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神仙也爱财
作品:《大明打工人》 穆船的表演,帮助朱棣顺利收服了众将士。
他适时收住了这个话题,方才轻松的面色转为严肃,声调也变得凝重,“闲话将来再叙。如今北平的局势,诸位皆知。朝廷大军不日将至,北平城虽坚固,但不可久守。”
“今日凌晨,本王已派人前往通州、蓟州、遵化及密云,此四地乃北平手足咽喉,粮秣所聚,必须尽快掌控!”
众人心中又安定几分,他们在此开会前,朱棣就早已派人打前站。
此时针对他们的一系列清晰果断的命令随即下达,包括下一步的进攻目标、分兵情况、路线、主攻与策应、粮草调配的估算等等。
一条条,一款款,这些内容昭示着朱棣造反绝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谋划。
会议结束,将领们带着奋起一搏的心情与明确的任务匆匆离去。殿内只剩下核心几人,骤然显得有些空落。
朱高炽被朱棣强行命令去休息两个时辰,那张因连日操劳而浮肿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却不得不顺从的去休息。
而生龙活虎的朱高煦和朱高燧哥俩,如吃了兴奋剂一般,连礼数都顾不上周全,一阵风似的直冲正阳门。
对他们这个年岁的少年来说,战场才是真正的舞台,布置协调远不如亲临城头,指挥千军万马来得痛快。
朱棣看着去而复返的苏小小和穆船,“苏姑娘。”
“王爷,有何吩咐?”
朱棣已从主位上走了下来,“今日,你们做得很好。”他的目光落在正拿枪四处比划的穆船身上,语气里难得有一丝温和的感慨,“这小东西或许真是我燕王府的瑞兽,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了。刀兵凶险,照顾好它,也当心自己。”
苏小小屈膝行礼,“小女明白,”她抬起头,看着朱棣,“只是还有一事,想提醒王爷。”
朱棣立时警惕起来,眉头微紧,苏小小的提醒向来都是大事,他沉声道:“何事?”
见朱棣神色紧张,苏小小忙道:“王爷不用担忧,是小事。”见他神情放松下来,才继续说:“王府里的叛徒,您似乎还未处理。”
朱棣猛然想起那几个人。昨天事变,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诱杀张昺、谢贵,和夺取北平控制权上,竟然将那几个早已擒获的内鬼忘在了脑后!
长史葛诚、护卫指挥卢振,还有几个被色反的低级属官,这些人还关在王府的地牢里,随时等候他的发落。
“本王还真的忘了,这几个叛徒。”
“叛徒”二字被朱棣咬得极重,声音也冷了下来,刚才那丝温和气息荡然无存。
他侧首,对站在一旁的三宝递去一个眼神,三宝立刻躬身,无声且急速的退出大殿,方向正是通往地牢的侧廊。
有些血,必须留得及时,才能浇灭某些可能复燃的异心,苏小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不再多言,抱着穆船也退出了大殿。
刚跨出门槛,北方七月正午时,独有的那种令人窒息的闷热感扑面而来,瞬间吞噬了殿内阴凉的舒适感。
空气干燥灼热,吸进肺里都带着焚烧感。
苏小小眯起眼睛,抬头望向那高悬中天,刺目得无法睁眼的日头,有一瞬间的恍惚。
筹备了近一年,她如履薄冰,小心谨慎的获取王府众人的认可及信任。昨天那三声火铳,终究撕破了所有伪装。
靖难,这个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两个字,却承载了四年腥风血雨,如今真的开始了。
而她作为《重现盛世之巅计划》的执行人,那个带有横死机制的倒计时,伴随着北平城头变换的旗帜,正式启动了。
穆船仰起头,水汪汪的大眼里投映着苏小小被强光刺得微微眯眼的脸,他用软乎乎的肉垫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道:“姐?你咋还有闲心晒太阳呢?”
苏小小垂下头,看着穆船那张毛绒绒,五官都散发着天真无邪的猫脸,认命般的叹了口气。
这司命殿的实习生,不仅业务能力差,她亲自带了这么久,还是没练出眼力见儿。
“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选在三伏天的正午晒太阳?我只是有些感慨。”她望向城楼所在的方向,想象着“燕”字大旗在热风中肆意招摇的景象,“咱们清闲摸鱼的好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
“姐,你不是早就知道吗?”穆船歪着头,不理解有什么可感慨的,“只需要忍四年,等朱棣进了应天,当了皇帝,咱们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封个‘护国神兽’你跟着我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苏小小挑眉看着陷入畅想的穆船,凉凉道:“还‘护国神兽’呢,你要搞清楚,如果没救下铁铉,结果就是我横死,你滚回天上睡大通铺。”
她把穆船扔地上让他自己走,“真不知道以你的智商,是怎么修炼成仙的,竟然还能考上天庭的公务员。”
穆船的肉垫被滚烫的石板烫了一个激灵,转身迅速抱着苏小小的小腿,企图让她继续抱着自己,“姐,地上太烫了,会把我的爪爪烫坏的。”
苏小小踢了踢腿,发现根本甩不掉这个拖油瓶,无奈只能将猫再次抱起来,那肥硕的身躯累得她额角的汗水滴滴落下。
“船儿,你必须减肥了,否则你一定死于三高!”
穆船趴在苏小小肩上,敷衍的“喵”了一声。
苏小小没有回到自己的小院去休息,而是转道去了王府东侧的一处小库房,这里存放着她从蜀中带来的那笔巨款,当时的一万两白银,如今只剩下六千余两。
并不是燕王府花费高,她和穆船在这里,算是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月例银子花。
那三千多两,其中九成是付了押镖的费用,谁能想到这个时代快递费,竟然高达被押之物的三成,她的费用都没有那些银子高。
但细想之下也是合理的,谁叫他们是一路从蜀中到北平,劫银子的概率可比劫她高多了,三千多两值十几条人命,说到底还是她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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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掏出钥匙插入沉重的黄铜大锁,开锁的声音被夏日激烈的蝉鸣声掩去,推开厚重的木门,强光照射进略显昏暗的房间,灰尘在光线下无序的飘扬。
库房不大,窗棂狭小,大概小儿都无法穿过。正中央,十几只包着铁角的沉重木箱静静等候着它的主人。
自从苏小小入府时,她曾来验收过一回,从那以后竟再也没有踏入这间库房,从四处的灰尘可以看得出,这一年来没人来过这里。
她走到最前面的那口木箱前,抬起厚重箱盖,激起的灰尘令她咳了好几声。她用宽大的袖子扇开面前飞扬的尘土,仔细端详箱子里码放整齐的银锭。
为什么总说人在巨大的财富前会挪不动脚,那是受到了视觉的冲击。
就像十万块钱,它在手机上只是一个数字,消费时或许没有多大感觉,但变成现金时,那就不一样了,会感觉十万块是很大一笔钱。
这一箱里都是五十两一锭的官银,被大门投进来的日光照耀,反射出诱人的光泽,这是这个时代最硬的通货。
穆船还是一身将军的打扮,只是爪子里没拿那杆枪,他在巨大的银箱子周围转悠,像来检阅一般,时不时拍拍箱子,像是在检查它结不结实。
“姐,”他忽然停下,扭头望着苏小小,眉飞色舞道,“你之前说要在燕王府周围买房子,等着当拆一代,是时机到了吗?”
苏小小没有立刻回答,她挨个打开所有木箱,左摸摸,右看看,然后从其中一个箱子中拿出两个银锭,在手中摩挲,“我改主意了。”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库房里显得异常清晰,并且带着细微的回音,“我想赌把大的,把这笔钱捐给燕军做军费。”
“什——么?”穆船夸张的往后一跳,护住箱子,吃惊的看着苏小小,眼睛绷得又大又圆,他不可置信道:“姐,我没听错吧,这么多银子你都要捐了?这可是咱们辛辛苦苦......好吧,主要是你辛苦弄来的,你就这么眼睛都不眨一眨全捐了?”
苏小小眉头微皱,“我也肉疼啊,这么多银子搁现代得近千万了。”
穆船跑过来,围着苏小小转圈,身上的铠甲叶片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你不是想当好吃懒做的咸鱼吗?不是想当轻松赚钱的拆一代吗?你把银子全捐了,我们以后喝西北风啊?就算王府包吃包住,也没有钱包鼓鼓来的实在,这不是你说的话吗?”
苏小小把银锭放回箱子,蹲下点了点穆船肥厚的胸口,“你不是神仙吗?神仙不应该是淡泊名利,视金钱如粪土吗?你怎么这么贪财?王府里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何况你现在还有瑞兽身份加持,你还怕没有吃香喝辣的生活?就算你想去逛青楼,都有人给你点花魁的好吧。”
穆船被苏小小最后一句话惊得毛都炸了起来,羞臊道:“姐,我是有道德底线的喵,用不着花魁。”
苏小小挑眉看着这小玩意,“呵,反对竟然不是青楼而是花魁,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