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猩红囚笼与银白共生
作品:《猩红领主太黏人,蛇兽鳞片来抢人:命定者今》 楚燎的城堡像座用猩红铁锈浇筑的巨兽,尖顶刺破灰雾,廊柱缠绕着锁链般的荆棘。纪行被扛在肩上穿过吊桥时,能听见铠甲与铁索摩擦的锐响——这声音和他原世界阁楼的漏风窗一模一样,只是更冷,更硬,像要把他的骨头也磨成锈渣。
“放我下来。”纪行捶打楚燎的后背,手腕却被他单手扣住按在肩头。楚燎的体温透过猩红披风渗进来,带着熔岩般的烫:“小点心,城堡里到处是‘不听话的影子’,摔着你怎么办?”
黏人。纪行心里嗤笑,这哪是保护,分明是把“命定者”焊死在身边的猩红牛皮糖。他瞥见白砚鳞被楚燎攥在手心,小蛇的银白鳞片蔫巴巴垂着,却悄悄用尾尖在领主虎口画了个歪扭的圈——那是蛇兽人幼崽的“求救信号”,他昨夜才从鸟市摊主那儿学来。
城堡大厅空旷得吓人。猩红地毯吸走所有脚步声,墙壁上挂满燃烧的肖像画,画中人的眼睛全盯着纪行,像在说“你也逃不掉”。楚燎把他放在王座上,自己却半蹲在旁边,指尖戳他脸颊:“饿不饿?厨房有烤焦的面包,比你昨天吃的干粮软和。”
纪行偏过头。他想起原世界的阁楼,母亲扔来的半个冷馒头都比这“恩赐”强。可当楚燎的指尖划过他额头的“烬”字烙印,那股熟悉的灼热感涌上来时,他竟没躲——这烙印是他的“家”,哪怕是个镀金的笼子。
“别碰他!”
银白闪电突然窜出!白砚鳞挣脱楚燎的手,鳞片炸开如伞,一口咬向王座扶手——那里嵌着块猩红晶石,正散发着和楚燎胸口“烬”字一样的红光。小蛇的毒牙虽伤不了晶石,却让整个大厅的灯忽明忽暗。
楚燎挑眉:“护主狂魔?”他起身走向白砚鳞,猩红披风扫过地毯,像团移动的火,“我的烙印能护他周全,你这小蛇崽子抢什么人?”
“它不是抢,是‘共生’。”纪行突然开口。他看见白砚鳞的鳞片在暗处泛着微光,那些光丝顺着地毯爬向楚燎的脚踝,像在编织一张网——“蛇兽人的‘鳞契’,是和命定者共享生命的契约。它护着我,也是在护它自己。”
楚燎的脚步顿住。猩红眼眸眯起,指尖凝聚光芒:“那我的‘烙印’,可是直接刻进骨头的‘命定依存’。”他突然抓住纪行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烬”字烙印烫得惊人,“没有我,你会被猩红潮汐撕碎;有了我,连影子都不敢碰你。”
纪行能感觉到楚燎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擂鼓。白砚鳞趁机缠上他的脖子,冰凉的鳞片贴着烙印,形成奇妙的平衡——一边是霸道的占有,一边是沉默的守护,都在说他“被需要”。
“你到底想要什么?”纪行轻声问。
楚燎俯身,鼻尖几乎碰到他的:“想要你眼里只有我。”他指尖划过纪行的嘴唇,“原世界的你被丢在阁楼,这里的你被所有人算计……只有我,会把你锁在城堡里,每天喂你吃烤焦的面包,让你知道‘被黏着’是什么感觉。”
黏人背后,是22岁领主藏不住的恐慌。纪行忽然懂了:这个能操控潮汐的猩红恶魔,其实比谁都怕“被抛弃”。就像他19年的人生,拼命抓住每一根稻草,哪怕那稻草会勒进肉里。
白砚鳞的鳞片突然发亮。它从纪行颈窝探出头,对着楚燎吐了吐信子——这次不是攻击,是蛇兽人幼崽的“认可仪式”。小蛇的银白鳞片与楚燎的猩红披风在光线下交织,竟在王座上方映出个模糊的双生图腾:左边是“烬”字烙印,右边是蛇鳞纹路,中间缠着纪行的影子。
“双契……成型了?”楚燎低喃。他松开纪行,掌心猩红光芒散去,露出被白砚鳞鳞片硌出的红痕,“这小蛇崽子,倒比我还会抢人。”
纪行摸着脖子上的白砚鳞,又看看楚燎发红的虎口——那是小蛇刚才“求救信号”留下的浅印。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前两日都轻松:“你们俩啊……一个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个像护主的银白闪电,倒是绝配。”
楚燎也笑了,殷红嘴唇弯成恶趣味的弧:“那今晚,就让闪电和牛皮糖一起,给我暖床。”
逃亡?纪行望着窗外猩红的月亮,忽然觉得这词儿有点可笑。当“黏人领主”和“抢人蛇兽”都把命押在他身上时,所谓的“逃”,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被“需要”罢了。
而白砚鳞的鳞片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在说:“别怕,这次我们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