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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公主驸马素来不和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安神香无声蔓延,萧珍身心疲惫到极点,谁来轻轻用手指推她一下,恐怕都能摔倒,可她依旧固执地强撑着,握笔写奏文。


    陆今安换了身干净衣袍,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站在门口,弄得萧珍一阵心乱,她故作镇定地蘸墨,“驸马傻站着做什么?找本宫何事?”


    看着萧珍礼貌疏离样子,陆今安心尖像针扎一样,激起细密酸胀的疼痛,他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


    萧珍抬眼瞄了一下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怎么了?驸马不会以为,本宫会听信一个悍匪离间你我二人的虚言吧?”


    信任是两人之间相处的底线,萧珍的迟疑和犹豫,全都来自于记忆深处真实的背叛,看那些发生过的事都已过去,若是再去纠结也毫无意义,能做到的就是不让那些再发生一次。


    “你坐。”萧珍言简意赅地命令,接着收起写好的奏文,缓缓走过去,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直直地看着陆今安的双眼,“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你只需记得,本宫只看眼前。”


    陆今安轻蹙眉头,微红的眼眶带着几分萧珍看不懂的惆怅,一时间内心复杂,握住了萧珍指尖,由于太过急切,力道没掌握好,用力了几分,萧珍抿唇承接住这份力,踮起脚尖,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你我二人,本不该在一起,起初本宫也是不信我们会并肩作战,可事实证明,我们很契合不是吗?”


    “嗯。”陆今安喉咙嘶哑,嗓音带着不可控的颤抖之意,灼热呼吸轻颤着,松了手上的力,环住萧珍,不让她去看自己狼狈委屈的神情。


    萧珍越说手上的力抱得越紧,目光坚定地埋入暗夜里,缓缓轻闭双眼,深吸一口气,沉默良久,拥抱着心尖的痛逐渐消减。


    “至于你那该死的师兄所说那些……若是你有事瞒着我,你只需记住,要瞒就瞒到底,到死都不要让我知道。”


    陆今安身体一僵,他没想到萧珍会如此坚定地选择他,眼底翻涌起复杂情绪。


    “若是让本宫发现你背叛我,本宫绝不会手软,自会亲手了解你。”


    萧珍平静地感受着陆今安的呼吸,或许她心知肚明,他急切地要杀掉高尘,定是瞒了她什么。


    同时,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付出何种代价,任何事只要不影响她,故而没时间在小事上浪费精力,她缓了缓神,放开陆今安,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


    即便是选错,她也绝不后悔。


    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陆今安扣住后颈,回吻住她,近乎粗暴地侵入唇齿,血珠顺着舌尖蔓延,腥甜带着义无反顾,顺着呼吸,交织相融。


    在雪漫的黑夜,紧紧相拥,世间一切纷扰都与他们无关,流淌着只有爱意。


    驸马亲手养护得很好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深重的血痕,他抬眼间便能看到月色,在喧嚣着偏爱。


    那一刻,陆今安想着就算死在这里也值得了,原来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萧珍不爱他。


    -


    剿匪成功的折子递上去,嘉奖圣旨很快到了公主府,此等功劳封赏,让朝中不少人倒戈,即便是下雪天,公主府门前雪快要被脚印淹没,每日都有拜访的门客,萧珍一刻不得闲,终是先帝忌辰将至,这才能闭门谢客。


    萧珍好不容易得闲,还没睡醒就被门前声吵醒,听着是舍枝月声音。


    这几日忙得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忘了府中还有位难缠的主。


    “彩云。”


    “哎,殿下。”彩云连忙进来,一脸抱歉地望着面首,将他挡在外面。


    萧珍迷茫地问:“怎么了?”


    “是舍行首说有要事禀报殿下。”彩云心里也思忖着,行首怎么这么不懂事,直接找到寝殿来,除了驸马谁能有资格到殿下寝殿?


    萧珍打了个哈欠,扯着被往上拉了拉,“你叫他先去正厅候着,本宫梳洗用膳过后便见他。”


    “是。”


    冬日里萧珍喜穿得素净,也不佩戴太多招摇的簪子,陆今安送她的那支就很适合,故而这几日她只带那一支。


    舍枝月自从知道婕玉有孕后,也变得消停了,萧珍也没来得及跟他说孩子是他的,更没跟他说婕玉同意出宫,怕以舍枝月的性格,再打草惊蛇惹出什么祸端。


    “奴,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舍行首找本宫有何事?”


    “奴是来为殿下献宝的。”舍枝月欲盖弥彰地拿出一个盒子,“这是殿下想要的忘忧草。”


    萧珍震惊地看向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舍枝月已把东西放在了桌上,伸手指着恭敬请便样子,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萧珍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大恩大德,奴今生无以为报,甘愿为殿下效力,绝无二心。”


    萧珍连忙说:“你起来,何必行如此大礼,况且本宫什么都没做...”


    “有殿下护着,师姐和腹中孩儿才会相安无事...”舍枝月坚定地看向萧珍,“不知殿下能否为奴的孩子赐个名字。”


    萧珍瞠目结舌,“你,你如何知道孩子是你的?”


    舍枝月收起玩笑模样,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他苦涩地笑着:“奴做了什么,能不知吗?况且奴与师姐一同长大,心意相通,并非难事。”


    他一早便知所有事,人都是在一瞬成熟的,事到如今,萧珍也没必要再追究下去,毕竟他早晚都要知道。


    “那好,你先起来吧,名字嘛,本宫得好好想想。”


    “嗯。”舍枝月沉稳许多,“奴都听殿下的。”


    “正好,本宫也有事要麻烦舍行首。”


    “殿下尽管吩咐。”


    -


    天落大雪,目光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萧珍去找陆今安,驸马正在研究琴谱,看到殿下过来甚是惊讶。


    “殿下怎么过来了?”


    “怎么,不想本宫过来?”萧珍抖落身上雪,带着寒气,毫无顾忌地扑到陆今安怀里,因为她知道会有一双手,稳稳地接住她。


    “当然不是。”陆今安语气中带着委屈之意,“殿下日理万机...”


    “嘘。”萧珍食指竖在他唇间,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汲取蜂蜜地满足眯起唇角,双手环住他,完全依靠着他,“你不想本宫吗?”


    似乎得到暗示的陆今安,扶着腰的双手毫不客气地捏了一把,无声地回应刚要落下一吻。


    “本宫有求于驸马。”


    “殿下尽管吩咐。”陆今安微微一怔,眼底化开的爱意,融化得似能溢出蜜糖,“臣自然尽全力满足殿下。”


    萧珍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灵巧地躲开,翻掌将红盒拍在陆今安手上。


    陆今安不解地皱眉,在得知真相后,落空得紧了紧牙关,嘴角勾起无奈的笑意,微微眯眼看向萧珍。


    全天下没有谁比陆今安更适合来做这个毒药了。


    寝殿屏风隔着开边界,萧珍在外面躺在摇椅上,带着面纱,她从舍枝月那里拿来的秘方,万事具备,就看他驸马的了。


    “暗道积雪,殿下是怎么过来的?”


    萧珍悠哉悠哉地晃着,安稳沉静得昏昏欲睡,“本宫让舍行首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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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谣言,说本宫来找驸马是为他平冤的...”


    陆今安手一顿,抬眼看向朦胧的身影,无奈中带着见怪不怪。


    “陆今安,你还有多久?”


    “这东西并不复杂,快了。”


    萧珍害怕提炼时,陆今安被毒晕了,闭目养神时还不忘没话找话,确保陆今安还活着。


    陆今安也颇有耐心地回答着她无聊幼稚的问题。


    “陆今安,我们俩不会被毒到吧。”


    “不会。”


    “要是毒到也是你先毒到,本宫可不会救你。”


    “好。”


    “算了,看在不多的夫妻情分上,本宫还是勉强救你一下。”


    “那臣便多谢殿下了。”


    听着遥远声音渐进,萧珍猛然睁开眼,陆今安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搭着摇椅,俯身看着她。


    寝殿无风,是呼吸吹得面纱摇摇欲坠,萧珍深呼吸,“陆今安…”


    “嗯?”


    “本宫怎么觉着有点喘不上气呢?是不是你毒到本宫了?”


    萧珍只能全神贯注落在他的双眼,用目光一遍遍地临摹着眉眼轮廓,直到隔着面纱落下一吻。


    这吻触感并不真切,只能凭着记忆中,补上隔着轻纱的空缺,分寸唇瓣都没有碰到,萧珍头皮一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双温热的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向上轻轻一抬。


    “明明是…殿下给臣下毒。”


    这毒早已深入骨髓,他受惯了折磨,嗜欲太深,不可自止。


    指腹摩挲着面纱,烫着萧珍脸颊一热,陆今安突然扯开她的面纱,顺手解开自己,落吻渡气。


    心跳随着摇椅起伏,沉溺在呼吸之间,毫不客气地咬下唇瓣,推开陆今安,眼神发狠地瞪着她,“你胡说八道,明明是...”


    陆今安用吻封住她的话,摇椅起伏的失重与不可自控,萧珍逐渐失去理智,唯有一只手推着他起身,命令道:“...你坐下。”


    陆今安歪头一笑,双眼中缓缓溢出藏不住笑意,乖乖听话坐下,双手摊开耸肩,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衣带被萧珍顺手扯掉,她抱着陆今安,“你怎么不问问,本宫要忘忧草做什么。”


    陆今安双眼迷离,他强忍着萧珍的攻势,又保证她不掉下去。


    “殿下吩咐什么,臣做就是了。”


    “那舍枝月怎么会知道孩子是他的?”


    陆今安表示冤枉,他可什么都没说,“殿下回宫的那几日,舍枝月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反正照顾袁先生那几日,他就很安静...嘶。”


    萧珍歪头一笑,似乎是得逞笑意,隔着布料触感隔绝,两人距离似乎更加拉近,她毫不客气地亲着他。


    “然后...他连孩子的衣服都做好了,亲手做的。”


    炉火烧得旺,瞬间寂静下来,屋内只剩下摇椅吱呀和呼吸缠乱声,萧珍感到背后出了薄汗,很快没了力气,她用的太多忘了自己这几日疲惫,于是嘟起唇,可怜兮兮地望向陆今安。


    陆今安抬眼望向她,似乎得到了什么信号,轻笑一声,将她抱起来。


    “陆今安...你可别把本宫摔了。”


    “不会。”


    萧珍死死地环住他的脖子,已顾不上其他,等躺在床榻上时,瞬间卸了力气,任由陆今安为她散热,轻轻地闭上双眼。


    帷幔落下,吻落在了她的唇上,逐渐失控的边缘,萧珍轻吻着陆今安的耳垂,“陆今安,我好爱你。”


    陆今安一滞。


    窗外雪粒拍打窗棂,白茫茫带着雾气,洇湿了一片化作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