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得偿所愿

作品:《死对头成了我的作精娘子

    花轿缓缓落地,沈云岫的心也随之落到了实处。她没等多久,花轿的帘子便被掀了起来,伸来一只手,修长而骨节分明。


    盖头下的红唇微微扬起,沈云岫将手放入对方掌心,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走出轿厢。


    陆长安一脸笑意地牵着沈云岫往里走去,笑容之灿烂仿佛他得到了世上最美好的宝物一般。


    “新娘下轿,跨火盆,驱邪避祟,生活红火。”陆长安特意请来的全福喜娘高声唱道。


    “小心些。”陆长安凑近沈云岫,关切道。


    沈云岫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正牵着自己的那只大手,提起裙摆小心地跨过了置于正中,熊熊燃烧着的火盆。


    宾客们随着他们二人步入正堂,只见陆之轩端坐于上首,只是脸色却不大好看,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气。


    转念一想,陆之轩数月前已呈卒中之状,今日能出现在喜堂,只怕是已经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又如何能深究其他。


    与陆之轩相对的位置上,却摆放着一块灵牌。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跪。一拜天地。”


    陆长安牵着沈云岫面向着屋外,跪倒在大红的蒲团上,齐齐叩首。


    “起,二拜高堂。”


    陆长安扶起沈云岫,转过身朝着上首瞪着双眼的陆之轩和那块冰冷的灵牌跪了下去,同时叩首。


    “起,夫妻对拜。”


    陆长安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二人转向对方,一同跪下,牵着彼此的手,叩。


    “礼成,送入洞房。”


    “恭喜陆家主得偿所愿。”


    “恭喜恭喜,愿陆家主未来生活美满。”


    陆长安甚至来不及一一回礼,他紧紧握着沈云岫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盖头下的沈云岫似乎心有所感,在无人可见的红盖头下,羞涩一笑。


    “诸位,今日多谢诸位赏脸,还请诸位入座、开席,容长安先将夫人送回房中,再来与诸位一醉方休。”他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在看见薛子翛和裴钰时含笑点了点头。


    “陆家主快去吧。”


    “是啊,我们还等着陆家主来敬酒呢。”


    “只怕陆家主将新夫人送回房,掀开盖头便要沉醉于温柔乡,把我们这些人都忘记咯。”


    带着善意的调笑声将陆长安和沈云岫团团围住,陆长安讨饶道:“诸位莫急、莫急。”


    “哈哈,陆家主快去吧,咱们等着便是。”


    哄堂的笑声中,陆长安牵着沈云岫回了房。一路走来,从前厅的热闹变得安静,二人均带着几分羞意,只听见自己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声音。


    陆长安扶着沈云岫在那张铺着大红喜被、撒着花生、桂圆、莲子等物的喜床边坐下,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指尖。


    “请家主用玉如意替夫人掀开盖头,未来的生活称心如意。”喜房中的侍女捧着一柄上好的、系着红色绸花的玉如意走上前。


    陆长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伸手取过玉如意。他手持玉如意,小心翼翼地勾起沈云岫头顶上那块绣着并蒂莲花的红盖头。


    随着盖头飘然落地,陆长安才看到今日新娘子的真容。云鬓高耸,轻扫娥眉,鼻梁高挺却又小巧秀美,染着胭脂的嘴唇微微轻启,仿佛在邀请眼前人似的。


    沈云岫朝陆长安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陆长安的喉头不由自主地滚动。


    “家主、夫人,请喝合卺酒。”侍女接过如意后放在桌上,斟了两杯酒递给陆长安和沈云岫。


    二人伸手接过,双臂交缠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侍女适时地收拾用具,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陆长安抬起手轻轻抚摸沈云岫的面庞:“云岫,今日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我真的娶你回家了。”


    沈云岫心中一软,反手握住陆长安抚在脸上的手:“长安,我今日好高兴。”


    陆长安凑近她,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也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云岫,你先在屋里歇息,我得去给客人们敬酒了。”他有些懊恼。


    待陆长安离去,沈云岫起身仔细观察着这间她未来会一直居住的屋子。只见门窗之上都贴着大大的“喜”字,床上铺着大红的锦被,甚至连床边的帷幔都是红色的,一片喜色。


    沈云岫掩唇一笑,坐在铜镜前卸去满头的珠钗。


    陆府前厅。


    “哟,陆家主你可舍得出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待在温柔乡,出不来了呢。”


    “可不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是我们迎娶这样一个貌美的夫人,我们也不愿意应付宾客了。”


    陆长安微微一笑,接过一旁家丁递来的酒杯,遥遥一举:“多谢诸位今日前来,长安在此敬谢。”说罢,他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好,陆家主爽快。”


    “干了。”


    前厅又恢复了热闹,陆长安在众多宾客中寻到了薛子翛的位置,径直朝她走了过去。


    “薛兄,今日招待不周,实在抱歉。”陆长安带着几分歉意举杯。


    “哎,这话不对,今日可是陆兄的大好日子,本来就够忙的了,我这边不打紧不打紧。”薛子翛笑着摆摆手,举起酒杯和陆长安轻轻碰撞,二人同时举杯饮下。


    “对了,这是我送给陆兄的新婚贺礼,希望你与夫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薛子翛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递给陆长安。


    陆长安也不推辞,接过打开一看,瞪大了双眼:“薛兄,这……这料子也太好了些,你竟舍得?”


    “东西再好也不过是些死物,又如何能比得上陆兄与我相交的友谊呢?”薛子翛歪着头笑问。


    陆长安心中淌过一阵暖流,那是与沈云岫不一样的感觉:“既然薛兄这么说,那我就厚着脸收下了。”


    “自然,陆兄自去忙吧,不必在意我。”


    二人又碰了碰杯,陆长安这才去与其他宾客攀谈。


    酒过三巡,月上柳梢,不少宾客已经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府,薛子翛和裴钰也带着几分醉意,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朦胧的月色透过马车窗户上悬挂的帷幔,映在不太大的车厢内。裴钰看着身边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却见她双颊染上绯色,眼神带着几分迷离,与往日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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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象截然不同,反而显现出几分女子的娇憨。


    薛子翛无意识般一手支着头,一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神中仿佛带着钩子,引得裴钰丝毫移不开目光。


    许是被他那恍如实质的目光所惊,薛子翛抬眸朝他看去。这一看,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胶着、纠缠,无法分开。


    不知是谁先动得手,当薛子翛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裴钰搂在怀中,扣着脑袋亲吻。只是这神智不过清晰了一瞬,便又沉沦其中。


    “公子、少夫人,到家了。”梧桐的声音在马车外头响起。


    梧桐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身形跳下马车,将另一个纤细的身影抱在怀中,快步向院子走去。夜色迷蒙,梧桐看得不太清楚,却觉得那背影有些怪异。可那的确是今日公子出门时所穿的披风,她摇摇头,回了房。


    裴钰抱着薛子翛快步回到韶光院,他毫不犹豫向着薛子翛的屋子走去,一把推开房门反手关上。一进门,他将薛子翛抵在门上,低下头凑过去亲她。


    薛子翛仰起头接受狂风骤雨般的亲吻。裴钰的吻从嘴唇一路流连至她修长的脖颈、光洁的肩头……


    满地都是被丢下的衣服,床边纱幔上映着两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如交颈的天鹅一般。床幔后传来浅唱低吟,燃起的红烛流下蜿蜒的烛泪,高悬的明月躲进了夜幕之中,不敢再听。


    翌日,裴钰从熟睡中苏醒,伸手往身旁探了探,空无一人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一把掀开床幔,却见记忆中昨夜一地的衣服已经好端端挂在了衣桁上。


    不对,那只有他一个人的衣服。


    惊出一身冷汗,裴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穿好衣服,散着一头长发一把推开门。


    “少夫人,您醒了。”守在门外的泠雨福福身道。


    “你怎么在这?子……夫君呢?”裴钰皱着眉,不解道。


    “少夫人莫急,公子已经去了商行,他出门前特意吩咐奴婢在门外候着,切莫吵着少夫人休息。”泠雨看了一眼裴钰乱七八糟的头发道,“不如先让奴婢伺候少夫人洗漱、束发?”


    裴钰侧过身子,让泠雨进屋。


    只是,裴钰从白日等到黑夜,薛子翛都未曾回府。看着眼前桌上的一桌子菜肴,裴钰狠狠摔下筷子,冷笑道:“好你个薛三,这是吃干抹净擦了嘴就跑?”


    “啊切……”还在商行盘算着账本的薛子翛打了个喷嚏。


    “表哥,你怎么了?莫不是染了风寒?”陪着薛子翛留在商行的白姿姿关心地问道。


    薛子翛吸了吸鼻子,摆摆手道:“我无碍,想来,大概是有人在念叨我吧。”她笑了笑,眉眼间尽是温和。


    “可恶的薛三,都这个时辰了,她竟然还不回来!”坐在薛子翛房中的裴钰已满是倦意,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的双眼闭上,可眼皮仍是止不住地打起了架。


    “薛……子翛……”


    当薛子翛回到房中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朦胧的烛火中,有人坐在桌边,支着头,脑袋一点一点地等着她回来。


    “呵……真是,傻子。”她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