皮,风雪更大了,吹得她稀疏花白的头发乱飞,连粗布帕子都被卷到一边去。
她俯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皱巴巴黄不拉几的书,塞到姜庭芜手里。
严婆婆又露出神神秘秘的微笑,眼角的褶子开成朵菊花,她咧开快掉完牙齿的嘴。
“小姑娘,自己揣摩一下吧,老身帮不了你什么,算命这种东西,不学也能算。”说罢,她飞快理好自己的东西,冲着姜庭芜狡黠地眨眨眼,提着破破烂烂的布包起身离开,瞬间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
“哎!婆婆,你……”姜庭芜话还未说完,刚想起身去追,一阵狂风夹杂着细密的雪花,气势汹汹地扑了姜庭芜一脸,迫使她不得不抬手挡着脸,再等她睁开眼,别说追了,连老婆婆钻哪去都找不到方向了。
“真是奇怪……”姜庭芜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这个严婆婆有些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堆话约等于没说,但她又塞给她一本封面无字的破书,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天已经黑透,风雪加大了,姜庭芜被冻得狠狠打了个喷嚏,怀里的腊肉也凉透了,她不敢停留,连忙向客栈赶去。
姜庭芜几乎整晚都没怎么睡,她借着客栈里昏暗的烛光,在狭小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翻看着这本破破烂烂的小册子。里面画着一些姜庭芜看不太懂的文字符号,她囫囵看了个大概。
但是姜庭芜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摆个摊试试。
管它行不行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况且上一世她上班上得癫狂,每天披头散发地干活,没事跟朋友神神叨叨地吐槽抱怨,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恨不得化身成热带雨林里的猴子,每天在森林里荡来荡去,何尝算不上……半个神婆。
第二天一早,窗外的鸡鸣声一响,几乎一夜没合眼的姜庭芜就像打了鸡血般跳起来,先冲去集市上购买了一些摆摊的必需品。
等姜庭芜赶到闹市区,太阳已经升到半山腰,她就大大咧咧地挑了个地,往地上铺了块布,支棱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摊。
姜庭芜还是有备而来的,特地向客栈老板借了笔墨,又捡了块废弃的破木板,在上头工工整整地写上【算命,不准不要钱】。
准备就绪后,姜庭芜还将自己稍稍打扮了一番,换上一身粗布素白布袍,长长的黑发简单盘起,戴着个素色帷帽,将她的脸严严实实地遮挡住。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逼真更有说服力,姜庭芜还像模像样地往腰上挂了个木质的罗盘,乍一看简直就是个如假包换的的大师。
今天没下雪,阳光明媚,街上的人瞬间比平时多了不少,都趁着这个好天气出来买卖东西,或者晒会久违的太阳。
姜庭芜早就在老板和客户的锻炼下磨砺成厚脸皮,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毫不客气地开始吆喝起来。
“走过路过的,南来北往的,都来看一看——算八字、看手相,问姻缘、断前程喽!一盏茶的功夫,解你三年迷茫,不准分文不取!”
虽然这吆喝听起来特别像个骗子,但还是顺利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人们纷纷驻足,侧耳打探这是何方神圣。
但大家只是观望,对姜庭芜还报有一丝警惕,吆喝半天也只是吸引来一波人,团团将她围住。
纵使姜庭芜脸皮厚,面对着一大波人目光的审视,她藏在帷幔后面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这时,一个满面忧愁的老妇人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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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挤进人群,又随着起伏的人流挤到姜庭芜面前。
她似乎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看了眼摊位上的牌子,又转过脸打量了一番姜庭芜,似乎觉得她看上去还算靠谱,就在她摊前蹲下。
“姑娘,我想算一算,我的……孙儿可否能平平安安长大……”老妇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梳得整齐的黑发里夹杂着不少银丝,说着说着眼圈忽而通红。
“可以的,婶婶你莫急,先坐吧,慢慢讲。”
看她这幅憔悴样,姜庭芜赶紧搬了张小凳子给她坐,生怕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到时候反过来讹她。
妇人坐下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开始讲自己家那个孙孙有多惨。
“你不知道哦,脸都通红了,一直在哭……”妇人把她孙子的情况大概描述了一下,又把生辰八字报出来。
“姑娘你算算,我就这一个小孙孙啊,哎呦喂,说到这我的心口疼喂……”老妇人拉长声音的哭腔特别有震慑了,但是她孙孙的生辰八字实在太过耳熟,这不就是昨日那个妇人抱来给严婆婆看的孩子吗!
姜庭芜顺着昨日严婆婆的话,学着书上的专业术语,说其小孙孙是有福气的,病一定会好起来。
说到这,姜庭芜于心不忍,觉得那孩子病重应当去看郎中。
要是平阑在就好了。
姜庭芜没有由来的念头一出,瞬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又无不没道理,平阑确实医术高明,否则她的胳膊可不会好得这么快。
她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前些日子买了些抗风寒的药丸,便取了几粒出来,包好塞给老妇人。又拿出张黄纸,提笔在纸上画了个护身符出来,一并递给她。
这护身符其实也是姜庭芜昨晚现学的,她就学会了几个最基础的护身符,将就着糊弄一下。
老妇人连声感谢,姜庭芜扶着她起来,想了想还是小声提醒她:“婶婶,有句话,小女子还是得说,你家小六子还是最好去看看郎中,纵使孩子五行平衡,也不得硬抗,实在不行,这几粒药喂给孩子吃。”
老妇人抬起眼睛,茫然地盯着姜庭芜的帷帽,似乎想看清她的脸,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许久之后才喃喃自语道。
“姑娘……姑娘真神,您怎么算到我家小六子的名字……”她似乎彻底信服了,从贴身的夹袄里取出一个荷包,颤颤巍巍地倒出几颗碎银子,塞到姜庭芜手里,拿着她给的药和护身符蹒跚着走进人群。
第一单就这么顺利解决,是个好苗头,但姜庭芜握着手心里的碎银子,看着老妇人的身影,却忍不住皱紧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