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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太子殿下,求和离!

    ☆、056


    “太子爷, 该上朝了。”


    天边刚泛着鱼肚白,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消散。一向早起的管事知道孟佑要去上朝之后, 早早的就来到院子外面叫孟佑起床了。


    结果, 孟佑没叫醒,倒是把晏柯给叫醒了。


    晏柯推了推身边的孟佑, 轻声道:“孟佑,该起床了。”


    “嗯。”孟佑闭着眼睛, 点了点头。


    等了片刻之后, 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抓着晏柯亲了一通之后, 才起身将人放进来伺候。


    等都收拾妥当之后, 孟佑乘着轿撵进了宫。殿堂之外,那些一早来了的大臣们在看见孟佑的时候, 无不吃惊诧异。


    但还是跟这位游手好闲的太子爷打了声招呼。


    孟佑:“诸位大人不必客气, 咱们上了一个朝, 就是一家人了。”


    众大臣看着太子爷微扬悦目的笑脸,不由得寒意脚边生, 打了个招呼之后, 就朝着旁边移了两步。


    以孟佑为中心, 上下左右三米之内无活人。


    唐起是最后一个, 打着哈欠姗姗来迟的。虽然他昨天就知道孟佑会来上朝,但是,真在这大殿外看到孟佑, 他还是错愕了那么一瞬间。


    唐起用手肘推了推孟佑,道:“你待会说话委婉点,这些人,个个视财如命,你要他们掏钱就是要他们的命,虽然头掉了都只有碗大的疤,但是,得温柔点。”


    “爷学不会温柔。”孟佑冷声道。


    “想想你怎么对晏柯的你就能学会了。”


    孟佑想了想。


    怎么对晏柯?


    昨天晚上晏柯带着哭腔让他住手求他放过算是温柔吗?


    “那这些老家伙的可能站着进去要躺着出来了。”


    “你……这么对晏柯的吗?这么凶?”


    “哭了算吗?”


    唐起:“……”


    他实在想不出晏柯哭了是怎样的一种场景,晏柯真不是善茬,孟佑把他弄哭了他能就这么罢休?


    “他怎么没弄死你?”


    “爷把他弄哭之后,他就是这么和爷说的,说要弄死爷,然后——”


    唐起啧了一声:“说话别说一半,然后什么?”


    “让爷**。”


    唐起:“……”


    这真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回答。


    “所以,要是让爷把对晏柯的温柔拿出来,这些老家伙别说家产了,就是连裤子都留不住。”


    唐起:“丧心病狂!”


    孟佑嘴角扬了扬,跟着大臣进了殿,站在了最前面。


    因为有了他站在前面,让摸不清来意的那些大臣多少有些惶恐的。本来都应该争相启奏事情的,现在却无一人说话,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唐起看了眼像个门神一样杵在前面的孟佑,叹了口气,按着计划,走了出来。


    “皇上,臣有事启奏。”


    “说。”


    唐起看了眼孟佑,正好对上了孟佑投过来的眼神,他不留痕迹的将目光移开,道:“臣认为,加收税收不可取,既然,这楚国的岁贡不得不交的话,何不各个大臣们,慷慨解囊一下,加上国库尚有存余,我想,这加起来,应该是够交纳岁贡的。”


    “在跟大明交战三年期间,皇上已经提了一次税了,再去压榨百姓,也只能是将百姓逼至陌路,不可取。”


    唐起说完,原本安安静静朝堂之内,瞬间就吵开了,孟佑站在前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安安静静的听着后面的那些人的话。


    唐起显然成为了众矢之的了。


    “什么馊主意?侍卫就是侍卫,果然是登不了大雅之堂。”


    “就是,咱们为君做事,食君俸禄,这俸禄多少姑且不说,即使倾家荡产也填不了岁贡的这个底啊!”


    “就是,咱们也一家老小要养,几百两是拿得出来,但是,要多了也没有。”


    ……


    议论声许久都没有停下来。孟佑睁开眼睛,看着龙椅上的人,蹙眉捏着鼻梁不耐烦的样子。


    缓缓开口道:“儿臣愿出十万两。”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如闹市的朝廷瞬间就没人出声了,众人将隐晦的目光朝着孟佑看了过去。


    有不解的,有嘲讽的,更有厌恶的。


    皇帝看了眼孟佑,唐起上朝这么久都没有说要从这些官员家里凑岁贡,孟佑一上朝了,就开始说了。


    这其中也就不言而喻了。


    肯定又是孟佑这个小崽子在搞的鬼。


    “儿臣愿意倾家荡产,就是跟太子妃睡外面的城隍庙都要把这十万两拿出来。”孟佑说的字字句句皆真诚,要不是唐起知道他的小金库的话,唐起都快被这为国为民,一片赤诚之心的太子爷给感动到哭了。


    睡城隍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即使孟佑没了钱,晏柯也还有一座小银山在那里,所以,孟佑还可以靠着吃软饭度日。


    “臣愿意出三万。”唐起紧跟其上,两个人就凑了十三万了,由孟佑这个太子爷带头,估计这些人即使不想给都要给了。


    皇帝将手搭在龙椅上,撑着脸,缓声道:“其他人呢?”


    “臣……家中有老有小,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不敢贪心半分不属于自己的银两,所以,撑死了都只能拿一千两出来。”


    孟佑看了眼说话的老臣,随后笑了笑。


    还好他提前让唐起和孟寒查了一下这些人的底细,不然,可能就真的被这兢兢业业,不敢贪心半分的大臣给感动到了。


    “宋大人说的正是,这些年,宋大人的确是兢兢业业,未贪心半分。但是——”


    孟佑这声但是一出,瞬间就将宋大人的心给提了起来。


    偏偏孟佑又不给人一个痛快,说话说一半,急的宋大人一脸冷汗,问了出来:“太子爷有话直说便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孟佑点了点头:“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


    “听闻宋小公子在京城做生意做的不错,做的还是皇宫中的买卖,这中间,宋大人没少打点吧?”


    “既然是受皇权庇佑,想必,出点力也是应当的吧?”


    宋大人顿时大骇,看着孟佑的眸子中,愤恨在微微闪烁着,忍了好久,才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太子爷真是好本事,这都在后面调查什么事都没有做的官员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各位大人既然同意凑这批岁贡,还是拿出点诚意来比较好。” 孟佑就像一把凌厉的剑,干脆利落的斩断了朝中那些尸位素餐,将百姓置于水火当中的人的后路。


    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众人皆是一阵寡默,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有备而来像只水蛭一样想要吸干他们的血的太子爷,他们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想像宋大人一样去当这个出头鸟。


    “这比岁贡可能数额巨大,孟佑就麻烦各位大人,慷慨解囊,渡我月国于危难之中。”


    这些话,这些人不会不熟悉。因为,这些话就是他们说出来的。


    当他们提议要加收税收的时候,这些人说的就是:月国长期庇佑他们,养兵千日,尚且用在一时。百姓们莺歌燕舞了这么久,也到了他们该奉献的时候了。


    慷慨解囊,渡我月国于危难之中。他们熬一熬没事,等咱们缓和过来了,咱们在降低税收,开仓赈灾。


    在孟佑看来,这一字一句,就没有一个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当这些放在你们身上了,你们就着急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加税就加税了?今年收成不好,加税了你们让老百姓怎么活?”


    “让你们凑银两不是要你们性命,你们姑且捐了家当还能吃的上饭,还能锦衣玉食,他们呢?他们可能活下去都难!”孟佑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看着这群闭口不言的人,额角因为愤怒青筋暴露,等他上位,他定要好好的将这朝堂给洗刷一番!


    “太子爷说的是,臣……臣恳请皇上收回成令。”


    不知是谁带的头,一个开始说了,就有第二个了,这说的人多了,于是,这反对收回加税命令的人,也就显得人微言轻,不那么重要了。


    被一个毛头小子在朝堂之上指着鼻子指责,这些人说不惭愧是假的。


    最后,是一直沉默的皇帝开了口。


    “所以,你还是坚持不交纳岁贡么?”


    “儿臣坚持。”


    “说出你的理由,朕不想再听到那些你以为的话。”


    “其一,儿臣和父皇说过,大战三年,需要休养生息的不是只有咱们月国。”


    “其二,楚国天灾严重,自己都自顾不暇了,他需要咱们这批岁贡来缓解楚国国库的衰竭,他们不是傻子,即使是傻子,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是聪明的。即使咱们不交岁贡,他们也不会做更多的牺牲,千里迢迢的跑过来,用透支国库的方法在别人家门口去打没有把握的仗。”


    皇帝那本来就有一点动摇的心,看着孟佑坚定的眼神,这会,心里决定的那个天平已经彻底的朝着孟佑倾斜过去了。


    “你们呢?”


    这句话是问那些站在下面窃窃私语的大臣的。


    “臣同意。”一个大臣站了出来。


    “臣附议。”


    皇帝看了眼孟佑眸中的笑意,算是知道这个家伙突然认错想要解除禁令又突然说要上朝是为了什么了。


    “是朕没你想的那么通透。”随后,似妥协般,看着孟佑无奈失笑。


    孟佑嘴角一扬,道:“父皇说的哪的话,如若儿臣身处皇位,不会做的比父皇好。”


    皇帝看了眼孟佑,轻笑。


    怎么可能会做的没他好,孟佑就是个文武全才,这份为国为民的心,他这当爹的都自愧不如了。


    “就按照你说的做。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儿臣领旨。”孟佑行了个礼,心里的那块石头可算是尘埃落定了。


    等下了朝之后,孟佑被皇帝留了好一会,话题依然是昨天没有说通的,让孟佑纳妾的事。


    孟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叹了口气,再怎么向他父皇表示自己对晏柯的那颗誓死不渝的真心都没用。


    最后,只得祭出这么多年,孟寒给他打造的杀手锏了,他道:“父皇这是准备把儿臣往死路逼啊!”


    皇帝怒其不争的看了眼孟佑,怒声道:“让你娶个妾,又不是让你去死!有这么难?男人有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朕还就不相信,你若想娶,他晏柯还敢说一个不字不成?”


    “他自然不会,父皇,是我要跟他在一起,死皮赖脸的要跟他在一起,是他不嫌弃我。”


    “……你一国太子,他有什么可嫌弃的?”


    “我……有隐疾。”


    “什么??”


    “我……不举,这件事,管事他们都知道。”


    “……”皇帝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最后看着孟佑,许多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打死都想不到,自己能文能武的儿子,居然因为不举而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去了。


    随后,他拍了拍孟佑的肩膀,道:“朕会找太医医好你的!你是月国太子,岂有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的道理!”


    “……不用了,父皇,别治好我了。”


    “书漓……”


    孟佑打断:“在下面很舒服。”


    外面的宫人听到皇帝盛怒的一句‘滚,没出息的货!’之后,他们的太子爷又被赶了出来。


    孟佑摇着尾巴,踩着欢快的步伐回了家。这一次就解决了两个麻烦。


    他仿佛看见了他和晏柯的美好未来在冲着他招手。


    看着在和管事打麻将的晏柯,将人拉了起来,在晏柯脸上狠狠的亲了几下之后。


    将人给放开了:“你们继续。”


    晏柯好笑的看着孟佑,一阵纳闷。


    做好了午饭后,管事叫来了孟佑,晏柯刚给孟佑端好了饭,就被孟佑抓着手腕,按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撬开他的牙关,就吻了上去。


    “有……孟佑……”


    孟佑分出神来看了眼旁边正准备偷偷摸摸的离开膳房的管事。收到了主子的视线通知,管事三步做两步,大步离开了膳房,并关上了门。


    孟佑贴着晏柯的唇,嘴皮子动了动,道:“这下没人了。”


    “你今天是吃错药了?”


    “爷今天开心,想亲你亲个够,你给不给亲?”


    “……给。”晏柯无奈地看了眼智商绝对不超过三岁孩子的孟佑,道。


    “那咱们先吃饭,吃完饭睡午觉。”


    “滚!不睡!昨晚我特么差点被你弄死在床上!”晏柯狠戾的瞪了眼孟佑。


    想着昨晚自己的失态,埋怨的眼神更甚了。


    孟佑哈哈一笑,在晏柯腰间,不轻不重得揉捏着,低声道:“你不是还希望爷快点么?你那块地爷还没有种呢,现在就受不了了?以后怎么办啊?宝贝儿。”


    “以后……”晏柯一脸MMP的表情,随后笑着看着孟佑,道:“以后青灯古佛常相伴,望孟施主也早日断了yin念,与我一起出家。”


    “……”嗯,果然是欠教训了。


    孟佑看着晏柯脸上的疲累,本来这手都放在衣带上面了,随即,又停了下来。


    “爷解决了我爹。”


    “????”晏柯猛的睁开眼睛,一脸错愕。


    解……解决?


    “制造的小麻烦。”孟佑含笑看着因为自己断句问题而恐慌的晏柯,又将下半句说了出来。


    晏柯冷脸:“你特么傻逼吧?不会一次性全说出来?”


    孟佑被揪着耳朵,看着日渐暴躁的晏柯,虽然很想笑,但是笑不出来:“疼……”


    “疼死你算了!”晏柯瞪了眼孟佑,虽然嘴上骂骂咧咧,怪孟佑什么玩笑都开,但是,这手还是松开了。


    “爷和父皇说,爷不举,让他别给爷塞女人了。”


    “……然后呢?”


    “然后父皇和爷说,说爷是一国太子,怎可居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晏柯本来想出题的吐槽一句你爹懂的好多,但是,被理智掰回来了,道:“再然后呢?”


    “爷说了一句话,他就把爷给赶出来了。”


    “……”那一定不是好话。


    “爷说在下面挺舒服的。”


    “……”


    他就知道!


    “孟佑我求求你别骚了行不行?要点脸吧你!”


    孟佑嘟囔:“他说爷没出息,你骂爷不要脸,哼!”


    “……有毛病吗?说错了?”


    “……”


    下午吃了饭,太子府难得的来了几个官员,都是晏柯以前没看见过,或者是看见了没印象的生面孔。


    晏柯站在孟佑旁边,看着孟佑玩牌,一堆人站在他后面,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不该出言打扰。


    “何事?”孟佑睨了眼以宋大人为首的那些官员,问了声。


    “太子爷,今天在上朝的时候,多有得罪。”


    孟佑:“嗯。”


    “额……?”就这样?


    “还有事?”


    “太子爷可还是在生气?”


    “不气,气这个做什么?你们也不用来跟爷说这个,你们想改邪归正在位谋事也好,还是尸位素餐不思进取也好,都随意。”


    “不过,他日爷若当政,定将朝堂中的朽木污垢洗的一干二净。”


    孟佑虽然说的风轻云淡的,但是,震慑力十足。


    被吓白了脸的宋大人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好一会之后,才向孟佑表示准备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孟佑不予理会。


    最后,晏柯给每人倒了杯茶之后,这些人的脸色才算是缓和下来,最后,拎着本来是用来给孟佑,却没送出去的东西,灰溜溜的各回各家了。


    等人走后,孟佑把牌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还是一样!朽木不可雕!


    孟佑正生气的时候,晏柯递过来一块酥饼,放在了他的唇边。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晏柯的笑脸。这原本阴鸷的眸子,瞬间化成了一汪泉水,温柔的不像话。


    晏柯:“行了,别生气了。”


    “那你哄哄爷。”孟佑一只手撑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晏柯道。


    晏柯:“……”


    哄?


    晏柯冷笑的看着管事几个,在孟佑耳边道:“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哄行不行?”


    孟佑点头:“行!”


    谁说不行他跟谁急!


    刚进房间,孟佑刚把门关好,晏柯就凑过来了。


    一把揪着他的耳朵,对他冷笑道:“现在还生气吗?”


    孟佑:“……”


    跟他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为什么晏柯从来就不按套路出牌?


    “这就是你说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哄爷?”


    晏柯听着孟佑那怀疑人生的话,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这跟‘我裤子都脱了结果你就给我看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嗯。”


    “你是又想哭了吧?”孟佑将晏柯给放倒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捏着晏柯的下巴问。


    “想睡会午觉,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你别闹。”一沾床,晏柯就耍起了无奈,让孟佑一点办法都没有,索取了一个深吻之后,两个人相拥而眠。


    等到晚上饭点的时候,有一个人,掐着特别准的时间,正好在晏柯将饭菜都端上了桌之后,出现在了太子府的门口。


    这个人,就是晏柯和孟佑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道长。


    “您——”一向善于言辞的孟佑看着那个笑眯眯的老头,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将晏柯一把拉到了算命道长的面前,有些激动道:“您看看他!”


    老道长看着晏柯许久之后,眼神看了眼晏柯腰间的玉佩,道:“可以取下来了。”


    “恭喜太子妃。”


    “啊……”晏柯看了眼自己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问:“他……”


    “自然是不见了。”


    孟佑看着晏柯,这种全身全心的拥有他,不用反应另一个灵魂跑出来作祟的感觉,真好!


    “来人!给这位道长再赏银一万两!”


    老道长听着,眸子一亮,道:“那太子爷能否再留我吃顿饭?太子府得饭菜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


    这要是换做是平时,孟佑是一星半点都不想跟人分享的,奈何他今天,好消息不断的送上门,心情好的就像安了个翅膀,已经在太子府到处飞了。


    孟佑:“请!”


    等老道长去了膳房的时候,孟佑一把将人晏柯推进了旁边的一个幽暗的废弃了的房间里面,在晏柯的耳边,犹如鬼魅般,下了通知:“今晚,洗干净等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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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7


    房间太阴暗, 晏柯看不见孟佑的表情,但是, 通过他说话的声音能判断出, 太子爷现在很兴奋。


    “我能活着从床上下来吗?”晏柯忐忑的问了一句。


    “看你表现。”孟佑嘴角一弯。


    “那如果表现的好呢?”


    “自然——是不能的。”孟佑搂着晏柯的手,力道逐渐加重, 末了,他道:“表现的好自然是要奖励你了!”


    “那……表现的不好呢?”


    “那就罚你不能下床。”


    “……”晏柯生无可恋的想, 那分表现的好和不好有区别吗?还不如简单粗暴地告诉他, 他明天会下不来床不是更好?


    “走了,陪道长吃个饭。”


    “……嗯。”


    吃饭的时候,孟佑让人搬来了自己收藏的好酒, 抓着酒量不行的老道长, 硬是跟人称兄道弟的灌了人好几碗之后,临近深夜还不肯放人去休息。


    孟佑:“从此以后, 你就是爷的弟弟了!”


    晏柯好笑道:“你行了啊, 人家都比你大好几轮了, 还弟弟。要点脸吧,别谁的便宜都占。”


    孟佑又拉着晏柯, 对着道长说道:“这是你嫂子。”


    “嫂子好!”


    晏柯:“……”


    晏柯叹了口气, 没理会两个醉鬼, 让人把道长安排到客房里面睡去了。


    旁边的孟佑抱着酒坛子, 嘟嘟囔囔的拉着晏柯道:“咱两,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但求……”


    看着支吾半天没有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的孟佑, 晏柯笑着问道:“怎么不说了。”


    “不行,不…不能说了,你比爷大这么多,但求同年同月死爷有点亏。”


    晏柯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行了,蠢货,咱们也该回去睡觉了。”


    晏柯搂着孟佑的腰,后面跟着准备伺候喝醉了的孟佑的丫鬟和管事。


    晏柯看了眼管事,清了清嗓子,低声道:“管事帮我准备点东西。”


    “太子妃需要老奴准备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东西。”晏柯甚难为情的又说了一句。


    “啊??”管事再次茫然。


    “摩擦的时候用的。”


    管事:“……”


    “好……好的。”


    晏柯将孟佑给扶了进去,放在了床上。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随后将孟佑的鞋子和脱了。


    “自己酒量多少自己心里都没数的么?宿醉你不难受啊你?”晏柯边念叨着边给孟佑把衣服给脱了,这手刚碰到孟佑的里衣的时候,手就被孟佑给抓住了。


    晏柯低声哄着:“我给你洗澡。”


    “不做。”


    “嗯?”


    “爷喝醉了,会把握不好,伤了你不好。”孟佑将晏柯的手放在自己灼热的脸上,睁开微红的双眼,含笑看着他。


    晏柯:“……”


    别人都是酒后乱性,就这家伙,担心的是自己醉后伤了自己。


    有些人,根本无需做什么,只需要说句话都能让别人看见他的一颗真心。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晏柯感动的不行。给孟佑边脱衣服边道:“即使不做,你也要洗澡啊宝贝儿,瞧你这一身酒味,要是这样上床,我可是会打人的。”


    孟佑笑着点了点头,任由晏柯将他扶到浴桶里面。两个人脱光了同处一个浴桶,平时孟佑没喝醉都要抓着他缠绵一番,这喝醉了怎么反而老老实实的靠在旁边了?


    “嗯?不亲吗?”


    孟佑摇头:“不亲,会忍不住。”


    “其实……可以做的,我教你。”


    “不做,你教不会的,爷真要冲动起来,你挡不住。”孟佑有时候固执起来,是真的很固执。听着晏柯老是问他这个问题,顿时生起了闷气,准备起身出去了。


    “好吧,不做不做,你别动,我给你洗。”晏柯看着孟佑觉得好笑。


    现在的你要你做你不做,明天你哭着求我做我都不做了!


    晏柯的手划过孟佑背后的伤疤,其实,他心里一直想问,他的那个救命之恩到底是怎么来的。还有,孟佑背上,这些看起来就让人觉得烦闷,面目狰狞的伤疤,他也想问问,这是不是每次置之死地而后生所留下来的。


    看着傻乎乎的太子爷,晏柯将人抱进了怀里,试探性的问:“这些伤,怎么来的?”


    “忘记了。”


    “那,我是怎么救了你?”


    “不能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喝醉了一点话都套不出!不聊了不聊了,起来,我给你穿衣服。”晏柯叹了口气,将孟佑给拉了起来,然后火速的穿好了衣服。


    这会,管事的就过来敲门了。


    晏柯头发还在滴水,正擦着头发打开门,就看见管事的递了好几样东西进来。


    晏柯悉数接了过来,等他把门关了,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之后,才认认真真的看起了古代断袖做的时候,都准备些什么东西。


    嗯……


    创伤药,油膏,很多种油膏。


    晏柯每样挖了一点放在手上,准备看看那种用起来比较好,每个都滑腻腻的,根本就比较不出来。


    随后,他手上拿着油膏,目光朝床上躺的老老实实正在睡觉的孟佑看了过去。


    孟佑打了个哆嗦,捂紧了被子。


    没过多久,他抱着的被子被人给掀开了,有个人边哄他边在脱他的裤子。


    “宝贝乖,宝贝睡觉觉,宝贝千万别醒,宝贝醒了我就惨了。”晏柯边念叨着边去脱孟佑的裤子。


    这罪恶的手沾着油膏马上就触碰到孟佑的那块地的时候,孟佑突然睁开了眸子,带着睡眼惺忪,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威胁感袭了过来。


    “你……”


    “不,我没有要上你。”


    “……”孟佑坐了起来,一把抢过了晏柯手上的油膏,将晏柯给按在了床上:“坦白从宽。”


    晏柯盯着孟佑都快睁不开的眼睛,嘟囔了一句:“才怪,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我信你才有鬼了。”


    随后,晏柯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油膏,道:“我就试试这个,哪个好用。”


    “……试出来了么?”


    “没有,这不是正打算试的时候你就醒了么。”


    “……还要试么?”


    晏柯闻言,眸子一亮:“还可以吗?”


    孟佑冷笑,两手将晏柯的腿给弯起,随后,问道:“还,要试么?”


    晏柯瑟瑟发抖,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一样。


    孟佑丝毫不留情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晏柯直接叫了出来。


    “啊。”随后,怒视着孟佑:“孟佑你在撒疯我就把你赶出去。”


    孟佑抓着晏柯的腰,腰用力的顶了一下,随后,趴在了晏柯的身上,缓声道:“睡觉,不然,谁都睡不了了。”


    “……哦。”


    早上,管事轻轻的敲了敲门,孟佑蹙了蹙眉,将晏柯抱进怀里,眯着眼睛,不耐烦的问道:“何事?”


    “太子爷,要准备洗澡水吗?”


    “不用。”


    “那需要叫太医吗?”


    “不用。”


    “那——”


    “什么都不用,别把他吵醒了。”


    “……哦。”


    孟佑翻了个身,胡乱的在晏柯的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又听到了管事的声音:“太子爷,还是洗洗吧?”


    孟佑忍着脾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蹙眉看着管事,道:“你今天怎么回事?”


    “这……太子妃昨晚让老奴把这同房的东西给拿进去了,所以,老奴来问问需不需要。”管事看着孟佑的脸色,已经明白了半分。


    可能是昨晚那些东西没用上。


    孟佑头一转,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叹了口气,道:“别让人在院子里候着了,有需要爷会叫你的。”


    “好的。”


    孟佑从桌子上,精挑细选了一瓶自认为是最好的,上了床躺着之后,将东西给塞在了枕头底下。


    “宝贝儿。”


    晏柯翻了个身,睡的特别沉。


    “你再不醒就别怪爷不留情了。”


    晏柯睡的正香的时候,本来一夜无梦好眠的他,突然间,就跌入到了一个旖旎的梦境。


    眸子微蹙着躺好,不知不觉的将腿给张开了。从下面传来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血脉喷张,呼吸乱的不像话。


    “啊……”一声低吟溢出嘴角,这感觉,太过真实,下面传来的湿润温热就像真的一样。晏柯微微睁开眼睛,这场旖旎的春,梦并没有因为他的苏醒而结束。


    晏柯掀开被子,看着里面的孟佑,将人给拉了出来,喘了口气,道:“大早上的干什么?”


    “管事叫爷起床干活了。”孟佑擦了擦湿漉漉的嘴角,将被子掀在一边,捏着晏柯的唇,如狼似虎的吻了上去。没有丝毫温柔和章法可言,缠绵中带着特别强烈的欲,望和想要得到晏柯的冲动。


    晏柯被动的接受着孟佑向他扔过来的爱意,张开嘴,任由孟佑索求,缠绵到极致的时候,他伸手脱了孟佑身上的衣服。


    两具滚烫的身子贴在一起时,晏柯发出隐忍的哼声,这他一起来就被孟佑给挑拨起来的欲,望,经过刚才的缠绵后,则更是差一点刺激就能使他到达顶峰了。


    “孟佑,难受……”晏柯话语中充满请求,希望孟佑在碰碰他,让他疏解一下下面的肿胀。


    “唔……”当孟佑抚上他的欲,望的时候,晏柯爽的弯起了身子,随后,没多久便发泄在孟佑的手中。


    孟佑的吻去而复返,晏柯正享受着舒爽的巅峰和爱人的热吻,头脑昏沉沉的,已经来不及思索了,孟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孟佑边吻晏柯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油膏,喘了口气,有些心急的打开了盖子,从里面挖出了一点来。


    手朝着晏柯那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探去,涂得仔仔细细的,这从未被看过的地方,突然有一天被人用灼热的目光盯着,手指在里里外外的匀称涂抹油膏的时候,晏柯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太羞耻了。


    孟佑边涂抹边问:“爷要涂多少才不会把你弄伤?”


    “你扩张就可以了。”


    “嗯???”


    “……用…用手指扩张。”晏柯感觉羞耻至极,很想甩孟佑一句:不会做就让老子来行不行?


    “这样?”


    “……唔。”晏柯弯起了身子,瞪了眼孟佑,又不甘心的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教你玩我?”


    “你不舒服吗?”


    “你试着菊花被捅,你能舒服吗?”


    “还没捅……”


    “那也快了。”晏柯说完,就感觉下面那刚被孟佑扩张过的地方,一个庞然大物抵在了那里。


    晏柯身体微微颤抖,虽然知道孟佑那里很大,但是,当真的真刀真枪的上了,他就开始怕了。


    孟佑不仅不是不举,他还举的又粗又大。


    真令人绝望。


    孟佑在刚扩张的地方磨蹭了几下,一直不敢进去,刚刚用手指探了探路,放三根进去都能感觉到里面的拥挤,这……真能进的去吗?


    “真能从这里进去吗?”


    晏柯趴在床上,回头瞪了眼孟佑,道:“你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吗?还做不做了?快点。”


    孟佑点了点头,在晏柯的背上亲了一下之后,缓缓推送自己的下身。


    那种结合的感觉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特别清楚的。


    晏柯用力的抓着枕头,手背上,青筋外露。


    痛,太痛了,整个人就想像要被撕裂了一样,晏柯疼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却咬牙忍着不说。


    再多的油膏和前戏也改变不了萝卜和坑的不配套啊!


    “很痛吗?”孟佑退了出来,看着晏柯浑身是汗的软在床上,眉头紧蹙。


    “不,不痛。”晏柯缓了口气,同为男人,他自然知道那种进到一半不能进了的感觉,他痛都痛了,要是这第一次都不能顺利进行的话,那就白痛了。随后他将孟佑给推在了床上,自己跨坐上去。


    “别……别动,我自己来。”晏柯一点点自己坐下去,早就没了做**的悸动和旖旎了,太痛了。


    “唔——”晏柯一个狠心,坐了下去,将孟佑给紧紧含住了。两个人都是一声闷哼,随后,他倒在孟佑身上喘了两口气。


    “做不了就别做了,爷也不是很想……”


    “闭嘴,口是心非,你不想你这里这么硬?”晏柯没好气的瞪了眼孟佑,勾着孟佑的脖子,让孟佑坐了起来,他低声道:“亲我一下,亲一下就不痛了。”


    孟佑拉过晏柯,忍着下面的躁动,在晏柯唇上轻轻吻着。适应过后的晏柯,自己动了起来,孟佑脸上,则更为隐忍了。


    “宝贝儿,爷忍不住了。”孟佑在晏柯的脖子上,用力的舔舐撕咬着,喷出的热气全打在晏柯的脖子上。


    晏柯轻嗯了声,特别享受这种脖颈之交的亲昵,他道:“你来吧,我腿酸。”


    看着晏柯脸色好转之后,孟佑翻了个身,将人给压在了身下,双手抓着晏柯的两条腿,一边小心注意着晏柯的脸色,一边开始**起来。


    孟佑抓着晏柯的手,压在了枕头上,来了个十指相扣,一点点舔开晏柯的嘴角,霸道又充满诱惑,晏柯眸子微怔,看着孟佑隐忍动情的模样,随后,调整了一下,双腿夹住了孟佑的腰。


    道:“快点,你是不是没吃饭?”


    “……爷不敢。”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


    “唔……”晏柯侧着头,咬着牙,忍受着孟佑粗暴又快速的进出,房间中只有两个人凌乱的呼吸声和黏腻的水声。


    当孟佑在体内毫无章法的冲刺的时候,被突然顶到的里面的某个地方,让晏柯忍不住,哼了出来。


    孟佑将他的爽和疼的分辨的很清楚,听着刚才那声叫唤,眸子一亮,道:“爷碰这里你会舒服点吗?”


    “没有……”晏柯下意识的摇头,刚才的那一瞬间,感觉太过强烈了,如果孟佑一直刺激那里的话,他会受不了。


    “啊…孟佑…你别!”


    “就是这里了,你要和爷说啊!爷都不知道。”孟佑吻上晏柯的唇,将他所有的低吟声都含进了嘴里。


    两个人缠绵入骨,床被摇晃的嘎吱作响,但是寻欢的两个人丝毫不在意,在极致的欢愉下,紧紧拥吻贴在一起。


    中午的时候,孟佑打开了门。


    “准备水。”叫来了管事,吩咐道。


    “好的,太子爷。”管事连连点头,看着他们太子爷这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眸子微闪,心想:太子妃可真猛!


    如果晏柯此刻能听到管事的心里话,他一定会忍着腰疼,从床上爬起来嘶吼一句:不敢当,你们太子爷才是真的猛!


    孟佑关上门,将床上趴着的晏柯给抱了起来,爱怜的在晏柯的嘴角亲了亲。


    “怎么样?”


    “我感觉我要死了。”晏柯叹了口气,一上午了,一上午都没停过,他虽然体力很好,但是也经不住这样的纵,欲过度,腿软的不像话。


    孟佑讨好的在晏柯的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吃饱过后,孟佑不仅看不出刚在床上酣畅淋漓的大战了那么久之后的疲累感,他还特别精神,看起来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洗澡水放在了隔壁,孟佑抱着晏柯去洗澡,被晏柯给拒绝了。


    “神经病,要你抱过去全太子府上下都要知道咱两干过什么了。”


    孟佑看着在外面候着的小丫头和装着自己很好,却连步子都是虚着的晏柯,叹了口气,将人给抱了起来,不在意的道:“咱们隔了三年才同房,这本就应该是昭告天下的好事儿,藏着掖着做什么?”


    晏柯:“……”


    果然,就没有傻孢子说不出口的话。


    “你不是说要清理干净么,爷帮你。”孟佑把晏柯放在水里面,随后自己也脱衣服进去了。


    想着孟佑伸手在自己里面帮自己清理的样子,晏柯眸子一怔,道:“不行,太羞耻了。”


    随后,孟佑看了好一会,才眸子一亮,道:“那爷看着你自己清理!”


    好吧,更羞耻。


    于是,他认命了:“都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清理!”


    孟佑笑:“好。”


    隔壁的管事认真的指挥着人将凌乱的房间给整理好,重新换了床单和被套之后,几个人都红透了一张脸出去。


    晏柯洗好后将饭给弄好,吃了饭又准备回去换床单,走进房间,看着已经被换了的干干净净的床单,晏柯只想找个地方,安安心心的去死!


    孟佑这个该死的古代人为什么一点都不含蓄!这种事情就不能藏着点吗?他倒好,巴不得别人知道他成亲三年终于开车了。


    好在困倦又高度疲累的身体,一沾床就睡拯救了羞愤中的晏柯。


    孟佑进来看了一次,看着晏柯睡的特别熟,也没有出言打扰,在他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老子要弄死你!”


    孟佑顿了一下,这是做噩梦了?难道,苏御的事情还在晏柯心里面,成了阴影了?


    孟佑拍了拍晏柯的背,轻声哄着:“没事了,夫君在。”


    “孟佑,我要干死你!”


    “……”孟佑好笑的看着晏柯,这是睡觉都想着这种事呢?


    孟佑轻轻将门关上,然后自己忙活自己的去了。


    ——


    一处荒草丛生且简陋的屋子,坐落在月国都城的最外围,这里很少有人来,自然也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荒废了多年的屋子,里面竟然还住着有人。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另一人回道:“已经办妥,听说月国不交岁贡了,估计楚国那边会让人来。”


    “来的人一定是苏御吗?”


    “先生您不是吩咐了么?让我们给苏御写了信,我们已经送到了苏府去了,只要苏御在意,苏御就一定会来。”


    “要确认下来,如果来的人不是苏御,就把来和谈的来使杀了,将苏御给逼过来。”


    “好,不过,先生,这太子妃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咱们这样……”


    穿着黑衣服的人并未因为这句话而踌躇和犹豫,他低声道:“故人仇未报,我不会害他,该是他的,都会给他。”


    “那先生没有想到要是被太子爷知道了……”


    “他们不会知道。”


    而远在楚国的苏府,苏御一只眼睛包扎着,只能用好的那一只眼睛看东西了,看着今天早上不知道谁送来的信,只觉得上面的东西荒谬又可笑。


    一个人有两个灵魂?可能吗?


    不过……


    晏柯的确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好像就是从自己门口撞墙的时候开始得。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晏柯眼里就再也没有他,甚至是看不起,厌恶他。


    一个人,真的能有两个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个车车就是个学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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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8


    睡了一觉起来已经是晚上了, 如若不是孟佑在外面低声说话的声音吵到他了,他可能能睡到明天早上。


    “孟佑。”晏柯穿好衣服, 走了出去, 看着门外孟佑,低声叫了一句。


    “嗯?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孟佑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拉着晏柯左右转了转,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体温没什么变化之后, 孟佑才松了口气。


    “没事,我有点饿,去厨房找点吃的。”


    晏柯这个人, 在外人面前, 是真的要面子和脸皮薄,他在孟佑面前, 什么事都做的出, 坐上来自己动都可以。但就是听不得孟佑在别人面前提及这些事。


    所以, 主动的将话题给掰弯,不想再继续这个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题了。


    “那里还痛不痛?爷下午给你上了一次药, 进去让爷看看。”孟佑揽住晏柯的肩膀, 满脸关切的低声问。


    “……你别问这些了行吗?这里这么多人。”晏柯红着一张脸, 怒视着孟佑。


    有种想要把孟佑的嘴巴给缝起来的冲动!太贱了!


    “不行, 管事说了,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这种事情过后, 都要小心护着。”


    “护什么?你是怕用一次就不能用了?”


    “不是,爷这不是怕你不舒服么。”


    “我舒服,很舒服,你不要问这些我就更舒服了。”


    孟佑看了眼晏柯,嘟囔了一句:“明明那个时候你很喜欢爷问你的。”


    晏柯看着旁边管事憋笑的样子,想着今天那被换了的床单,看着傻头傻脑的太子爷,叹了口气。


    自己闷闷的朝着膳房走去。


    摸不清楚阴晴不定的晏柯的孟佑,三两步走了上去,握住了晏柯的手,道:“别自己动手了,好好休息,爷弄给你吃。”


    晏柯听着,眸子微闪,颇为惊讶:“你会弄?”


    “爷是说,爷让人弄给你吃。”


    “……有话就一次说完,别乱喘气。”晏柯白了眼孟佑,撸起了袖子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问:“你吃了没?”


    “吃了。”


    “那算了,我就不弄了。如果你没吃的话,就弄点一起吃,你吃了的话就算了,随便吃点。”


    孟佑皱着眉头,道:“怎能随便吃?你身子虚,爷让人给你做桌好的。”


    晏柯无奈的叹气,看着孟佑那伺候人坐月子一样的架势,出言解释道:“大兄弟,我真的只是被上了一次而已,不是在坐月子,你相信我,等我养两天,跟你在大战个三百回合都不成问题。”


    听着晏柯的话,孟佑眸子往上面一挑,捏着晏柯的下巴,低声道:“那前面是谁在求饶的?不是说大战个三百回合都没问题么?咱们才战多久啊?就受不了了。”


    “···你特么就不能做个人?虽然我是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但是这第一次被你折腾了一上午了,你也可以适可而止了吧?我要是不求饶你准备上多久?”


    “一次···”


    “滚!都是假的,以后别特么和我说多少次,我信了你的邪了。”晏柯捂着自己的腰,瞪了眼孟佑。他再也不相信孟佑说的一次一次了,每次在他耳边哄他说‘宝贝儿,在来一次吧?’他都心软了,嗯一次是一次,一次真特么的持久,持久到让同为男人的他,又嫉妒又绝望。


    “爷不是说了一次就一次么,爷又没上两次。”


    “滚,别和我说话,以后就每天晚上一次,你就是不能惯。”晏柯瞪了眼孟佑,冷哼道。


    “好~过来,夫君给你柔柔腰。”


    晏柯刚走过去,就被孟佑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一边给晏柯捏着腰,一边将晏柯亲了个便,从脸到唇,太子爷将流氓耍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行了啊,还有人呢!”


    孟佑看了眼在旁边给晏柯做饭的几个厨子,道:“他们看不见。”


    那几个被孟佑盯着的厨子顿时身形一顿,连连点头,对!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我看你好烦啊!”晏柯瞪了眼孟佑,刚说完,孟佑就捏着他的下巴,亲上了他的唇。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晏柯有些无奈,太子爷做什么都不会顾及周围有没有人,当然,即使有人,这些人也会当作没有看见一样的。


    不过真的没看见么····


    晏柯余光看着灶台那边几个偷偷摸摸的往这边瞧得厨子,是真的很无奈啊!


    “那个道长走了吗?”


    孟佑点了点头:“走了,留下了一张符纸说是要烧光了给你喝的。”


    孟佑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在晏柯准备过来拿的时候,给躲开了,他又道:“爷觉得有点奇怪,他昨天不是说已经好了么?今天又给你留了张符纸让你烧着兑水喝,你说是几个意思?”


    晏柯拿过符纸看了眼,看了眼这上面,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道:“可能是没有想到你还会给银子给他,所以,就又出了点力?或者是没有想到你会收他做弟弟,所以,这算是你们的结拜礼?”


    “别说了。”孟佑在管事那里听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些丢脸的事情,现在被晏柯这么说起来,一向不要脸的太子爷,现在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怎么?你还拉着别人想和别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呢,现在就不认了?”


    孟佑知道晏柯是故意的,眸子看了晏柯一眼,成功的让晏柯住嘴了。


    “不是,孟佑我真的特别不喜欢你这样啊,说着话你瞪我做什么?”


    “你说呢?爷看你就是皮痒了。”


    “所以你要打我吗?”


    “···不打。”


    吃完了饭,晏柯睡了一天了,算是睡不着了,自己搬来了棋盘,在房间里面,拉着孟佑下起了棋。


    “你背上的那些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晏柯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之后,看着孟佑,问道。


    “打仗留下的。”


    “那你说我的那个救命之恩呢?”


    “这个不能说,你都问了多少遍了?都说了爷不会告诉你,你还问。”


    晏柯拿棋子的手顿了一下,看着孟佑,低声道:“是不是你没有消息的那一个月?”


    “不是,别乱猜。”


    “受了很重的伤吧?”


    “没有,爷很好,你就不能盼爷点好的?这个坏毛病是不是跟孟寒学的?”


    两个人谁也不管谁,反正就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晏柯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前没敢好好看,或者是,孟佑在清醒的时候从来不让他这么好好的盯着看,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那些伤口多多么的狰狞。


    “疼吗?”


    “晏柯你今晚怎么回事?”孟佑扔了棋子,看着晏柯,蹙眉问道:“难道爷昨天晚上喝醉了跟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要是真说了就好了,嘴严实的撬都撬不开。”晏柯在放旗子的碗里面,抓了两把。


    孟佑这种受点小伤都要跑到他面前来,让他给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公主,碰到这些真的能够危机生命的伤了,倒是闭口不提了。


    “那你在这问什么?都和你说了,爷这都是很多年的陈年旧伤了,你要是实在心疼的慌的话,爷劝你,对爷好一点,例如—把一晚上的一次换成两次或者三次四次都是可以的。要么换成时间也行,一个晚上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在或者···一天?”


    “滚!”


    孟佑眸子中带着笑意,看着晏柯,旁边的烛光在星星闪闪的亮着,此刻竟意外的有些温馨。


    月国不交岁贡的消息在邻国不胫而走,自然楚国也是收到了消息,苏御直接请辞来月国当这个和谈使,在吃了两次败仗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皇帝对他的信任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了。


    不过,因为有阿姐在旁边帮着说话,这差事到底是落到了他的头上了。


    这次,他是作为和谈使臣去月国的,即使孟佑在怎么看他不顺眼,想撕了他,也只能在旁边干瞪着眼看着。


    这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


    还有—晏柯。


    苏御眸子微蹙,他这次去的目的才不是为了月国交不交岁贡,他此去就是盯着和谈使臣这个护他安全的盔甲,去看看晏柯是不是真的有两个灵魂。


    这些天,他甚是煎熬,也想了很多,他想,如若晏柯真的有两个灵魂,那他喜欢的是哪一个?


    是那个万事都听自己的,什么主意都没有的窝囊废还是—那个根本正眼看他的?


    “将军,咱们该出发了。”


    苏御回过神来,道:“嗯。”


    这和谈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月国去了,苏御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朝着月国去了。


    早就知道楚国那边要来和谈使的孟佑,已经让人做好了接待的准备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半路接到消息,那个和谈使居然是苏御。


    “还真的是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进来。”孟佑看着信冷笑道。


    “你可别胡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咱们还没有跟楚国正式的面对面的交恶。”


    “咱们着和交恶还有什么区别吗?”孟佑反问。


    这本来就是你不仁我不义的事,楚国如果只是和亲的话,这两个国家的关系或者是真的能缓和一下。


    毕竟他们给他送来了这么好的太子妃。


    但是,这中间又让晏柯去偷城防图,又是在大明挑起月国的内乱的,这早就不是什么还没有正式交恶的事情了。


    “那也不行,我知道你恨苏御,但是,你得等咱们正式和楚国交战那天,堂堂正正得把苏御给杀于阵前。”唐起叹了口气,这太子爷要倔强起来,是真的谁都劝不动啊!“孟佑,你是个君子也是太子,以后是要当皇帝得,不能做这让其他国家耻笑得事。”


    “爷不是君子,爷就是个流氓。”


    “···”


    “嗯?晏柯今天去哪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出门了,那跟在后面的暗卫这么多,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爷是想他了,你孤家寡人一个,可能体会不到那种一会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


    “这也快下雨了,也不知道他出去带伞没有。算了,爷不和你聊了,爷出去找找他。”孟佑站了起来,正好看见管事拿着伞准备出去。


    “去找晏柯吗?给爷,爷去找,他去哪里了?”


    “太子妃说是去街上买点菜,明天给太子爷您做粉蒸肉。”


    “这些让他们去买不就好了?还得自己出去一趟么。”


    “老奴也是这么跟太子妃说的,不过太子妃说他们不会选。嗨,还不是太子妃在乎您在乎的紧么。”


    孟佑拿着伞,嘴角一扬,道:“嗯。”


    等他刚出了太子府,这春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本来刚开始雨势挺小的,一下子便下起了磅礴大雨,孟佑皱着眉,打伞走的慢,干脆收了伞去找晏柯,正走到街口的时候,就看见晏柯冷着一张脸从他旁边跑了过去。


    孟佑蹙着眉将人给拉住了,将伞全部打在了晏柯那边,责备道:“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雨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雨?乱跑什么?”


    晏柯愣了一下,看着孟佑,这脸上僵硬的表情有一瞬间松动了:“孟···孟佑。”


    “是爷,走吧,回去了。这傻乎乎的样子是怎么了?遇到鬼了?”


    晏柯摇了摇头,手紧紧的抓着孟佑的手,放在了手里,恍惚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叹了口气,是暖的啊!


    “走吧,你这全身都湿了,回去赶紧···嗯?”孟佑看着突然朝他吻过来的晏柯,有些疑惑,他从来就不喜欢在人前做这些事,现在这是···


    “到底怎么了?”


    晏柯摇了摇头,眼睛通红一片,这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雨水。


    “暗卫。”孟佑将晏柯给抱在了怀里,一颗心被提了起来,蹙眉问:“太子妃怎么了?”


    “太子妃遇上了军营里的那些将军,聊了两句之后,就成了这样了。”


    遇上了军营里的那些副将?孟佑看了眼晏柯,问了一句:“他们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没,回去吧,这菜我没有买了。”


    “没事,你没事就好。”孟佑牵着揣揣不安,心事满怀的晏柯进了太子府,一看两个人都淋湿了,管事连忙让人准备了给晏柯他们洗澡的热水。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孟佑看着晏柯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脱了衣服,走进浴桶,将人给抱在了怀里。


    “没说什么。”晏柯看了眼孟佑,随后自己坐在了孟佑的腿上,问:“做吗?”


    “你不是一天就一次么?”


    “今天破例,我想要。”


    孟佑看着晏柯阴沉的眸子,这样的晏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见多了他的笑脸了,都忘了他原本也是会生气的了。


    孟佑道:“爷在军营,应该是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的,要不,小兄弟你给爷透个底?”


    晏柯不说话,闷声跨坐在孟佑的身上,手摸到了孟佑的后背,触碰着那些伤疤,心中更为心疼了。


    “这次,楚国来和谈的是不是苏御?”晏柯答非所问。


    “嗯,刚接到消息,就是他。”


    “好。”


    “你还没和爷说,他们给你说了什么呢。”孟佑抓着晏柯的腰,有些下流的往上面顶了一下,看着晏柯蹙了下眉头,轻哼出声,凶狠的吻了上去。


    “别别别,你别在水里面动,水都进去了。”


    孟佑点点头,干脆利落的将晏柯从水里捞了起来,抱到床上去了。


    “孟佑你——”晏柯被孟佑摁在了床上,刚刚心里还残留的那种悲春伤秋瞬间不见了,回过头,瞪了眼孟佑。


    “自己老老实实说出来,不然——棍棒伺候。”孟佑嘴角一弯,在晏柯的耳边说道。


    “……”


    从此以后,怕是再也不能直视棍棒伺候这几个字了。


    “不说?”孟佑将晏柯给翻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挑着晏柯的下巴,道:“给你最后一个机“!山!与!氵!夕!”会,跟爷说军营的那群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一回来不是亲爷就是主动跟爷来做?”


    “……我今天发情期不行?”晏柯拽着孟佑的头发,将他拉向了自己,贴着孟佑的唇,道:“今天随便你玩,怕死就不是好汉。”


    “……”孟佑看着晏柯这死犟得样子,被气笑了,随后,狠声道:“可以。”


    过了很久,从房间里面传出来了晏柯的声音。


    “宝贝儿,你要休息一会……唔嗯…不?”


    “不用。”


    又过了很久。


    “我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刚刚不是听犟的么?”


    再过了很久。


    “孟佑,你别鞭尸了行不行?唔……腰疼!这么久了,你也玩够了吧!”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


    “……”晏柯捂着眼睛,几近昏昏欲睡,道:“没关系,宝贝,你继续奸,尸吧。”


    “……”


    孟佑看着嘴硬的晏柯,抓着晏柯的肩膀,狠狠的冲刺了好一会之后,发泄了出去。


    这被单早就泥泞不堪了,孟佑从他身体里退出去后,晏柯松了口气,翻了个身,软在床上,连事后去弄死孟佑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实……你不说爷还可以去问军营里的人,他们的嘴可没有你这么硬。”


    “那你去问吧,反正我不说。”


    孟佑在晏柯的脸上咬了一口,晏柯看着问不出话而恼怒的孟佑,强打起一丝精神,看着孟佑,笑着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孟佑:“废话,你一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虽然爷知道不是说爷的坏话,但是爷还是想知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让你这么主动,爷要是知道了的话,就天天在你面前说这件事。”


    “滚。”


    孟佑帮着晏柯清理了洗完澡之后,两个人在床上睡了好一会,管事在外面告诉孟佑说是军营里面的人来了之后,孟佑微微睁开眼睛,给晏柯把被子给盖好,自己起了身。


    书房内。


    孟佑看着那几个因为嘴巴没有关紧门走漏了风声而揣揣不安的副将,好整以暇地坐在了那里,道:“自己交代,和爷的太子妃都说了什么。”


    一个副将道:“也没说什么,就闲聊的时候···拉到了太子爷您受伤的事上面去了。”


    孟佑心中顿时一怔,明知故问还存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哪次受伤?”


    “就是那次您差点醒不过来的那一次。”


    孟佑:“···”


    其他的事情的话,要是真能让晏柯变得这么主动,他还真的准备天天说。毕竟,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但是,唯独这件事,他没办法拿来为自己谋福利。


    “你们没事找他说这个干什么?闲得慌?”


    副将道:“是太子妃自己问的,我们还以为太子爷您早就和太子妃说了。”


    孟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孟佑心烦意乱的回了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将人给抱在了怀里,揉了揉晏柯的头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晏柯睁开茫然的眼睛,惺忪的睡眼半眯着看着孟佑,习惯性的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人,过去在孟佑的脸上亲了一下,道:“再睡一下我给你起床做饭吃。”


    “都睡了好久了,别睡了,你等下晚上又不会睡。”


    “不要,我好累。”晏柯翻了个身,将在自己脸上的那只胡作非为的手给打掉了。


    “其实那个伤不痛,你—别想那么多。”


    晏柯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孟佑那因为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人而有些不知所措的眸子,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这心里,起起伏伏的,难受的很。


    那个时候,之所以会接不到消息,就是因为他在受伤之前让副将把消息给封锁了吧?如若不是昨天那些副将跟他说,孟佑差点就回不来了,他都不知道,这个什么都不说的人,竟然会在那个时候伤的那么重。


    “那个···要不,咱们起床,爷带你出去玩玩?”


    “神经病啊,这么晚了还去哪玩?”


    “青楼。”


    “???”


    作者有话要说:  爱大家!么么哒~


    我看见有些小天使说要虐了,其实……是要虐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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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


    “你刚刚说的是···”


    “青楼, 你没有听错,唐起不是说你喜欢去那里么?”孟佑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是很正常的, 但是飘到晏柯的耳朵里, 晏柯觉得这耳朵都要酸了。


    他怎么觉得有点像钓鱼执法呢?


    问他去不去,等他说去的时候, 太子爷会不会揪着他的耳朵,然后跟他说:‘好啊, 你果然想去青楼!’


    随后, 晏柯打了个激灵,连忙摇头。


    求胜欲爆棚道:“不,我一点都不想去, 我只想跟你窝在家里面睡觉。”


    孟佑睨了眼晏柯, 这个样子,大概是想到了以前他去青楼的那一次, 难不成是怕自己秋后算账?


    “你可以去。”


    “不, 我真不想去。”


    “有爷在, 谁还敢靠近你么?”孟佑嘴角一扬,看着晏柯那一点一点冷却的眼神, 笑了出来。


    “不去!”


    最后, 虽然没去成青楼, 但是, 晏柯被孟佑从被子里面拉了出来,穿好衣服之后,拉到了酒楼里面去了, 看着太子爷轻车熟路的往他们常去的包间走去,晏柯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这两只脚就像踩在云上面一样的,飘忽忽的。


    “我又不喝酒,我来这里干什么?你要想喝酒,你找唐起他们出来啊。”


    “在里面。”


    “哦—所以这本来就是你自己想出来喝花酒?”


    孟佑身子一顿,看了眼晏柯,道:“爷是把你拉出来散心的,不是来喝花酒的,而且,也没有喝过花酒。”


    “我开个玩笑,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孟佑推开关着的门,看着里面已经喝上了的唐起和孟寒,将晏柯推了进去。


    孟寒看了眼晏柯,疑惑的问了一句:“他不是不喝酒吗?”


    “不喝酒就不能来了?那你没钱怎么还总往太子府的麻将馆跑?”唐起回。


    孟寒看了眼唐起,一副不跟他计较的模样,给孟佑倒了一酒:“哥,来,咱们都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这次要不醉不归哈!”


    “上次就喝了,想灌醉你哥你就直接说。”孟佑端着酒碗,一口干了之后,孟寒又给他倒了一碗。


    唐起坐在旁边跟晏柯在说话,那两兄弟喝酒一个比一个凶,孟佑刚进去一会,一坛酒两个人已经喝完了。


    晏柯蹙眉道:“你少喝点,别喝醉了。”


    孟佑这刚拿起来的酒碗,又默默的放了下来,对着晏柯笑:“好。”


    孟寒看着孟佑和晏柯两个人隔着那么远都能隔空发送爱意,他坐在旁边,感觉心受到了重创,看了眼旁边并不在意的唐起,蹙眉问了一声:“你怎么不让小爷少喝点?”


    “七殿下您喝尽兴就好。”


    “小爷是让你让小爷少喝点,不是让你怂恿小爷喝醉。”


    “额—那您少喝点?”


    孟寒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净之后,又给自己倒上了满满的一碗。


    唐起:“···”


    所以,他说了和不说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也不会听。


    唐起瞪了眼正在喝闷酒的孟寒,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在孟寒看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他眼中的生气,孟寒冷着眸子,看着唐起。


    唐起不知道孟寒眼中的冷意是因为什么,不过想想,这个七殿下冲着他发脾气从来就没有原因,很正常,特别正常。


    随后,唐起移开了眼睛。


    晏柯将两个人的互动都看在了眼里,这唐起有没有这个意思,是不是弯的他不知道,但是,这孟寒真的快要弯成回形针了啊!不过,有点可怜的是,唐起还不知道。


    不过,即使唐起知道了,会不会装作不知道?


    随后晏柯又将眼神放在兴致明显没有刚才高的唐起的身上,看了好几眼之后,还是因为孟佑将他的头给掰过来,才打断了他的思路。


    晏柯:“嗯?”


    孟佑看了眼唐起,道:“爷就在这里,你怎么不看爷?”


    “···我一定得一直看着你吗?”


    “嗯,你在爷的旁边爷就一直看着你了。”


    “···好吧。”


    孟寒喝完自己面前的那一坛酒,准备去拿在唐起旁边的那一坛,正巧唐起也刚伸手,两个人的手在酒坛边上碰了一下。


    唐起准备收回去的时候,这手就被孟寒给抓住了。


    唐起:“干什么?”


    孟寒看着自己握在手心的手,还有唐起疑惑的眼神,手就像被火灼烧了一下一样,赶紧把手给收了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惦记了唐起多久了,这种在背地里打着欺负别人的口号去惦记别人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年了。


    从少不更事那种感情尚且朦胧到现在,那些曾经看不到的,看不懂的,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了,他喜欢唐起,他想和他在一起,时间越久,就像陈年老酒一样,越酿执念就越强,最后蓄满着整个胸腔,满到他都快要控制不住了,他也想和唐起像他哥和孟佑那样,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着。


    孟佑推了推晏柯,低声问:“爷怎么感觉他们两个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这连孟佑都看出来了,看样子,是真的不对劲啊。那么,连孟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唐起会看不出吗?


    孟寒的心思可真是太明显了,从眼神到举动,都散发着想要和唐起配对的意思。


    “现在孟寒不欺负唐起了,以前你是没看见,唐起当时十几岁,比孟寒还要大几岁,他能把唐起给整哭。”


    “可能···大了点就懂事了吧。”


    整哭···所以,现在七殿下的追起修罗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吧?


    这敢和唐起说么?


    要是唐起恃爱行凶,要将曾经自己受了的委屈都讨回来的话,那他不就惨了?


    “是这样么?”


    “不然还是哪样?难不成你弟弟喜欢唐起?”


    “···不可能,就孟寒那只花孔雀,大概会觉得这个天下间无人可以配得上他。”


    晏柯笑着拍了拍孟佑的肩膀,看了眼对面即不交流也不干杯,默默喝着酒的两个人,道:“行了,给你弟弟留点面子吧。”


    喝完酒后,唐起和孟寒两个人都喝高了,但是孟寒还能走,这送唐起的重任就交到了孟寒的身上了。


    孟寒背着唐起,一步步朝着唐起家走去,喝醉了的唐起,特别安静,趴在孟寒的肩膀上,静静的看着他。


    旁边的侍卫道:“殿下,我来背吧?”


    孟寒:“不用。”


    “你们先回去,等下小爷自己回来。”


    身边的侍卫都被赶走之后,孟寒背着唐起,走在空无一人深夜的街上,他呢喃着:“是不是因为以前欺负你,所以你才那么讨厌我?”


    唐起没有说话。


    “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欺负他。”孟寒继续自己说着自己的:“我哥从小就喜欢欺负我,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不会不知道,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欺负他的,然后看见了他对晏柯,我就知道,坏事了。原来是我哥不喜欢我才欺负的我。”


    想起往事,孟寒突然间笑了一下,他第一次看见唐起,唐起还没有进宫,还不是侍卫。


    明明比他还要大几岁,这个字倒是比他高不了多少,看起来傻傻呼呼的,笑起来就更傻了。


    他本来是想给他这个恩惠,收他做跟班的,结果,被他哥阴差阳错的救了过去,成了他哥的跟班。


    再后来,长大点了,一看见他就想欺负他仿佛已经成了习惯了。


    现在···不想欺负他了,想好好喜欢他,但是,这说出来恐怕他都不相信了。


    “唐起,我喜欢你。”这样风轻云淡,压抑在少年心里,都快让他成疯成魔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孟寒看了眼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的唐起,苦笑了一下,他也只敢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少爷又喝醉了吗?多谢七殿下送我家少爷回来。”


    孟寒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唐府的门口,怔怔地看了眼之后,叹了口气,他明明已经走地够慢了。


    “我来,别把他给弄醒了。”孟寒躲开了唐府下人想要过来接唐起的手,自己进了唐府,轻车熟路的背着唐起进了他的房间。


    将唐起放在了床上,脱了他的外衣和鞋子,正准备走的时候,这手被唐起给拉住了。


    “孟寒。”


    孟寒回头,就看见唐起睁着眼睛在那看着他,眼睛因为喝醉了,并不明亮,带着丝茫然。


    “嗯?”


    “你为什么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那么多人你不去欺负你就欺负我干什么?天天害我丢脸你很好玩吗?”唐起淡漠的看着孟寒,随后又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每次又躲不掉,你到底想干什么?”


    字字句句,皆戳在了孟寒的心上。


    “想干什么?想干你啊。”孟寒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气疯了,导致他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孟寒,我其实,挺讨厌你的。”


    “咱们还真的没有一件事是可以默契一点的,我挺喜欢你的。”孟寒苦笑,给唐起盖被子的时候,这手划过了唐起的下巴,本来想走的干脆地,结果却彻底地移不开脚步了。


    他想,让他在这里看着他睡觉他都会开心吧。


    从下巴一路摩擦到唐起地唇,想着那天被气疯了的唐起抓着他亲的那几下,孟寒眸子一暗,心里有个冲动破壳而出。


    他都快要压不住了。


    他低哑着声音道:“唐起,快起来阻止我。”


    唐起没有说话,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他又像刚才一样,静静的看着孟寒,看不出喜怒哀乐。


    孟寒一点点靠近,在脑海里无数次亮起的不能亲被我就亲一下,亲了就走给打败了。


    等他的唇贴在了唐起的唇上的时候,孟寒双手紧紧拽成拳头,不敢再奢想其他的,就这样—


    正想着的时候,唐起张开了嘴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


    孟寒脑袋中,有根叫做理智的弦在紧紧崩了这么久之后,终于断了。


    去他妈的就这样很好。


    不够!怎么会够!


    孟寒捏着唐起的下巴,探索一般的打开了牙关,含住了唐起那伸出来还没有缩进去的舌头。


    在唐起的口腔中,尽情的搜刮着,跟他一起交缠着,在这种趁着别人喝醉了去占别人便宜的愧疚感中,孟寒一脸的懊恼,却又停不下来。


    最后,他不知道怎么,脱了鞋子翻身上了床,本来是他低着头亲的,上床之后,他将唐起给抱在了怀里。


    两个人吻的激烈,床因为不断地翻转而被弄地吱吱做响,孟寒猩红地眸子看着下面地唐起,两只手抓着唐起的手,十指相扣的按在了唐起的头两边。


    从唇一路吻到唐起的脖子,听着唐起的闷哼声,孟寒瞬间就清醒了。


    那句‘孟寒,我其实挺讨厌你的’在他的脑袋里面一直循环着。


    孟寒吸了口气,从床上爬了下来。


    伸手摸了一下唐起被吻的有些红肿,嘴角还溢出丝丝血丝的唇,眸子微微一暗。


    痛苦万分。


    他不敢去想刚才的缠绵,如果不是最后的时候,唤回了一些些的理智,那么···他要怎么面对唐起。


    孟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唐府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府上的,满脑子全是唐起的身影,他回应着他的亲吻,特别乖。


    你可真是个禽兽。


    孟寒想着。


    第二天,唐起起床之后,昨晚的记忆已经断片,他拉着一个侍卫问了一句:“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是七殿下。”


    唐起冷哼,那小子居然还会送他回来,还真是有点难得。


    下人看着唐起有些肿的嘴巴,问了一句:“少爷,你的嘴···”


    “嗯?”


    “肿了。”


    “啊?”唐起回了房间,拿着铜镜看了眼,自己的嘴果然是肿了,嘴角还破皮了。


    “啧,这要不是知道是孟寒送我回来的,我都要觉得是不是哪个暗恋我的人,趁着我喝醉了来亲我了,瞧瞧这嘴,都弄成什么样了。”


    等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走过来的唐父。


    “你这嘴怎么了?”


    “不知道,要么就是被蚊子咬的,要么就是昨天喝酒可能有点过敏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这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应该先成家再立业,有个人管着你你就会老实些了。”


    这些话,唐起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连忙道:“爹,我今天要进宫当差呢,我就先走了啊。”


    “和你说了又不听,我都一把年纪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唐起耸耸肩,这又不能怪他,成日都跟着一群男人打交道,他现在都不知道还有谁家的小姐是没有出阁的了,更别提是建立感情。


    这要是让他跟男人建立感情还差不多,一张酒桌,几坛子酒,这感情也就喝来了,多方便啊~


    唐起进了宫,刚走到宫门口,就看见了黑眼圈特别重,脸色一点都不好的孟寒蹲在哪里,看到他的时候,孟寒还用手捂住了嘴。


    唐起:“七殿下在这里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孟寒蹲在这里,蹲了很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蹲在这里。


    在王府睡不着,所以他就来这里等着了。


    一边期望唐起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好给他一个痛快。一便又不希望唐起发现,想着维持现状就号。


    整个人,矛盾又纠结。


    “哦,行,那我先进去了。”唐起早就习惯了孟寒的冷漠,也不当回事,笑了两下之后,准备走进去了。


    “唐起。”孟寒站了起来,轻声叫了一句。


    “嗯?”


    孟寒拽着拳头,许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最后,颓败的转了个身,一脸的无奈终究事没有让唐起看见。


    他道:“没事,你进去吧。”


    唐起:“···”


    唐起看着孟寒那样子,这可一点都不像没有事情的样子,随后,停住了脚步,回头问了一句:“真的没事?你嘴怎么了?怎么一直用手挡着?”


    “没事。”孟寒万分痛苦的朝着自己的王府,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唐起一个人茫然的站在那里。


    “过真是个小孩子。”唐起笑道。


    随后,没有当一回事,自己进宫做事去了。


    百无聊赖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者说是不知道能做什么的孟寒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太子府,看着在外面站着晒太阳的晏柯,他现在满腔的心事不知道和谁说。


    好像,只有晏柯是唯一一个能知晓他对唐起的那种龌龊的心思的人。


    像是漂浮在茫茫大海的落水之人终于看见了远远而来的船队一样,孟寒拉住了晏柯,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能和聊聊吗?”


    “嗯?我?”晏柯左右看了看,这周围好像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大暴燥的弟弟小暴躁找他能聊什么?


    “不然还有谁?”


    “行,要聊什么你说啊,还跟我打个招呼干什么?”晏柯觉得好笑。


    “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没有人的地方。”


    晏柯带着笑意的眸子看向了孟寒,道:“真是要跟我聊天?”


    “不然···我还能做点什么别的吗?”


    “当然不能。”


    “所以,真的就只是聊天。”


    “唐起吧?”从孟寒一进来,晏柯就从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看出来了他的纠结,大概是以前能藏得住的心事,现在藏不住了。


    “都和你说了找个地方聊了,你···你闭嘴!”孟寒左右看了看,那着急的样子成功的把晏柯逗得开怀大笑。


    “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脸得事情,有必要藏着掖着?”


    “你跟不跟我走,不跟我走我就走了。”


    “行行行,去你哥的书房吧。”知道孟寒这个人不经逗,晏柯连忙拉住他。


    两个人去书房去了。


    晏柯看着孟寒鬼鬼祟祟的关上了门,叹了口气,道:“你哥现在没有回来,没人会来这里,你这样会让我有种我在偷人的错觉的。”


    “滚!谁要跟你偷人!”孟寒瞪了眼晏柯,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有什么话你就说。”


    “我···你知道的,我···”孟寒好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最后,茫然的抬头,向晏柯求助。


    “你喜欢唐起,但是不敢跟他说,自己现在又藏不住了?”


    孟寒点头:“我昨晚亲他了,趁着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他今天早上还记得吗?”


    孟寒摇头:“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边希望他记得一边又希望他不记得,觉得维持现状就好。可是—”


    “可是,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维持现状,你想要更多?想要像我和你哥这样?”


    孟寒点点头。


    “你就真的没有考虑过坦坦白白的跟唐起说一下吗?你跟你哥真的是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吗?”


    “这关是不是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什么事?”


    “你哥可比你不要脸多了。”


    “···”


    “现在呢,有两种办法摆在你面前,要么就不撞南墙不回头,告诉唐起,明确的跟他说,我喜欢你,我想要追你。还有一种就是既然你没有这个勇气,怕跟唐起说了之后连兄弟做不了的话,还是将你的心事给收一收吧,即使唐起现在没有往那方面想,这到了以后了,肯定也是会记起来的,等他哪天细细想起来的话,你们还是连兄弟都做不了。”


    孟寒挣扎了一下:“很明显吗?”


    “特别明显。”晏柯点了点头,给了孟寒最后一击。


    “我收不了,我一看见他我就忍不了。”


    “所有烦恼,坦白可破。”


    “我知道,我可能会跟他说,但是不会是现在,现在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跟他说了只会造成两个人难堪。”


    晏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看着孟寒道:“所以你是想等你以后老了,临死之前将这个事情当作遗言告诉唐起?”


    “···总之以后会有机会的,我现在不想跟他说,按着他的脑子,现在估计也发现不了。”


    “什么发现不了,是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好么,一旦他的脑子往那边弯一下,就可以想到了。我要和你哥说,你喜欢唐起他也不会相信。毕竟,你以前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你哥都记得,何况是唐起呢。”


    孟寒叹气:“还不都怪我哥。”


    跟着晏柯在书房里面呆了一会,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之后,孟寒这心里舒畅多了。


    将一个在心里憋了好几年的秘密说出来了,整个人都轻松了,看着晏柯,好像越看越顺眼了。


    “嫂子,那我走了。”


    “···嗯。”虽然在跟着孟佑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了嫁鸡随鸡,但是,这声嫂子还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两个人刚打开门,看着外面阴沉沉的站着的孟佑,同时一滞。


    晏柯,孟寒:有点慌临初。


    作者有话要说:  睡一觉起来,发现已经快七点了,赶紧把更新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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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0


    孟寒:“哥···”


    晏柯:“孟佑···”


    孟佑看了眼两个人, 走了进去,虽然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晏柯和孟寒两个人一个都不敢动。


    孟佑道:“你们门关的这么好的在干什么?”


    孟寒:“我就和嫂子说点事情。”


    晏柯:“对对对, 真的只是说事情。”


    孟寒一言难尽的看着晏柯,本来真的只是在说事情, 结果被晏柯这么一说,倒有点像做贼心虚的样子。


    孟佑:“说事情要关着门?”


    孟寒:“哥, 你不相信我的话, 你应该相信我嫂子吧,我嫂子对你那可是矢志不渝的!他那块贞洁烈夫的牌子还在那里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 晏柯的小火苗就一下子上来, 朝着孟佑走了过去,然后指着孟寒道:“我都和他说了我不和他呆在一起了, 他偏偏要把我给拉进来。”


    孟寒:“···”


    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蛇蝎心肠的男人和刚刚开导他的人是同一个人。


    孟佑看了眼孟寒, 那冷漠的神情仿佛在告诉孟寒, 你要是再不跑,你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于是, 孟寒想都没想在狠狠的瞪了眼晏柯之后, 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也没来得及问孟佑知道了多少。


    晏柯笑着看着孟寒的逃跑, 坐在了孟佑的对面, 给他倒了杯茶,道:“听见了多少?”


    “你们自始至终说的都是一件事,还问爷听见了多少?”孟佑接过茶, 喝了一口。


    “那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这个事情根本就不会有结果,唐起和孟寒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清楚,先不说孟寒有没有这个胆说出来,即使说出来了,唐起被孟寒针对了这么多年,现在这个人来和他说喜欢他,他会相信?即使相信了,他会接受?换你你接受么?”


    晏柯摇了摇头,道:“没人欺负我,所以这个感同身受不了,但是,我觉得要是换作是唐起的话,那应该是不一定的,那货还挺好忽悠的。”


    “你想多了,孟寒没这个脑子。”


    “哈哈哈,来自亲哥的吐槽最为致命。”晏柯笑了起来。


    在家里吃完饭后,孟佑又走了,兴许是因为楚国那边派过来的苏御快到了,所以,这几天孟佑一直在宫中早出晚归。


    不过,每天一日三餐还是会回来吃的。


    晏柯就在家里做好了饭等着孟佑回来吃。


    “太子妃,要不您先休息一下?”管事看着晏柯这不太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大概是最近没有睡好,有点心悸。”晏柯靠在灶台上休息了片刻,将锅里面的鱼给捞了上来。


    都给弄上桌之后,坐在桌边等着孟佑回来的时候,趴在了桌子上,休息了一下。


    等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叫醒了他。


    晏柯睁开眼,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是狠狠蹙着眉。


    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他道:“你···怎么会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你偷了我的身子,还想要我死?”


    晏柯看着原主走了过来,穿着他今天穿的衣服,而他···短衣短袖,他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心中万念俱灰,是—短发。


    不,这一定是梦!


    他要醒过来,他不过就是趴在桌子上,在等孟佑的时候,睡了一会而已。


    另外那个晏柯应该早就不在了的,为什么他还能看见他!


    “我告诉你,你想拿着我的东西去跟孟佑好?想都别想,我要缠着你一辈子,我要你和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宁,我要在你和他夜夜欢愉的时候出来,我要让你看着我在他的身下承欢,我要你只能干看着。”


    “不要!”晏柯猛然坐了起来,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胸口,这里,疼的厉害。


    看着漆黑的四周,他···还在梦里面吗?


    “孟佑···”晏柯的声音,低哑又无助。


    在无边的黑暗将他给吞没的时候,下一刻,他被人抱进了怀里。


    “怎么好端端的晕倒了?”孟佑将人给抱在了怀里,在晏柯的脸上亲了一下。


    他今天从宫中回来,一回来就看见了一桌子的饭菜,还有趴在桌子上的晏柯,等他去叫晏柯的时候,却怎么都叫不醒。


    “孟佑,我看见他了。”晏柯回抱着孟佑,很想将这句话讲的平淡些,但是,他连身体都在颤抖,他要怎么去平静。


    他不想消失。


    孟佑眸子一蹙,将人给抱的更紧了,随后,轻声安慰道:“是不是你最近总是会去想这个问题?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不,特别真实。”真实到,让晏柯觉得,那个人就在他面前,在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都说了什么?”


    晏柯喘了口气,摇了摇头。


    最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或者,这就像孟佑说的,就真的只是一个梦。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你吃了饭吗?”


    “没有,一直在旁边看着你。”


    “我去弄给你吃。”晏柯准备站起来,却被孟佑给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孟佑?”


    “如果他真的出现了,你一定要告诉爷,知道吗?”


    孟佑将晏柯给抱在了怀里,沉沉的了口气:“这种事情,爷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有一天你要是真的要不见了,一定要告诉爷。”


    晏柯没来由的被孟佑这句有些无助的话给刺痛了。


    “放心吧,不会不见的。”


    “至少,要让爷知道,这个壳子里面装着的,已经不是你了。”孟佑在晏柯的嘴上亲了一下。


    至少,要让他知道,这个壳子里面已经不是他了···


    这句话,将晏柯心里的害怕给放大了。


    “不会不是我的,即使真的暂时不是我了,我也会努力的回来的。”


    “嗯。”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动的嘴,寂静的房间中,依稀的响着缠绵的水声。


    晏柯承受着孟佑温柔的宠爱,脑袋却抽疼的厉害。


    原主晏柯跟他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循环着,晏柯摇了摇头,很想将这个不合时宜跑出来的影子给甩开,但是,那些话就好像魔鬼的诅咒一样,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孟佑···”晏柯紧紧的搂着孟佑,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他感受着孟佑身上灼烫的体温,微微松了口气,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真实。


    —


    第二天,楚国的使臣到了,孟佑这次没有让管事来叫,自己起了一个大早,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晏柯,在晏柯的脸上亲了一下。


    “让膳房做好饭菜,做好之后叫他起床吃饭,还有,别让他再进厨房了。”等孟佑洗漱完之后,走了出来,对着管事吩咐道。


    管事点了点头,昨天他魂都快被吓飞了,他以为晏柯是睡着了,所以就在他的身上披了床毯子,就没有再去打扰他了。


    结果,这太子爷一回来也叫不醒了。


    叫来了太医,针也扎了,药也喂了,就是怎么都叫不醒,这病灶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好在晚上的时候醒过来了。


    “还有,让暗卫去帮爷找到前几天来咱们府上的那个道士,带回来。”


    “是。”


    孟佑带着暗卫出了太子府,一出来就看见了不怕死的站在外面的苏御。


    孟佑嘴角带着抹嘲讽的笑容,随后,走了过去,寒暄道:“苏将军,这不就是打了两个败仗么?怎么一个月不见,成了独眼龙了?”


    苏御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眼睛看着太子府的门口,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孟佑。


    “都给爷长点眼睛,别让什么不长眼的苍蝇飞进去了。”孟佑看着苏御,眸子充满着挑衅,这说话自然是对身后的暗卫说的。


    暗卫道:“是!”


    孟佑走了好几步,看着这外面站着的苏御,最后,又重新回了府,将晏柯从床上拉了起来。


    晏柯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不肯撒手,道:“昨晚都快被你给干死了,今天还不让人睡个懒觉,孟佑你别太过分了!”


    “你跟着爷,跟在爷身边,起来。”孟佑拿着衣服,给晏柯穿上,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给晏柯洗漱用的水,就开始给晏柯洗漱。


    晏柯瞪了眼孟佑,接过管事给他送过来的早餐,愤愤的咬了一口:“你干什么?”


    “爷在门口看见了苏御,那孙子站在爷的太子府门口,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所以,爷还是把这太子府最贵重的东西给随身带着。”


    “他还敢来?是真的不要命了吧?”


    晏柯听着这个话,感觉诧异至极,苏御这个人,是真的脑袋有些毛病吧?上次把他给绑到了楚国,这笔账都还没算呢,他现在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估计是。”


    “你估计个屁,你又动不了他,他不就是仗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所以才会这么嚣张的么。”晏柯吃了口包子,然后笑着拆穿了孟佑。


    “吃个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不和你去了,你自己去,我要在家里面待着,你有事情你自己去忙吧。”晏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随后,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对孟佑说道。


    “不行,你得跟着爷。”


    “这是太子府门口,这苏御胆子再肥,他也不敢动手的,要不是上次被暗算了一把,我才不会被他带走。”


    “不——”孟佑正准备干脆的拒绝,晏柯就将他还没有说出来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你现在可能不太喜欢吃包子。”晏柯笑着看了眼孟佑。


    毕竟,被那样逼着吃了三个月的包子,是个人都该吃吐了。


    “这要是你做的话,爷还是喜欢吃的。”


    “别贫了,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你是个太子,能不能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准出门。”


    晏柯点头。


    大概是觉得不放心,孟佑让人将这门口的苏御给赶走了。


    然后就进了宫,去安排今天晚上的晚宴去了。


    晏柯吃完早餐之后,站在了太子府的门口,看着那个被孟佑赶走的人又来了,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对着旁边的管事道:“拿把匕首给我。”


    “太子妃···”管事犹豫了。


    “没事,我就拿来玩玩。”


    ——


    孟佑这边,在宫中忙的晕头转向的,谁都知道,今天晚上就是个鸿门宴,这布宴的没安好心,这来吃的,也是心怀鬼胎。


    偏偏皇帝跟他说,这面子功夫得做足了。


    “这谁放上来的人参?”


    “给爷划了。”


    “真有那么多的话,给爷送到太子府去。”


    诸位大臣:“···”


    太子府的一个暗卫一路跑了进来,看着孟佑身边环绕的大臣,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孟佑。


    “有话就说。”


    “楚国来的使臣被刺伤了。”


    “哦?”孟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来了兴趣:“谁?”


    “苏御。”


    听完之后,他眸子瞬间就亮了,带着点激动问道:“死了没?”


    “没死。”


    “没死来和爷说什么?他还盼着爷给他抓凶手不成?爷不找人去弄死他他就该偷着笑了。”


    暗卫为难的看了眼孟佑,走进了几步,在孟佑耳边道:“是太子妃刺伤的。”


    话音刚落,孟佑已经跑到了门口。


    等孟佑刚到太子府的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堆的楚国侍卫站在太子府的门口讨要一个说法,让太子府里面的暗卫给强硬的挡了下来。


    孟佑冷着脸,走了过去:“睁开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是爷的太子府,容得了你们在这放肆?”


    晏柯本来没有任何表情,看见孟佑来了之后,对着孟佑笑了一下,随后就被孟佑给抱在了怀里。


    “他是不是又动你了?”


    “没有啊。”


    楚国那边的一个使臣,站了出来,道:“不知道月国太子这是何意?纵容太子妃行凶?”


    “那不如你先问问你们的那个苏御苏将军,在爷的太子府门口是想干什么?爷的太子妃前段时间被吓了一次,心病还尚未痊愈,他现在跑过来,是想干什么?”


    苏御没有离开,在旁边被管事叫的大夫给包扎了一下之后,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他感受着晏柯亲手插进他胸口的匕首时,虽然晏柯没有插在心脏那边,却好像把他的心给割碎了一样。


    那一刻,他才真的确定,那个冷漠眸子里闪着恨意的人,是真的不会是那个知道自己母亲死了都不说的懦弱的晏柯。


    看着苏御走了过来,这身上的伤,衣服上的血就是铁证,楚国的一些人开始作起来了,揪着晏柯伤人的事情不放,硬是要在太子府门口讨要一个说法。


    晏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看了眼在自己面前指着自己鼻子骂的人,安抚了旁边已经徘徊在生气边缘准备动手的孟佑几句之后。


    出了声。


    他道:“所以,你们用什么来制裁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不守规矩?”


    “你自己清楚就好,这月国也不至于这么无礼吧?这若是让诸国知道了,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蠢货,是不是我在月国久了,你们就忘了我还有个什么身份了?”


    晏柯看见人群一片寂静,走上前去,站在了最前面,冷漠的看着这些人的嘴脸,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老子特么的姓晏啊,怎么了?我教训个上次伤了我的楚国将军,你们是要回去跟父皇说么?嗯?”


    晏柯的话一出,没一个人敢说话了。


    完全他们已经快忘了的楚国太子爷,昔日那个病弱的人,气场全开的给吓到了。


    晏柯淡漠的眼神扫过了楚国那些他都不认识的面孔,心里泛着冷意,如果不是下不去手的话,苏御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孟佑看着站在前面的晏柯,微微一愣,在他面前装猫装久了,他都要忘了,这个人也是有他自己的爪子的。


    这个爪子还异常的锋利。


    “还有什么疑惑吗?有事情一起说完,不过,说我伤苏御的时候,记得跟父皇提一下,一个月前,苏御把我劫持回楚国,还杀了几个随身的侍卫的事情说一下。我倒是想看看,这苏贵妃能有多大的本领把他给保下来。”


    晏柯说完之后,见没人说话了,转身看到孟佑的时候,这周身的锋芒瞬间软了下来,笑着看着孟佑,随后,跟孟佑两个人并肩走进了太子府。


    “不好意思啊,有没有耽误到你什么?”


    孟佑摇头:“没有耽误,本来就做的差不多了。不过,爷想知道你动手的原因。”


    晏柯看了下自己的手,嘴角闪过一丝嘲讽:“如果我能下下去手的话,这苏御,估计就起不来了。”


    孟佑问:“为什么?”


    晏柯看了眼孟佑,摇了摇头,没有说为什么。


    看着眼前得孟佑,他异常得安心。他不能说,当他知道苏御假借和谈将孟佑伤的差点回不来的时候,这个心思就在自己的心里逐渐发酵了。


    “因为爷?”


    “不是。”晏柯自然的否认。


    但是否认归否认,他那恨不得想杀了苏御的心,的确是因为知道了孟佑的伤之后才来的。


    “爷看你那眼神爷就知道。”孟佑笑道。


    “我倒是不知道傻孢子原来还会看人的脸色啊?”


    “别人的不会,但是看你的可太简单了。”


    “为什么?”


    孟佑笑:“因为爷要观察你什么时候的表情是虽然拒绝了但是可以商量的表情,什么时候是真的在拒绝并且没有商量的余地的表情。”


    晏柯诧异:“你看这些干什么?”


    孟佑:“每次爷和你说想要再来一次的时候,这些都是用得上的。”


    “···”


    太子爷总会用自己的不解风情去打乱一个又一个的好气氛。


    最后,这件事情被楚国那边不了了之了,或许是苏御根本就不敢去找孟佑要一个说法,毕竟,那件事晏柯说的不错,如果真要捅到了皇上那里,那可能是连他阿姐都保不住他了。


    “不用写信给皇上,这些都是小事,我自小跟太子殿下一起长大,太子殿下不过就是冲着我发一下脾气罢了。”苏御看了眼旁边被晏柯气的不轻的几个大人,又道:“太子殿下也没有下重手。”


    “苏将军,太子殿下说的是真的么?”一个大人看了眼苏御,问。


    “自然是假的。我挟持他回国干什么。”


    “那你的眼睛···”


    “这是在打仗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苏御看着那个大臣还准备说什么,有些不耐烦的道:“行了,我要休息了。”


    这个事情就像是一个闹剧,本来也就是一个闹剧,苏御仗着孟佑不能动他,在太子府门口站了好久,而晏柯,想着那些陈年旧恨,本来就是个睚呲必报的人,只不过是下不去手,不然,这苏御可能就是真的回不去楚国了。


    这和谈的晚宴在三天后开始,孟佑本来是打算如期举行的,毕竟,这来和谈的又不是只有苏御一个人,他来不来的了无所谓,反正还有别人,结果,他被皇上给撤走了,这件事情扔给了唐起管,他也就没有什么实权了。


    和谈当天,晏柯这个特殊身份的人,被皇帝要求也一起来了。


    孟佑自然是不怕有自己在身边,晏柯还会出什么事情了,所以,就大大咧咧得牵着晏柯,像以前一样,挨个打招呼,不管认不认识的,总想拉着人家,让人家说出一句‘太子爷太子妃感情可真好’才肯罢休。


    离晚宴还有好一会,孟佑拉着晏柯四处转了转,转着转着,晏柯就被孟佑拉到了御花园去了。


    这个时候,很少还有人来御花园欣赏美景,今天晚上谁都忙的要死,就孟佑还有这个闲心。


    “拉着我来这里干什么?咱们不要进去么?”


    “没事,咱们在这待一会。”


    “……哦。”晏柯坐在水池上面的亭子里面,看着这一池的锦鲤,看着有些出神。


    “趁着没人,咱们……”


    “不要。”


    “爷还没说干什么你就拒绝?”


    “你想干什么都不行!这里人来人往的,现在没人等下说不定就会有人了。”晏柯拒绝道。


    “亲一个吧~”孟佑凑了过去,冲着晏柯,挑了挑眉。


    晏柯睨了眼孟佑,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孟佑这样冲着他一本正经的撒娇了。


    见晏柯默许了,孟佑揽住晏柯的肩膀,轻轻吻着晏柯。倒不像是在床上的那种吻法了,这次的拥吻很轻柔。


    晏柯跨坐在孟佑的大腿上,等他反应过来想离开的时候,他被孟佑按住了。


    “我就……是个习惯而已。”


    “爷知道,爷按着你坐下也就是个习惯而已。”


    “……”


    正当两人偷吃吃的难舍难分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御花园的花园口响了起来:“什么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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