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渣了前夫之后(女尊)》 自得了季望舒的默许,顾笙几乎日日都会抽出一段时光去顾宅探望季辞云。便是遇上风雪严寒实在不便,也会遣阿月过去传个口信,不叫他空等。
顾笙能去,季晚棠稍作恳求,自然也得了季望舒的允准,得以探望病中的弟弟。
这日午后,他踏进季辞云居住的院落,正堂内侍立的仆从却请他稍候,言说夫郎正与顾娘子在内室说话。
季晚棠面上含笑应了,目光却似不经意般掠过悬挂的锦缎帷幕,透过屏风的缝隙,隐隐能窥见内室的风光。
季辞云此时正半倚在顾笙怀中,耳尖染着薄红,素白的交领寝衣松松散开,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颈项与锁骨。顾笙衣袖下的手,此时正探入他微敞的衣襟之下。
白日宣淫,不知廉耻。
季晚棠眼底骤然掠过一丝阴翳,面上笑容却未减分毫。他广袖如云,似无意般拂过身旁案几,只听“哐当”一声脆响,一只青玉茶盏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茶叶与茶水溅开一片。
内室骤然一静。
季辞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浑身一颤,这才恍然记起兄长还在外间等候,而内室的帷幕并未掩实。他慌忙按住顾笙犹在衣内的手,羞耻得连脖颈都泛起了粉色,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骄软的恳求:“妻主……兄长,兄长还在外面呢……”
“我才碰了一会儿。”顾笙语气里带着些许遗憾,却也顺从地停下了动作。
季辞云握着她的手指,眼波柔软如春水,低头在她指尖轻轻落下一吻,声音更低,含着温存:“等兄长走了……我再……补偿妻主,可好?”
顾笙听懂了他的暗示,了然一笑。
两人稍整略显凌乱的衣衫,这才一前一后从内室转出。
顾笙面色平静如常,仿佛方才不过寻常叙话。
季辞云却知晓兄长对妻主曾有过心思,此刻羞窘难当,一张脸烧得通红,垂着眼睫不敢看向季晚棠。
季晚棠目光在顾笙脸上似有若无地刮过,转而扬起明媚笑容,语气亲昵:“弟弟与弟妻这般恩爱缠绵,真教我这做兄长的看了心生羡慕。原还担心弟弟病中孤寂,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兄长……”季辞云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怯,往顾笙身侧靠了靠,几乎要将自己藏起来。
顾笙听出季晚棠话里那丝不易察觉的酸意与讥诮,顿时心道不好,不欲多留:“辞云,我忽然想起还有些琐事未理,先走一步。”
季辞云连忙拉住她的衣袖,指尖攥得紧紧,满眼不舍:“不是说好要留下用膳的么?”
顾笙正要解释,季晚棠却也款款起身,竟恰好拦在了顾笙欲离去的方向:“弟弟这般挽留,弟妻怎忍心拂了他的意?病人心思最是敏感,弟妻这一走,弟弟怕是要伤心了。”
顾笙看着眼前这对兄弟,一时竟也有些无可奈何:“我原以为你们兄弟久未见,或有闺中私话要说,我在此反倒不便。若你们不介意,我留下用饭便是。”
季辞云闻言,立刻将她拉到主位坐下,自己紧挨着她身侧坐下,手臂亲密地挽住她的胳膊,仿佛宣示主权般,这才抬头对季晚棠道:“兄长也请坐。”
“好弟弟。”季晚棠从齿缝间挤出这三个字,面上含笑,在客位坐下。
他想起今日前来另有所图,勉强按下心头的邪火,转而蹙起眉头,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有件事,正想与弟弟说说。近日母亲开始为我相看人家,可我看来看去,总觉得……不甚顺心。”
此事倒是不假,季望舒见季辞云缠绵病榻,便想用一桩喜事为季家冲一冲晦气。
“这是好事呀。”季辞云脸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意,关切道,“兄长是何处觉得不顺心?”
季晚棠轻叹一声:“那些世家贵女,家中多半早有一二知冷暖的贴心侍儿。我忧心嫁过去要受委屈,可母亲却说,这在女子间实属平常,但凡有些体面的人家,女儿成年后有几个近身服侍的,算不得什么。”
他说着,眼波似不经意般流转到顾笙面上:“不过我瞧着,弟妻倒不像那般人。弟妻,你说可是如此?”
顾笙不知他为何突然将话题引至此,虽见季辞云神色微变,但她素来不屑为此等事扯谎,便坦然道:“此事确是寻常。女子婚前大可不论,婚后收心即可。”
女子身心成熟往往早于男子,同年纪的男孩尚在懵懂,少年却已渐通人事,与朝夕相处的侍从有些情愫瓜葛,在世家中确实算不得惊世骇俗。
季辞云此前早已知晓顾笙有过旁人,只以为她是年少风流,在外偶有逢场作戏,却从未想过,那“旁人”竟可能就是身旁日夜相见的人。
那……莫非是温顺本分的阿月?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朝夕相处这许久,这两人竟从未对他透露过半分。
他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阿月在自己面前那副低眉顺眼、殷勤周到的模样,自己将他视作可信任的家人,私下里他却可能与自己的妻主……宽衣解带,耳鬓厮磨……
季辞云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恶心与背叛之感汹涌而上。
“此事……你从未告诉过我。”他抬眸望向顾笙时,眼圈已然泛红。
顾笙平静地解释:“婚前旧事,我以为不必特意提及,怕你多心。”
“我怎能不多心?”季辞云想起自己对阿月的信任与亲近,心如刀绞,“你……你与我成亲之后,可还与他……有过?”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其艰难。
“……”顾笙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一旁看似担忧,眼底却藏着得色的季晚棠。
季晚棠适时递给她一个似嗔似媚的眼风,转而柔声安抚季辞云:“好弟弟,莫要动气伤了身子。想来定是那起子不安分的侍从私下引诱。弟妻如今怀着身孕,难免有些时候……需求难耐。偏生弟弟你身子正弱,无法时时伴在左右悉心侍奉,弟妻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怎好全然怪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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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提起季辞云缠绵病榻的现状,果然,季辞云满腔的怨怒被戳中软肋,瞬间泄了大半,只余下浓重的委屈。
他将脸扭向一旁,不再看顾笙。
“其实,这还算不得什么。”季晚棠见状,唇角笑意更深,语气却愈发忧愁,“我听人说,有些人家规矩更甚,要求夫郎嫁过去时,须得将自幼贴身伺候的侍从一并陪嫁,充作媵侍,日后一同服侍妻主……这难道,也是常事么?”
“你想都不要想。”季辞云转回头,瞪着顾笙。
顾笙微微蹙眉:“此乃夫郎为固宠主动为之的旧俗。你若不愿,我绝不会强求。”
季辞云闻言,非但没有被安抚,神色反而更添了几分凄楚之色。
“唉,想来天下女子,大抵皆是如此罢。”季晚棠幽幽一叹,脸上适时露出些许同病相怜的怨艾,假意宽慰,“既然世风如此,弟弟又何苦独自气恼伤身?”
季辞云不再言语,只觉得心口堵得发慌,身上也一阵阵发冷。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向内室,背影说不出的单薄。
待他身影消失在帷幕后,顾笙才转向季晚棠,声音压低,听不出情绪:“你专程来这一趟,便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夫妻情分?”
季晚棠低低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你做得出来,还怕别人知晓么?”
他与季辞云不同,他太了解顾笙了,对她的品性,从不抱有过高的期待。
顾笙不再多言,只淡淡瞥他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次日,顾笙再度前往顾宅时,季辞云果然不肯见她。
她在紧闭的房门外静立了片刻。屋内寂然无声,连一丝衣袂摩擦的窸窣都不闻,唯有寒风掠过廊下,卷起零星残雪。
顾笙在渐起的寒意中等了一会儿,终是未见里头有丝毫请她入内的意思。她垂下眼帘,转身,踩着积雪未消的石径,默默离开了。
屋内,季辞云趴在窗前,将厚重的帘幔掀起一丝极细的缝隙,屏息向外窥看。
顾笙只独自一人前来,身侧连个引路的仆从也未带。
他望着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轻轻放下帘子,指尖冰凉。
心口那点因昨日之事梗着的郁气,忽然间就松动了几分,心尖密密麻麻的尽是心痛与懊悔。
隆冬时节,寒气侵骨。
除非逢着难得的晴日,积雪在阳光下稍稍消融,否则顾笙几乎足不出户,更莫提去空旷凛冽的校场。大部分时光,她便困守在这方略显偏僻的客舍院落里。
偶有曾在校场与她切磋过箭术、或家中有孩童随她学琴的旁支女子路过时,会掀帘进来,与她寒暄几句,说说外头的琐事,或是家族近日的动向。
季望舒隔些时日,便会派人送来几卷书简,或是时新的策论文章,供她翻阅研读。靠着这些书卷,白日的光阴倒也不算全然虚度。
雪落无声,日子在炭火的明明灭灭与书页的轻轻翻动中,一天天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