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地狱

作品:《血俑惑心

    “怎么,这就吓得不敢动了?”


    挑衅的语气传来,前面的通道里走出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就是阿素,至于男的面生,不过从他的下半张脸栾予汀也辨认出来了就是假装老头的那家伙。


    现在那个男的摘掉了假发,脸上身上的脏污都清理干净了,明明是老实中年人的五官长相却让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鸡贼。


    大概是相由心生吧。


    只是这光看外貌她估计不出男人的实力。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想必两人实力都是上等的,而且是有打败他们的信心才会如此,否则就是要耍些小心思以智取胜。


    栾予汀质问:“我的人呢?”


    “着什么急啊。”阿素开口,“我们先玩玩怎么样?”


    “当自己三岁小孩,玩个毛线。”栾予汀吐槽。说归说,手还是诚实摸上了口袋里的短刀。


    她微抬手护着桑叙,并且侧头眼神示意燕越寻和栾屹杰一起行动。真打起来了最好是一对二,这样更有胜算。


    桑叙随身带了一把安了消音器的手枪,虽不知道待会儿战况如何,希望能派上用场。不过没把握也是真的,栾予汀教了他使用方法,也让他照着靶子试验过,现在突然一下跳到所有练习的过程直接到“大战活人”属实有些难度。


    不,是非常有难度。


    栾予汀也懒得再废话了,她挥刀直逼前面的阿素,招招凌厉,阿素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勉强格挡住。


    燕越寻见状,也出招与男人对峙。


    栾予汀趁空看了一眼,她认可燕越寻是有一定实力的,那个男人被他打得连连后退。栾屹杰只混在其中,专挑空隙补刀,作用微乎其微,仅打断了男人几个动作。


    阿素挥长刀劈向栾予汀,力道重得在空中发出呼啸声。栾予汀来不及闪避,横刀硬接,两刀相碰声音震耳。


    短刀终是难抵长刀的压制,她手腕微旋卸去力道再顺势反撩,刀尖擦着阿素的胳膊划出血痕。


    桑叙举枪瞄准,指尖触在扳机上却迟迟不敢扣动。她们速度都实在太快了,他是生怕误伤了自己人。


    洞室里洞光交错,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属实扰乱桑叙的心声。他长吐一口气,全神贯注了看准阿素的上半身。


    他默默祈祷,打中哪里都好,只要能中一枪,对方就会被扰乱阵脚。


    栾予汀下蹲之时他扣下扳机,子弹正中阿素的左肩。


    发觉自己中弹的阿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垂眸瞥了眼肩上的伤口,在冒血,但她是不在乎的。


    她眯眼看着桑叙,似乎是在对他说,刚刚打得起劲却忘了还有你这一号人。


    桑叙总感觉阿素下一秒就要对他出手了,结果人家转头给男人使了个眼色,随即两人都掉头朝里面跑走了。


    什么意思?这是要逃跑还是引他们追过去?他还真没见过哪个逃跑会往深处跑的。


    栾予汀反应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追上去更合适。


    “走,追上去,不要分开行动。”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他们跟上了那两个人,速度一点不慢的,可是一路走着根本没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栾予汀就奇怪,莫非那两人是开了极速模式跑得比世界冠军还快?


    再深入走了一点,通道又开始变窄,地上开始出现小水坑,一个不注意他们就把鞋子弄湿了。


    “不对了。”栾予汀停下,不祥的预感慢慢包裹了她的心脏,“往回走,快!”


    她突然改变主意使得另外三人都慌手慌脚的,不过很快他们也猜出了她的用意。


    桑叙直言:“他们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栾予汀说出刚刚所想:“从招式和身形来看,那天晚上跟我交手的就是阿素,今天很明显她没有使出全力,我还纳闷她又在憋什么坏,现在看来她把我们叫到这里来的目的就不是要决出个胜负。”


    待走到他们进来时的入口时,果真,铁门紧闭,无论怎么推拉都打不开。


    他们真的被困住了。


    燕越寻说:“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出入口。”


    栾予汀摇头否定:“他们既然行动了,就不会只封这一个门,我们得想别的办法。”


    “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她有些犯难了。


    而且说白了他们手上拿的只有刀和枪,在这个空无一物的防空洞里对于逃生派不上任何用场。


    这山大,他们完全无法预估防空洞挖了有多大,也许一会儿就到头了,又或许走个一天一夜都到不了另一头。


    桑叙望着幽暗的通道提议:“留在这也出不去,要不要往深处走走看?”


    栾予汀认可:“行,往里面走吧。”


    越往深处走是越来越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缠人的霉味,不臭,但就是浑身难受得很,大家都想快点离开这里。


    栾予汀用手电筒扫过四周墙壁,这段路因为常年湿润粗糙的石面上生长出成片的青苔。


    味道更难闻了,霉味和土腥味直往鼻孔里钻,他们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前头的路又是越走越宽敞的,似乎快到一个新的洞室了。


    栾屹杰放慢了步子,拱着鼻子仔细嗅闻着什么。


    “那个,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桑叙说:“霉味啊,肯定闻到了。”


    栾屹杰干脆停下又嗅了几下,觉得难受极了:“不是不是,不是那种味道,是一种臭味……难道我鼻子出问题了?”


    刚刚屏气凝神的,嗅觉没起什么作用,栾予汀放开了猛呼吸了几次,确实,是臭的,不同于霉味那种难受,是一种令人窒息,忍不住反胃的腐臭味。


    她说:“我也闻到了,一股臭味,很难闻。”


    后知后觉的,桑叙和燕越寻也闻到了那股味道,是从前方不远处的洞室飘过来的。


    “但是这好像是……”燕越寻极不确定的看着他们,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是什么?”栾予汀意思是让他但说无妨,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扭捏个什么劲。


    “尸臭味。”燕越寻赶紧解释,“我做医生时闻到过。”


    闻言另外三人齐刷刷望向前方。


    尸臭?难道前面的洞室里不再是空无一物,而是摆放了尸体?


    燕越寻郑重说:“而且这还有些距离,既然我们在这里都能闻到臭味……”


    栾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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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汀说:“不止一具尸体?”


    “是,根据我的经验来说,绝对不止一具。”


    桑叙咽了口口水,内心忐忑:“还是得去,去看一看。”


    “走吧,尸体而已,不是活人都好说。”


    栾予汀跟尸体打交道多了,不过确实没见过腐烂之后的,略有耳闻,都说那臭味是经久不散,终生难忘的。


    他们的步伐都比刚刚的更慢更小心了,倒不是怕路上会遇见什么,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晚一点再与几具尸体相见。


    踏入洞室的那一刻,显然他们还是低估了尸体的数量。


    栾屹杰第一个忍不住扶在洞口呕吐,那画面,那味道,属实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想这应该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这个洞室跟第一个大小差不多,而地上放满了尸体,有已经成了白骨的,白骨上头覆着一层新鲜的,新鲜死掉的尸体。


    白骨还好,与上面腐烂中的尸体相比并不具有太强的视觉冲击。


    压在上面的几具有的躯体浮肿变形还没开始腐烂,有的腐蚀到皮肉绽开,细看了,那肉里有白花花的蛆虫不停蠕动。


    他们被这场面吓到,许久之后才察觉脚下有液体蔓延,赶紧后退了一些。


    强烈的,在潮湿空气中不断发酵的腐臭味像扼住了喉咙不让他们呼吸,每一次呼吸都是憋不住了不得已才为之,生怕多闻了几次就像栾屹杰一样当场吐了出来。


    桑叙看了几眼猜测:“这里怕不是魅俑处理尸体的地方,他们杀了人后一股脑扔进这里,无人发现,等着慢慢变成白骨。”


    栾予汀想到一个人:“这么说,兰茹爷爷?”


    那种不想看又不得不看的事情让他们碰上了,粗略看了是几个符合条件的,但他们不知道兰茹爷爷的真容,不过就算知道估计也难以辨别。


    燕越寻掩住了口鼻再说话:“天花板在滴水,这地上的水只怕是与腐烂液体混合之后的。”


    他们抬头,天花板上几乎每隔半米就有小水珠凝聚不停往下滴着,结结实实砸到下方的尸体上,明显被水滴砸过的地方腐烂就会更加迅速一些。


    好比他们视线随着水滴走,正好看见一具脑袋没了半边肉的尸体。


    栾屹杰好不容易振作了走到他们身边,又被这画面震惊到结巴:“滴,滴,滴水穿……尸啊。”


    他又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栾予汀都看不下去了,催促道:“快点找其他路口吧,在这里耗着纯折磨。”


    他们不敢踏进洞室,就站在入口往里环视了一圈,而且尽量没看地下,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可这洞室里没有其他任何出入口了。


    “但是这上面为什么会有水?”栾屹杰好奇。


    燕越寻解释:“应该是正好这上方有溪流经过。”


    “有溪流,渗水……那总应该做些排水措施吧?”栾予汀叉腰思考,燕越寻的话提醒她了。


    桑叙问:“下水道吗?”


    她说:“他们总不可能是凭空消失吧,肯定有一个能出去的地方。”


    她想到,谁说出去一定要走门了,不寻常的路好歹也是路,能通行皆是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