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惩罚

作品:《哥说,再跑腿打断

    牙齿不小心刮过,听到二哥痛哼一声。


    莲子学什么都快,避开后专心地吃。


    耳边二哥说什么已然听不太清,只要意识到现在正在做什么,莲子便兴奋得浑身战栗。


    “快吐出来。”情急之下,田二一把抓过枕巾,放到莲子红润的嘴边。


    莲子吞咽下去后,唇微张着,唇边还有些刺疼,眼睛湿润地看着二哥,笑得像捡着便宜的小狗。


    “二哥疼我。”莲子又攀上二哥的肩膀,缠上去,抱紧,浑身都有些发热。


    方才还不让脱的亵裤,被莲子自己一手抓下。


    他用巧劲儿,硬拉着二哥躺下,自己趴上去,手脚并用,帮二哥重新兴奋起来。


    莲子可以无所顾忌,田二却不能,拉过被子将莲子胡乱一裹,包成粽子。


    田二翻身跪在床边,伸手掐住莲子的下巴,直视着他,看样子已经有些生气了。


    “还当我是二哥?”田二压着声音问他。


    莲子粲然一笑,眉眼瞧着乖巧,舌尖在嘴角舔一舔,点点头。


    “那我跟你说的话,在你那儿都当放屁是吗?”田二身上已经被逼出了一身薄汗。


    “没有,我都听二哥的。”莲子乖顺着道。


    被子也不敢裹紧了,田二身上的火气一时消不下去,狼狈地下床,去把药粉瓷瓶重新拿来。


    掀开被子前,田二警告地看莲子一眼,“安分点。”


    莲子点点头,但一点都安分不了。


    一个巧劲儿拉着田二滚到床上,他翻身坐上去,抓着二哥已经重新站起来的物什,放进去一点后,直接坐实在。


    田二倒抽一口气。


    “二哥别生我气。”莲子满足了,趴上二哥的胸膛,亲着他的下巴哄,“二哥轻点,你来动,伤口就不会崩开了。”


    “二哥也想要我,不是吗?”莲子轻轻动了一下,痛感比不上心上的巨大满足。


    田二胸膛起伏,冷眼看着莲子在他身上轻动。


    莲子再想去亲,却怎么都撬不开二哥的嘴了,颇有些不满地咬他的嘴唇,再讨好地舔一舔。


    “二哥,不要嫌弃我。”莲子可怜地求。


    二哥最后还是心软了,让他亲到了。


    “你实在很不听话。”田二目光沉沉地瞧着莲子。


    莲子乖乖认错,在二哥脸颊下巴咬下一个个印子,吐气如兰,“那二哥罚我。”


    ......


    二哥对他很温柔。


    不管嘴上说得多凶。


    完事后,莲子有一段时间失神,但还能感觉到二哥在给他擦身体,给他重新上药。


    还摸了摸他的脸颊。


    等完全清醒后,房里只有他一人了,薄被好好地盖在身上。


    莲子小心起床,要是再把身上的伤崩开了,那二哥肯定无奈又生气。


    既然都得到了想要的,莲子不想再惹二哥心里不痛快。


    他希望二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能高兴一些。


    把这些年错过的时间,弥补一二。


    莲子犹豫了下,最后只穿了里衣里裤,轻轻推开门走出去。


    二哥在做饭。


    莲子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抱上去,预想中吓二哥一跳没有实现。


    田二稳稳地切着手里的五花肉。


    莲子偏头对二哥开朗地笑。


    田二轻叹了一口气,将切好的肉片装到碗里,拿过洗好的苦瓜继续切片。


    饭还在火上煮着,烧开了,传来水米扑腾的动静。


    莲子把手从二哥衣服下摆伸进去,不老实地在那紧实的肌肉上来回抚摸,感受二哥偏高的体温。


    喜欢这样跟二哥贴在一起。


    院里的蝉鸣有些吵闹,已经到下午时候。


    大热天贴在一起,肯定是热。


    但像小时候一样,二哥没有推开他。


    一直到他将裤腰带扯开,手滑下去,才被二哥抓住。


    “想挨打是不是?”二哥一手攥他的手,另一手还握着刀,虎着脸瞪他。


    莲子收回手,乖乖站到一边,“二哥别打我,我不摸了。”


    其实就算他继续摸,二哥也不会对他怎样。


    先不说他都是二十七岁的大人了,就算是小时候不懂事,二哥也只教训过他一次。


    那一次,好像也是盛夏天。


    ——


    “你自己说,哪做错了?”田二手里拿着刚掰下来的万年青树条子,气势汹汹地站在莲子面前。


    莲子好像总是被打巴掌,那时候也是顶着脸上通红的巴掌印,抠着双手,局促地站在院子那颗枇杷树下。


    周姨和田叔本来也生气,但看田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软了态度,开始在旁边唱白脸。


    莲子倔强着不吱声,那时候他好像刚满十岁。


    自从被田家收养,孙红莲也被田家告得蹲监狱。


    宋柱就没罢休过对田家的为难。


    以亲生父亲的身份,硬要将莲子接回家。


    田家不给人,宋柱就厚着脸皮要钱,一次给了,下次还来,不给就闹,坐在田家门口叫骂。


    也不能硬着打人,要是打人了宋柱更有理由说事了。


    “我没错。”莲子哽咽着道。


    被宋柱打的时候没哭。


    但被二哥虎着脸凶,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他泪眼模糊地梗着脖子犟,“我应该回宋家。”


    那样就不会给周姨和田叔带来麻烦。


    田二气得不轻,拉过莲子的手摊开,拿起树条子就在那白净的手心里打。


    很快手心就多了一条红痕。


    莲子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想好了再说,错没错?下次还敢不敢偷跑?”二哥攥着他的手腕问。


    小田歌原本还以为二哥只是吓人,没想到真的打莲子,看莲子哭得那么伤心,一下就不乐意了,跑上前挡在莲子面前,跟二哥比划着手语,说要打莲子先打他。


    两个小弟弟都不听话,田二也不惯着。


    拉过田歌的手心,也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田歌顿时也张嘴哭。


    两个大人却在旁边笑出声。


    莲子偷跑回宋家,让宋柱那个黑心的打成这样,看了郎中好歹没再伤着内里,这下回家了,自然是要好好说道。


    周晴和田有才对孩子都惯着,特别是对小的,让二小子来当这个“恶人”也不错。


    田歌哭惨了,又是个小哑巴哭不出声音,回头死死地抱住莲子,护人的决心依旧坚定。


    “我错了,二哥。”莲子搂住田歌,这才乖乖认错。


    “哪错了,说清楚。”田二问,也快绷不住脸色。


    “我不该偷偷跑去宋家。”莲子说着,嘴唇逐渐瘪起来,低着头哽咽,“可是只要我在这里,他们就还会来闹事。”


    莲子那时候躲在门缝里偷偷看见了,周姨和田叔给了那么多钱出去,都是为了他。


    家里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可宋柱还要来闹。


    田二扔了树条子,上前将两个弟弟一起抱在怀里,在莲子和田歌的头上来回抚摸。


    莲子忍不住,一下哭出了声音,夹着田歌在中间,也伸手环住二哥的肩膀,哭得愈发大声。


    “那都是哥哥们跟爹娘该处理的事情,跟你们小孩儿有什么关系。”田二温柔地道。


    话音一转,又变成警告。


    “下次再犯,就把你关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小歌儿也是一样。”田二补充道。


    田歌聪明着,看见没事了,瞪了二哥一眼,挤出去找爹娘告状了。


    莲子得以彻底窝进二哥怀里。


    方才二哥那么凶,他还以为二哥也不想要他了。


    田二将莲子抱起来,坐到树下的摇椅上,让莲子□□坐在他腿上,一下下轻抚莲子的后背。


    “哥打你了,以后会讨厌二哥吗?”田二问。


    莲子还在一抽一抽地哽咽,把脸贴在二哥胸膛上抹眼泪,摇摇头。


    “真话假话,真不讨厌?”


    “不...不...”莲子打了个嗝,随即像是停不下来,一会儿打一个。


    这是真吓着了。


    田二笑,安慰他一会儿就好了。


    莲子哭累了,摇椅轻缓地前后晃荡,加上二哥怀里实在温暖安全,他就这样在二哥怀里睡着了,红肿的脸上挂着泪痕。


    ——


    “是应该好好教训,不然不长记性。”莲子刚吃好放下碗筷,就听到二哥突然对他道。


    二哥站起身,让他跟到院子里来。


    幼时候的摇椅早就不在了,二哥站在枇杷树荫下,抱手而立。


    “你自己去扯一根树条子来。”田二没什么表情道。


    莲子吞咽了一下口水,确定二哥不是在开玩笑,迈步走出院子。


    院坝边缘的万年青树丛依旧郁郁葱葱。


    莲子挑挑拣拣,选中了一根比较直的,去掉多余的细枝丫。


    进门,关好院门,看见二哥还站在原地,视线看向他。


    莲子有一些腿软,将整理好的树条子递到二哥手里。


    即使站在树荫吓,午后的太阳依旧灼热。


    偶然一阵风吹来都是热的,灌进莲子宽松的里衣里裤里。


    “二哥....”莲子实在顶不住二哥这样审视他的眼神,可又兴奋着,开口打破沉默。


    “自己说,哪里做错了?”田二不为所动,问道。


    小时候还会犟嘴,现在都快到而立之年的年纪,莲子知道乖乖认错才是对的。


    “我不该强迫二哥跟我上/床。”


    “不对,再想。”


    “我不该,把二哥给我涂好药粉的伤口崩开,然后强迫二哥,跟我上/床。”


    “那下次还这样做吗?”


    “我再不了。”


    “该不该罚?”


    “该的。”


    “自己把手心摊开。”


    莲子把垂在腿边的右手抬起来,手心摊开后,二哥便将那条他亲自折的树条子打上去。


    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贴了一下。


    树木粗糙的纹理扫过手心,有些痒,莲子蜷起手心,又被田二扒开。


    热度一下攀升,莲子觉得有些耳热。


    这算什么,二哥在跟他**吗。


    但看二哥的脸,又是绷着一脸端正。


    莲子移动两步,想抱上去,二哥却又退开了。


    “还有呢?”田二又问。


    还有?


    莲子是真茫然了,还有吗?


    他回忆了回村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


    回宋家,厚脸天天蹲二哥门口,给二哥闻春/药在山间交合,被二哥带回家,被宋柱和孙红莲架走....


    “我那次不该给二哥下春药....”莲子试探着答。


    田二却摇头。


    “我....那时候不该天天蹲门口,让二哥难做。”


    田二蹙起眉,“不对。”


    莲子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一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声道:“我那时候,不应该回宋家,我该直接来找二哥帮我。”


    这样说不免太厚脸了,当初是他把整个田家全抛弃了,哪还有脸这么说呢。


    就像二哥说的,田叔去世前还牵挂着他,他却到现在还没去田叔坟前磕一个头。


    以前是不能,现在是不敢。


    莲子低着头,一手摊开在二哥眼前。


    另一只手蜷在衣袖里,手指掐着手心。


    面前投下来一片阴影,莲子抬起头,嘴唇被轻轻贴住。


    摊开的手也被攥着,莲子睁大眼睛,看见二哥垂下的睫毛,还有颈侧被他方才在床上咬下的痕迹。


    唇上一痛,被二哥咬了。


    田二退开些许,“还有呢?”


    莲子受不住,一下抱上去,揽着二哥的腰,仰头求饶,“没有了没有了,二哥,我听话的,再不会犯错了。”


    “真的没有吗?”田二伸手抚过他的发顶,在家里,莲子连发带都没束,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


    “回来之前,你没有什么事情在骗我吗?”


    二哥轻飘飘的一句话,莲子身体僵硬了一瞬,心也开始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