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穿越笨蛋,重生发疯》 裘鸣玉刚踏入院门,一眼便看见腊梅树下的棋盘,裘鸣金来时将棋盘拨乱,她那时忙着出门,也忘记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将它收起来,此刻夜色已深,棋盘上落着些许白霜,却也无人敢擅作主张将它收起来,只虚虚落了个罩子。
路过石桌时,她慢下脚步,眉头蹙起,眼帘垂下,身后的灵纹适时开口:“小姐,要不要将棋盘收起,免得打了露水。”
桌上的棋盘上落着满满当当的黑白子,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棋局,仔细一看不过是一局五子棋,她稍稍一看,便知道白子只有一处落子才能赢,而黑子有三处可赢,执黑子的人故意让着白子,而她一贯只执白子,所以前世的她怎会觉得能在心计上强过他人。
裘鸣玉闻言,恍然开口:“不必,就留着吧。”也做个警示,提醒她不要高估自己。
虽是晚秋,更深露重,可尚未入冬,夜间的打更人不过也多加了一件衣服,而国公府里却早早购入了银丝炭,供到各个院子里,至于裘鸣玉的屋子里早已燃上了炭火。
裘鸣玉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一个梳妆丫鬟正将她头上的发簪取下来,头发披散下来,她盯着镜子中的人,好似和前世三年后的自己没什么区别,更甚,现在看着还比前世苍白些。所以前世真的不是一场梦吗?或者现在是一场梦,亦或者都是虚假的。
灵纹出现在镜子里,接过梳妆丫鬟手里的梳子,将小姐的头发拢开,一下一下梳着,将方才得到的消息说出。
“小姐,派去打探的人说,国公爷派人守着书房,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手中的秀发微微一动,灵纹停住话口,拿着梳子的手停在半空,抬眼望向镜子,镜中披发的女子视线和她对上,卸去脂粉后苍白的脸,抬眼间冷漠的神情,好似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小姐平日里多爱说笑,偶尔生气,处罚下人时虽也是如此神情,却没有今日来的可怖,一日之间小姐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刹那之间灵纹闪过很多想法,镜中的女子换了神情,眼尾下垂,是小姐生气的前兆。
“那么多人什么都打探不出,书房不让进,你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小姐开口说话后,那种令人生寒的感觉消失,灵纹摒去心中的想法,手中的动作继续,一束发从头梳到尾,接着开口:“书房门口没看见世子出来,至于灵饰还在书房门口守着。书房门口的人是生面孔,我们的人不敢太过声张。”
裘鸣玉回忆着前世,在她离府前,国公府的大小事宜一向都要经过她的手,更何况是府里进了新人,一定是先让她过了眼,再经由父亲定夺。怎么会有她不知道的生面孔。
“生面孔?查出是哪儿进的人吗?”
“那几人看上去都是练家子,左手都有老茧,应该是国公爷从夫人那儿得来的人手。”
我娘的人?裘鸣玉心中困惑,前世母亲回来呆了一个月,直至边关突然起冲突才回的。可娘一贯在外,从未回来过,就算回来也不过停留几日,那时母亲说是因为她和三皇子的婚约才想着多留些日子。可府里除了母亲那从未见过什么生面孔。
今日一看,父亲和母亲定然还是有其他打算,不过前世自己忙于婚约一事没多想。看来前世的自己真是傻人有傻福,什么也未察觉到。所幸现在察觉到也不算太晚。
裘鸣玉收了思绪,对着镜中的人道:“算了,不必查了,既是我娘的人就算了。”
说罢,她伸手拂下灵纹手里自己的头发,“你也不必对着这一束头发梳了,让灵秀来吧。我一会写封信,你替我送了。”
来来回回半天就对着这一束头发来回摆弄,灵纹明明如此能干,怎么就是梳不好头,果然专业的事还是要让专业的人来干。
第二日,裘鸣玉特地早起,随手点了一套碧色衣裳,简单梳洗过后,赶去了母亲的院子。
裘鸣玉赶到时,郏之槐正在院子里舞剑,院子里的紫薇树下,郏之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收势时纵身跃起,长剑在掌心旋成圆点,落地时长剑刺出,而后垂剑而立,一片被剑劈开的花瓣悄然落地。周围伴着翩翩落下的花瓣,光看意境,父亲在此一定会为母亲作诗一首。
而挥挥手示意下人不必伸张的裘鸣玉,惋惜地看着地上散落的花瓣,好好的花就这么成了郏之槐的剑下花魂,下一秒收回视线,郏之槐已然将剑收起。
“每次看见娘舞剑都觉得,若我日后有机会也要做娘这般厉害的人。”裘鸣玉上前,一脸崇拜地看着郏之槐,而后,又不慌不忙地朝着母亲行礼,“参奴给母亲请安。”
“参奴今日也安。不必起如此早,清晨寒凉,你还像小时候那般,等到日头上来再来给娘请安就好。”郏之槐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随意擦了擦手。
裘鸣玉跟在母亲的身后,进了主屋,“规矩在那,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怎么还能如此做,更何况我给父亲请安也是这个时辰。”
“哦,那国公爷可真是好威风,赶上明日,参奴不必向你父亲请安,娘亲自替你去。”郏之槐脚步一顿,英气的眉毛扬起,声音似笑非笑。
裘鸣玉仿若没听见母亲的话,视线在桌子周围一扫,两张椅子,故作困惑:“不过,哥哥怎么不在,往日里哥哥不是和娘一起练剑吗?”
“你哥哥早上已经派人来过了,说是今日有事,已经提前出去了。”
裘鸣玉听着母亲的话,勺子在汤盅搅了两下,今日是燕窝,不过没有人参,语气意味深长:“是吗?出去了。”
果然,就知道某人今日必定会躲着她,不过不必着急,今日裘鸣金,她是见定了。
裘鸣玉舀了两勺粥,再抬头时,面前的碟子里堆满了各色温补食材做成的面点,这可不妙,很难想这里面会不会有枸杞做的东西,她放下勺子,引了一个话题:“娘,我今日要去账房那里查账,娘要不要同我一起。”
“那些帐,娘一向不爱,参奴若是想的话,还是自己去吧。”郏之槐夹着红色面点往女儿碟子里放的手停在空中,这帐目与她何干,府里的帐先前是参奴的祖母管,后来是参奴接手,无论如何也和她没关系啊。
她收回手,欲盖弥彰地补充:“当然,你父亲昨夜便说今日要与我钓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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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答应了你父亲,不好做言而无信之人,所以这账目怕是没有时间看了。”
目的达到,红色面点从裘鸣玉的面前落入了母亲的口中,裘鸣玉趁着郏之槐还未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那参奴就不打扰娘了。”
出了母亲的屋子,裘鸣玉视线落在灵纹身上,利落开口;“找个人去哥哥院子里,就说我今日午时在琼花楼约了人。然后我们直接去账房。”
账房里,裘鸣玉坐在椅子上,手里翻看着上月的账目,几个白胡子的账房先生被人拦在角落里。
领头的白胡子老头拄着拐,一手抚着胡子,声音颤颤巍巍,“小姐,您要想查账,本月十五来便可,这临时查账恐怕不符合规矩。”
“怎么,国公府的帐,平日里小姐还查不得了。非要到了日子才能查。”灵纹不在,开口的是灵江,对数字特别敏感,是裘鸣玉特地培养用来算账的侍女。
“这,小的,小的不敢。”拄着拐的老头似乎是被灵江的话吓到,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两步,幸好身后的人扶了一把,不然裘鸣玉还要派人去府里找大夫。
拦着账房的下人一时收敛了动作,唯有灵江不为所动,掐着腰,丝毫不惯着这群老头,声音愈发尖利:“不敢,那还不快将本月的帐拿出来,难道还要等着小姐亲自去拿吗?”
说话间,桌上散落的账目被一个小厮手脚麻利地挪开,搬上了府里今月的账本,拦在角落里的账房先生叫嚷不停,裘鸣玉皱起眉头,这群老头往日里不见有如此大的嗓门,真是难缠。
账房里闹哄哄,终于引起了外面的注意,裘鸣玉余光里门口一个眼熟的小厮的身影一闪而过,放下手里上月府里采购的账本,大发慈悲地决定不再为难这群白发老头,伸手点了点上月母亲回府前的账本,便停下手。
终于有人去通风报信了,不枉她在这儿听了那么久的吵闹。
下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她点过的账本,裘鸣玉挥手让人放开账房先生们,看着他们健步如飞地奔向自己的位置,好笑地开口:“算了,本来就不是查账的日子,灵江还是不要为难这些连路都走不动的账房先生了。”
灵江正指挥人将本月的账本通通搬来,听见小姐的话愣住了,不明白这账本都搬来了,又好端端地放回去,这不是白忙活嘛,不过,小姐做事自有小姐的道理,灵江回神又指挥人将账本搬了回去,“没听到小姐的话吗?还不赶紧将账本放回原处。”
带着上月的账本,裘鸣玉一行人声势浩大地来了,将本月的账本翻出来又翻回去,丝毫没有方才要查账的架势,又轻飘飘地准备回去。
裘鸣玉刚出账房门口,远远便望见了父亲赶来的身影,停住脚步,等父亲到了跟前,不慌不忙地朝着他行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迟疑,:“父亲,怎么突然来了?母亲今日不是说您要陪她钓鱼吗?”
裘修筠没有接话,深邃的眼神扫过裘鸣玉,鸣玉自小虽是爱胡闹,但向来分得清利害关系,以大局为重,不该过问的事情从不多问,可昨日太子殿下来访,却让他不得不多想,儿女大了,终归都有自己的心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