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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太子殿下,求和离!》 ☆、051
孟佑捏着晏柯的下巴, 一手将晏柯给拉了起来,打碎了晏柯想让他坐在他腿上的小九九。
孟佑道:“自己乖乖把嘴巴张开, 否则——”
“后果自负。”
晏柯突然被拉了起来, 看着孟佑,正准备说话, 被孟佑调换了位置,自己被强制的以一个略微有些羞耻的姿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孟佑还使坏的将他的腰往自己面前一带, 随后挑着晏柯的下巴, 神色自然且浪荡道:“大美人,想的怎么样了?是从了爷还是继续死磕抱住你的贞操?”
“……”晏柯好笑,这特么是玩起了角色扮演是吧?他道:“肯定是贞操重要啊。”
“嗯?所以你的选择是?”
晏柯微微张开嘴, 冲着孟佑挑眉道:“来吧, 蹂,躏我吧。”
孟佑失笑, 轻轻咬住了晏柯的嘴唇, 用一排贝齿在嘴唇上轻轻厮磨着, 眸子还一动不动的看着晏柯。
晏柯伸手搂住了孟佑的头,探舌进去,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等着别人送上门的人, 想要的, 自己拿。
两个大男人的, 自然也不用什么羞哒哒的,两看脸红什么了。
想亲就直接亲,想干……好吧, 这个暂时干不了。
碾转缠绵,静谧的房间中,丝丝旖旎的水声在响起,低低的喘气声,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暧昧不堪。
晏柯手顺着孟佑的头发插,了进去,指缝中,轻轻拉扯着孟佑的头发,似是爱抚也似是发泄。
孟佑手始终放在晏柯的腰间,隔着晏柯那好几层的衣服,一下一下的捏着。
亲完之后,两人眼中都是难以掩饰的欲,色,晏柯喘了口气,这种总是在犯禁的边缘触碰,可真难受。
偏偏眼前这个人,随便你怎么玩,就是不能睡!你说气不气!
“孟佑,答应我,等我不用戴这个了,陪我在床上三天不下床。”
孟佑眸子微动,要不他怎么会这么喜欢他的太子妃呢!太体贴了。
他道:“好。”
“孟宝宝真乖。”晏柯在孟佑的唇上又复亲了一下,随后嬉笑道。
孟佑嘴角一扬,心道:傻子。
等两个人出去的时候,晏柯看着站在外面等着的明娇,微微愣了一下,脸上有些错愕,他道:“明娇?你怎么在这里?”
明娇本来都等的有些倦了,见晏柯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开心地看着晏柯,道:“晏柯,咱们去打麻将呀!”
孟佑将晏柯给推到了自己身后,看了眼明娇,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他是爷的太子妃,你以后,看见他不能直呼太子妃的名讳。”
明娇看了眼晏柯,委委屈屈的开了口,她道:“可是……是晏柯说我可以叫他名字的啊!”
“……”晏柯。
“叫太子妃,尊卑不能废!还有,你什么时候从爷的太子府出去?自己去和父皇说你待不下去了。”
明娇更委屈了,她把着急的目光看向了晏柯,显然是想要晏柯为她求情,道:“可是,我在太子府呆的下去啊,太子爷,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了,求求您,就让我在这里待下去吧,哪怕是个打杂跑腿的下人也没事!”
晏柯:“……”
姑娘陷得这么深,看样子,麻将害人不浅啊!
孟佑立马就炸了:“滚!”
明娇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晏柯,用那副将哭不哭的样子看着晏柯,这么多天,她算是了解了晏柯的脾性了,每次她这样,晏柯就会受不了。
晏柯有种自己才是一家之主,而孟佑和明娇显然就是一个正室跟小妾在争宠一样。
随后,晏柯摇了摇头,这要是让孟佑知道了,非得弄死他不可。
晏柯道:“姑娘,你待在太子府委实不妥,你今后总是要嫁人的,这以后传出去,有损你声誉。”
明娇倔强道:“不,我不出去,我就是伺候你一辈子我也乐意。”
下半句,明娇说的羞哒哒的。
随后,大概是嫌孟佑的脸还不够黑,又补了一句:“太子爷说的对,你那么好,不会有人不喜欢你的。”
孟佑:“……”
很好,他成功的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
特别好!当着他的面对着他的太子妃表露爱意。
只是他的愤怒都埋在了肚子里,在一边,黑着脸不说话,就打算看看被美人青睐的人现在要作何反应。
晏柯听完了明娇的话,整个人都头皮发麻了。
不是……他也没撩吧?这姑娘是不是太花心了啊?前十几天说喜欢孟佑,今天就喜欢他了?
还有,这胆子是吃豹子长的吧?当着孟佑的面对他告白,命不要了?
不过,她不要了,他要啊!
晏柯百感交集且一言难尽的看着明娇,道:“姑娘,不是我说你,虽然我于你无恩,但是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场,你这样我很难办啊!我家太子爷心眼小,你这样说了他生气了怎么办?听我的,收拾收拾回去吧,别闹腾了,你要是想要打麻将,以后也还能到后院去打,当然,我还是希望你别来了,生命可贵。”
晏柯牵着孟佑的手,有些局促的离开了,他大概能知道自己上辈子为什么到死都是单身了,晏柯回头看了眼哭唧唧的明娇,此刻现在自己心里没有丝毫的内疚,只有:孟小公举要是生气了怎么办?跟他闹了他要怎么哄?
好吧,他或许就是个天然弯?
晏柯额头上密布着冷汗,踌躇许久开了口:“宝贝儿,吃什么好啊?你要吃什么就和我说,我弄给你吃。”
孟佑眸子微瞌,说实话,他挺享受晏柯收起獠牙一副狗腿的样子的。
孟佑道:“你随便做点吧。”
“满汉全席够吗?”
“哦。”
晏柯顿时就更慌了,你哦是什么意思?你说句话啊!要生气要闹的话,你冲我来啊!你别憋着啊,这本来就不举,万一生闷气再憋出点什么别的毛病来了怎么办?
“一桌不行就两桌!”
“真把爷当猪了?哦……你是还想让另外一个人来吃吧?”孟佑眸子一挑。
晏柯就像一个弹簧,被狠狠的按了一下之后,立马就反弹回来了,道:“我没喊她!”
孟佑:“爷说的是管事。”
晏柯:“……”
晏柯颓败的转身,他不过就是被告白了啊!为什么这厮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跟他说话?
这人的魅力本来就是到处散发的啊,他难不成还能控制着只在他一个人面前表露出来?不能把?
“孟佑,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暗恋和两情相悦不是一个意思,她喜欢我不代表我喜欢她,而且,她前几天还在那说喜欢你来着,所以,她的喜欢也没有那么持久。”
“哦?前几天谁和爷说的,要是爷养不起他帮着爷一起养?”
晏柯一张好看的笑脸僵了一下。
什么叫做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那她前几天不是还说她喜欢你来着么?”晏柯捧着脸,希望这招祸水东引先算账能让孟小公举不计前嫌的放过他。
“然后你是怎么说的?嗯,爷想想。”孟佑做沉思状,片刻后道:“太子爷房中有佳人等候是吧?那酸味,都快把爷给腌成酸菜了!”
晏柯脸一囧,脸上火辣辣的,瞪着孟佑,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像……是有点双标过头了。
“哎呀,你要打就打!我又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
孟佑扭头,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被晏柯的这句我喜欢的是你撩到了,但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晏柯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孟佑那若星辰般的眼睛,嘴角笑意凝结。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对孟佑的喜欢,好像比喜欢还要多一点。
“爷也是。”孟佑没忍住,笑了出来,在晏柯的脸上亲了一下,道:“别紧张,爷没打算逼供你,爷的太子妃那么好,被个别不知天高地厚不畏死亡的人惦记上,也是情理之中的。”
孟佑又莞尔道:“不过,没关系,来一个爷就宰一个,来两个爷就宰一双。”
“没那么夸张,小丫头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不是很正常的么,行了,我给你做饭。”
孟佑点点头,看着灶台前面忙碌的人,嘴角微扬,夫复何求?
晏柯第二天就没在看见明娇了,听管事的说,是自己走的,但是,晏柯看着那个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只鸟在那逗鸟的人,总觉得,有那么点不相信。
不过,孟佑没有真的宰了别人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眨眼间,就过年了。
这是晏柯过来太子府之后,孟佑第一次在家中过年,本来他就不是小孩了,这过年不过年的,早就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今年竟从刚进腊月起就开始算着日子,等着过年。
除夕这天,晏柯有些东西没让府上的下人去置办,早早的起来,做好了饭,把还在睡觉的孟佑从被子里面捞了起来。
晏柯:“起床啦!”
孟佑睁开迷茫的睡眼,入眼的就是晏柯的那张笑脸,随后嘴角一扬,起床不成,反而将来叫起床的人给拉进了被窝。
晏柯:“……别闹,起床了。”
孟佑把脸埋在晏柯的锁骨处,闻着晏柯身上带着的那股刚从厨房出来的柴火味,食欲大开,抬头看了看晏柯,道:“爷饿了。”
“饿了就起来吃饭,什么毛病啊你。”
“先吃你。”孟佑翻身将晏柯给压在了身上,将晏柯从唇到脖子都啃了个遍,最后,还是晏柯伸手抓住了他继续往下探的手,他才哼了两声,只好作罢。
“过年都不让人吃饱!”
晏柯瞪了眼在穿衣服的孟佑,道:“你这么吃的?”
“嗯。”孟佑应的脸不红心不跳。看着晏柯脖子上自己留下来的那个痕迹,嘴角处带着抹坏笑。
吃饭的时候,管事在也跟着一起坐下来吃了,看着晏柯脖子上的那个痕迹时,叹了口气,这眼睛真是要不得了,该看得见的时候看不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倒是看清楚了。
晏柯摸了摸脖子,对上管事的眼神,问了句:“嗯?我脖子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管事跟孟佑同时摇头。
晏柯一看两个人的样子,想着今天早上孟佑在自己脖子上,又是吸又是咬的,八成是有印子在上面了。
随后瞪了眼孟佑,也没说什么。
孟佑咬着筷子,坐在了晏柯的身边,心中想着:这都没生气,看样子……他的太子妃真的很喜欢过年啊!那晚上,是不是还能在往下偷吃一点?
“孟佑,咱们一起去买年货吧!”吃完饭后,晏柯晃了晃手上的荷包,对着孟佑道。
孟佑看了眼身后跟着的木棠跟管事,问了一句:“这些难道不是府上已经采办好了的?”
管事解释:“太子妃想跟太子爷出去转转,所以,有些东西就没有买了。”
孟佑点点头,跟着晏柯出了府。
他本来以为,晏柯是出来买糖之类的东西给小孩子吃的,结果,没想到是……
“孟佑,这件花色你喜欢吗?会不会太亮了?有点太骚了。”
“这件又太素了。”
“不是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么?”
……
孟佑看着一个人在旁边纠结的晏柯,走过去,握住了晏柯:“这种爷觉得挺适合你的。”
晏柯接了过来,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花。”
趁着晏柯给木棠选衣服的时候,孟佑看了眼旁边的管事,低声道:“以前他也这么喜欢过年么?”
管事摇头:“以前太子妃最不喜欢的就是过年了,他觉得过年事儿多,又不能睡懒觉,所以,太子妃最不喜欢过年了。”
“那今年……”
“今年自然是和往年不一样啊。”
孟佑看着管事看着自己,沉默了。
“现在想想,或许,太子妃也不是不喜欢过年,而是,一到过年,这府上能走的都走了,就剩下老奴和几个暗卫了,人家一到过年,就欢欢喜喜的一家人围在火炉旁,但是,太子爷您不在,这太子妃在太子府就没人可以说话,暗卫一向不善言语,老奴么……老了,跟太子妃说话,多说了两句就跟不上太子妃的话了,着实没用啊。”
孟佑听着更沉默了。
这些,他从来都没有听晏柯说过,在他的印象中,晏柯是那个风雨无阻的给他送和离信过来的人。
偏偏他被重伤时的那一封‘可还安好’的信给乱了心。
现在想来,自己在边疆,军营中那么多人围着喝酒吃肉,都难免会觉得落寞,何况是只身来到这里的晏柯呢。
“多少银子?”晏柯也没打算逛多久,买了东西就准备回去了,看着从衣店出来就一直沉着脸的孟佑,他问道:“是走的太久了吧?咱们马上就回去了,明年这些还是让管事买算了。”
孟佑握住了晏柯的手,没有说什么。
等晏柯买完所有东西的时候,他让暗卫将东西给带回了家,随后道:“你们拿着这些东西先回去,爷跟太子妃走一走。”
晏柯不明所以的跟在了孟佑的旁边,跟着晏柯走着:“咱们去哪?”
“别人家里,都会去买对联贴上的,咱们也去买。”
“对联和灯笼,管事他们都已经买好了贴上了啊。”
“咱们贴咱们房门口,要贴咱们自己买的。”孟佑将手上的手捏了捏,阵阵凉意传了过来,他恨不得在街上干脆就把晏柯塞进自己衣服里算了。
“哦,行!”晏柯应的干脆。
两个人挑了对联之后,又选了两个特别喜庆的大红灯笼。
孟佑看着正好路过的晏柯喜欢吃的去酥饼的铺子,走了进去,给晏柯买了两大包。
“嗯?你买这么多我又吃不完。”
“明天也可以吃,明天年初一,这里大多不会开门。”
“好吧。”
等两个人一路零零碎碎的买回去之后,晏柯手上拎的都是比较轻的,相较于孟佑和身后的暗卫,晏柯可以说是太轻松了。
孟佑将东西给放下之后,拉着晏柯贴对联去了,撕了房门口管事他们贴的对联,也不管吉利不吉利,跟晏柯合力将他们选的给贴上去了。
挂灯笼的时候,两个人产生了分歧。
“你坐我脖子上,一下就上去了。”
晏柯黑着脸拒绝:“我不要!那不是有梯子么?咱们一人挂一边不行?”
“不要,爷要和你一起!”
最后,两个人算是都后退了一步,晏柯没有坚持用木梯,孟佑呢,也没有坚持让晏柯坐在他的肩上,而是,背着晏柯挂。
挂完了之后,突然耍赖的太子爷背着太子妃就进了房间,将人给扔在了床上。
“以前,爷不在家,你在家是不是不喜欢过年?”
晏柯想了片刻,笑:“你都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
“管事说的。”
“你这队友倒是卖的挺快的。”晏柯笑,随后,想起自己前三年每次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说不落寞是假的。
以前,虽然过年的时候也不热闹,但是,他和外婆两个人,围在炉火旁,话题总是有的。
后来,来了这里,每次过年守岁,在旁边等着的,就是昏昏欲睡的老管事和几个面无表情的暗卫。
“都多大的人了,哪有这么矫情盼着过年?你以为是小孩子家家的,盼着过年买新衣裳呢?”
“那今年,爷看你很开心,是因为爷回来陪你了?”
“……??”晏柯看了眼孟佑,无语道:“你这总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快说,是不是?”偏偏太子爷有时候偏执的很,不仅不承认自己自作多情想错了,还得把那个人逼问的昧着良心说‘是’才肯罢休。
晏柯受不了孟佑了,无奈失笑:“对对对,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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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诚意。”
晏柯又重说了一遍,道:“你可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是茶不思饭不想啊!过年的时候,这炭盆里的木炭都成双成对的,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好不可怜!”
“闭嘴。”虽然知道这家伙嘴里没几句实话,但是,听到那形单影只,好不可怜的时候,还是会心疼晏柯。
“这不是你自己要我说的么?怎么突然又要我闭嘴了?”晏柯笑。
“爷心疼。”
晏柯微微滞了一下,看着傻孢子眼里那掩盖不住的愁容,晏柯突然笑了:“逗你的,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聪明啊。”
“反正爷就心疼,你说的也不是不对,这偌大的太子府,能够陪你聊聊心的,甚少。”
虽然,晏柯自己也挺腻歪这种气氛的,但是,他素来就喜欢辣手摧太子爷,于是道:“其实,那个时候,我是宁愿一个人,也不想和你一起过年的。”
“……”孟佑张口咬在了晏柯的锁骨上,将身下的人咬的连连认错,孟佑捏着晏柯的下巴,看着他,道:“亏爷这么疼你,让爷吃了三个月的和离包。”
“那啥,要不是苏遇被放出去了,我想做顿好吃的安慰你,可能……你吃三年都是有可能的。”
“……”
最后,孟佑头发凌乱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将晏柯从床上捞了起来。
忍笑道:“要换洗一下么?”
“滚!”晏柯眼角湿润,脸上潮红俨然就是一副事后的模样,他喘息着躺下,翻了个身,末了还加了一句:“莫挨老子!”
“爷去给你弄水,然后给你找衣裤,随便洗洗吧,这天冷,爷让管事拿几盆炭火进来。”
“……滚!”
等他听见关门的声音的时候,这脸上,一脸羞愤,太特么尴尬了。
为什么尴尬?!
还能为什么?刚才孟佑压在他身上腻歪的时候,把他给腻歪出了反应来了呗,这还不算最让人尴尬的,不知道孟佑那混蛋,使的什么坏,扒了他的衣服,拉着他窝在被子里面就是一顿亲,最后,干柴碰上了烈火,他走火了呗。
衣服就松了上面的几根带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吻的有些激烈而已……
晏柯就没想到,自己怎么就缴械投降了。
“起来吧。”孟佑把水弄好之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晏柯,道。
“前面都和你说了,让你别亲了,别亲了,你非不听,就是不听!”晏柯埋怨的看了眼孟佑,边脱衣服边起床。
脱到最后的亵裤的时候,想着经过刚才,里面肯定是一片狼藉的,看着还赖在房间不肯走的孟佑,晏柯叹了口气,道:“出去啊!”
“爷帮你?”
“不用,事后而已,我特么自己能行!”
“那……你别洗太久了,早点出来。”
晏柯:“……”
晏柯没洗多久就出去了,脏衣服被他藏在了房间里,真不是他不爱干净,而是,他要开始准备团圆饭了。
虽说是团圆,不过也就是他,孟佑,管事,木棠和几个暗卫在。
等他做好了一桌子饭菜的时候,看见孟佑很准时的从外面进来了。
晏柯虽然刚才在床上失了面子,也只是自己骂自己不争气,没有再给孟佑什么脸色看。
晏柯把一个饺子放在孟佑的碗里,道:“慢点吃。”
孟佑看了眼自己碗中的饺子,一口咬了下去。这脸色顿时就变了。
“谋杀亲夫啊你?”孟佑苦着脸将嘴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看着是一枚铜钱的时候,愣了一下。
虽然听过往饺子放铜钱是个好寓意,但是,他还从来没在饺子里面吃到过。
晏柯捧着脸,看着孟佑震惊的样子,捂脸笑道:“好歹是个太子,你别说你没在饺子里面吃到过。”
孟佑茫然地摇头:“没有。”
晏柯看着孟佑那显然被感动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好吧,傻孢子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也不枉他从上桌就开始盯着了。
管事的看着孟佑和晏柯深情款款的对视,叹了口气,颇为心塞的给自己和木棠夹了两个饺子,道:“咱们孤家寡人的,就该吃这没有铜钱的饺子啊!”
一句话,成功的将晏柯给说红了脸。
晏柯从怀中摸出了一大把红包,然后依次给了管事木棠和暗卫,道:“我们那边每到过年的时候,会发红包,新年快乐。”
孟佑伸个手准备接自己的,结果看见晏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啧,红包啊!”
晏柯:“……?”
“你都多大了,还好意思问我要红包?”
孟佑将目光看向了管事,这想说的话,不言而喻了。
这不是有一个比他还大的?
老管事装作没看见一般,低头吃着饭。
“要点脸吧你!”晏柯在孟佑伸过来的手上拍了一下,没好气地看了眼他。
孟佑缩回了手,哼了哼。
吃完饭后,不少小孩已经拿着布袋出来给各家各户拜年了。
晏柯每次让管事买的糖都不会差,所以,小孩们都喜欢成群结队的来太子府的门口要糖吃。
大过年的,图个喜庆,管事会看哪个小娃娃嘴甜,往往那个嘴像抹了蜜一样的小孩通常能拿的最多。
以前,几个小娃儿特别能摸得清门路,知道这个府上的主子,也就是太子爷出门打仗去了,什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胜而不伤’的话,是张口就来。
每次都能哄的老管事抓给他们一大把糖。
而今年,小娃儿们看着站在门口,明明是个大人了,还像个没有骨头一样的靠在太子妃身上的眉目俊秀的男人。
人群中,有个小孩带起了头,道:“希望太子妃和太子爷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孟佑和晏柯皆是一愣,两个人笑出了声。
老管事被哄的很开心,笑着在门口分糖,孟佑拉着晏柯进里屋烤火去了。
两个人围坐在桌边,晏柯手上闲着无聊,即使不吃,也动手将桌子上的干果剥出来放在了另一个干净的盘子里。
“爷的红包呢?”
“别闹!”晏柯手上消遣的东西被抢走,看着孟佑,叹了口气:“你都多大了?”
“为什么他们都有,爷没有?”孟佑就是在这个问题上想不通,既然管事他们都有,晏柯不更应该给他包吗?
“你是太子爷,这是太子府,你是这里的主人,通常只有你发红包给别人的份,哪有问人讨要红包的?这脸,还要不要了?”
“爷不管。”孟佑拽着晏柯的手,在他怀中摸来摸去,摸到里面真没东西之后,哼了一声,闷闷道:“还真的没给爷准备!”
晏柯看着孟佑,憋着一口气,没有笑出来。
“那……亲一个算了。”退而求其次的太子爷搂过太子妃,在太子妃的唇角亲了一下。
晏柯看了眼门口,道:“别闹,等会木棠他们就进来了。”
“你让爷吃饱一点,爷就松开你。”
“守完岁回去亲行不行?”
“不行。”
“滚!”晏柯直接推开了孟佑,正当两个人拉开距离的时候,木棠抱着一捧糖走了进来。
小姑娘挑挑拣拣的从里面选了一个自己认为最为好吃的糖果出来,给了晏柯。
然后又选了一个给孟佑。
接着就拘谨的坐在了桌子边上,等着跟晏柯他们一起守岁。
晏柯给木棠剥了一个橘子,然后又把自己剥好的那一小碟干果放在了木棠的前面,笑道:“吃。”
木棠点了点头,对晏柯回了一个笑脸。
场面很温馨。
至少,在晏柯来看,是这样的。
等炮竹响彻整个京城的时候,晏柯瞬间就清醒了,孟佑拉着他,走出了太子府,看着外面被烟花照亮的天,晏柯说不惊艳,是假的。
特别是今年,今年的烟花放的格外久。
“大部分其实都是宫中在放。”孟佑看出了晏柯的疑惑,解释道:“往年大概是前面战事吃紧,不宜铺张浪费,所以你可能以前没有看见过。”
晏柯点了点头,道:“嗯,以前是没见过。”
“走吧,该回去睡觉了,明天要进宫了。”
孟佑这段时间,已经彻底的住在了晏柯的房间里,走进去之后,刚脱完衣服,躺到床上,晏柯就放了一堆红包放在他手上。
晏柯:“瞧你那不开心的样子,都给你。”
“……”孟佑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堆红包,一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都给你的!”晏柯又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了一个大箱子,抱着很吃力,抱到孟佑面前后,将箱子打开了,里面全是金块。
“……爷不缺这个。”孟佑扶额。
“那我也想给你。”晏柯在孟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箱子合上,自己脱衣服上了床。
孟佑看着晏柯熟练的放在枕头下的玉佩,眸子微蹙,也不知道那个老头什么时候来,真是急死他了。
这样的晏柯,只能看,不能吃,可真是让人憋屈的慌!
晏柯这辈子,上辈子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不过,他打小就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对那个人掏心掏肺的好。
所以,他喜欢什么在意什么,他就给孟佑什么。
只要自己有,巴不得全部拿给孟佑。
“孟佑?”晏柯见抱着自己的人没有反应,捏了捏孟佑的脸。
“没睡。”孟佑轻声道。
“你还要什么?”
“想要你……”孟佑叹了口气,他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要他啊!
“这个不行,下一个。”
“没了。”
“哦,睡觉。”
“????”孟佑看着说完这句话的晏柯真的就翻个身准备睡觉了,顿时一脸茫然,刚才不是还在问他要什么吗?这自己客气一下就转过头就睡着了??
晏柯大概是真的累了,一整天,在床上受累了,又在厨房受累了,这本来就昏昏欲睡了,强打着精神抱了箱金块给孟佑了,完成了所有任务了,自然这困意就袭来了。
第二天早上一早就爬起来了,刚坐起来,就被孟佑给重新拉回去了。
孟佑迷糊道:“多睡一会,爷昨天让管事吩咐厨子弄早膳了。”
“没事,我本来就这个时候该醒了。”晏柯生物钟就是这个时候,醒了再让他睡他就睡不了了。
“啧,吵死了。”孟佑堵住了晏柯的嘴,好一会才松开。
晏柯:“……”
在孟小公将自己不要脸给发扬光大,赖在床上,占了不少便宜之后,踩着晏柯要发怒的线,款款起床穿衣服了。
晏柯没好气的瞪了眼孟佑,道:“你下次在这样我特么就不叫你起床了。”
两人吃了饭,一起进了宫,在去见皇帝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同行的孟寒。
有了上次的使坏之后,孟寒没敢再出现在孟佑面前,特别是,听说孟佑把明娇给赶出来了,因为明娇喜欢上了晏柯的时候。
孟寒就更没胆子了。
晏柯看了眼孟寒,在这新年的日子里,给了孟寒第一个不痛快,他道:“听说,是你给我送了第一个追求者?谢谢啊!”
孟寒看了眼孟佑,这脸上,开始不属于自己管理了,脸色耷拉的异常难看。
孟佑眸子闪着冷光,看着孟寒,拍了拍孟寒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晏柯道:“你还别说,你这眼光是当真不错。”
孟寒心里头甚至已经安排好了自己七王府里面的东西,上至人,下至物什的去处了,虽然,大年初一的想这个不吉利,但是……
安排好了之后,总归让人放心一些。
晏柯:“啧啧啧,一看就是身娇体软啊!”
孟寒又想,或许,自己还可以在临死前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也不免自己这单相思一场。
晏柯:“九尾狐,下次送人头的时候,记得送个抗击打能力强一点的来,这个太不经吓了,你哥没说两句话她就跑了。”
孟寒:“皇嫂,我记得,咱两之间,没有什么血海之仇,关系应该也没有差到非得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你说呢?”
晏柯笑:“嗨,弟弟,这大过年的说这个多难听啊,咱们哪能闹到置对方于死地啊!我是觉得,唐起这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至今还未婚配,不太好,我已经让人给他找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孟佑:“……”他怎么不知道?
孟寒:“!!!”不是最毒妇人心吗?晏柯难不成是个女扮男装的玩意儿?
“知道错了吗?”晏柯看着孟寒变了又变的脸色,忍笑问道。
孟寒立马点头,每次晏柯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的时候。
“错哪了?”
孟寒也特别上道:“不该只给我哥一个人送美人,我下次应该送两个去太子府的,太子一个,太子妃一个。”
晏柯挑眉,‘义正言辞’道:“我是那种人吗?我是让你知错就改,不是让你继续犯错的!你这样的做法威胁到了我们夫夫生活和谐,小同志,我请你重视!”
随后,晏柯又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轻道了一句:“小同志我等着你。”
孟寒:两面三刀,人面兽心,虚伪又令人生厌的上层社会的丑陋面孔!
正当他想完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后背异常森冷了。
孟寒当即撒开脚丫子跑了,边跑边道:“哥,我给你送两个!”
“哈哈哈哈……瞧他那没出息的样!”
孟佑阴冷的看了晏柯一眼。
嗯,你这样子可是像足了九尾狐有九条命所以到处浪荡的样子,床上见。
晏柯进宫拜了年,弄了一堆的好东西。
孟佑还要在宫中留着吃午饭,看着晏柯哈欠连天的样子,让晏柯先回去了。
孟佑道:“你先回去等爷,爷吃了饭就回来了。”
“可以回去吗?”
“可以,带上暗卫。”
晏柯点了点头,自己几斤几两他知道,所以出门也不会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机会,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拿捏孟佑的把柄,所以,出门总会带上暗卫。
宫中到太子府并不远,晏柯选择了步行,初一走亲戚的多,大街小巷的都是提着东西走东家去西家拜年的人。
身旁的暗卫也不敢轻易放松,一双眼睛,就一直紧紧的盯着晏柯。
晏柯正走着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特别奇异且特别香特别香的怪味,刚闻第一下的时候,眩晕感袭了过来,他立马捂住了鼻子,正准备叫暗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了。
接着,四周浓烟四起,在看不见十指的街道上,充满了人们的惶恐上。
不过也就那一下,等那一下过后,烟雾散尽,暗卫已经在人群中间了。
等他们再去找晏柯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当晏柯被别人表白,太子吃醋。
孟佑:不要和爷说话,爷不会那么容易被哄好的!
晏柯:一桌满汉全席?
孟佑:………………好。(我恨我自己。)
当孟佑被别人表白,太子妃吃醋了。
晏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自己选。
孟佑眸子一亮:三个小时。
晏柯递出来一个榴莲:行了,跪着吧,跪门口,别在房间里面碍眼!
孟佑:………………好。(我恨我自己。)
本来,今天看小说看的异常入迷的。
后来,看着我喜欢的太太都那么勤快,我还有什么脸不更新!
然后,怒肝一万!
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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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孟佑看到来通禀的下人, 心里咯噔了一下,蹙着眉头, 走了出去。
孟佑:“何事?”
暗卫:“爷, 太子妃不见了?”
暗卫分成两拨,一拨去找太子妃去了, 一拨来告诉太子,他们失职的事无论什么处罚他们背着, 但是现在, 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太子妃。
孟佑胸口似是被钝器用力击打了一下,周身温度骤冷,眸子狠狠的敛在一起, 没有进去说一声就迈着匆忙的步子离开了。
“在哪里不见的?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爷选你们在他身边, 是因为你们身手都是百里挑一的,你们就这么给爷看的人?”
“是属下们的错, 目前还没有找到消息, 不过已经让人去封锁城门了。”
“嗯。”
孟佑此刻心乱如麻, 谁绑的晏柯,为的什么, 会对他怎样现在全然不知。
而以知的是, 晏柯不会武功, 他会害怕。
纵使以前, 千军万马相见时,纵使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他都没有这么慌过。
孟佑将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都想了一遍, 明娇,来寻仇的杨世,杨世是不可能的,但并不排除杨世的下属。
还有一个……苏御。
苏御在大明战败后,便不知所踪,最有可能是自己逃回了楚国,当然,跟着来月国,将晏柯绑回去泄愤也是有可能的。
“注意出城的车马,还有客栈都查一查,去唐府找唐起,让他带人搜查客栈,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是。”
孟佑回了太子府,心中期盼着晏柯已经自己回来了,看着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太子府,心里那点期盼被打消的烟消云散。
管事一看见孟佑沉着脸走了进来,连忙迎了过去,虽然自己着急,但是,孟佑比他更着急,于是道:“爷,您也别太着急,说不定,只是一场恶作剧呢。”
孟佑沉着脸,眸子间,没有丝毫的温度:“不可能。”孟寒和唐起,一切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不会拿晏柯跟他开这种玩笑。
管事让人泡了一壶苦丁茶给孟佑,低声道:“太子爷,喝点茶,下下火,即使真的是被绑走了您着急也没有用,现在还是在家里等消息比较好。”
“人都派出去了么?”
管事点头:“能派的,都派出去了。”
“城门看住了,即使是只苍蝇飞过去也给爷拦下来看看是公的是母的。”
管事若有所思道:“那要是是公的呢?”
孟佑阴鸷的看了管事好一会没说话。
刚初一的太子府,各个都夹着尾巴做事,不敢去惹那个已经发了好几次脾气,摔坏了好多东西的太子爷。
而另一边,城隍庙下面的一个暗道内,晏柯缓缓转醒,地下阴暗加上本就已经临近夜晚,晏柯醒来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入目皆是一片漆黑。
晏柯鼻子间仿佛还能闻到那股难闻的香味,头微微有些疼,嗓子又干又痒,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一个人递了一个杯子过来了。
晏柯狐疑的叫了一声:“孟佑?”
他没忘记自己昏迷之前被人掳走的场景,所以,并不确定孟佑有没有把他给救出来,更不确定,身边这个人是不是孟佑。
“现在你和他倒是过的挺好。”
清冷的声音响起,即使时隔三年,晏柯也不会听不出这个声音是谁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个假城防图的账,苏御来找他算了么?
“苏御……”
“所以我该庆幸么?殿下还记得我。”苏御将自己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晏柯的手上。他在这里,等了很久,等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可是,平时晏柯要么就是在太子府里面,要么就是出来的时候跟孟佑形影不离,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
看着两个人漫步长街,有说有笑,苏御说不嫉妒,是假的,他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他嫉妒的快要疯了!
当初他怎么把晏柯送来的,他就想把晏柯怎么带回去,然后,他在制定好了退路之后,就动手了。
“不是,兄台,你把我抓来,不会是为了叙旧那么简单吧?”晏柯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苏御在那阴阳怪气的干什么,有事说事行吗?是男人就正面刚啊!让他知道他这次把他给抓来是干什么,好让他心里有个底啊!
“孟佑……睡过你么?”苏御将地上的人给抓了起来,逼迫他对视自己。
等晏柯缓过来之后,眼神恢复了点,才看清楚,这个房间中,也不是没有蜡烛,微弱的蜡烛闪在角落,有相当于无。
晏柯笑:“夫夫三年,这得亏我生不了孩子啊,这要是能生娃,孟佑这爹都做了好几年了,你说,我们睡过没有。”
“……我不是和你说过,只要你没脏,我要你么。”
“所以啊,我脏了,我求求你,千万,千千万别要我了。”晏柯槽多无口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苏御这个极品,不过,虽然是不满归不满,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将话说的太重。
苏御沉着脸看了一眼晏柯,让人给晏柯把脚上的绳子给解开了,沉默了很久,从怒火中抽出身来,咬着牙,似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在告诉晏柯,他道:“没事,我不在意。”
“车马可准备好了。”
“将军,已经准备好了。”
苏御抓着晏柯的胳膊,将晏柯一路拉着出去,晏柯被拉出来之后,才看清楚自己在哪里,啧啧了两声,感叹苏御的丧心病狂。
“城隍爷的苗你都敢挖?”
苏御没有说话,冷着脸带着晏柯到了城墙边,晏柯抬头看了看城墙,这个人是傻了吧?这么高,准备翻过去?
还不等他问,他就看见苏御用脚趴开了地上的干草,一个木板露了出来。
晏柯:“……”兄弟,你居然连洞都打好了。
苏御将晏柯给推了进去,晏柯弯着腰爬了出去,他也不想爬,蹲在里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不能爬,一爬出去就是彻底的落到苏御手上了。
所有的抗拒随着苏御掏出来的匕首瞬间从‘你说你是个什么’变成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晏柯看着外面的马车,叹了口气,此去出国,路途遥远,十几天的时间,他可以一边在等孟佑的时候,一边自救。
他就不信,苏御会时时刻刻的盯着自己。
入夜后,孟佑握着手上的小荷包,那是木棠送给晏柯的,晏柯说自己很喜欢,所以一直佩戴在身上。
“爷先走,会给你们做标记,你们随着标记跟上。”
骑着快马,顺着路上并不太清楚的马车的轴印追了过去。
胸口放着的晏柯的荷包发热一般的灼着他的胸口,他没有想过,在他的保护下,晏柯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当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的时候,孟佑除了慌乱剩下的就只有害怕了。
他不想让晏柯受一丁半点的伤,想让他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回来。
心越乱,这赶马的鞭子就挥舞的越快。
在分叉路口的时候,孟佑下了马,原本应该一起同行的两辆马车,在心里分开了。
孟佑站在分叉路口,他没有千里眼,选不了正确的那条,只能随便选一条路,然后在另外一条路上,榜上标记,让后面跟过来的暗卫去追另外一条路。
天渐渐亮了,听着隐隐约约的马蹄声,他还能闻到空气中被马车扬起的灰尘,不远了。
在出月国地界之前,孟佑拦停了那辆马车。
“晏柯呢?”一把将马车上的人给扯了下来,当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车时,知道自己追错了。
“你在说什么?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这赶马车赶的好好的,你突然把我抓下来做什么?”马车车夫声音很大,已经有不少人驻足停下来看了。
孟佑丝毫不减手上的力道,一手抓着,另一只手上的匕首,重重的刺进了马夫的手臂,看着马夫那痛苦的神情,眸色冷淡道:“说。”
“救命啊,杀人了!”马夫被孟佑扯着衣服,动弹不得,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扯着嗓子,开始喊起来了。
人群中,微微躁动,谁都不想去趟这趟混水,而且,看着这个行凶男子的穿衣,并不像普通人。
孟佑一拳打在了马夫的伤口上,伤口处流血的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快着:“爷看见过你,三年前,你在送亲的队伍里面,老老实实交代,苏御抓晏柯是不是准备带回楚国?”
马夫见自己跑不了,正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候,被孟佑给猜到了,孟佑狠狠的捏着马夫的脸,没一会,就有血丝从马夫的嘴里流了出来,孟佑眸子阴测测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另一只手,在马夫的那个伤口上,力道加重,看着马夫逐渐扭曲的脸,孟佑阴沉沉的问了一句:“说,是不是苏御准备带晏柯回楚国?”
马夫看着孟佑,他是苏御手底下的亲兵,在战场上也跟着孟佑交过手,但是,战场的孟佑和现在的不同,现在的有位恐怖,下手又狠又毒。马夫冷哼:“是又怎么样?你追错了方向,难不成,月国太子爷是认为,到了我们楚国的都城还能把人给带回来?晏柯是我们楚国的罪人,苏将军说了,要把他带回去,枭首示众!”
孟佑听着那个枭首示众,心一点点的提了上来,骑着马,正准备按着原路返回去的,一抬头,就看见了现在这个镇子上高高飘起的旗子,这是盐城,这里才是去楚国最近的一条路,既然苏御为了躲避他,走了远路,如果他走这条路到楚国去,肯定是要比苏御他们先到的。
于是,孟佑干脆就从这条路上走了下去,现在再原路返回追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的。
他现在只想,在自己到楚国的时候,晏柯已经被暗卫给救出来了。
整整一天一夜,晏柯换了五次马车,中间还走了几个时辰的水路,要不是听到苏御跟下属说话的时候提到了楚国,晏柯还以为苏御是准备把他给藏到天涯海角去。
他消失了一天了,也不知道那个傻包子怎么样了,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反正他是既没有吃好又没有睡好,一天了,苏御虽然没有寸步不离的呆在他身边,但是,坐马车的时候,苏御就坐在外面,但凡里面有一丁点的动静,他都要掀开看一下,所以,他跑了三次都以失败告终。
坐船的时候,苏御就在房间外面,他不会水,所以在船上待的还算老实。
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会被带到楚国去啊。
烦。
苏御看着马车里面的晏柯一脸疲倦之色,眸子动了动,对着外面的随从道:“找个地方休息。”
随从看了眼苏御,劝道:“将军,咱们后面肯定有人在追,现在不宜休息啊。早点把晏柯押回去早点完事。”
苏御横了眼随从,面上微冷:“我说了,找个客栈休息。”
随从叹了口气,迫于无奈的点了点头,看了眼苏御,低声道:“咱们从月国出来的时候,将军就对晏柯百般照顾,咱们送他来的时候,将军都没有这样过,将军不是说,太子殿下背叛了楚国,咱们是押他回楚国受罚的么?”
苏御眸子闪了闪,没说什么,掀开车帘,走了进去,看着里面躺在床上的晏柯翻了个身,知道晏柯并不想搭理自己。
苏御走近两步,将晏柯身上的被子给拉好,随后,坐在了晏柯的旁边,低声道:“子归···是不是因为那次我没有带你走?”
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出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让晏柯背叛他的理由,是这个吧,当晏柯和他说他杀了人,被发现了的时候,他没有带他走。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是真的有点绝情。晏柯那个时候,肯定很害怕吧。
晏柯睁开眼睛,有些迷茫道:“什么?”
苏御:“那次给我假的城防图,是因为,我没有带你走吗?”
时间久远,突然被提起来后,晏柯好像记起来了,自己好像是跟原主说来赌苏御会不会带他走来着,怎么着,现在是准备来忏悔了?晏柯笑:“还真不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让月国陷入危难而已。”
苏御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这个答案,在预料之外,在他的记忆中,晏柯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他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多久以前?我自己都不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了,你记得?”晏柯冷淡道,逃跑的思路突然被打断,他现在很不爽,于是又道:“我觉得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不是说押我去受审么,也可以,这假城防图就是我给的,我不会狡辩,但是,我这个人,特别不喜欢孤单,黄泉路上,喜欢有人陪着,所以,我在牢中,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苏御将晏柯给扯了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没打算告诉皇上我把你带回来的。”
晏柯:“???”
苏御捏着晏柯的下巴,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来,胡子拉碴的,让原本还能够看的下去的人变得有些惨不忍睹,他道:“我要把你给养起来。”
晏柯:“···你贱不贱?”
苏御看着恼羞成怒得晏柯,一张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晏柯长得很好看,他一直都知道,只是,现在才发现,这种好看真的特别让人心动,特别让人疯狂。
苏御捏着晏柯得下巴,眸子闪过一抹狠色,将晏柯一把给推在了床上
晏柯能感觉到,在苏御压过来的那一瞬间,马车都摇了一下。
晏柯很想一脚踹开苏御,这脚才刚抬起来的时候,就被苏御重新压下去了。
晏柯怒道:“放开!”
苏御摸着晏柯的脸,喉咙微微沙哑:“说不介意是假的,我他娘的介意的都快疯了,我想要杀了孟佑,我想要他看着你在我身下承欢!子归,子归!”苏御最后两声交换,没有前面的戾气重,但是这些话把晏柯恶心的够呛。
晏柯一口咬在了苏御那只恶心的手上,重重地咬着,狠狠地咬着,直到嘴里尝到了一股铁锈味他都没有松开,苏御也没有说话,更没有挣扎,任由他咬。
晏柯听着自己身上地人呼吸越发沉重了,这个场景,他多少次压在孟佑身上,不会不知道。
晏柯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道:卧槽,这家伙不会是那种喜欢暴力出真爱地傻,逼吧?
这尼玛都能有反应?
于是晏柯家中了自己嘴里地咬合力道,看着苏御终于忍不住地捏开他地嘴将手给拿出来之后,他猛地一抬头,一头狠狠地撞在了苏御地眼眶周围,那里最为脆弱,也同时撞地最痛。
苏御捂着眼睛,痛地从床上跌倒在地。
眸子中,带着愤怒,带着不甘。他站了起来,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腰带,眸子阴冷的看着晏柯。
哦····要霸王硬上弓?
晏柯一脚揣在了苏御的两腿之间,速度又快又狠,看着苏御脱衣服的手怔住了,顿时捂着两腿之间,跪在地上,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晏柯眸子微扬,脑海中飘过了一句话—听,蛋碎的声音。
“苏将军,你没事吧?这你突然之间说着说着就开始脱衣服了,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看你把我吓成什么样了,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晏柯那张笑脸,苏御五官紧紧的扭在了一起,躺在地上承受着他承受不住的,属于男人的疼痛。
晏柯看着苏御那张脸惨白一片,阿弥陀佛,他要苏御以后一见到他,心生歹意的时候,就响起今天淡淡的痛。
随从听着里面没有声音了,叹了口气,刚才听着里面的声音,是苏将军准备跟太子殿下干点什么事吧,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苏家权大势大,他们即使对苏御有怨言,也是不敢出言顶撞的,那句:太子殿下是皇子,可杀不可辱更是说不出来。
随从找了个客栈,跟里面的苏御说了声之后,率先出来的是晏柯,苏御过了好久才从里面出来,这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苏御冷着脸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什么都别给他吃!给我绑着他,怎么来的就怎么绑回去。”
他倒是想要看看,晏柯会不识好歹到什么时候。
晏柯并未理会苏御,转身进了房间,随后,两个随从也跟着进了房间,两个人彻夜看着他,手和脚都被绑着。晏柯在床上艰难的翻了个身,睡不着,想孟佑。
“给我解绑,我要上厕所。”
随从走过来,将晏柯的手脚给解了绑之后,寸步不离的在后面跟着他。
晏柯叹了口气:“我在茅房里,暂时还没有从坑里爬出去的勇气,所以,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就好。”
两个随从面带尴尬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没过多久,晏柯就出来了。
晏柯看了眼现在天已经深夜了,眸子在这周围转了好几圈,刚上楼的时候,就看见了从门口进来了好几个人。
他眸子一亮,心突然跳的砰砰响。
那是太子府的暗卫!
晏柯刚准备出声,就被前面发觉不对劲的随从给捂住了嘴,晏柯用手拍了拍木栏杆,不知道在争执间,什么东西掉了,发出了点声响,但是,等暗卫朝着上面看过去的时候,上面什么都没有。
晏柯已经被拖进了房间。
其中一个暗卫将剑给拔了出来,道:“上去看看。”
苏御看着惊慌失措跑进他的房间的几个随从和晏柯,蹙眉道:“干什么?”
“将军,太子府的人来了。刚刚晏柯准备给他们报信,也不知道他们听见了没有。”
苏御反手一巴掌打在了随从的脸上,眸子睁大,怒声道:“我让你看个人你就是这么看的?还跑这里来干什么?收拾东西走!”
随从被打了一下,眸子中满是怨色,但是因为低着头,苏御看不见,在他侧面的晏柯却看见了。
晏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原来,不是所有的随从和主子都是像孟佑和他的暗卫那样的啊。
那是不是就可以从苏御和他的随从这里下手了?
晏柯被从窗户上推了下去,他没有武功,这么一下去,脚崴了一下,随后又被放到了马车上,晏柯掀开帘子看了眼客栈,他很想喊,但是嘴被苏御给用布层层绑住了。
错过了这次救援的晏柯,只能自己选机会了,知道苏御跟他的下属关系并不好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晏柯就守着这个裂开的地方,一直戳着,终于,裂缝越裂越大。
苏御大概是怕他再跑,这几天,一直走的都是水路,晏柯想着,大概是比较靠近楚国了,楚国没有月国那么冷,所以,这几天他感觉这久违的温暖重新席卷了整个身子,是真的很暖和。
苏御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和晏柯说话,旁边是几个看苏御并不顺眼的几个随从,晏柯躺在甲板上,看着两边的过去的风景,如果不是他现在正在绑着,倒也惬意。
晏柯在外面,听着里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了,于是,尖着耳朵听了一下。
“我要做什么还用得着你们来教?什么东西?管好自己就行了。”苏御看着面前挡住他去路的随从,冷眸道。
随从道:“咱们从大明去月国的时候,将军就说了,咱们是去抓太子回去受审的,将军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受审,也没有说,太子是怎么背叛了楚国,将军就这么把太子给抓了回来,现在月国那边肯定在找太子殿下的,说实话,我不知道将军此举,意欲何为。 ”
苏御揪着随从的衣服,冷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用得着你们来说?”
苏御这个人,素来霸道惯了,最是见不得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随从看着苏御,随后道:“将军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咱们三年都没有打赢月国,还败得一败涂地,如若不是将军在三年前,拿回了假的城防图,让楚国损失了那么多,咱们会让月国残喘这么久么?”
晏柯听到这里,才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什么叫做是苏御拿回了假的城防图?提到城防图的时候,这些人为什么不说他?
晏柯从甲板上爬了起来,走到了里面,正好对上了苏御的眼神,晏柯眸子微蹙,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难道苏御没有和别人说,那个城防图是他给他的?
不能吧,怎么看苏御都不像是那种会给人背锅的人。
而且。
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知道内情的人,不可能一个不说,每一个都没说吧。
晏柯道:“三年前是因为苏将军拿错了城防图吗?”
随从看了眼晏柯,并未跟他说话Y、X、Z、L。,脸上得厌恶,显而易见。
晏柯耸耸肩,自己一个人又回到了甲板上,即使孟佑追过来了,也是肯定不会知道苏御已经走了水路得吧?没见到傻包子得第九天,想他。
孟佑到了楚国都城,装作了来这里做生意得商贾,找了一个离城门口最近的客栈,要了一间靠街道的房间,住了下来,天天要么就是去苏府外面看着要么就是在客栈门口看着。
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苏御不知道孟佑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孟佑也不知道苏御什么时候才会进着都城里面来,而此刻,更慌的,是晏柯。
这几天,他一直穿着衣服睡觉,不敢脱衣服,所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那块玉佩不见了。
那块用来压制原主的玉佩。所以,他这几天身上没有凉飕飕的感觉是因为,那块玉佩掉了。
估计是在那个客栈的楼梯那里挣扎得拿一下把绑着得绳子给扯掉了。
现在,原主得意中人在后面说是要把他给养起来,这是原主巴不得的事情,在晏柯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之后,船终于靠岸了,而且,这几天,即使玉佩丢了,原主也没有再出来,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晏柯被推上岸之后,苏御并未急着走,看着跟在后面的几个随从,冷笑着拿出剑,一剑封喉,全都杀死在了江边。
晏柯睁着眸子看着江水被染红,在看着冷漠的擦拭剑上的血的苏御,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苏御将那把刚擦干净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道:“晏柯,你以前没有这么不识趣的,我以为,你见到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即使我看不上你,你却总想爬上我的床呢,怎么?是被孟佑干爽了吗?”
晏柯轻嗯了一声,看着不远处的城门,这里,叹了口气,想了一路,本来以为苏御会在路上跟那些随从吵起来的,自己在他们应接不暇的时候可以跑,结果,吵是吵了,而打···下了船,到了楚国的都城门口才打起来。
一个东西戴在了晏柯的头上,晏柯的脸被挡住了,苏御自己也戴了一个。
他用行动告诉了晏柯,自己是真的,想把他带回去,藏起来。
进了城,从后面看是哥两好,两个人勾肩搭背的,但,只有晏柯知道,苏御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上面拿着匕首,匕首正对着他的喉咙。
晏柯以为苏御会把他给带进苏府,结果没有,苏御带着他,反而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既不是去皇宫的方向,也不是去苏府的方向。
“苏御,你是疯了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苏御笑:“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满足你了。”
苏御将晏柯推进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宅子,将晏柯给推进去之后,苏御防备性极强的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没有异样之后,才转身进去了。
晏柯看着里面特别荒芜,什么东西都没有,也包括人。
这里大概是苏御以前搁置的别院,里面没有人,这枯草都快半个人高了。
苏御随便找了个房间,将晏柯给推了进去,一进去,这灰尘就扑面而来。
苏御蹙着眉,挥了挥手,看着蜘蛛网到处挂着的房间,虽然嫌弃,但是好在,这几年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挑剔的大少爷了。
“你在这里睡,要是敢让我知道你跑了,我就弄死你。”
晏柯翻了个白眼,兄弟,如果我跑了的话,你特么还怎么弄死我?坐了这么多天的船,虽然苏御说不给他吃东西,但是好在,苏御还是有一点人性的,东西是给了,他吃了十几天的干粮,吃的他都要吐了。
又累又困的晏柯,看着那一吹都是灰尘的房间,实在是很日狗了。
对着在外面守着的苏御吼了一句:“你特么找一个客栈住了是会穷死你么?你出不起钱我特么请你去住一晚行么?”
苏御听着晏柯的话,点了点头。
晏柯:“···”
好吧,原来真特么的是没有钱了,才来这个鬼地方的。
这回,不用苏御押着,晏柯乖乖的就去找客栈去了,他现在只想吃点东西,然后睡觉。
“老板,两间房。”
“一间。”
苏御看了眼晏柯,手威胁般的抓上了晏柯的脖子,袖子里冰冷的匕首就滑了出来。
晏柯被迫改了口,要了一间房。
刚进房间,晏柯就被苏御给抵在了门边,苏御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晏柯,你这欲擒故纵可学的真好,不得不说,你用在我身上很成功,我还真他娘的想上你想了这么多天。”
晏柯听着这句话,表情瞬间就不属于自己管理了,他以为,自己的那一脚怎么着都能让苏御长长记性吧,这才多少天,又来?
“怎么?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苏御没有说话,第一次他是没有想到晏柯会这么狠,直接一脚踹过来,这次做好了防备之后,将晏柯给一把仍在了床上。
看着正在脱衣服的苏御,晏柯故技重施,正准备一脚踹过去的时候,脚直接被苏御给抓住了,随后,苏御抓着晏柯的头,摁在了被子里面。
晏柯不是不反抗,而是反抗不了,刚刚那种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感觉,让他心里微微有些绝望,刚刚他的手和脚···不受控制了,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下一瞬间,他手脚就恢复了知觉。
被捂在被子中,痛苦的窒息感让晏柯挣扎的越来越大,最后,他被苏御抓着头发,抬起了头。
晏柯一双眸子中满是愤怒,伸出拳头,一拳打在了苏御的脸上,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好在力道够,一拳就足够苏御痛的了。
这几年,苏御在被晏柯背叛的苦海中,游了三年,心理逐渐扭曲,最后,只剩下了他想折磨晏柯这一个想法,当看见太子府前面,晏柯孟佑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时候,苏御嫉妒的快要疯了。
苏御看着晏柯那张冷漠的脸,抓着晏柯的手,直接用力的反在了身后。
“啊—”晏柯直接喊了出来。
随后,苏御直接用力的将晏柯的手给反绑在了身后,继续把晏柯扔回床上,这手,开始在晏柯的身上撕扯衣裳了。
刚刚被苏御扔的那一下,他的头直接撞在了床栏上,晏柯被撞懵了一瞬间,痛的只能咬牙忍受。
在苏御亲上来的时候,晏柯微微错开了头,一口咬在了苏御的耳朵上面,又狠又用力,像是要把苏御的耳朵给扯下来一样。
惨叫声换成了苏御的。
由于喊得太大声,隔壁房间得人敲了敲墙壁,还能听见隔壁传来得声音:“麻烦你们声音小一点。”
晏柯在床上喘着气,从一进房间开始,他和苏御两个人都折腾出了一身得伤,晏柯就像一直狼犬一样,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就张牙舞爪的想要过去撕咬让苏御心中有些变态的兴奋。他不爱那个对他唯唯诺诺的晏柯,却对这个伤他害他的晏柯有着近乎痴狂的想要占有的欲望。
“你难道不知道,你挣扎的越狠我就越想要上你么?”苏御将晏柯的嘴给绑了起来,随后,手滑过晏柯的脸,道:“宝贝儿,你可真像一只被绑住了獠牙的狗。”
孟佑在外面转了回来之后,到了房间中,看着几个暗卫问:“可有看见他们进城?”
几个暗卫摇了摇头。
孟佑眸子沉了沉,不应该啊,都这么多天了,暗卫走远路都到了,不应该苏御他们还没有到,苏府是可以确定苏御没有回来的,如果是为了三年前城防图的事情,如果回来,是肯定会进苏府或者进宫的。
孟佑正沉思的时候,听着这隔音效果不太好的房间,隔壁传来的床动的声音,这脸色更冷了。
晏柯···
一整晚,隔壁的床都在敲着墙壁,孟佑让暗卫再去要了一间房,结果被掌柜的告知没有了,于是,几个人换到了对面的客栈。
孟佑坐在窗户口,看着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从怀里拿出了玉佩,这是暗卫在一个客栈捡到的,是晏柯用来压制另外那个灵魂的玉佩。
孟佑一脸担忧,脸上尽是狼狈,这么多天没有看见晏柯,思念就像潮水一样,一个浪打过来,就将他给卷进去了。
“晏柯···”
到凌晨的时候,天刚蒙亮,外面行人甚少,晏柯被苏御从床上拽了起来,两个人身上都是一身的伤,在反抗苏御的过程中,晏柯的体力早就透支了。
苏御冷笑着将晏柯给推到了窗户口,随后掐着晏柯的脖子,笑道:“是到死都要给孟佑守着是吧?行,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不从?不从你就去死吧。”
晏柯被头朝下摁在了窗户下,他伸手抓住了窗户的边缘,他不想死。
苏御自然也看见了晏柯抓着窗户的手,冷笑着将晏柯给扶了起来,然后扯掉了晏柯嘴中绑着的布,道:“害怕了?求我啊,求我睡你。”
“我他妈求你个仙人板板!”晏柯狠啐了一口,看着苏御的脸色渐渐变得僵硬,最后,变的就像地狱来的即将要扫荡人间的恶魔一样。
“那你就去死吧。”
“救···唔。”晏柯刚喊出一个字,就被苏御给捂住了嘴。
晏柯被压倒的时候,睁着眸子,手就是不松开抓着的窗户,看着对面的人,微微一愣,他怎么看见孟佑了。
孟佑正在窗户口小憩了一会,突然间,心猛然的痛了一下,瞬间就被吓醒了,手上的玉佩滑在地上,孟佑捡了起来,正准备起身倒点水喝,就看见了对面窗户口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以知:苏御想上晏柯,
问:苏御想上哪个晏柯?
注:不是为虐而虐,后续剧情发展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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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孟佑眸子猛的睁开, 身体比脑子的反应要快,当即就从窗户口跳了下去, 看着晏柯抓住了窗户的边缘, 看了眼下面,眸子正巧就看见了一路大步跑过来的孟佑, 那——真的是孟佑!
孟佑从腰间拿出匕首,大概是苏御正忙着对付晏柯, 所以并未注意到他, 在甩出去的瞬间,晏柯掉了下来。
孟佑将人紧紧的给抱住了,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倒下的瞬间, 晏柯还能听见孟佑的一声闷哼。
而楼上的苏御, 那把匕首直接戳在他的右眼伤,痛苦的捂着眼睛, 看着对面从窗户口跳下来的孟佑的暗卫, 苏御恨的浑身颤抖, 最后,只能狼狈的从另外一个房间中, 准备跳窗逃跑了。
暗卫上楼的时候, 这凌乱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一路滴下来的血了。
晏柯将孟佑给扶了起来, 活动了一下他的手, 看着孟佑紧蹙着眉不说话,随后将自己的动作给放轻了一些,他是个成年人, 虽然这里不高,但是这样砸下来,孟佑还是用手接的他,这手不脱臼才怪了。
“手很痛是不是?”
孟佑摇了摇头,道:“不疼。”
这点小痛,哪有他知道他丢了,会被待会楚国枭首示众痛。
“咱们在路上再找大夫,孟佑,让他们都回来,咱们该走了。”晏柯看了眼孟佑,现在,他们在楚国,尤其是孟佑,如若身份让人发现了,这就是众矢之的了。
孟佑接过暗卫递给他的匕首,看着上面的血,有些嫌弃的扔在了一边,苏御跑了肯定是跑回了苏府的,孟佑看着苏府的位置,眸子闪过一丝狠辣,眼中是不甘和怨恨。
晏柯看着孟佑的眼神,左右看了看,现在街上也不是很多人,于是,捧着孟佑的脸,在孟佑的唇上亲了一下,温声道:“咱们该走了。”
暗卫找来了马车,几个人上了回月国的路,一进马车,孟佑就把晏柯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顾自己脱臼的手,紧紧的抱着他,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觊觎了一样。
晏柯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了,却没有出声,安安静静的被孟佑抱着,他能感觉到,孟佑那紧紧勒着他的双手下,是害怕。
他道:“孟佑,我没事了。”
孟佑将头埋在了晏柯的脖子上,微微点了点头:“嗯,找回来了,热的!”
晏柯笑,捧着孟佑的脸,看着他颇为狼狈的样子,却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能好看,能可爱成这样。
随后,晏柯吻了上去,将自己靠了过去,紧紧的贴着孟佑,唇齿之间,尽情的搜刮着。
晏柯睁开眼睛,对上尽在咫尺的孟佑的眸子,虽然很不想矫情造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孟佑了,想到这里,晏柯的眸子瞬间就红了,但也只是红了而已,眼眶中的酸意被他生生的给忍住了。
亲孟佑亲的越发的狠了。
孟佑自是看见了晏柯闭眼前那瞬间眸子中的晶莹,伸手放在晏柯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是爷不好,爷应该送你回去的。”孟佑喘着气,看着晏柯,话里话外,都是一股自愧疚自责的味儿。
晏柯笑:“这不怪你,苏御他就是个疯子,即使是这次不成,他下次也会找到机会的。”在城隍庙那里蜗居,还在城墙下面挖了一条路,这一看就是准备了很久的。敌在暗,他们在明,防备不了的。
孟佑抱着晏柯躺在了后面的床上,外面有暗卫看着,他能抱着他的太子妃睡一个好觉了。
孟佑捏了捏疲惫的鼻梁,将晏柯揽在自己怀中,道:“先睡一下吧,咱们到下个镇子在吃东西。”
晏柯点了点头,没有枕在孟佑的手上,两个人依偎着睡在了马车里面,享受这差点与他们失之交臂的安宁。
除了起来吃东西,两个人几乎是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才醒,晏柯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一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那块玉佩,有些错愕地看着孟佑:“你怎么找到的?”
孟佑坐在他旁边,手摩擦了一下那块玉佩:“是他们交给爷的,爷怕你玉佩没了,那个家伙又会出来捣乱了,所以一直随身放着,等找到你的时候就给你戴着。”
“出来过,那种感觉我很熟悉,有那么一瞬间,我的手脚是不受控制的,但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三个月也差不多了,咱们回去看那个道长来了没。”
晏柯点了点头。
入夜,孟佑让人找了家客栈,要了两个房间,让店小二准备了热水和药准备给晏柯上些药。
两个人刚进房间,孟佑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晏柯:“干嘛?”
孟佑道:“让爷看看你的伤。”
晏柯身上,触目惊心都是青青紫紫,因为反抗苏御,被苏御暴揍留下来的痕迹,一片白净的皮肤上,这些青紫的瘀伤孟佑别提有多心疼了。
晏柯捧着脸,道:“那个家伙想睡我,我没从,然后我们从一进房间就开始打架,打到凌晨,你看到的那个时候,是因为他恼羞成怒,想把我扔下去。”
说完之后,晏柯抓住了孟佑的手,很严肃的道:“所以,我没脏,我的胡萝卜还没下过头回地,宝贝儿,你要相信我。”
“谁他娘的问你这个了?赶紧洗澡,洗完爷给你上药。”孟佑看着晏柯身上的伤,俯身在那些青紫的伤口上,亲了一下。
晏柯看着小二送上来的水,自己走了进去之后,对着孟佑招了招手,将穿着衣服的孟佑也给扯了进去。
孟佑:“···”
晏柯笑,在孟佑的耳朵,低声道:“脱衣服。”
孟佑站了起来,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给脱了,两个人靠在了一起。
热水雾气腾腾,泡的人一身软骨,要不是晏柯今天睡了一天,实在是睡不着了的话,那他睡在这热水里面也是有可能的,看着自己旁边的孟佑,晏柯眸子一弯,给他揉了揉手,道:“等下这手让大夫来看看。”
孟佑活动了一下,脸上丝毫没有痛意:“刚才上来的时候,让暗卫给接好了,只是脱臼了而已。”
“那你前面怎么不让他们给你接?还痛了一天。”
“···看你去了,忘记了。”
看着孟佑那含笑的眼睛,晏柯觉得,如果自己这都能忍下来,就真的太是个人了,随后,神色有些呆,对着孟佑,靠了过去,道:“我不想做人,我想做个禽兽。”
孟佑:“····”
晏柯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穿着亵裤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孟佑低声喘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这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他的胆子。
晏柯看着孟佑凑过来想要亲吻的唇,带着丝坏笑的偏过头去,轻轻含住了孟佑滚动的喉结,轻轻舔舐着。
那种命脉掌握在别人嘴里的感觉,让孟佑眸子微蹙,那种酥麻感从皮肤蔓延至全身,他动手将晏柯暗向了自己,两个人,除了每人身上穿的那条亵裤,几乎是紧紧的贴在一起的。
从喉结到耳垂,晏柯一个地方都不落下,湿润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孟佑的手紧了紧,手在晏柯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
晏柯终于放弃了调情,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笑出了声来:“别碰我,痒。”
刚说完,孟佑就凑了过来,吻上了他的唇,用的还是他最害怕的,最原始的,带着欲,望且容易擦枪走火的那种吻,房间中除了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带起来的水声和唇齿之间,辗转摩擦的暧昧声之外,再无其他。
晏柯的呼吸越发的炽热,手胡乱的在孟佑背上摸着,这身下,是孟佑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的变化。
孟佑喘了口气,将手放在了晏柯的亵裤上,然后将亵裤给扯了下来。
被脱了裤子后,晏柯刚才还疑惑的事情,就更加疑惑了,他有跟胡萝卜,动情的时候会变大很容易理解,但是——为什么孟佑的好像也变大了?
晏柯手颤颤巍巍的伸到了下面,扒开孟佑的裤子看了一眼,随后,脸上一脸的黑线,看着孟佑,道:“你不是不举?”
孟佑面不改色,道:“这是遇到你以后,它自己就好了。”
晏柯:“····”
孟佑重新将晏柯给抱在了怀里,吻上了晏柯的唇,手往下面探去···——
灯灯!——
事后,晏柯被孟佑抱在了床上,因为刚才在浴桶中获得的那两次极致的快乐,现在腿脚服软,浑身使不上力气,看着旁边一脸魇足的给他上药的孟佑,道:“你特么不是说你不举?我把你当个受一样惯着宠着,还没开过头回荤。结果,你现在来和我说,你好了,你要反攻了,让我做好准备是几个意思啊?”
孟佑不说话,看着晏柯笑了笑。
这要是他和晏柯说,自己其实一直都是好的,当初只不过是不想进洞房才这么说的,大概——以后会连上床的机会都没有了。
晏柯叹了口气,从刚才自己都射了两次了,孟佑才发泄完第一次看,孟佑完胜,自己是很完美的卫冕了,当然,卫的是在下面的冕。
他看着旁边认认真真的给他上药的人,已经刮完了胡子,一张脸,干净俊秀的边给他上药边蹙眉,手上轻柔的不像话。
晏柯眸子一敛,满目温柔的想着,这傻包子有时候还真的是让人没办法招架。
在上面在下面又怎么样?不当搅屎棍不是更好么。
晏柯含泪想着。
孟佑似乎是感应到了晏柯温柔的注视,说出了一句特别煞风景的话,他道:“你这两次的时间好像比上一次的断,是不是被苏御给吓到了?爷回去给你找个太医给你看看。”
晏柯:“···”
晏柯:“???”
小老弟,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在想着怎么把你捧在手心,你在想着怎么说话戳我心?
“谢谢,不用,他没打我这里。”
“爷知道,爷是怕你身上有伤。”这身上都这么多伤口,要是有些看不见的伤怎么办。
“···我谢谢你啊,自己第一次什么技术自己心里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吗?我不说痛是给你留面子,就你第一次的那架势,我还以为,你是要我断子绝孙来着呢。”
突然被指责技术不好,孟佑那拧成一团的脸突然呆了一下,有些委屈的看着晏柯,在想自己不过是想给晏柯找个大夫,又哪里说错话了。
孟佑随后,小心翼翼地道:“那爷下次轻一点行吗?像这次一样行吗?爷看你很舒服地样子,不过——”
晏柯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过的后面,都会是他不爱听的话,立即打断了孟佑的话:“闭嘴!”
孟佑道:“那你下次还会时间变短吗?以后会不会一次比一次的时间短?”
晏柯自尊心受到了眼中的打击,看着傻孢子用那种纯好奇还带着点可能是无辜被喷地委屈,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晏柯捂脸,你特么还委屈呢?!委屈的不应该是我么?你说是时间短就算了,你还诅咒我以后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短,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也不应该这么绝情吧?
孟佑捧着脸看着躺在床上背过身去不看他的晏柯,给他上好了药之后,躺在了晏柯的身边,用手戳了戳晏柯没有穿衣服的上身。
“莫挨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晏柯冷漠道。
孟佑后知后觉:“是因为爷说你时间短你生气了?”
晏柯:“···没有。”
“没事,爷下次的时间也会变短的。”
晏柯把脸埋在了枕头里面,他要怎么和这个智障说,说一个男人时间短时真的很伤自尊的事?“孟佑,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这些东西吗?”
孟佑摇头:“没有,但是,管事懂,咱们成亲的那个时候,本来他就应该告诉爷的,不过那个时候你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爷就让他闭嘴了。”
“这些事情你都这么大了,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春宫图你难道都没有看过吗?”
孟佑梗着脖子,道:“爷应该看过那些东西吗?不过兵书治国论什么的,爷都看过,你要不要问爷那些?”
“那些能陪你睡觉吗?”晏柯一脸冷漠的看着爬起来准备跟他探讨治国论,一点风情都没有的傻子问。
“不能···”
“作为一个男人,越持久越好,所以,你应该夸我,知道吗?”晏柯看着孟佑,知道这男人该死的嘴脸是准备反驳他,随后道:“违心的也给老子夸!”
孟佑含笑点了点头:“好,记住了。”
“蠢货。”
晏柯不知道的是,他今天在这家小客栈里面教的太子爷的这些东西,来日,统统都被孟佑用在了他的身上。
在路上走了十几天,因为有孟佑在身边,所以这回去的路没有来的时候那么让人煎熬。
等他们到太子府的时候,唐起他们几个早就在太子府里面等着了。
趁着孟佑跟着管事去书房说事的时候,唐起跟着孟寒将晏柯给拉到了一边。
唐起担心的看着晏柯,道:“你被苏御抓去这么多天,我们都好担心你啊。”
孟寒在旁边拆穿:“他其实是想念你做的饭菜而已。”
唐起:“你都不知道,我天天来太子府看你回来没有。”
孟寒:“每天还提着菜来的。”
唐起:“不过,苏御抓你过去干什么?”
孟寒这次不说话了,不是不说话了,而是不敢说了。
嗯——他被兔子急了就咬人的唐起,拿着剑抵在了腰间。
“他——”
作为一个看透了真相的人,孟寒拉着唐起,小声的道:“蠢货,你眉看见我哥进来的时候脸都绿了么,你能不能长点心别往别人的伤疤伤撒盐?”
晏柯在旁边抱拳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个人,他们大概是真的以为,这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们两个说的那些悄悄话他是真的听不见。
唐起:“那咱们该怎么安慰他啊?”
孟寒冷哼:“需要安慰的不应该是我哥吗?”
唐起:“不,你哥就是个禽兽,我一点都不想去安慰他,我只想安慰晏柯。”
孟寒:“你就是怕晏柯从此一蹶不振,再也不进厨房了。”
唐起:“···”这孙子说的太他娘的准了!
晏柯看着这两个活宝,好像是唐起吵赢了,于是,两个人又朝着他走近了一点。
唐起道:“没关系,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被玷污了,明天还是干净的。”
晏柯禹西:“???”
孟寒一巴掌拍在了唐起的脑袋上,瞪了眼唐起,他道:“你会不会说话?”
唐起摸着脑袋,指着晏柯说:“那你来啊!”
孟寒看着晏柯,很认真很认真的,插刀道:“没事,我哥会要你的。”
这两个人,应该不是来太子府来看他的,应该是来落井下石的。
“谢谢两位的好意,我呢,不仅明天干干净净的,我今天也是干干净净的,我昨天也是干干净净的,我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还有,你哥的头上也没有帽子。”
孟寒:“你敢说苏御抓你过去不是为了——”
“他是那个意思,但是我没有从啊,十几米高的房间,我一看,我打不赢他,为了保个清白之身,不让你哥沦为月国的笑话,我一跃就跳了下来。”
唐起蹙眉,问道:“那你没事吧?”
晏柯忍笑,摇头:“没有,孟佑在下面接住了我。”
孟寒冷笑,一脸你继续编的表情,道:“我哥怎么没有被你砸死?”
唐起看了眼旁边冷漠的孟寒,啧啧了两声:“这人太没有同情心了,晏柯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安慰几句么?你这种人,我耻于与你为伍!”
“我也耻于与蠢货为伍。”
看着两个人又吵了起来,晏柯哈哈的笑开了,到房间里面换了衣服,松了松筋骨之后,进了许久没有进去的厨房。
不一会,饭香就从厨房里面飘了出来。
另一边,孟寒一个月都没有看见孟佑,拉着孟佑说了一些宫中的事,还问了一些孟佑在楚国的事情。
孟佑沉眸:“如果不是爷接住他,他说不定就死了。”
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头朝下的话,是真的会摔到的吧。每每想到晏柯是怎么被苏御给扔下来的,孟佑就气的心都痛了,他恨为什么自己不带两把匕首在身上,这样就能把苏御扔成筛子了。
“真真真——他说的是真的?”孟寒问。
“他和你们说了?真的。”
孟寒:“···”
从现在开始,他单方面宣布,晏柯就是他心目中他承认的大嫂了,就冲着这死都要给他哥保个清白的贞洁之举,他决定,给晏柯去做一块匾。
孟佑看了眼孟寒脸上的震惊,道:“别让父皇知道了,三人成虎,这指不定传出去会传成什么样。”
孟寒用力的点点头。
正巧这个时候,晏柯将饭给做好了,看着里面坐着的两兄弟,晏柯走了过去。
“嫂子!”
晏柯,孟佑:“???”
“没事,我就叫叫你,以后你就是我嫂子了!”孟佑看着晏柯,认真的说道。
晏柯哦了一声:“我以前不是你嫂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孟寒窘迫的脸,晏柯笑了出来,道:“行了,吃饭了,这你们要是再不去,唐起估计都吃完了。”
第二天,孟佑将太子府的安全等级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就差把唐起跟唐起手下的人从皇上那里要过来给他看门了。
晏柯在旁边看着一脸紧绷的教育刚来的新暗卫的管事,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看着唐起,道:“孟佑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太太夸张了。”
唐起点头:“看出来了,要不是我拦着他,他还准备去皇上那里把我要过来给他守门。”
晏柯失笑:“好吧,对比之下,其实我还算好的。”——
“晏柯还好吧?”皇帝看了眼旁边下棋都下的漫不经心的孟佑,问。
孟佑点了点头:“受了点皮外伤。”
“多注意一点,谁知道月国的人什么时候还会来。”
“再来?”孟佑冷笑,道:“那儿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正好报了这次的仇了,儿臣把苏御的画像让人给画了出来,城门口的守卫,人手一张。”
皇帝:“行了。你即无心下棋,就有事说事,说完事赶紧滚。”
孟佑跪在了皇帝的身边,低声道:“再过不了多久,就要给楚国纳贡了,父皇今年准备怎么半?”
想到这个,皇帝叹了口气:“虽然咱们赢了,但是国库亏虚,短时间内,咱们承担不起下一次战争所需要的物资,只能妥协,但是,朕也并不打算像以前一样的进贡那么多了。”
“儿臣建议,不进贡。”
“这个朕也想过,谁会甘居人下?但是,书漓啊,咱们这样,以后会不会再开战另说。短时间内,咱们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如果这点东西可以换来给咱们这个时间,咱们不出亏。”
“怎么不吃亏,总有一天,咱们上贡的东西都会用在打咱们的楚国军队上,父皇,战争是相互的,咱们损失大消耗大,不代表楚国消耗不大。”
“楚国离大明天高地远,这三年,运物资的路上,损失的肯定是要比咱们翻倍的,所以,儿臣可以向您保证,需要休养生息的,不只有咱们。”
皇帝怔了怔,孟佑说的话他不是不知道,他和孟佑的立场不同,这皇位还没有传到孟佑的手上,孟佑体验不到,月国百姓都压在肩头,让他不敢随意做任何选择的沉重。
随后,他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让朕想想。”
“父皇!”
“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从小就睚眦必报,你说说,你突然之间和朕说这个,难道不是因为苏御把晏柯抓去了么?”皇帝本就一心焦愁,看着孟佑这不说动他不罢休的样子,愠怒道。
孟佑:“儿臣本来就打算跟父皇说的,只是这件事正好发生在这个时候。儿臣懂分寸,谁伤了晏柯,这个仇我自己会报,不会拿咱们月国这么多百姓来儿戏。”
“你懂就好,你是太子,你的身份容不得你放肆,你的肩上是整个月国,不是你觉得楚国怎么样楚国就会怎么样的。咱们若是不按时把纳贡的东西交上去,这惹怒了楚国,咱们用什么来迎战?咱们能撑几天?”
“楚国都城,流民不计其数,儿臣在那边呆了几天,这几天的时间里,难民区里面,楚国没有去救济,死的人很多,重新涌进来的人也很多,去年年中,楚国大旱,年底的时候,又涝灾,这四处的难民,早就已经不是楚国开仓救济就能够救的完的了,即使楚国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力,这三年来,他们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不用说了,这件事朕会想一想的。”
孟佑看了眼皇上,看着他脸上的愁容,知道他最近估计一直在想这个事情,行了个礼之后,转身出去了。
“站住。”
听着后面的声音,孟佑停住了脚步:“父皇还有什么吩咐?”
“明天,你进宫给朕批奏折。”
孟佑若有所思,本想拒绝,他一抬头就被皇帝给瞪回去了:“那···能带人一起过来么?”
“不准带晏柯!”
还没说出来就被拒绝的请求让孟佑很难受,问:“为什么?”
“你现在才只是个太子,你就这么昏庸,带着太子妃进殿批阅奏折,那以后你要别人怎么看你?”
“那我带个小厮过来给我做饭吃,父皇你也知道,我嘴挑的很。”
虽然不满,但是皇帝总归是没有在说什么了。
孟佑出了宫,回了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一进去就看见了在厨房等着的晏柯,走了过去,旁若无人的在晏柯的脸上亲了一下。
木棠红着脸,当作没有看见,低下了头,看着孟佑坐下来了,赶紧给孟佑端了一碗饭。
晏柯看了眼孟佑,道:“怎么了?”
孟佑:“什么?”
“感觉你进来的时候有点不开心。”
“爷进来的时候都亲了你一下了,还不开心?是不是要爷跟你来一个——唔。”孟佑还没说完,晏柯就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蛋饺堵住了他的嘴。
“闭上你的嘴,吃饭!”
孟佑笑。
吃完饭后,晏柯在后面的麻将馆玩了好一会,看着这都过了孟佑要睡觉的时间了,还没看见孟佑来找他一起回房间睡觉,推了牌,起身没有打了。
书房的灯微弱的亮着,晏柯虽然不知道孟佑再干什么,但是也没有去打扰。
自己在厨房里面给他做了一些糕点,准备热在锅里,再晚一点的时候让管事的端进去。
奈何太子爷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闻着那股子糕点的味道,立马从书房中走到厨房里面来了,看着围裙还来得及脱下来的晏柯,孟佑将人给抱在了怀里。
旁边的老管事很识相的出去了,并且还将厨房的门给带上了。
孟佑的一只手搂着晏柯的腰,一只手拿了块糕点,尝了一口,随后笑着问:“还有你不会做的东西吗?”
“有啊。”
“什么?”
“禽,兽。”
“···”
晏柯听着身后的人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显然是被他的回答给噎到了,随后,笑着转身看着身后默默吃糕点的孟佑,道:“为什么这道长还没来?这满打满算都已经三个月了吧?我其实挺想做一个禽兽的。”
哪怕是在下面的。
孟佑微微用力,将晏柯坐在了桌子上,捏着晏柯的下巴,问道:“你这都是在哪里学来的?嗯?”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可是,没有大展身手的时候。”
孟佑一抬晏柯的脚,将晏柯给掀翻躺在了桌子上,然后自己欺身过去,手上还拿着一块没有吃完的糕点。
他道:“爷给你这个大展身手的机会怎么样?”
“哦,谢谢,不需要。”晏柯翻了个白眼,还给他个机会?难道不应该求着他让他大展身手吗?
“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进宫玩过?爷明天带你进宫去玩。”
“···”他以为对方是个低情商的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
“去不去?”
“哦···”
“床上见。”孟佑愉快的挑眉,端着晏柯给他做的糕点又重新回书房去了。
晏柯反应过来的时候,孟佑已经跑远了,随后他怒声吼了一句:“孟佑你要点脸!”
等孟佑忙完的回房的时候,晏柯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孟佑趟到晏柯的身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闭上了困倦的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晏柯就被孟佑从床上拉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被他给穿好了衣服,然后跟着他一起出了门,上了马车。
晏柯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穿这个?”
孟佑:“穿这个不显眼。”
“我进宫是有什么危险吗?”
孟佑:“你没有,爷有。”
“???”
进了宫之后,孟佑的时间掐的很准,正好在皇帝还没有下朝之前,进了御书房。
然后让晏柯背对着门坐着,对着晏柯的开始批阅奏折,让晏柯给他研墨。
“原来你说的有危险是这个,估计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他让你来批奏折,结果你把我给带来了,确实有点危险。”晏柯看了眼孟佑,无奈道。
“他说的可以带小厮过来炒菜给爷吃的。”
晏柯看了眼孟佑,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典型的熊孩子,善于抓家长的话语里的任何漏洞。
皇帝在门口看了一眼,看着孟佑挺专心的在里面,没有打算去打扰。
孟佑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后,孟佑听见了跟在皇帝后面的唐起的笑声。
皇帝:“笑什么?”
“臣该死,只是···觉得太子妃穿那个衣服很奇怪。”
“晏柯?”
“啊?太子爷身边的那个是太子妃啊。”唐起茫然道,他是说错了吗?为什么皇上这副表情?
皇帝去而复返,听到了全过程的孟佑,瞪了眼皇帝身后的唐起。
“朕让你来批奏折,不是让你来玩的!”
“儿臣是在批奏折啊,都批了这么多了。”孟寒嘟囔了一句。
晏柯看着父子两一个装傻,一个要发怒,连忙站了出来,将这个锅给背了过来:“皇上,是我吵着让太子爷带我过来的。”
“是爷自己带你过来的,你在那瞎说什么?”
“孟佑你!”皇帝显然是被孟佑气的不轻,怒视了一眼之后,甩袖离开。
“刚才把锅甩给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你是不是有点傻?”看着皇帝走后,晏柯叹了口气:“叫你傻孢子还真的没有叫错。”
“爷是那种需要你给爷担错的人?”孟佑眸子一挑,道。
晏柯笑。
孟佑在晏柯的唇上亲了一下,本来是准备偷一下香再走的,结果,这亲上去,晏柯嘴唇的温软让他都舍不得走了,干脆放下笔,搂着对面的人,扎扎实实的亲了下去。
唐起将皇帝送进了寝宫之后,转身回来,就看见大门敞开,在房间里面,太子爷和太子妃正吻的忘我,孤家寡人顿时受到了伤害。
唐起敲了敲门,大声道:“里面有人吗?我要进来了。”
晏柯推开孟佑,看着唐起那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都是成年人了,你放松点,这脸这么红,丢不丢人啊。”
“就是,你没有不代表别人也没有,这亲个小嘴是爷的日常需求,你不需要不代表爷不需要。”
孟佑冷漠的看了眼唐起,示威一样的在晏柯的嘴上又亲了一下。
唐起无语的转身,留给了孟佑和晏柯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两个人真的就是不人!他们在一起就是为民除害!
唐起愤愤的想着,正想的出神地时候,撞到了一个人:“没事。”
“···”
孟寒:“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你撞到小爷了还和小爷说没事?”
“啧,一碰到你们兄弟两就准没好事。”
“我又没惹你,你冲我发什么火?”孟寒本来是准备去找孟佑地,结果鬼使神差的方向一转,跟在了唐起的身后。
“滚滚滚!”
“唐起,我看你就是一个人太久了,是不是太寂寞了,这人啊,还是得找个人一起过日子的,你看看我哥和我嫂子,他们的小日子过的多好啊!”
唐起在孟佑闻够了酸臭味,这一出来又碰到了一个告诉他他一把年纪来催婚的,看着孟寒,抱拳问:“七殿下自己都是孤身一人,是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小爷和你不一样,小爷有喜欢的人。”
唐起:“有喜欢的人了不起?我没有喜欢的人就排挤我?我看不起你们这些浑身冒着酸臭味的人!歧视!”
孟寒:“你都这么大了,居然连嘴都没亲过,你看看我哥。”
唐起:“我没亲过嘴我惹你了?这你都要说我,我···”
唐起抓着孟寒,用力的用自己的唇在孟寒的嘴上狠狠的撞了一下。
孟寒瞬间就僵硬了:“!”
唐起扯着嗓子,对着书房那边吼了一句:“谁他娘的再说我没亲过嘴,我弄死谁!不就是亲嘴么!老子特么的亲个够!我亲,我亲,我亲死你!”
僵硬的孟寒又被唐起用力的亲了几下,这牙齿都快被唐起给磕掉了。
随后,唐起松开孟寒,带着一身怒火走远了。
此时孟寒的内心:“!!”
这个人是怎么能把流氓耍的这么自然的??
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看着七殿下像个傻子一样的呆在长廊上,许久都没有走开,摸着嘴唇,又是笑又是苦恼的。
“我觉得唐起大概是疯了。”看完了全程的晏柯笑出了声来。
孟佑点头,幸灾乐祸道:“他居然这么想不开去亲孟寒,咱们明年的今天可以拿个猪头去祭他了,他肯定会被孟寒扔坑里面去。”
晏柯摇头。
他倒是觉得,唐起肯定会被孟寒扔床上去。
等两个人在宫中回去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放着一块还没有掀开的盖着红布的匾。
孟佑问:“谁拿来的?”
管事:“这是七殿下送来的,七殿下说,只有太子妃能打开。”
晏柯看着那个牌匾,他这心里,怎么这么慌····
作者有话要说: 晏柯,孟佑,孟寒:你居然这么大了都没亲过嘴!排挤你!
唐起抓过孟寒:我亲我亲我亲死你!
晏柯,孟佑,孟寒:你把年纪了,还没和人睡过觉!
唐起抓过孟寒:走!睡觉!
片刻之后。
唐起:不不不……你放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寒,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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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晏柯手在红布上停顿了一下, 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孟佑,道:“我总觉得, 里面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孟佑眸子睨了眼那块牌匾, 道:“你先看着,这里面要不是个好东西, 爷明天把他的头给你放在地上当球踢。”
晏柯笑了出来,手将红布看到那牌匾上的字之后, 笑容一点点的凝固下来, 看着同样脸黑的孟佑,晏柯伸手拍了拍孟佑的肩膀道:“我希望明天能看见他的头。”
孟佑将眸子从那块‘贞洁烈夫’的牌匾上移下来,随后, 点了点头。
“好。”
应完晏柯之后, 孟佑看了眼管事,一脚将牌匾踹成了两半, 他道:“拿去膳房当柴烧, 下次, 别让孟寒进爷的太子府。”
孟佑觉得,他应该是最近对孟寒那小子太好了, 导致他什么东西都敢往他的太子府送。
第二天, 孟寒自己的七王府就看见了他哥站在了外面。
这是感谢他来了?
“哥, 早啊。”
孟佑看了眼孟寒, 道:“不早了,爷都在这等你好久了。”
“等我?哥你和我府上的下人说一句就好了嘛,在这里等着做什么?”
“让你享受一下最后的安宁日子。”孟佑朝着孟寒走了过去, 身上散发的冷意让孟寒哆嗦了一下。
孟佑道:“你嫂子说,他想把你的头拿来当球踢,所以,爷来了。”
孟寒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送牌匾的事情惹恼了晏柯,于是,问:“是我那块牌匾……”
“嗯,给自己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爷来给你填土了。”
“……不!哥,这里面绝对有误会,哥你别动手……啊!”
惨叫声在七王府的门口响了很久才停下,七王府府上的佣人没有人敢去拦,毕竟——
七殿下自己都打不过太子爷,何况是他们呢。
他们能做的只有在七殿下被太子爷教训完之后,将自家前面出门还意气风发,现在已经被揍的不成人样的七殿下给扶进去。
孟佑批完奏折后,准备收拾一下回府去,就听见了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
本来是不做窃人口语的事的,不过这两人说的话,正巧是他这几天的心头病,于是,便尖着耳朵,听了一下。
只听,一人道。
“如今,太子爷在大明打的这三年,国库早就空虚了,这又到了纳贡的时候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另一人叹气跟着附和。
“看皇上的意思,估计是想提高百姓的税收,以此来凑齐去给楚国进贡的东西。”
“本来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楚国那心思,就差跟咱们撕破脸皮了,这还要去给他们东西,这日后,若是楚国在反过来打咱们,岂不是给他人做了杀自己的利刃?”
孟佑听着声音渐渐远去,这脸色冷的就像深冬的寒霜一样。
看样子,父皇还是想纳税用来保这短暂的平静。
还是用加收百姓税收的办法。
孟佑沉着脸去了皇帝的寝宫外,看着外面守着的公公,他走了过去:“父皇可是在休息?”
公公叹了口气,道:“是啊,皇上这头疼的病又犯了,这不,刚喝了药躺下,太子爷若是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您知道的,皇上头疼病一犯,这脾气——”
孟佑自然懂公公的欲言又止,知道他父皇每次头疼病一犯,这脾气就阴晴不定,暴躁的很。
想着既然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孟佑准备先行回去。
“书漓吗?进来吧。”
孟佑走到门口,轻声道:“父皇既身体不适,就先休息吧,儿臣明天再来。”
“有什么事你说吧,朕现在也睡不着。”皇帝的话语间,呈着病态音调落下,还沉沉的叹了口气。
孟佑沉默的在旁边看着,估计,这头疼的老毛病就是被纳贡这事给愁出来的。
“儿臣无事,就是过来看看父皇。”
“是为了楚国纳贡的事吧。”皇帝坐了起来,看着下面跪着的孟佑,又开了口:“朕准备,加收税收,以此来填补纳贡所需要的。”
孟佑沉着脸,嘴角带着抹无奈,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父皇去和老百姓说,你们加纳税收,这样可以让楚国不来进攻咱们,您觉得,他们会愿意吗?”
“这不是他们愿不愿意的事,他们的安稳离不开月国的庇佑。”
“良禽尚且择目而栖,更何况是那些百姓?不是他们必须得靠着我们,如果咱们的税收超过了他们所能负担的,那么,他们举家迁徙,寻一个能存活下去的机会也是有可能的。”
“走了第一批,就有第二批,百姓才是国之根本啊。”
皇帝看了眼孟佑,低笑:“朕如若不这样做,他们可能都没有这个命去举家迁徙。”
“如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可能都不要举家迁徙了,这个国家是月国还是楚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皇帝听着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愠怒道:“孟佑,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吗?”
“儿臣自然知道。”
“你不要太恃功自傲了。”
“儿臣没有,这些事情,父皇应该比儿臣更清楚,儿臣虽是个粗人,不懂什么人间疾苦,但是,儿臣也知道,如若加收税收,很多人,保温饱都难。”
“你懂什么?你不过就是个太子,安安静静的呆着就行了。”
“如果太子需要这样的话,这太子位,我不要也罢。”
一句话,让本就燃着硝烟的两个人瞬间就炸了,孟佑不肯让分毫,皇帝本就身体不适,这一腔的怒火,瞬间就爆发出来。
“来人!”皇帝揉着不断抽痛的太阳穴,看着跪在地上,不服软,不求饶的孟佑,怒火中烧。
“把他给朕拉出去,打三十大板,今日起,禁足太子府,无令不得出。”
旁边看着的公公这下可着急了,看着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太子爷把皇上给惹恼了,连忙在孟佑的耳边轻声道:“哎哟我的太子爷啊,您就跟皇上认个错,咱们有事等明天,等皇上头不疼了,再好好跟皇上说呗。”
孟佑看着皇帝,不说话,也不求饶,态度坚硬的无疑是火上浇油。
“没听见么?”皇帝冷声道,冷冽的眸子看着旁边站着不动的侍卫。
侍卫左右为难,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将孟佑给拉了起来,道:“太子爷,得罪了。”
孟佑:“父皇好生歇着。”
随后,便头也不会的自己去领罚去了。
皇帝看着孟佑的背影,一腔怒火不知道往哪里发泄,这个混账明明知道,只要服个软他就不会被罚去挨板子,偏偏就倔的跟牛一样,拉都拉不回。
旁边的公公走上前去,给皇帝顺着其,随后,轻声劝道:“皇上,这太子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好好说就醒了,干嘛要生气呢,这气坏了izji的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太子爷那,打个板子,让他长长记性就算了,至于禁足的话,皇上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皇上不是还指望着太子爷给您批阅奏折,替您分忧吗?”
皇帝听到这句话,瞬间就冷笑出声:“朕还靠他分忧?他不把朕气死朕就谢谢他了。”
孟佑蹙着眉,身上的疼痛始终咬牙忍者,在宫中挨了三十板子之后,又自己走回了太子府。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晏柯从院子里面一出来就看见了脸色煞白的孟佑,走了过去,在孟佑的脸上,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地亲了一口,随后,擦了擦嘴唇亲道地孟佑头上地汗,问道:“怎么这么多汗?你刚才在干什么?这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孟佑摇头,道:“爷没事,走吧,先进去。”
晏柯拉住了孟佑,看着平日里像阵风一样刮来刮去地孟佑,今天迈着小步子,拉着他一点点地朝着房间走过去,瞬间就觉得不对了,这手在孟佑的身上,摸索起来。
当手碰到孟佑的臀部的时候,看着孟佑明显的蹙了一下眉,晏柯绕到了后面。
如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孟佑穿着的朝服上的丝丝血迹,晏柯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把将孟佑给抱了起来。
“你怎么弄的?”
孟佑觉得好笑,道:“平日里倒是不知道你力气那么大。”
“我问的是,你这伤怎么弄的。”
孟佑叹气:“因为一些事,触怒了父皇,吃了一顿板子。不过没事,爷皮糙肉厚,不够就是一顿板子,爷今晚还是能生龙活虎的。”
晏柯小心翼翼地将孟佑给放在床上,扯开孟佑地衣服,看着里面血肉模糊的一片,瞬间眸子蹙着,心疼极了,轻轻的给孟佑吹了吹,道:“我去让管事的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孟佑趴在床上,有些心猿意马,本来是没什么事的,被晏柯这么一吹,他就觉得凉飕飕的一片,只想让这个惦记他屁股惦记了好久的家伙离远一点。
“你离我远一点,别想着趁人之危。”
“神经病!”晏柯瞪了眼到现在了还不正经的孟佑,真想一巴掌拍上去,希望他疼的呲牙咧嘴的才好,这样,这嘴可能就不会这么贱了。
管事让人进宫找来了太医,看着躺在床上的孟佑,沉沉的叹了口气,在旁边就唠叨开了:“太子爷您平时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的,不会去触皇上的逆鳞的。”
“爹做错了事,这当儿子的肯定是要说出来的。”孟佑撑着脸,看着晏柯,以此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随后孟佑笑道:“不过爹有些固执,劝不听。”
这太医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这手上,力道有那么一瞬间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嘶——”孟佑倒吸了口冷气,看着那个太医,看了好一会之后,才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晏柯从太医手上拿过药,刚才太医戳的那一下他也看见了,心里虽然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将太医给赶开之后,自己蹲在床前,给孟佑上药。
孟佑枕在枕头上轻笑,他能感觉到,晏柯拿着上药的玉棍在他的皮肉上轻轻的划着,本该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却偏偏,是晏柯在给他上药,就像被麻痹了一样,只剩下了酥麻还带着些痒。
孟佑道:“太子妃,你的手是不是带了麻药?”
“没有。”
“那为什么你给我上药我感觉不到痛?”
晏柯瞪了眼孟佑,看着这一房的太医,最终是没有说什么驳他面子的话。
太医听不懂太子爷话里的情意,站了出来,替孟佑答疑解惑,道:“太子爷,这麻药是在药里面的,不是在太子妃的手上。”
“爷知道。”孟佑无语的看了眼太医,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在了晏柯身上,心中想着,这刁钻的老东西,他就是顺嘴调戏了一下他的太子妃而已,用得着他这么较真的跑出来解释?
上好药之后,晏柯习惯性的在孟佑的腰上拍了一下,站了起来,站的时间太久,腿都站麻了,这一刚站起来,就坐在了床上。
孟佑被晏柯的那一下疼的够呛,看着坐在床上的晏柯,将人给一把抱住之后,看了眼房间中的人,开始赶人了:“下去吧,爷有点话要跟太子妃说。”
晏柯捏了捏发麻的小腿肚子,看着房间得门给带上了,问孟佑:“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好疼。”挨板子没有说痛,上药没有说痛的太子爷,当房间就只剩下了太子妃一个人的时候,瞬间就像一只病猫一样,枕在了太子妃的大腿上,用头轻轻蹭着,撒着娇。
“···谁让你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的?”
“宝贝儿,你应该和爷说,来,夫人帮你吹吹。”
“滚吧,捅死你算了。”晏柯瞪了眼孟佑,看着孟佑那张煞白的脸,最终,身体比自己的嘴诚实,找了点东西,轻轻的在孟佑的伤口上,给他扇着风。
孟佑抱着晏柯的腰,刚开始还很老实,后面,这手就开始不老实的在晏柯的腰上摸过来摸过去了。
晏柯打掉了第一次,孟佑又重新上来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最后,晏柯实在是拿孟佑没有办法了,干脆躺在了孟佑的身边,轻咬住了孟佑的唇,然后渐渐用力,片刻之后,就放开了,他道:“受伤了还总是喜欢乱动信不信我咬死你。”
孟佑摇头。
道:“不信,有本事你就咬死爷。”
晏柯看了眼孟佑,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扯开了自己的腰带,脱的只剩下亵衣亵裤之后,手很注意的抱上了孟佑的脖子,随后,贴在了孟佑的唇上,轻舔开他的牙关。
晏柯的一个眼神,孟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何况这家伙还把衣服给脱了。
孟佑眸子一敛,看着打着让他想吃吃不到的坏主意的人,将人给抱进了自己怀里,还以更为炽热和激烈的亲吻,来惩罚晏柯。
没一会,晏柯就开始认错了:“别别别,我就和你开个玩笑,你别乱动,身上有伤呢!”
“开个玩笑?脱了衣服开玩笑?”孟佑伸手擦了晏柯嘴角牵出来的银丝,眸子一沉,将人给拉近了自己的怀里,道:“迟了。”
“孟佑你别乱动,你身上有伤!”
“爷自己又不需要,倒是爷的太子妃,在爷的面前,又是脱衣服又是献吻的,不满足你,不太好。”
“不——我真的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真没那么饥渴,你房开——唔!”命根子就这么被孟佑握在了手上,晏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死死咬着唇,瞪着孟佑。
孟佑嘴角微扬,在晏柯的耳边,跟着他耳鬓厮磨的轻声道:“这不是需要么?”——
等晏柯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自己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让人准备了热水,然后匆匆洗了个澡,将脏了的衣服给洗了之后进厨房给孟佑去做吃的去了。
“你不用在这里帮我,你去看着孟佑吧。”
管事的将洗好的菜递给了晏柯,他知道晏柯不喜欢别人在旁边帮忙,这冬天洗菜会冻手,所以,他都是自己动手给晏柯把菜给洗干净的。听着晏柯有些沙哑的嗓子,管事关心的问了一句:“太子妃您是喉咙不舒服吗?”
晏柯摇头:“没有。”
“怎么听着声音好像不太对?”
晏柯切菜的手一顿,随后改口道:“嗯,是有点不舒服,待会我自己会炖个雪梨吃了的。”
“那就好,老奴去太子爷那里看看。”
晏柯点了点头,看着鬼精的管事走远之后,这心才放了下来,轻咳了两声,这嗓子好像是有点不太舒服。
至于为什么不舒服——
孟佑:“你那天晚上明明会忍不住叫出来的,是爷今天没做好吗?”讲究面面俱到的太子爷看着太子妃咬牙隐忍的模样,问了一句。
晏柯喘了口气:“这是在太子府,你要点脸吧。”
孟佑心道,原来是害羞。
“把爷院子里面的人都清了,别让人进来。”孟佑的这句话是对外面的暗卫说的。
晏柯:“···”
孟佑:“好了,宝贝儿,现在你可以叫了。”
晏柯看着孟佑眸子中隐隐闪着的兴奋,转了个身,并不理会病号的这点特殊的爱好。
没一会,病号就用特殊手段让他忍都忍不住的叫出声来了。
思及此,晏柯叹了口气,他定力没有孟佑那么好,要是换成是他,在床上给孟佑疏解完之后,在自己躺在床上,等着自己身下的火自己熄灭,然后渐渐冷却,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晏柯给孟佑做的很清淡,当端着那些没有一点辣椒的东西上去的时候,晏柯还以为,至少孟佑会抱怨几句的,就看见孟佑已经准备自己端着碗吃起来了。
晏柯拿过碗,道:“你躺着就好,我喂你。”
孟佑很享受晏柯的这种照顾,点了点头,重新趟回去,任由晏柯照顾。
晏柯的照顾的很周到,每口饭都放在唇边吹至温热才给孟佑送过去。
孟佑低声道:“看你动作这么熟练,以前也这么照顾过别人吗?”
晏柯点了点头:“照顾过。”
孟佑接饭的嘴突然僵了一下,看着晏柯的脸,突然很想问是谁,但是又怕晏柯伤心,毕竟特现在已经不能回去了,所以,还是忍下了自己的好奇,没有问了。
“我外婆,癌症做完化疗的时候,我都在医院照顾她。”
“癌症是什么?”
“一种病,一种让人很绝望的病。”晏柯看着孟佑睁着眼睛,显然是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绝望的病,随后,换了个方法向孟佑解释:“跟你打个比方,就像是一种毒,无药可解,也医不好,找大夫也只是放慢自己死亡的脚步,并不会阻止死亡的到来。”
孟佑揉了揉晏柯的头,道:“在你们那个时候,还会有治不好的病吗?”
“有啊,让人绝望的东西太多了,多的都数不过来了。”
晏柯看着孟佑,适时的住了嘴,现在孟佑心情也不好,他还是不要在他的心里说太多了。
喂完了饭之后,晏柯让人将东西给收拾了下,给孟佑扔了一本书给他躺在床上看着,免得他无聊。
“孟佑,你为什么会顶撞皇上?”晏柯撑着脸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孟佑问了出来。
“要给楚国纳贡了,爷不想让他在继续上贡了。”
晏柯敲了敲桌子:“哦。”
国事的话,他就没有办法插嘴了。
“你怎么看?”
“我?我不知道啊,你问我干什么?在我们那个和平年代,哪有这么多国家,这片大陆都是一个国家。”
“那你觉得,月国该给楚国进贡吗?”
晏柯睨了眼孟佑,道:“嗯——要我说的话,应该是不能给的。”
孟佑眸子一亮,来了兴趣,道:“为什么?”
“我说的简单通俗一点吧,假如,以前没有打仗的时候,楚国的国力是十分,月国的国力是五分。”
“打了三年的仗,楚国还要管着大明那边,出来的东西肯定是要比咱们多的。”
“三年后,楚国五分,月国一分都没有了,在入不敷出的时候,再去将自己勉强自己给楚国进贡的话,无疑是将敌人喂的膘肥体壮,将自己给饿的骨瘦嶙峋。”
“你怎么知道是入不敷出?”
晏柯笑:“以前看着城门口运出的物资一次比一次少就知道了,皇上肯定是不会苦你们的,所以,一次比一次少,并不是克扣,而是根本就拿不出了。”
孟佑对着晏柯招了招手,让晏柯过去。
晏柯走了过去之后,孟佑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随后道:“爷教你治国吧?”
“不要···”晏柯一言难尽的看着孟佑,这人真的是想什么就做什么。
“爷觉得你肯定会是爷的贤内助。”
“所以,我在后面,给太子爷您炒炒菜就行了。”贤内助啊···历史上,有几个贤内助是落了一个好下场的?皇帝身后的人,一旦是开始干政了,这有多少的感情,都在猜疑中挥霍一空了。
晏柯看了眼孟佑,正色道:“孟佑,有一天你要是真坐上了皇位,我希望你记着,我不会去要你的权力,更不会去干预皇权,我要的只有你,不是天下,所以,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可以不用防备我。”
孟佑听着这句话,看了眼晏柯,随后,在晏柯的脸上用力的咬了一下,晏柯脸上的牙印,久久都没有消散。
他道:“说什么傻话,你要是真想要,给你又怎么样!你说的那番话是看不起爷还是看不起自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和你这么说一下,毕竟,物是人非,谁都会变。”
孟佑眸子微微一冷,捏着晏柯的下巴,好笑道:“所以,你觉得,要是爷登基了,爷就会把皇位看成第一位,甚至会猜疑你?”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当真——”看着孟佑要生气了,晏柯叹了口气,安抚道。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哪个意思?爷以为,你应该早就看到了爷的心,什么物是人非?爷不会变,你变了爷就把你揍回现在的样子!”孟佑瞪了眼晏柯,冷淡的转身,对着墙壁,这眸子中一片愠怒。
在晏柯准备走的时候,听见了孟佑低沉的声音。
“你如果像我一样,你就不会再去想什么物是人非了。”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晏柯没有说话,他知道孟佑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后苦笑了一下。
他要怎么去解释那历史长河里面,多少男男女女,最为真挚的感情都被那最高的权力消磨殆尽,所剩无几了,那些人也跟他们一样,耳鬓厮磨的想着以后的长厢厮守。
未来谁又会之后。
他想和孟佑在一起,孟佑就能一直和他在一起吗?以后呢?他现在是个太子,他可以没有子嗣,他不掌皇权,可以不去想那些皇权都分散再谁的手上。
以后呢。
以后当了皇帝,他还能像现在这么任性吗?
任性的去和皇帝顶撞,任性的把皇帝赏赐给他的女人给赶出去,任性的说他不要子嗣也没有事?
晏柯回了自己的房间,当天晚上,一夜无眠,第二天又爬起来给孟佑做早餐,让管事的给送了过去。
管事的嗅到了一点不对劲的气味,看了眼晏柯,正准备推辞的时候,晏柯已经放下早餐走了。
好吧,刚开始还只是怀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果然是吵架了。
一天三次的药,晏柯都有进去给孟佑换,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孟佑说一句话,当然,孟佑也没有跟他说,两个人,就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迷宫一样,谁都没有理谁,这架吵的莫名其妙的。
孟佑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出去活动一下身子的时候,就看见晏柯端着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孟佑扬起了一个笑脸,迎了过去,就看见晏柯放下药,自己走了。
留下了背影给他。
孟佑:“···”
下午的时候,太阳正好,唐起自从那次亲了孟寒之后,告病在家,好几天都不敢出来,生怕一出来就看见孟寒拿着刀在外面等着,这在家里面呆不住了,于是就到太子府里面来找晏柯打麻将了。
打了很久,晏柯看着唐起,撑着脸,有些无聊的打出了一个牌。
唐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我能有什么心事?”
“我看你怎么不开心。”
“我挺开心的。”晏柯为了给唐起证明自己真的很开心,扬起了一个笑脸。
正好就被孟佑看见了,孟佑冷着一张脸,看着对别人笑得开开心心的晏柯,这几天下来,都给他一张冷脸,这心里,被冷落了好几天,越想越憋屈,准备找晏柯出去走走的心思,也瞬间就散的一干二净了,转身就走了。
“孟佑。”
唐起叫住了他。
孟佑停住了脚步,实际上是根本走不了了,晏小贱人那里就像装了磁场一样,他根本走不开。
“什么事?”
孟佑走了过去,自以为是很冷漠,其实这余光就没离开过晏柯。
唐起道:“你不是被禁足了?被禁足了你还出去?”
“哦,你去皇上那里去告状吧。”孟佑冷漠道。
“···”
“会打麻将吗?我还从来没有和你打过。”
孟佑点头:“会,以前有人教过。”
晏柯听着那个有人教过,眸子微微动了动,好样的,在孟贱人的心里,他现在已经被划分开了是吧。
唐起额头上滴下来一大滴汗,看着旁边一脸担忧的站着的管事,微微叹了口气,这个任务有点艰难啊。
这两个人吵架,他敢打赌,只要晏柯跟孟佑说一句话,哪怕是叫一句孟佑的名字,两个人都吵不起来。
看着晏柯冷漠的脸,唐起再度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咱们来吧?”唐起想着,牌桌上的晏柯好说话,这样,两个人可能估计就和好了。
但是,唐起的一番苦心孟佑看不见。
晏柯打出了一个牌之后。
孟佑:“胡了,清一色。”
晏柯,唐起,管事:“···”
看着准备拿银子的晏柯,管事连忙道:“这太子爷哪能收太子妃的银子啊,收起来收起来,不用给。”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何况还不是亲兄弟。”晏柯将银子系数的给了孟佑。
孟佑:“多谢。”
晏柯,唐起,管事:“···”
管事摇着头走开了,算了,还是让那不知好歹的太子爷自己去哄吧。
“胡。”孟佑已经不知道胡了多少把晏柯打出来的牌了,一抬头,就对上了晏柯怒火中烧的眸子。
晏柯:“刚刚你自摸的牌都打了,来跑过来接我的炮,你是不是有病?有点牌品行不行?”
“不行,爷没有牌品,爷就接你的炮。”孟佑将银子收了过来,随后掂了掂,笑着看着晏柯。
晏柯只想弄死孟佑。
几个人打到深夜了还在打,不是不解散,而是太子爷夫夫正斗气,谁都不让走,两个人把人按在了桌子上,唐起看着对面的人,两个人齐齐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城池失火殃及池鱼吧?
“胡。”
晏柯拿着银子愤愤的朝着孟佑扔了过去,道:“不来了。”
唐起当即扒在了牌桌子上,终于解脱了。
孟佑把银子拿上,尾随着晏柯准备进房间,然后眼疾手快的晏柯从里面把门给锁了。
外面传来孟佑贱到不行的声音:“太子妃,这点银子够爷在你房间留宿一晚吗?”
晏柯本来都准备脱衣服洗澡了,听见孟佑的话之后,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银子,在窗户扔了出去,随后,他道:“太子爷,这点银子能让您滚远点吗?”
孟佑叹了口气:“你开不开?”
“滚!”
“你有本事就呆在那里面,一辈子别出来了!”
“老子特么的就是一辈子不出来了,老子也不会放你进来。”
“哦,那爷自己进来。”
“···”
晏柯把窗户也从里面给栓上了,听到了瓦被移动的声音之后,猛然抬头,孟佑移动瓦落下来的灰,正好掉进了他的眼睛里。
晏柯连忙捂住了眼睛。
孟佑:“···”
孟佑跳了下去,然后看了眼上面,道:“被瓦给盖好,然后和他们说,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等瓦被盖好,晏柯院子里面的人都走了之后,孟佑拉过了晏柯擦眼睛的手,柔声道:“这怎么还哭了?爷又不是真的要你的银子,都给你。”
孟佑从怀中把银子给拿出来,全部放在了晏柯的手上。
晏柯:“···”
“爷错了,宝贝儿你要打要骂,爷都依你,一定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好不好?”孟佑笑道。
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你——”等晏柯一抬头,就看见了孟佑不断靠近的笑脸,然后他就知道了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这么多天都不理爷,爷可想死你了。”
“滚。”
孟佑一把将人给抱住,然后扔水里面去了,自己脱了外袍,跟着一起进去了。
“孟佑你做个人行不行?”
“不做,爷想做个禽兽。”
铺天盖地的吻随之而来,晏柯看了眼孟佑,伸手抱住了他,不知道是谁先打破这缠绵亲吻的表面,将那一瞬间的美好给撕碎了,剩下的,两个人只剩下一身的**,难以消弭。
晏柯看着孟佑,伸手扯了孟佑的衣服,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两个人都舒服的哼了出来。
晏柯被孟佑抵在了边上,在水里面,几乎什么事都干完了,总是**焚身,孟佑也没有忘记道长说的话,忍耐着心里烧的正旺的火,下身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想要的狠了,就用力的吻住了晏柯的唇,想以此来发泄。
“好难受。”最后,孟佑颓败的抱着晏柯,喘了口气。
晏柯趴在了木桶边缘,看着孟佑,他腰都被他折腾的酸了,这么激烈,他都要以为他们是做到了最后了,结果···孟佑一次都没有出来。
晏柯仿佛能看见,等他以后身上没有那块玉佩做为禁制的时候,他被孟佑压在床上要的死去活来的场景了。
这么一想,虽然后面感觉都很疼,但是——意外的有点带感。
晏柯站了起来:“走吧,去床上。”
“好。”
两个人将阵地从水里转移到床上,孟佑刚躺到床上去的时候,就被晏柯给摁在了床上。
晏柯道:“上次欠你点什么东西,我还给你。”
····
晏柯躺在孟佑的身边,看着旁边还在失神的孟佑,随后笑着在孟佑抱着他的手上咬了一口:“多大点出息啊。”
孟佑回过神来,看着晏柯,在晏柯的脸上亲了好几下:“不,爷没想过你会给爷这么做。”
“所以,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么。”晏柯声音微淡,并没有表白表的慷慨激昂,偏偏就是这风轻云淡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都在戳着孟佑的心。
孟佑点头,重重的将晏柯给抱在了怀里:“要给你倒杯水漱漱口么?”
晏柯翻了个身,他发现,这个家伙特别喜欢在事后的时候来聊这些事:“你能不能别说话?”
孟佑笑:“不需要吗?”
“不需要,我特么只需要麻烦你下次最后的时候别按我的头就行了,喉咙难受死了!”晏柯回头瞪了一眼孟佑。
傻孢子有时候,并不傻,他能很灵敏的嗅出晏柯自己都没有注意的话里的漏洞,亮着眸子问:“还有下次吗?!”
“滚,没有!”
大概是因为前一天晚上两个人玩的太疯了,晏柯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刚把门打开,就看见了老管事站在了门口。
“太子妃,这是太子爷吩咐给您的炖雪梨。您是不是病了?这嗓子不适还没有好吗?要不要给您叫太医?”
晏柯看着这炖雪梨,笑了笑:“不用,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管事道:“这就好这就好,这太子爷玩起来没什么分寸,太子妃您可千万别生气。”
晏柯的脸霎时间变得通红一片,看着管事,及其不自然得开了口:“管事的,这你都知道啊?”
“老奴知道啊,这两个人啊,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嘛。”
“还没到摩擦的那个地步···”晏柯红着脸解释。
“这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哪有隔夜仇呢,太子妃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太子爷一般计较了。”
晏柯脸更红了:“···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管事:“太子妃,什么还没有到摩擦的地步?”
回应老管事的只有晏柯一张通红的脸和紧闭的房间门。
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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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晏柯在房间面壁思过了好久之后, 灼烫的脸上才渐渐降下温度来,随后, 叹了口气刚打开门就看见老管事红着一张脸站在了门口。
两个人面对面看了一眼, 本来晏柯好不容易调过来的心态,一看见老管事皱纹密布的脸上一脸窘态的时候, 他瞬间就心态爆炸了。
在心里呐喊了一句:这你都听懂了!!
管事:“太——太子妃,那这个炖雪梨···”
晏柯:“谢谢。”
晏柯伸手接过, 对着老管事笑了一下, 想一次来缓解这种要命的尴尬。
“老奴···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晏柯:“···”
好吧,他以为他和老管事会很默契的将这件尴尬的事情来闭口不提翻篇的,看样子, 他们并不默契。
不仅不默契, 老管事还把他给拎出来凌迟了。
“我的错···”
“不不不,是老奴的错, 都是老奴没有说清楚。”
“就是我的错, 都是我想多了。”
看着老管事还准备在来抢锅, 晏柯突然笑了出来,将这个话题强制的给带过去了, 他道:“孟佑呢?”
“在书房。”
晏柯点了点头, 三两口把管事准备的雪梨给吃完了之后, 匆匆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饭了。
“晏柯, 我今天在这里吃饭~”唐起走进来,看了眼晏柯,打了声招呼之后, 一点都不客气的跟晏柯说自己要留下蹭饭了。
“好,孟寒来了吗?”
“来了,在书房呢。”唐起转身朝书房走去,看着房间里面愁眉不展的两个人,他坐在了旁边,同样也跟着叹了口气。
在其位谋其事,或者他们是不知道皇上的苦衷,但是,这样用加收百姓的税收来填补给楚国进贡的那个漏洞,无疑是拆东墙补西墙,并不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更关键的是,楚国就是个无底洞,即使是割自己的血肉去喂他们,他们也不会知足的。
孟寒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看了眼冷着脸的孟佑,道:“所以,哥你上次被打就是因为这个事吗?父皇果真是年纪大了,真的而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唐起听着这些话,推了一下孟寒,有些担忧的道:“七殿下,这话是不能乱说的啊。”
虽然您是皇子···但是你哥是太子不也照样因为顶撞了皇上被赏了一顿板子么?
“本来就是,这是什么?这就是官逼民反。”孟寒拍了拍桌子,想着孟佑因为这个事被打了一顿板子还被禁足了,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哥,要不,咱们和朝中那些有威望的老臣说一说?虽然父皇这个人,很固执,但是也不是说不听吧。”
孟佑摇了摇头:“你想干什么?即使父皇不会去猜忌你,但是在朝中结集党羽可是要被弹劾的。”
孟佑看了眼唐起从御书房拿过来的奏折,大部分都在同意皇上加收税收,以此来凑齐这楚国需要进贡的物资。
他不免觉得好笑,这些老东西,尸位素餐了大半辈子,想问题从来不会过脑子,不管这当权者说了什么,一味的溜须拍马就行了,估计是看着那批物资是用民脂民膏来搜刮的,并不会牵连自己半分,所以丝毫不紧张?
孟佑把奏折啪的一下甩在了桌子上,睨了眼孟寒,道:“今天你去跟父皇说一说,就说爷知道错了,让父皇撤了禁足,事成之后,让人来告诉爷,爷明天去上朝。”
孟寒点了点头:“那要是父皇不放呢?”
“你就说的诚恳点,就说爷已经知道错了,在太子府都好几天没有进食了,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好,总之,怎么惨就怎么说,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
孟寒受教的点了点头:“还是哥你厉害!”
三个人商量过之后,准备明天上朝的时候,干脆就将这个事情给彻底的在朝堂上搬出来。
既然那些人同意进贡,那就从各家开始出,他会在朝堂之上,逼着在其位不谋其事的人,将自己的家底给翻出来!
“吃饭了。”晏柯在外面敲了一下门。
“等——”孟佑才不过刚说一个字,其他的两个人就已经走到了门外,风中还留着孟寒的余音。
孟寒:“哥,人是铁饭是钢,咱们下午再说。”
晏柯笑了一下,走了进去,看着坐在桌子边上,脸色不太好的孟佑,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将孟佑蹙着的眉给摸平了。
晏柯道:“遇到事情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不要着急。”
孟佑点了点头,将晏柯的手给抓了过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嗓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听着孟佑话里的关切,晏柯叹了口气:“嗓子没有不舒服,就是脸有点不舒服。”
“爷记得爷没有碰你的脸···”
“不——”晏柯红着脸将自己和老管事的那些尴尬的对话跟孟佑说了一通,看着孟佑隐忍的笑脸,捂住了脸:“贼特么的丢人。”
“那单身几十年的老东西居然也听懂了,真是不容易。”孟佑含笑看着晏柯,在脑海里面顿时就将那个场景给想象出来了。
红着脸的晏柯跟红着脸的管事,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顾无言。
想到这里,孟佑笑得更欢了。
“话说,那个道长为什么还不来?这都三个多月了。”
“不知道,要不让人去找一下?”
“爷都快等不及了。”孟佑在晏柯得脖子上蹭了两下,语气甚是暧昧,说话间喷出的热气,打在了晏柯脖颈最为脆弱的皮肤上,顺着里面大动脉中流淌的血,蔓延至全身。
晏柯看了眼孟佑,在孟佑的唇上小小的亲了一下:“昨天晚上玩的有点过了,我需要休息两天,别来勾引我了。”
“这就叫勾引你?多大点出息。”孟佑笑了出来,随后拉着晏柯的手,站了起来:“走了吃饭去了。”
到了晚上,孟佑等来了皇上撤销禁足的圣旨,心中感慨了一句:看样子,关键时候,靠这个弟弟还是靠的住的。
他不仅等来了宣旨的公公,随后,他还等来了太医和一脸痛苦的皇上。
孟佑:“????”
皇帝看了眼孟佑,蹙着的眉就没舒展开过,看了眼旁边站着,一动不动地晏柯,不悦的出声:“晏柯,把书漓给扶进去,病的这么重就不要出来晃了。”
晏柯:“????”
病的这么重?哪里重了?怎么重了?晏柯狐疑地看了眼孟佑,发现孟佑也是一脸茫然。
孟佑:“父皇——”
皇帝道:“父皇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孟佑:“啊?”
皇帝眼眶酸了酸,看着孟佑的脸色不好,拍了拍孟佑的肩膀:“朕不过就是罚你说话不过心而已,你说你,好端端的,寻什么死啊!”
晏柯,孟佑:“……”
“朕带来了最好的太医,你赶紧去床上躺着。”
晏柯被皇帝瞪了一眼之后,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将手扶上了‘自杀未遂’的太子爷,道:“太子爷还是先去床上躺着吧。”
不管孟佑在玩什么把戏,接着装下去就对了。
孟佑看了眼晏柯,顿时神色就蔫儿了下来,软软的靠在了太子妃的怀里。
往日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此刻就真像是一个自杀未遂,被伤透了心的小青年一样。
看起来真真有种让人见者伤心的感觉。
随后,他开了口,连声音都是软绵绵的:“那就麻烦太子妃了。”
如若不是晏柯刚才还看他好好的,生龙活虎的在跟他说话,很有可能,就真被他这病猫的样子给骗过去了。
晏柯走在最后面,孟佑靠在他身上,两个人走的腻歪。
趁着没人看见之时,伸手在晏柯的腰上掐了一下。
晏柯朝他看了过去,就看见刚刚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的太子爷,带着嘴角的一抹坏笑,挑眉看着他。
然后轻声道:“爷装的好不好?”
晏柯点头。
好,怎么会不好,演技这么好只可惜生错了年代啊,不然,影帝非你莫属了,骚年。
“你又干什么了?”
趁着前面没人注意,晏柯问了句。准备提前跟孟佑通通气,不然等下要是他不小心当了猪队友,坏了孟佑的计划就不好了。
孟佑轻声道:“爷让孟寒回去和父皇说把爷的禁足令给撤了,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了。”
“为了让你出去,你弟弟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了,真不容易。”
晏柯笑道。
孟佑冷哼:“这个让爷出去的借口,从小到现在,他已经用了很多次了,偏偏···父皇每一次都相信了,”
“皇上对你挺好的,同样是太子,我就不一样了,虽然不是真正的晏柯,但是,隔着灵魂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受宠。”晏柯啧啧了两声。
看着前面走着还不断回头看孟佑的皇帝,晏柯笑了笑。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种父与子之间,能相处的就像是普通人家的,还真是少见。
“爷小时候很闹腾,没少挨过打,小时候,一般要打的话,都是父皇亲自来的。”孟佑将本来是靠在晏柯身上的身子直了起来,看着晏柯,又道:“他有一把萧,很少看他吹,那把萧,用的最多的就是用来打爷了。”
“最近的一次,是三年前娶你的那次。”
一提起三年前,时间过的太快,现在突兀的提起来,晏柯细细回想起来的时候,倒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一切尽在眼前。
他一直都忘不了孟佑黑灯瞎火的在他房间里面跟他对暗号的两个人蠢透了的样子。
“天王盖地虎。”
孟佑:“···”
“这个暗号的下一句是小鸡炖蘑菇。”
孟佑:“小鸡炖的能好吃吗?”
“不,这不是吃的,这只是一个暗号而已。”
“爷喜欢吃母鸡炖蘑菇。”
“滚吧,傻孢子,都和你说了只是一个暗号。”
“今晚宵夜就吃这个吧?”
晏柯:“···”
嗯,长记性了,再也不在非饭点的时候在太子爷面前提吃的了。
这才刚吃完,就跟他提宵夜了。
“去帮太子妃杀只鸡。”孟佑看了眼旁边的管事,低声吩咐。
他自然是不敢说太大声的,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心灵受到重创跑去自杀的人。
他要装的像一点,别让皇上知道了他这才刚吃完晚饭就开始胃口很好的惦记宵夜了。
孟佑躺在了床上,太医诊断完之后,给孟佑开了一大堆的药,全是补药,也不管有用没用,看着皇上这么紧张的样子,开的越多皇上这脸上的愁容就越淡,于是,太医一下开了五天的量。
孟佑:“···”
“太子爷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您可是国之栋梁呢,咱们月国以后还得靠您呢。”太医收起了自己的医箱,叮嘱了一句。
孟佑看着旁边关切的看着他的老父亲,懂事的点了点头。
皇帝:“你这三天两头就寻死的毛病,改天朕要将你打顿好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容你糟蹋?”
见太医开了那么多药并且说孟佑没什么事了,皇帝开始秋后算账了。
毕竟,孟佑寻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该说的他还是要说的。
孟佑:“···”
父皇,你应该将孟寒给揍一顿,谁让他一天天的不盼点好的,就盼着爷死呢···
“你说的事,不是朕不同意,而是朕不能同意,现在朝中已经有很多人同意加税了,书漓,等你有朝一日,到了朕的位子,你就会发现,你还是太子的时候,想的和看到的,远比你当皇帝看到的要浅薄的多。”
孟佑不会听不出皇帝话里面的服软和执着,有了那三十板子的教训,他也没有急着反驳皇帝了,而是选择了一条曲线救国的路。
随后他道:“父皇说的是,儿臣想要明天去上朝,帮着父皇分忧。”
“好!”皇帝看着孟佑,只当他是自己这几日在府上想通了,满心欢喜的同意了。
晏柯端着煮好的鸡汤,看着皇帝旁山興边的公公还在孟佑的房间外面等着,本来是想进去的,结果被公公给拦下了。
公公道:“太子妃,请稍等一下。”
随后,公公从怀中拿出了一根银针,放在了晏柯手上端着的汤里面扎了一下。
晏柯看着公公的银针扎进了蛋黄里面,本来准备说让公公换个地方扎的,毕竟,银针扎到蛋黄也是会变黑的。
不料,公公看着那黑了的银针,眸子一蹙,一把夺过了晏柯手上的鸡汤,让人将晏柯给押下,自己去里面禀报去了。
晏柯站在外面,他不就是看见那只鸡肚子里面有一个蛋,所以就干脆的煮成水煮蛋一起放在了里面么?
这特么都行?他给孟佑做了这么久的饭菜,还真没见过这架势。
“不可能!是这锅汤吗?”孟佑看着公公手上的银针,手脚利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一把夺过了公公手上晏柯给他炖的汤。
“你扎的是这个蛋?”孟佑用筷子夹起了蛋,见公公点头之后,一口塞进了嘴里。
“书漓!”
“太子爷!”
房间里面一片惊呼声之后,瞬间恢复死寂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地看着孟佑。
孟佑吃东西的动作滞了一下,脸色有些痛苦。
皇帝心中惶然:“太——”正准备叫太医的时候,就看见孟佑抱着碗,咕噜咕噜的喝起了汤来了。
等孟佑吃完之后,接过管事手上的巾帕,擦了一下嘴巴,道:“刚刚吃的太急了,噎到了。”
皇帝:“···”
孟佑走了出去,看着被押着的晏柯,蹙眉将晏柯旁边的两个人给推开了,将晏柯给带到自己的后面,怒声道:“以后长点眼睛!不要动爷的太子妃!”
“爷自己都舍不得动。”
最后一句,孟佑嘟嘟囔囔的说出来,可能离得远的并没有听清楚,但是晏柯听的清清楚楚,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银针扎在鸡蛋上也会变黑。”
“不管什么银针金针,爷吃你的菜,从来就不用那些。”孟佑拉着晏柯进了房间,晏柯看了眼站在床边,可能是刚才被孟佑给吓到了,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皇帝,行了个礼之后,站在了孟佑的旁边。
皇帝看了眼晏柯,上上下下的看了晏柯好几眼之后,才将目光放在了孟佑紧紧牵着的手上面。
这样下去,可不行。
“你们下去。”
晏柯明显感觉到皇帝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孟佑握着他的手的手紧了好几分。
“朕本来是打算赏明娇给你的,结果你不要,等过几天,让人把京城的各家未出阁的小姐都画张像给你,你自己选。”皇帝看了眼晏柯,又将这个问题扔给了晏柯:“晏柯,你从小长在皇室,就应该知道,书漓是太子,以后是要称帝的,他不能没有子嗣,你是男子,有些事你代替不了一个女人能给他做的。”
晏柯正准备开口,他被孟佑捏了一下手心,随后,晏柯的眸子朝着孟佑看了过去。
孟佑的眸中,都是他的倒影。
然后他看着他笑了一下。
孟佑道:“这种事情就不用你来说了,这是爷的事情,爷来解决。”
晏柯自认为自己是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了,不会轻易的被撩到,但是这些认为,在遇到孟佑之后,全都土崩瓦解了。
“父皇此话差矣,只要有才,这皇位传谁不是传?我不会再娶妾,更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和晏柯这样就很好。”孟佑说的不卑不吭,他不是去央求皇帝,而是将自己的心里所想的告诉他,仅仅只是一个通知而已。
他又道:“以后,我可以在宗室里面选择小一辈的孩子,选一个最有治国之能的孩子,将他加以培养长大,这皇位传谁不是传?月国没有立法说这个皇位必须得传给自己得亲儿子,那我给月国找一位明君也未必不比传给自己的孩子要好。”
“荒唐!”
“这不是荒唐。”孟佑将自己和晏柯握着的手扬了起来,看着皇帝,道:“当初父皇和母后没有做到的事情,儿臣想要试试,我就想和晏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父皇就别把姑娘赏赐给我,耽误人姑娘了。父皇若真要这么做,觉得这当皇帝的一定得传为给自己的亲儿子的话,我认为,其实孟寒很合适。”
“你是在威胁朕?”
“儿臣不敢。”
皇帝看着站着笔直的两个人,这怒火从心头窜到了眸子中,烈焰微微闪着,特别是在看到晏柯的时候,更为愤怒了:“晏柯你认为呢?”
“太子爷说的自然是我们两个人一致决定的。”
皇帝:“你就不怕所有人戳着你的脊梁骨,给你安一个善妒,惑君的骂名?你就不怕那个时候受千夫所指?”
晏柯轻轻摇了摇头:“不怕,别人说什么关我什么事?要跟孟佑过日子的是我不是他们,此间冷暖,我和孟佑知道就好。”
如果不是他爹还在这里,还在生气的话,孟佑真想把晏柯给按在床上,扎扎实实的亲个够!
“孟书漓你!”
“父皇别气,到时候气出病了不好。”孟佑走上前,给盛怒之中的皇帝拍背顺气,然后看了眼晏柯,道:“晏柯做的菜味道很好,父皇要不要来碗汤再走?”
“不吃!”
“那父皇——慢走。”
晏柯:“···”
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吧?不仅不把他爹给哄好,还将人给赶走了?
皇帝:“???”
他果然是白养了一个儿子。
“嗯?父皇你难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吗?”
皇帝:“···”
“儿臣这刚自杀完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父皇若是真想找个人彻夜长谈,要不要儿臣把孟寒给您找过去?”孟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皇帝甩袖离开:“不用!”
孟佑笑道:“爹,您慢走,明天我上朝替爹您分忧。”
皇帝停了脚步,怒瞪着那张被孟佑紧紧关上的门,这些年,他是真的太惯着孟佑了,不过,想着自己的那几个孩子,只有在孟佑面前,他能尝到那种寻常父子间的温情,至于这纳妾的事情,他准备改天等孟佑不在的时候,找晏柯说。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刚才还在感动的皇帝正准备回宫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轻飘飘的声音。
“我爹可算是走了,快让爷亲一个!”
皇帝:“···”
什么温情,都是假的,这个儿子就是白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管事:我是最惨的管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