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十里红妆
作品:《死对头成了我的作精娘子》 事情的最后,心怀恨意的薛子炀和当日挨了打一瘸一拐的薛子清带着汪姨娘走了,哭哭啼啼的周姨娘带着事事不关己的薛子凡走了。
二房和老夫人院子里的下人,从上到下通通被换了个遍。
一时之间,整个薛府变得有些陌生,又带着几分新生。
府里的变动没有对薛子翛等人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若是非要说有,大概就是沈如墨与薛子翛在薛传的坟墓旁替早年不知被葬在何处的薛夫人,立了一个衣冠冢。之后,母女二人将那份抄录来的谳词在二人坟前焚烧。
再此事后,沈如墨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起来,心情愉悦之下,显得人也愈发年轻。她闲来便养花喂鱼,亦或是同隔壁家的夫人打打叶子牌。
而薛子翛和裴钰二人之间,反倒有些停滞不前。他们二人与其他人相比,总是多了些不必言说的默契,视线交错间更是带着几分情意。可即便如此,每当明月挂上夜幕,还是如往日般,各回各的屋子。
生活逐渐变得平静,薛子翛和白姿姿将心神尽数放在商会事上,在二人的通力合作之下,薛家的财富又增添了许多。
裴钰白日里扮演着薛家主贤惠的夫人,夜晚则化身为一个劫富济贫的侠盗,虽偶有失手,却总是会在第二日收到薛子翛用来“哄”他的银锭。
两个月后,门房递来了陆长安送来的请帖。
“陆兄要成婚了,那我可得好好寻一件贺礼才好。”薛子翛带着几分喜气,从书桌后站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她亲自在库房内东挑西选,最后选定了一对上好的羊脂玉所雕成的玉佩。那对玉佩以极其高超雕工,雕成了同心结的模样。薛子翛满意地点点头,同心结用来恭贺新婚,自然是十分适宜。
几日后,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温暖却又不刺眼的阳光普照大地,仿佛为这世间万物披上了一身金灿灿的外衣。就在这样一个好日子,陆长安期待已久的婚礼之日,终于来临了。
这一天,陆长安起了个大早,急匆匆地寻了管家:“你将今日礼单再拿来我看看。”
管家一脸的果不其然,从袖中抽出一份大红的卷轴,递给陆长安。他对家主的这番举动毫不意外,毕竟在前几日,这般情景几乎每日都要发生一遍,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陆长安仔仔细细核对着礼单上书写的名称,补充道:“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只上好的天青色釉面花瓶吧,加上。还有一座珊瑚摆件,也加上。”他眼前一亮,“对了,还有那套掐丝镶宝石的头面,全都加上!”
管家麻木的从腰间抽出一支笔,舔了舔笔尖,顺势写了起来。
陆长安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库房里有的好东西都要加上。”
“家主哦,我的家主哦,你怎么把陆家几代人积攒的家底全掏空了啊,你让老夫百年之后如何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长老的喊声由远处传来。
陆长安皱了皱眉,不悦道:“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长老说什么百不百年的。”
长老错愕地愣在原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他作势又打了自己几下,话锋一转,“可是家主,您得给陆家留些家底啊。”
陆长安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云岫家中无人替她张罗,这些事情自然该我来操心。长老不必多虑,待花轿抬回,这些聘礼不也跟着云岫一块回来了吗?左手倒右手的事罢了,你有什么可担忧的。”
“可是……”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去更衣了。今日可是我心心念念的婚礼,长老要替我多上上心,千万别让那些不该出现的人,扰了我的婚礼。”陆长安暗含威胁地看了长老一眼,转身回了房。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长老,竟也被他一眼怔在了原地。过了片刻长老才回过神来,忙招呼府中的护卫:“你们今日加派些人手,务必将大公子看好了,千万别让他出来坏事,否则有你们好看的!”说完,他拂袖而去。
陆长安看着铜镜中一身红衣的自己,眉眼间带着喜气,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器宇轩昂。
终于,他要将自己喜欢的姑娘娶回家了。
“家主,您与沈姑娘八字不合啊,这……”
“你怕是算错了,我与云岫自然是天作之合。”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合,那就是合。”
先前经过纳采后,在问名时却得出了让陆长安不愿意接受的结果。他毫不犹豫,更改了卜问的结果,只对外言说二人八字相合,可谓是天作之合。
再之后的纳吉、纳征、请期,陆长安丝毫没有因为沈云岫孤身一人而选择从简,反而是将一切都做得比寻常人家更为盛大。
回想起这些时日的辛苦付出,都在今日融化成一汪清泉,使得陆长安身心舒畅。
“云岫,我来娶你了。”陆长安冲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推开门迈出坚定的步伐。
所有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正堂中满满当当放着无数的箱子,绑着大红绸花。喜气洋洋。
“吉时已到,请新郎上马。”
陆长安一掀衣袍,大步朝门外走去。陆府门前小厮牵着一匹白马早已等候多时,骏马的脖子上系着一朵红色绸花。在白马身后不远处停放着一顶用香樟木雕制而成的花轿,轿身以朱漆铺底,外头贴着金箔贴花,装饰着琉璃、宝石、流苏等,看起来金碧辉煌。
轿身四周雕龙绘凤,并衬以仙鹤、喜鹊、送子观音等,这些无一不是包含着美好的祝愿。
陆长安翻身上马,府中家丁皆在腰间系着一根红绸,随着家主动身,他们一个接一个扛起身侧早已分配好的聘礼箱,跟上迎亲的队伍。
是的,本应在最初便送至女方家中的聘礼,陆长安却选择在迎亲当日一道带上沈云岫如今暂住的宅院。此举陆长安先前已与她商量妥当,眼下沈云岫的住所没有太多下人,她怕财帛动人心,自己一介孤女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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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与其惶惶度日,不如在迎亲当日才送来,更安心些。
一路敲锣打鼓,陆长安率先到达了沈云岫的宅子外头,而此时陆府的聘礼还未全部抬出府门。
“新郎官儿来咯。”
陆长安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迫不及待地走进院中。沈云岫没什么好友,自然也无人拦门。陆长安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沈云岫的房门外,他凑近门框,轻扣:“云岫,我来迎娶你了。”
房中的沈云岫早已梳妆打扮妥当,只见她肤白若雪,红衣胜火,一白一红映衬得她无比耀眼。乌黑秀丽的长发挽于脑后,上头戴着一套精致的头面,步摇垂下的流苏随着她微微偏首而发出轻微的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姑娘,公子来了,该盖盖头了。”身旁的茉莉含笑道。
沈云岫垂下眼眸,轻轻颔首。
视线一暗,沈云岫再抬眼时入目便是一片鲜红,再无其他。在茉莉的搀扶下,她缓缓起身。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陆长安欣喜地看着眼前人,满心欢喜。
嫁衣绣着的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五彩的翅膀与尾翼更是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瞬便要从衣服上飞出来似的。沈云岫头上的红盖头则绣着两朵莲花,正所谓花开并蒂,喜结良缘。
陆长安朝沈云岫伸出手,盖头下的沈云岫没有一丝犹豫,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陆长安咧嘴一笑,收拢手掌,感受着掌心中的柔荑,拇指轻轻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他牵着沈云岫,缓缓朝门外走去。他亲自掀开轿帘,扶着她坐上了花轿。自己接过下人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高声道:“起轿。”
随即,唢呐声、锣鼓声又再次响起,陆长安带着长长的队伍,绕着京城走了半圈。一边游街,队伍中的几名侍女一边抛洒着喜糖和喜钱。
随着一把一把的糖果和铜钱被抛出,街巷两边响起了音色各异的祝福声。
“祝陆家主和夫人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二位郎才女貌,可真真是天作之合!”
“白头偕老,天长地久,永结同心!”
祝福声不断从帘幕外头传来,端坐在花轿中的沈云岫,听着茉莉从花轿窗边绘声绘色的讲述,情不自禁地弯了眉眼,盖头下的红唇绽放出一个动人的笑容。
有祝福,自然就会有人嫉妒,充满艳羡和妒忌的小声议论传来,隔着帘子沈云岫听得隐隐约约,并不十分清晰。
“天哪,陆家主这是准备了多少抬聘礼啊,这队伍怎么都看不到头?”
“也不知这女子走了什么好运道,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怎配得上这般阵仗。”
“可不是呢,娶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子,那还不如我家小女呢,至少还是个良家姑娘。”
花轿中的沈云岫闻言,只不过讥讽一笑罢了。
大喜之日,不宜生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