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风暴中心的权谋之弈
作品:《荷鲁斯的秘密:日食》 第一卷下 第三章风暴中心的权谋之弈
赫雀瑟静立于王宫高台之上,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祇,俯瞰着底比斯那片广袤而神秘的红土大地。夕阳的余晖似一层金色的薄纱,温柔地透过她那精致绝伦的面具,映照出她冷峻而坚毅的面容,是被岁月精心雕琢的冰雕,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身姿虽无丰腴之态,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优雅与力量,是从古老神话中走出的女神,面具下的眼眸深邃如渊,透露出冷静而睿智的光芒,能看穿世间的一切纷扰。
王宫的夜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似一双无形的手,试图抚平她内心的波澜,却只是徒劳。那风中,似乎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变数与危机,让她的心始终无法真正平静。
“陛下,紧急战报。”奈芙图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高台的宁静。
赫雀瑟缓缓转身,动作优雅而从容,面具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能穿透一切虚伪与谎言。“说。”她的声音冰冷而简洁,宛如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奈芙图手持莎草纸,神情凝重,声音低沉而缓慢:“努比亚的战事愈发危急,我们的军队在第四瀑布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溃败。水源短缺,士兵们士气低落,战斗力急剧下降。卡米拉将军至今下落不明,她的部队在一次精心策划的夜袭中,几乎被努比亚人全歼。”
赫雀瑟的眉头紧紧锁住,宛如两道难以解开的绳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卡米拉不仅是她的得力女将,更是这场战争中的关键棋子,她的失踪,无疑让赫雀瑟精心布置的计划出现了巨大的变数,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突然失去了最重要的舞者。
“还有呢?”赫雀瑟的声音冰冷而平静,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丝毫波澜,却又让人感到无尽的恐惧。
“宫廷内部发现了北方三国的奸细,他们潜入议事厅,企图窃取军事机密。更糟糕的是,米坦尼的人质也失踪了,我们失去了对米坦尼的最后一道牵制。”奈芙图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是一片乌云,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赫雀瑟的面具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冰冷而残酷,是对敌人的无情嘲讽:“米坦尼的援兵?他们只会坐观成败,等待我们两败俱伤,好从中渔利。”
她转身,步伐坚定而有力,朝着议事厅走去。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鼓点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王宫的长廊里,烛光摇曳,如同闪烁的星星,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愈发高大,是一位无所不能的女王,掌控着整个埃及的命运。
议事厅的风暴
议事厅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是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赫雀瑟坐在主位上,面具下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权杖,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那声音是命运的钟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
“赫雀瑟陛下,形势已万分危急。”一位贵族急切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焦虑,“努比亚的军队正在集结,我们的防线岌岌可危。若不尽快采取行动,敌军分分钟突破开罗防线,底比斯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赫雀瑟的目光转向这位贵族,面具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寒风,让贵族不禁打了个寒战:“你有何高见?”
贵族咽了咽口水,声音低沉而颤抖:“我们需要更多的援兵。米坦尼虽不可靠,但赫梯和卡迭石或许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出手相助。”
赫雀瑟冷笑一声,那笑声冰冷而刺耳,是对贵族愚蠢建议的无情嘲笑:“赫梯和卡迭石?他们只会趁火打劫,不会真心助我们。而且,我们现在连自己的军队都指挥不动,还谈什么求援?”
这时,霍伦海布猛地站起身,他身披重甲,目光如炬,是一头愤怒的雄狮:“陛下,臣认为应当主动出击!努比亚人虽集结,但士气正盛,我们若能趁其不备,发动夜袭,定能重创其主力!”
赫雀瑟的目光转向霍伦海布,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那赞赏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珍贵。霍伦海布是她的心腹大将,向来以勇猛著称,他的建议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议事厅内压抑的气氛。
“霍伦海布将军的建议不无道理。”阿蒙霍特普缓缓开口,他身着长袍,手持法杖,目光深邃而神秘,能看透未来的迷雾,“但夜袭风险极大,若失败,我们将彻底失去主动权。不如让祭祀们先进行祈福,或许能得到神的庇佑。”
阿蒙霍特普是宫廷中的祭祀,他的这番话,让议事厅内的气氛更加紧张,是一场无形的较量,在两种不同的声音之间展开。
赫雀瑟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权杖,眼神在霍伦海布和阿蒙霍特普之间来回移动,是在权衡着两种不同的命运。她知道,这两人的建议代表了宫廷中的两种不同声音:一种是主动出击,以攻为守;另一种是谨慎行事,寻求神佑。
“我们必须依靠自己。”赫雀瑟最终开口,声音坚定而有力,是一声号角,吹响了战斗的序曲,“奈芙图,你去准备一份详细的军事报告,我要知道我们的军队现在究竟还有多少战斗力。另外,派人去寻找卡米拉将军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陛下。”奈芙图应声退下,她的身影消失在议事厅的门外,是带着使命的使者,去执行一项艰巨的任务。
赫雀瑟的目光转向窗外,夜色已深,星光点点,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她的面具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决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知道,这场战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必须做出决断,如同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引路人。她还不知道她以外的盟友马上就要翻脸了。
侍女的急报与未亡人的秘密
露尼的侍女跌进书房时,是一只受伤的小鸟,狼狈不堪。赫雀瑟正用金剪刀修剪着窗台上的纸莎草,烛光将侍女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只被斩断翅膀的蝙蝠,孤独而无助。
“陛下!图特摩斯殿下带着近卫队和努比亚人冲出西门了!”侍女的发髻散乱,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他说……他说要去苏伊士地峡阻击北方联军!”
赫雀瑟的剪刀在“咔嚓”声中定格,是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纸莎草的断口渗出绿色汁液,顺着她的指尖蜿蜒而下,如同一条绿色的蛇,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她突然想起十二年前的雨夜——那时她站在产房外,听着伊西斯痛苦的呻吟,看着接生婆将皱巴巴的男婴抱到她面前。
回忆里,多年前,底比斯王宫的产房,十二年前的雨夜,是一场被岁月尘封的噩梦。伊西斯躺在榻上,汗水浸湿了亚麻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渴望,伸手想摸摸婴儿,却被赫雀瑟的侍女拦住。
“王室血统不容玷污。”赫雀瑟接过襁褓,指尖轻轻划过婴儿的脖颈,动作温柔而又坚定,“从今日起,你是图特摩斯,埃及的王子。”
伊西斯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侍卫按回榻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赫雀瑟转身离去,产房外雷声轰鸣,掩盖了新生儿的啼哭,是一场命运的交响曲,奏响了福特摩斯一生的悲欢离合。
现实中,赫雀瑟的指尖抚过情报簿上“维齐尔已死”的密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究竟是谁泄露了秘密。窗外的天狼星正浸在血色里,与二十多年前那个雨夜的星光重叠,是命运的轮回,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忆)
在图特摩斯还是个少年时,王宫砂石地,师徒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训练。十四岁的图特摩斯**上身,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滑落,如同晶莹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赫尔鲁斯手持长斧立于场中,努比亚血脉的银饰在阳光下闪烁如星,是他内心热血的象征。
“速度太慢!”赫尔鲁斯突然暴喝,声音如雷,斧刃贴着图特摩斯的耳畔劈下,在石板上砍出一道裂痕,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你是要当法老的人,不是神庙里的雕像!”
图特摩斯踉跄后退,手腕上的金镣铐碰撞出清脆声响——这是赫雀瑟特许的“装饰”,既象征着监视,也暗含着对这位继承人的期许。那清脆的声响,是命运的枷锁,束缚着他的自由。
“再来!”少年抹去额头的血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服输的精神,抓起木剑冲向师父。赫尔鲁斯的斧头却突然停在半空,斧刃上还残留着方才划破图特摩斯肩头的血迹,是一场战斗的见证。
“你母亲是底比斯的平民。”混血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沙漠夜风,带着一丝神秘和诱惑,“她活着,被软禁在神庙。而你……是赫雀瑟用来巩固权力的棋子。” 赫尔鲁斯试图激怒图特摩斯,打破他内心的平静。
(现实)
沉思的赫雀瑟走向密室,金钥匙在锁孔中发出清脆的响声,是打开命运之门的钥匙。她取出测谎仪式的密器,指尖在“北方密使接触贵族”的名单上划过,最终停在某个被毒蝎蜇过的名字上——那是她三年前故意放走的间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每一个棋子都有着它的用途。
(回忆)
王宫花园,十七岁的图特摩斯与露尼并肩而行。少女的手腕上戴着赫雀瑟赐予的金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是走在命运的钢丝上。
“殿下,和亲的事……”露尼的声音轻柔,却让图特摩斯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知道,这场与米坦尼公主的婚约,是赫雀瑟为了控制黄金贸易的又一次权谋,是一场没有爱情的交易。
赫尔鲁斯突然从廊柱后走出,将一卷羊皮纸塞进图特摩斯手中,动作迅速而神秘:“这是努比亚的兵力部署图。你生母的平民血脉,应该用来守护子民,而非成为权谋的祭品。”
(现实)
雀瑟的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那笑容神秘而诡异,似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奈芙图,让情报部督带着测谎师去水牢。记住,要活口——尤其是那个被蝎子蜇过脖子的书记官。”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回忆)
训练场,十八岁的图特摩斯与赫尔鲁斯对决。努比亚人的斧头劈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却在最后一刻停在男孩咽喉前,是一场生死之间的较量。
“你输了。”赫尔鲁斯收回武器,银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声音是胜利的号角,“但这次,你学会了隐藏杀气。”
图特摩斯抹去额头的血迹,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他的掌心还留着被铁链磨出的茧子,却已能包裹住混血儿的手掌,是在宣告着自己的成长和力量。
“我答应你。”他低声说,声音坚定而有力,“终将让红土大地重回法老的掌控。”
风暴前夕的抉择
(底比斯王宫卯时三刻)
梅丽特心急如焚,手中紧紧攥着那张承载着紧急军情的羊皮纸,在王宫那悠长而寂静的走廊上狂奔起来。她发间的青金石簪子,随着她急促的脚步,在晨光中不停地晃动,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终于,她冲到了露尼寝殿的门前,毫不犹豫地撞开了那扇厚重的门,大声喊道:“公主!大事不好了!北边守军尽是些老弱病残之辈,而赫梯联军竟有三万之众,此刻已在苏伊士集结完毕!”梅丽特喘着粗气,手中的羊皮纸因剧烈的动作而微微颤抖,未干的墨迹不小心蹭在了图特摩斯那副威风凛凛的青铜护腕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法老已紧急召集了五百近卫和努比亚亲信,卫队长此刻正在校场点兵,准备迎战!”
露尼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瞬间失去了理智。她疯了一般地朝着图特摩斯的寝宫跑去,一路上脚步踉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当她冲进寝宫时,正撞见图特摩斯正在认真地穿戴那副黄金锁甲。那副锁甲上,刻着象征着守护与力量的荷鲁斯之眼的护心镜,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庄严的光芒。这副护心镜,正是赫尔鲁斯调去努比亚前夜,怀着满心的关切与期望,亲手为图特摩斯系上的。
露尼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扯住图特摩斯的披风,绣着圣甲虫的衣袖在激烈的拉扯中,在晨光中“嘶啦”一声撕裂开来。“你疯了不成?赫梯王穆瓦塔尔率领着北方三国联军,来势汹汹!”她声嘶力竭地喊道,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突然,她像一头愤怒的母狮,扑上去用力捶打他胸前的护心镜,“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死在了战场上,我也不活了!”
在激烈的拉扯中,图特摩斯手上的手甲不小心擦过露尼的手指,尖锐的边缘瞬间划破了她的肌肤,鲜血顺着他的黄金护腕缓缓滴下,在青金石地板上留下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图特摩斯心中一痛,连忙抓住露尼的手腕,看着血珠从她指尖不断渗出,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无奈:“来不及了,等我回来,一定好好给你道歉。”说完,他猛地甩开披风,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地冲向校场,只留下露尼瘫坐在地,望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
露尼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绝望。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疯狂地抓起窗台上的铜镜,狠狠地砸向地面。啪的一声,铜镜瞬间破碎,碎片迸射得到处都是。在那一片狼藉之中,她看见梅丽特正悄悄地将一封密信塞进那支空心簪管里——那是伊萨商队传递情报的专用信物,承载着无数生死攸关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