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救人
作品:《她死于新婚第二年》 曲瑜珺下意识看了下四周,而后伸手将于彦怀推开,无奈道:“给你的荷包已经在绣了,只是还未绣完,且等着就是了,先把我的还给我。”
于彦怀仍是不肯,“你承诺了我两个,其中一个便拿这个抵了可好?”
曲瑜珺看了一眼那荷包,鸦青的颜色,绣了两只飞燕,倒也合男子用,便随他去了。
今日马场上这许多人,各自回家之后,对场上所见津津乐道。没两日便在京城传开了,许多人就像亲眼得见似的,一时各种添油加醋起来。羡慕有之、嫉妒有之,褒贬不一,曲瑜珺只作不闻。
却叫另一边的平南王妃气得够呛,直将傅凛叫到跟前来。
“我同王夫人定好了,两日后在相国寺相看,你若不去也成,那我直接就帮你定下了。”
傅凛面无表情,声音依旧冷静,“母亲,您明知我只想娶瑜珺。”
可他越是平静,平南王妃就越是着恼,“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去听听外头都是怎么说你的?人家两个情投意合的,你在里头瞎掺和什么?我听说他们两家已经把婚期定下了,就在今年九月里,曲瑜珺不会再回头了,你也该往前走了。”
傅凛缓缓走到一旁坐下,“原来是九月啊,正是秋高气爽,是个好时候。”
“逸之?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傅凛靠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很颓丧的样子,“我也想往前走,可是母亲,我忘不了瑜珺,也放不下她。”
自己越是喜爱瑜珺,就越觉得从前的自己有愧于她,越是愧疚就越放不下。自己何尝不知,瑜珺只想让自己离她远远的,自己最好的补偿她的方式,就是远离她,可是自己做不到。
看到这个样子的儿子,平南王妃又有些心疼,但还能怎么办呢?曲瑜珺都已经定亲了,就算她没定亲,也不会再回头嫁给逸之了。
“逸之,你看看其他姑娘就好了,这天下的好姑娘多得是。当初你不也瞧不上曲瑜珺吗?人只有去了解了才清楚啊,这王家姑娘我已经仔细打听过了,琴棋书画,比起曲瑜珺也是不差的。”
傅凛苦笑,可自己也并不是因为曲瑜珺懂得琴棋书画才心悦她的啊。
是她识大体、懂轻重,尽管自己对不住她,她仍会帮自己守护王府。是她面对悍匪临危不乱,就算不喜赵清清,也会费力周旋救她性命。是她心地良善,尽管自己是为着救赵清清才跟绑匪作交换,她还是冒着风险,将毒药塞进自己的手里,让自己得以活着回来。
她重诺守信,答应的事情,无论千难万难一定会做到。她亦勇毅果敢,为着逃离自己,连诈死这样的事都敢做。
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毫不吝啬真心,而她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却冷酷地叫人绝望……
这两日夜里睡觉,傅凛时常梦见当日马场上的情景,瑜珺依旧骑在马背上,而站在看台上人成了自己,她就那么笑着将自己的荷包当着众人扔向了自己,自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跑向她,告诉她,以前是自己错了,不知道珍惜,以后自己定会百倍地补偿她,再不会有旁的任何人。
那个梦很美,很美,梦里没有赵清清,也没有于彦怀。
可梦里越圆满,醒来之后,心中就越落寞。他固执地想,自己跟瑜珺绝不该是这个结局的,上天分明是安排了自己跟瑜珺的缘分的,旁人都是横插进来的,不算数的。
“哲茂。”
听得里头主子的呼唤,哲茂忙快步走了进来。只见自家世子刚睡醒的模样,只着中衣,散着头发,懒懒地坐在床边。
“你去寻微雨楼的掌柜,让他帮我找个人……”
……
半个月后,圣人终于对替考一案下了判令。聂父作为此案主谋,欺君罔上,罪证确凿,本该要夷三族,以儆效尤。但皇恩浩荡,圣心不忍牵连无辜,只罚涉案人等。其子作为从犯和获益者,亦判处斩立决。其女聂文芃,认罪诚恳,并提供罪证,圣人怜其乃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为,特赦其与继母李氏死罪,改刑流放。
聂文芃被流放的当天,曲瑜珺和沈自歆一起去送她。
“多谢沈先生、曲先生,救命大恩,文芃没齿难忘,只望此生还能有机会报答。若是不能,那来生文芃当结草衔环,不负两位先生大恩。”
沈自歆和曲瑜珺一起将聂文芃从地上扶起,“不必道来生,流放地虽苦寒,但我跟瑜珺会帮你打点好,总不至于让你丢了性命。若好运遇到大赦,你便能回来。若是遇不到,文芃,那里的日子也不会比如今更差了。”
“是,沈先生,文芃会好好活下去的。”
聂文芃又看向曲瑜珺,“我听说曲先生和于大人的大喜之日定在了九月,可惜我没法看到了,就在这里提前祝曲先生和于大人白头偕老,恩恩爱一生。”
她知晓,若是没有于大人的关照,自己在监牢的日子不会有这样好过。
曲瑜珺和沈自歆目送聂文芃离去,押送她们的官差拿了曲瑜珺和沈自歆给的好处,答应路上多关照聂文芃,不会叫她受太多苦。
不管怎么样,能逃过一死,总归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聂文芃离开之后,曲瑜珺便跟沈自歆一起专注于明智书院的事。
沈自歆在早年间便一直想开一间女子书院,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银钱,也没有足够的精力,便始终搁置着。
后来沈自歆‘失踪’了,这件事却仍一直记在曲瑜珺的心中,后来她钱也攒够了,图纸也画好了,甚至秦伦那边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此事,却因为‘诈死’之事暂时搁置了。
但准备好的那笔银子,曲瑜珺一直没动。在高柳县的那三年让她明白,自己一定会再回到京城,将那所未完成的书院继续建成。
没多久,杜雨和谷莎她们也被曲瑜珺接到了京城来。
坐在入京的马车上,杜雨的徒弟探着头好奇地瞧着窗外,“这便是京城啊,果真比我们那里繁华多了。”
杜雨也顺着她往外头瞧了一眼,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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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繁华。
当时她接到曲瑜珺的来信,本不愿远去京城,但后来曲瑜珺接连去了几封信给她,言明自己为何一定要回京建一个明智书院,为何想要接她们进京,杜雨最终被她说动,带着徒弟和愿意一起前来的谷莎来到京城。而孙婆因为孩子亲人都在高柳县,不愿背井离乡,便仍留在那边的明智医馆。
曲瑜珺特意吩咐马车夫绕了路,指着前头那条街,“我们之后的明智医馆便设在这里,虽不是主街,但也还算热闹。”依旧跟在高柳县时的明智医馆一样,后头是学堂,前头是医馆,边学边治。
“不知太医院的刘禹弘刘太医住在何处?我仰慕他医术多时,若是能有机会拜访的话……”杜雨一脸期盼地瞧着曲瑜珺,她已经知晓了,曲先生便是京城曲家的三姑娘,原先嫁的人是平南王府的世子,后来诈死离京,如今又跟刑部的于侍郎定了亲。
有她的关系在,自己还是有可能拜访得到刘太医的吧?
“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不累吗?”曲瑜珺无奈,“先歇一歇,改日我带你去刘太医府上拜访。”
“果然有关系就是不一样。”杜雨心满意足了。
此时的杜雨还没想到,自己一日后便见到了刘太医,却是在极其匆忙慌乱的情况下。
却原来这一日,曲瑜珺随曲夫人一起去城南宁家给宁老夫人贺寿,那宁家怀着身孕的孙媳不知怎地撞了一下,忽然要早产。
曲瑜珺听闻情况不大好,只怕孩子大人都要保不住。
没多时,宁家请了刘禹弘太医来,可里头又是半晌没动静,听得人心里发慌。
曲瑜珺想去瞧瞧怎么回事儿,却被曲夫人给拦住,“你一个没生过的,去凑什么热闹。”而后压低着声音在曲瑜珺耳边道:“见了血不吉利。”
曲瑜珺却道:“我昨天不是刚接了一个女大夫过来吗?我想瞧瞧是不是能帮上什么忙。”
“你别去凑这个热闹,早产不是闹着玩儿的,两条人命呢,若是都救不过来,你自己没得也要落个埋怨。”
曲瑜珺喃喃:“是啊,两条人命呢。”
最终曲瑜珺还是过去了产房外头,听宁家夫人说,里头稳婆正在听刘太医的吩咐给产妇行针,只是这稳婆虽接生经验丰富,却不会行针,力道拿捏不到,位置也找得不准。
曲瑜珺想说,那不如让刘太医直接进到里头亲自给产妇行针,可她也知道这是行不通的。男女大妨比两条性命都重要,如此荒谬,却被所有人接受。
“我这边有个女大夫,颇擅金针术,若是夫人愿意的话……”
不待曲瑜珺说完,那宁夫人立刻喜道:“好,那女大夫在哪里?我立刻派人将她接了来。”
没多久,杜雨便被接了来,话都来不及说上一句,便直接进到产房内给产妇行针。
见着新来的这个女大夫颇懂行针之术,自己说的那些穴位,她都很快而准地找到,刘太医不由长松一口气,而后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