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穿越笨蛋,重生发疯》 国公府门口,门楣上悬着黑底金字的匾额,两尊白玉石狮蹲坐于两侧,鬃毛卷曲,爪下一枚金玉雕成的绣球。国公府裘管家立在白玉狮子旁,身后两个下人拎着两盏灯笼,烛光打在白玉上,狮子的獠牙透着寒气,朱红大门少了白日的气势恢宏,倒显得阴气森森。
裘鸣金抚着衣袖,察觉到身后的灵饰半晌没上前来,余光一瞟,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那一行人,勾起的嘴角落下,收起手,目光沉沉,“走吧,别让父亲的人等急了。”
话语刚落下,灵纹的手还搭在马车的帘子一顿,裘鸣玉安抚侍女的话收起,两人抬眼看向前方,白色的灯笼,昏暗的光,空旷的街道,等候的人,真是阴气森森。裘鸣玉视线落回哥哥身上,两目相对,哥哥安抚地朝她笑了笑。
马车的帘子放下,裘鸣玉拢了拢衣袖,手里的暖壶不知何时没了热气,将暖壶搁置下,她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马车中,微风拂开,一侧的小丫鬟看见,仓皇低下头。
前世此刻,她已然接了三皇子的花灯,哥哥虽气极,但也坳不过她,至于回府时,没了拒绝一事,父亲也就不必忧心,自然也没有裘管家候着的事,不知父亲会如何。
裘鸣玉思绪间,马车再度开始行进,直至国公府门口停了下来,她收敛表情,下了马车。
接到国公吩咐的裘管家早已等候多时,看着世子和小姐下了马车,面上没什么笑意,但小姐虽未有笑意,眉眼间却也没什么不耐之意。而世子盯着他,眼神里显然是不耐,方才的一幕,世子忌惮着他,此刻若非世子手里没有趁手的刀剑,恐怕他已经躺在地上,只不过是小姐在,世子多少有些顾忌。
裘管家无视世子眼里的杀意,对着世子先前从小姐的马车上下来的事只字不提,朝着世子和小姐行礼后,缓缓道出来意:“世子,国公爷在书房等您。”
“这么晚了,”裘鸣玉抿了抿唇,对着裘管家开口。
话还未说完,侧门一个丫鬟出来,众人的视线都朝着丫鬟落去,丫鬟行至裘鸣玉跟前,“小姐,夫人在听花阁等您。”
裘鸣玉的视线转向哥哥,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裘鸣金朝着她挑挑眉,示意她不必担心,一边遣人将东西送到听花阁。身侧的裘管家又再度开口提醒世子:“世子,怕是国公爷着急,再打发了人来问。”
意思很明显,裘管家自是可以保证不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旁人来了,说些没轻重的话,他可就不能保证了。
身后的灵纹适时出声提醒裘鸣玉,母亲身边的丫鬟还在等着,时机已然错过,她只好收起视线。
听花阁里,灯火通明,门口守着两个护卫,裘鸣玉进到屋内,一眼望见桌子上摆着几枚扳指,母亲坐在主位上,手里握着帕子,认真擦拭着一枚玉扳指,听见脚步声,手中动作一停,看向她:“参奴,灯会好玩吗?”
裘鸣玉脚步一顿,垂着的手一动,身后的灵纹退到门口,而后裘鸣玉先是扬起笑容,听到母亲的话,又抿嘴坐到母亲旁边,“娘,能不能不要叫我参奴了,您还不如直接叫我鸣玉,女儿都长大了,参奴参奴的叫,女儿的心不欢喜。”
“你小时候体弱,你祖母特地请的道光寺的大师为你取的小名,保佑你平平安安,多亏了这个小名,你才顺利活下来。”郏之槐放下手里的扳指,看着女儿的目光里明显是对女儿的不赞同。
裘鸣玉刚出生时,身体看着比哥哥还康健,哭声嘹亮,丝毫看不出体弱的征兆,她父亲甚为欢喜,谁料,不多会,便没了哭声,脸色发紫,最后竟快没了气息,是鸣玉的祖母当机立断,抱着她,赶去宫中,求太后派了御医,才保下一条命。
裘鸣玉看着母亲的神色便知,郏之槐又想起过去的那些事,一会怕是又要叙些往事,转了话口:“娘既愿意叫就叫吧,不过,娘今夜找我来,就是为了问问女儿灯会好玩吗?”
郏之槐命人端来事先备下的一盅温奶,看着女儿欣喜地掀开盖子,才缓缓开口:“你不是同你哥哥说,要带花灯给我吗?我便特意在这儿等着。”
裘鸣玉搅了搅盅子的温奶,还有枸杞,母亲一如既往地朴实,抿了一口,抬头看向郏之槐:“是啊,不过哥哥都没赢了五盏花灯,还是靠着太子殿下才勉强凑够。”
郏之槐作为一个武将,对着花灯没什么心思,若要让她选,她更愿意将这灯挂在架子上,作靶子,一向听闻永京城里的花灯最细处只有筷子粗细,若是夜间能射中,将来战场之上,拿下敌首岂不轻而易举。不过这样做,参奴要是看到肯定不高兴,不如将灯留着,待到边关,再用做靶子。
“总归都是参奴的五盏花灯,参奴的心意,娘一定会好好珍惜。”郏之槐顿了一下,想多说些什么,再问出那句话,可又搜罗不出什么话,只好直白开口:“听说,参奴你拒了三殿下的花灯。”
裘鸣玉放下勺子,抬头看向母亲,瞳孔微微收缩,有点意外,“消息也传得太快,怕是明日整个永京都知道我拒了三殿下的花灯吧。”
连母亲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了,背后推波助澜的人不少,父亲明日上朝之时,知道的人一定更多,没能如他们的心愿,未来的这段日子都热闹了。
“参奴你先前不是为了三殿下才拼着要去灯会吗?”
耳边是母亲的话,裘鸣玉收回思绪,屋里的下人将东西撤下,湿热的帕子递了上来,她简单擦了擦手,朝着母亲撒娇。
“娘,可是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哥哥说的有理,娘不是也不希望我早早嫁人吗?”
“我也不是全然对三殿下无意,只不过我对三殿下不甚了解,少数几次见面也不过是匆匆一面,哪怕父亲和圣上都说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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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斯文有礼,可不多多接触,哪里可以放下心来。”
“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若是身体有疾,或者私下里圈养女奴,女儿嫁过去,岂不是吃了大亏。不过,女儿怕父亲指责女儿三心二意。”
裘鸣玉一连串的话将母亲砸得晕头转向,满脑子里只有,女儿不想嫁,三殿下身体有疾,还私下圈养女奴。裘修筠竟想逼参奴嫁人。郏之槐顺着话,说出了裘鸣玉想听到的话:“那参奴就不嫁了,管你父亲作甚!他要是想嫁,我便休了你父亲,让他自己去嫁。”
裘鸣玉单手撑在桌上,额头上的花钿衬得人愈发光彩夺目,朝着母亲补充:“娘不要误会爹爹了,不是不嫁,是想多陪陪娘,晚些嫁。”至于最后嫁给谁,嫁给死人活人,那就说不定了。
“对了,娘,那对凤求凰的灯能不能留给女儿,还有那盏老虎花灯,剩下的娘就当靶子用吧。”裘鸣玉说完正事,伸手拿起母亲唯一留在桌子上的玉扳指。
这枚玉扳指是小时候她和哥哥一起刻的,那时只顾着图好看,完全没想到拉弓的扳指的材质须得坚硬,没想到娘还保留着。
“参奴,若是想要,就都拿去,不过几盏花灯,留着也,也,”郏之槐没多思考,既然参奴想要,就都留给参奴,带这些东西,路上还要小心保存,少带些还能多腾些地方,不过靶子?参奴怎么知道?
裘鸣玉望着母亲诧异的样子,将扳指放回原处,“小时候,我和哥哥花灯会的时候写信给娘,娘不是说很想尝试一下花灯作靶子吗?可惜每次花灯会时娘都不在永京,就留到了现在。”
门口灵纹身边多了一个丫鬟,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匆匆离去,灵纹朝着屋子里探头,裘鸣玉眼神和灵纹交错,便起身朝着母亲行了个礼,“母亲,参奴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母亲也请早些歇息。明日参奴再向母亲请安。”
“既如此,参奴就不要多耽误了。”时候确实不早了,郏之槐挥挥手,让女儿赶紧回去。
裘鸣玉转头朝门口走去,屋外正好瞧见父亲,朝着裘修筠行礼:“鸣玉向父亲请安。”
“参奴,早些回去,不必顾及门口的人。”郏之槐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裘鸣玉一时间没有动作,裘修筠示意女儿起身:“起身吧,参奴还是听你母亲的话,更深露重,早些回去。”
“父亲亦请安歇,女儿告退。”裘鸣玉起身,干脆收了礼。
既然父亲如此说了,那她还是早些回院子,省得走的晚了,在听花阁外听到什么不好的声音,就不好了。裘鸣玉站在听花阁外的角落里,不多时,里面传出郏之槐满含怒气的声音,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母亲不愧是习武之人,声音一听就带着内力,如此有力。也不知父亲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娘是如何看上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