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逃跑前奏

作品:《穿书反套路:恶毒女配剧本她不接

    陆诀言的身体彻底僵住,眼底的狂潮似乎有瞬间的凝滞。他死死地盯着她,呼吸粗重,扣着她腰和后脑的手,力道在收紧与放松之间反复拉锯。


    苏晓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那种濒临崩溃边缘的挣扎。药效…还没到顶点?还是抗药性太强?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发冷。她不能等下去了,每多一秒,不确定性就增加一分,而陆诀言随时可能彻底失去控制,或者……恢复清醒。


    必须再加一把火!将剩余的、可能延迟的药力,连同足以催化一切的酒精,一起狠狠推过去,彻底击垮那摇摇欲坠的防线!


    她侧过头,目光在瞬间锁定旁边餐桌上——那还剩半杯深红液体的高脚杯,在烛光下折射着诱人而危险的光芒。几乎没有犹豫,伸手拿了过来,她仰起脖子,将那半杯深红色的液体一气灌入自己口中!酒液辛辣,冲撞着喉咙,也冲刷着她紧绷的神经。


    下一秒,她扔掉酒杯,猛地转回头,双手捧住陆诀言的脸颊……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她撬开他因惊诧而微松的牙关,将口中温热的、混合着她气息的葡萄酒,连同自己孤注一掷的决绝,毫无保留地、甚至是有些凶狠地,全部渡了过去!


    “呜……”细微的、液体流动的声音在两人紧密相接的唇齿间溢出。


    陆诀言的身体剧烈地震了一下,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酒香的“袭击”彻底击穿了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防线。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扣在她脑后和腰间的手瞬间收得死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被迫吞yan着那渡来的酒液,也吞yan下这复杂难言的一切……


    苏晓意闭着眼,长睫湿漉,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时间在唇齿厮磨间被模糊、拉长。烛火将两人紧密相拥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晃动、纠缠,如同一场无声的、生死相搏的默剧。


    直到她口中最后一滴酒液被渡尽,直到她肺部因为缺氧而开始刺痛,直到她感觉到陆诀言扣在她后脑的手,五指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松脱,最后沉重地滑落,搭在了她的肩上……


    苏晓意才猛地向后仰头,挣脱开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她睁大眼睛,警惕而急切地看向陆诀言。


    他的眼神已经彻底涣散了。浓密的睫毛低垂着,掩去了大部分眸光……英俊的脸上潮、红未退,但眉宇间那骇人的戾气和侵略性正在被一种深重的、无法抵抗的倦意取代。他的身体晃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撑住了沉重的红木餐桌边缘,才勉强没有倒下,但呼吸变得绵长而沉重,视线努力地想聚焦在她脸上,却只是徒劳地涣散着。


    药效和酒精的双重冲击,终于在这一刻,随着她那不计后果的“助攻”,达到了临界点。


    苏晓意的心脏在胸腔里狂野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死死盯着他,看着他一点点被拖入睡意和昏迷的深渊,看着那曾令她恐惧无比的掌控力正在迅速流失。


    就是现在!


    她来不及平复呼吸,更顾不上擦去唇上残留的、不知属于谁的湿润。她猛地抓住陆诀言那只还搭在她肩上、正在无力下滑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沉重的身躯半拖半拽地,安置回他原先的餐椅上。


    陆诀言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顺着她的力道坐下,头不受控制地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睛已经完全闭上,眉心微微蹙着,像是仍在与那股席卷而来的黑暗抗争,但呼吸已然均匀,陷入了药物强制带来的深沉睡眠前奏。


    苏晓意喘着气,额角渗出冷汗。她不敢有丝毫耽搁,抓住他的手,精准地按向了自己颈侧项圈那个不起眼的、米粒大小的识别区。


    “嘀——”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她听来无异于天籁的电子提示音响起。项圈侧面的绿色指示灯急促地闪烁了三下,然后,那圈禁锢了她两个月之久、象征着屈辱与恐惧的冰冷金属,悄然弹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开了!


    苏晓意几乎要喜极而泣,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但理智死死压住了翻涌的情绪。没时间庆祝,没时间害怕,甚至没时间喘息。


    她动作迅捷得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狸猫,双手微微发颤却异常稳定地取下那圈冰凉的金属,甚至没多看这象征了两个月屈辱与恐惧的物件一眼,就将其紧紧攥在汗湿的掌心。


    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瘫在餐椅上、呼吸渐沉的男人。陆诀言身形高大,完全失去意识后更是沉重。苏晓意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半拖半架,几乎是连滚爬地将这具沉重的身躯从餐厅挪向不远处的主卧。男人的手臂无意识地搭在她瘦削的肩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酒气和一丝她无法分辨的、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


    终于将他安置在宽敞的大床上。陆诀言深陷在柔软的羽绒被中,眉头依旧微蹙,褪去了所有清醒时的冷硬与掌控,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竟显出几分罕见的、毫无防备的脆弱。苏晓意站在床边,急促地喘着气,目光复杂地掠过他的脸,最终定格在自己掌心那枚黑色的项圈上。


    艹,风水轮流转,也该让这混蛋尝尝被锁住的滋味了!


    一个近乎恶意的念头窜上心头,带着报复般的快意。


    她俯身,把黑色项圈套上了男人修长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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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咔哒。”


    一声极轻的扣合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黑色的皮质项圈,内里是冰凉的金属感应区,妥帖地环住了他的颈项。冷硬的黑色与他冷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锁扣恰好落在喉结下方,衬着线条凌厉的锁骨,竟诡异地……有种别样的、近乎禁欲的性感与张力。


    苏晓意动作顿了一下,盯着看了两秒,心里那股荒谬感简直要冲破天际。


    ……有毒吧?她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一个破项圈,戴在这家伙脖子上,怎么就跟什么高端定制饰品似的?还戴出了一种“老子不好惹但你可以试试”的诡异氛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男主光环?连戴刑具都像在拍时尚大片?!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点报复性的快意都被这不合时宜的“好看”给冲淡了些许,只剩下浓浓的荒唐。


    算了,管他好看难看,重点是——锁住了。


    时间紧迫,没空欣赏“睡美人”和他的“新项链”。


    她心头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松了一瞬,随即又被更急迫的逃亡感取代。


    她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身上那件碍事的红色连衣裙——昂贵的真丝料子被随意丢在地上,像一团熄灭的火。换上普通的浅灰衬衫和黑色长裤时,粗糙的棉质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安心的真实感。她将长发迅速拢起,扎成一个最不起眼的低马尾,几缕碎发落下,被她随意别到耳后。


    双肩包不算重,但背负着沉甸甸的自由与未知。她快速调整好肩带,确保它妥帖地固定在背上,不会在奔跑中成为累赘。


    就在她转身准备彻底离开这个房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自己左手腕上——那抹银色的微光和一点沉静的深蓝。


    是陆诀言给的那条手链。


    它安静地环在她纤细的腕骨上,样式古朴的银链和那颗不透光的深蓝石头,在昏暗中泛着幽幽的光泽,与周遭沈清晚那些璀璨华贵的珠宝格格不入,也与她自己这身灰扑扑的佣人装扮毫不相称。更重要的是,它像一个无声的烙印,提醒着她与房间里那个沉睡的男人、与那个逃跑的女主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充满算计与屈辱的关联。


    不要。一个清晰而冰冷的声音在心底响起。一丝一毫的关联都不要留下。


    苏晓意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她迅速抬起右手,“咔哒”一声轻响,微凉的银链从她腕间松脱。转身,几步走回那个奢华却冰冷的梳妆台前,指尖一松。


    手链落在光洁的台面上,发出一声极其细微、几乎听不见的轻响。


    从此,山高水长,死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