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正经
作品:《她死于新婚第二年》 于彦怀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已顾不得书房内的茗榴,大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几步之外,那跟在常川身后,眉眼如画,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人不是瑜珺还能是谁?
于彦怀三两步走到曲瑜珺的面前,既惊又喜,“瑜珺,你怎么会来?”
“我不能来?”曲瑜珺含笑反问,随即又解释道:“我跟老师……”
话还未说完,她的视线落在前方书房的门口,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下去,“看来我来得真的不是时候。”
常川顺着曲瑜珺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一脸惊愕,这不是茗榴姑娘?她怎么会从公子的书房里出来?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站在曲瑜珺身边的云浮更是陡然变了脸色,姑爷竟在这边养了女人?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家姑娘!
于彦怀回头看去,忍不住深蹙眉头,口中吩咐道:“常川,你叫个婆子过来先把她带下去,我怀疑她是敌国派来的细作,故意混进我的书房,等她穿戴整齐后,将她带去衙门审问。”
“我不是细作!”茗榴一手拽着自己尚未完全扣合的衣襟,慌忙跑到于彦怀面前,“我真的只是想服侍大人,除了那间暗室,书房里的东西我都没碰,大人明鉴!”
于彦怀已经不耐再跟她多说哪怕一句,只挥手示意常川把人给带走。
茗榴怕极了,听人说监牢那种地方就算能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正慌乱无措之际,她看到了曲瑜珺,这张脸……不就是于大人暗室里那些画像上的……
她踉跄着走到曲瑜珺的面前,连散乱的衣襟都顾不上,一双手紧紧抓住曲瑜珺,“姑娘,你帮我跟于大人求求情好不好?我真的不是细作,我不是……”
云浮上前一把将她拉开,“胡乱攀扯什么?”
说罢,她看向常川,“你就是这样替大人办事的,什么人都能混进府里来,还叫她进了大人的书房?”
常川心虚,忙道:“有劳云浮姑娘先帮忙看着她,我这就去找婆子过来。”
云浮拉住茗榴的胳膊,道:“何必这般麻烦,我同你一起去就是了。”正好姑娘跟姑爷两个许久未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自己反正也是要找借口开溜的。
茗榴依旧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曲瑜珺,曲瑜珺却始终没有开口,她只有无奈被云浮给押着离开。
“姑爷跟这女子真的没有关系吧?”走出几步后,云浮还是不放心小声问身边的常川。
“真的没有!云浮姑娘,你还信不过大人吗?他对夫人从来都是死心塌地,绝不会有二心。这位茗榴姑娘她本是青楼女子,之前因为宴请,她见过公子几次,不知怎么就生出了心思,公子从来都避着她的,不知这次她是使了什么法子混了进来。但我发誓,公子才刚回府,绝不可能跟她发生什么。”
茗榴听着他二人这话,也弄清了曲瑜珺的身份,原来她就是于大人的妻子,她还以为……
是自己误会了。
在她的印象里,男人们大多数都不喜欢自己妻子的。那些来青楼找乐子的男人,言语之间对自己妻子也都颇为嫌弃,妈妈说,管家婆是最讨人嫌的,她们要做的事是取悦男人。
所以当她看到那些暧昧的画像,便首先猜测画上的女子是于彦怀的某个宠妾或者外室,怎么也不曾想到会是他的妻子。
茗榴忍不住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只见那位于大人一只手臂揽着他妻子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微微俯身垂首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姿态十分亲昵,与她之前所见的冷冰冰和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不同。
原来他并不是不懂柔情,而是他的柔情只给一人而已。
曲瑜珺被于彦怀牵着手进到书房,想到方才那位姑娘的话,不由朝左右扫视了一圈,“她真的不是细作吧?”
于彦怀也顺着她的目光瞧了瞧,“应该不是,我只是为着吓唬她才故意这样说。”
曲瑜珺闻言笑了笑,伸手抬起于彦怀的下巴,“于大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招蜂引蝶啊。”
于彦怀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捏了捏,“想招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说罢,又严肃了脸色,“你不该来的,这里地处偏远,远不如京城安定。”光是想想都后怕,这里已靠近边境,烧杀劫掠都算平常,她竟连跟自己说一声都没有,就这样自己过来了,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
“我找了人一路护送的。”曲瑜珺之所以没有提前在信上跟他说这件事,就是猜到他不会同意。
“对了,方才那个姑娘说的暗室是什么?”曲瑜珺提起这个原本只是为了将话头给岔开,不料却从于彦怀的脸上看到了微妙神色。
曲瑜珺直觉不对,当下更追问起来,“就在这书房里吗?”
说着,曲瑜珺已经在书房里走动开。
于彦怀站在原地看着她四处打量,“真的想知道?”
曲瑜珺更好奇了,“怎么?有什么我不能知晓的秘密?”
于彦怀并不答,只是上前两步走近曲瑜珺,重复确认:“真的想知道?”
曲瑜珺犹豫,总觉得有什么陷阱……
而在她犹豫的时候,于彦怀已经牵了她的手往书架后头走。
“喏,这就是暗室的门。”于彦怀伸手指了指。
曲瑜珺看了看那一扇小门,又转头看向于彦怀,问道:“里头有什么?”
于彦怀却不答。
曲瑜珺狐疑片刻,终究还是伸手推开了眼前的这扇门,这时候外头的光线已经很暗了,暗室里更是沉得只能勉强看清轮廓。曲瑜珺仔细辨认了一下,这里四面挂着的好像是画……
“里头有灯。”于彦怀说完率先走了进去,曲瑜珺跟在他身后进入。
这里的陈设对于彦怀来说实在太过熟悉,他极熟练地拿起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烛台。原本昏暗阴沉的小屋子立刻迸出暖黄的烛光来,而借着这烛光,曲瑜珺也看清了挂满了四周的画像。
她先是被惊得目瞪口呆,继而羞得满脸通红,等她回过神来,于彦怀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将暗室的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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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画的都是什么?”曲瑜珺红着脸质问。
“你。”
“我没瞎,当然看得出是我。我是说……你怎么能画这样的……”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瞪视着于彦怀。
“之前你说想我的时候,会提笔画我。”于彦怀走到曲瑜珺的面前。
“可我画的都是正经。”
于彦怀失笑,“我画的怎么就不正经了?”
“明知故问!”曲瑜珺绕过于彦怀,想要把墙上的画摘下来,却被于彦怀握着手腕带进了怀里。
“瑜珺,我很想你,”于彦怀垂下脑袋,俯在曲瑜珺的耳边轻声诉说,“每日每夜。”
曲瑜珺心头一软,正要开口说我也想你,却被于彦怀环着腰身抱起,放在身后的方桌上。
他低着头,二人鼻尖相抵,“方才看到有女人从我书房里跑出来,什么感觉?”
曲瑜珺想了想,“于彦怀,若是有一日你背叛我,我可能会杀了你。”
话音落下,于彦怀笑着含住曲瑜珺的唇,他的心是如此畅快,声音却越发轻柔,“抱紧我,待会儿别掉下去。”
曲瑜珺心头猛跳,双手环着于彦怀的脖子,声音低喃:“这里冷。”
“放心,不脱你衣裳,”指骨分明的手顺着裙摆往上,“待会儿就热了。”
……
“常川兄弟,都这么晚了,大人还不饿吗?”
常川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夜色,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这事儿他说了也不算啊。公子和夫人小别胜新婚,谁敢去打扰啊?
“再等一等吧。”
“常川兄弟,听人说今日府里来一个女的,是大人的妻子,真的吗?”
“真的。”常川点头,“我亲自带进来的,难道还有假?”
“听说茗榴姑娘脱光了在大人的书房,正被夫人给撞上了?”
“净胡说八道,哪里脱光了?身上还穿着呢。夫人到的时候,大人正要叫人将那茗榴给带走呢,大人对夫人从来一心一意。我警告你们,都别瞎传,大人最讨厌下头的人嚼舌根,尤其是跟夫人有关的,大人一丝一毫都不能忍,知道了吗?”
在场的几人连忙噤声,能进到县老爷的府中伺候,实在是一份美差,县老爷脾气好,从不打骂下人。管吃管喝还给银子,这样好的差事外头可不好找,谁都不愿被赶出去,自不敢乱传什么。
等到于彦怀和曲瑜珺沐浴罢,又收拾妥当已是戌正时分。
“还能走吗?”于彦怀见曲瑜珺步履缓慢,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我方才就说抱你去沐浴,偏不肯。”
“还不都怪你。”曲瑜珺嗔他一眼,若果真自己被他抱着从书房里出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晓他们两个在书房里做什么了?
于彦怀无所谓,“难道眼下这般他们就猜不到了吗?”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妻,在书房里呆了这么久,一出来就叫热水沐浴,用膝盖想也知晓是发生了什么。
曲瑜珺咬牙,“明天我就把你那些破画给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