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论功行赏
作品:《她死于新婚第二年》 曲瑜珺却懒得跟傅凛多言,只道:“母亲她听到了琴声。知晓你是在赵清清那里,就算眼下见了我母亲,她也不会给你好脸色。世子还是请回吧。”
正在傅凛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前院儿的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过来,先是给傅凛行了礼,而后对曲瑜珺道:“夫人,宫里来了人,说要见您呢。”
“宫里?”曲瑜珺诧异。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内侍。”
曲瑜珺一时猜不到皇后派人来见自己的缘由,走往前厅的路上心中不免忐忑,但见到那内侍之后,观他对自己恭谨的态度,料想应该不是件祸事。
那内侍传达过皇后旨意之后,并没有多留,很快就告辞离开。
“或者,明天我跟你一起进宫?”尽管傅凛如今无官无职,但他毕竟是皇亲,若想进宫,递一张请安折子便可。
曲瑜珺闻言摇头,“不必了。听说怀孕的女子容易多思多虑,你多在府中陪陪她吧,当初为了跟你在一起,她可是连骂名都愿意背负,你也该多体谅她一些。”
傅凛心中发苦,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曲瑜珺离开的背影,她从来都是这般挺直着背、步伐坚定地往前走,好似从来都不会回头一般……
华荣斋。
“夫人,世子今日从我们这里离开之后,好像去了沂阑院,听说……今日曲夫人进府了。”妙莹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给赵清清。
赵清清陡然握紧手下琴弦,那力道几乎要将手指勒出血来,妙莹见状,忙将她的手掰开,一边道:“或许是王妃那边叫世子过去的,京城这些高门大户,总是十分注重这些规矩礼节。”
“可他从前再无礼的事也做过。”那时的他为了跟自己在一起,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你也看出来了吧?他的心已经变了。”自己还能自欺欺人多久呢?
赵清清说完,忽然变得慌乱起来,她一把攥住妙莹的手,急切地问道:“是因为我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是不是?当初就是因为我,才让他遭了圣人的训斥,丢掉了副指挥使的位置。后来因为我爹,他又被圣上叫去训斥一顿,他豁出性命去抓那帮山匪就是为了官复原职,结果为了我爹又不成了,还有我娘的后事、周家的那些产业,都是他帮我打理的,我对他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只会拖累他……”
“不是的,夫人,世子他心里是有你的,他不会在乎这些,您忘了当初世子的亲口承诺了?”只是这话,妙莹说起来也很没有底气。
而赵清清却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是,他曾经跟我说过,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独爱我一人!是的,他跟我说过的,我怎么忘了?”
赵清清好似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脸上重新有了笑容,可妙莹瞧着却有些心惊肉跳。
翌日,曲瑜珺受诏进宫。这一条路,她并非第一次走,但每次走在这里,总觉得压抑万分,就连低着头匆匆在身边走过的宫人,都好似没几分生气。
一路无言,曲瑜珺跟着内侍来到皇后的寝宫,见到了当今国母。
“世子夫人不必多礼,来这边坐。”
皇后的态度很亲和,曲瑜珺的心也更落下了几分。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世子受伤入宫的时候吧?”
曲瑜珺开口称是,那天皇后同圣上一起来看过。
“其实本宫今日叫你过来,是因为淮安府那边的事。”
曲瑜珺没有吭声,只静静等待着皇后的下文。
“于翰林给圣上递了一封折子,详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圣上知晓这其中还有夫人你的功劳,便想论功行赏,只是一时又不知该赏你什么,就想让本宫来问问你的意思。”
曲瑜珺也瞬间明白皇后此次招自己进宫的原因。圣上既然要论功行赏,那必然要先将这‘功’说清楚了,‘赏’才能名正言顺。可自己是不应该出现在淮安府、更不应该出现在这件事当中的,这种种内情要如何跟外人解释?若是如实道出,只怕又要传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臣妇惶恐,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略尽了绵薄之力,实在不敢居功。”
皇后听闻此言,也明白了曲瑜珺的意思,当即笑道:“你且安心,这赏明面上不能给你,但该有的赏赐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待会儿带回去就是。”
这样对外就可以声称,是皇后娘娘喜欢曲瑜珺,特意赏赐了东西给她,不必跟淮安府那边扯上干系。
“皇后娘娘,”却见曲瑜珺突然起身,朝着座上的皇后俯身拜首,“之前世子曾以剿匪之功向圣上换妾室进门,今次瑜珺冒犯,不知可否也用这微末的功劳向皇后娘娘求一件事。”
“你想让世子休了他的妾室?”皇后立即沉了脸,圣上金口玉言,朝令夕改的事可要不得。
曲瑜珺低着头道:“不,瑜珺要求的是另外一件事,跟世子无关。”
皇后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道:“你且说来听听。”
至晚,皇帝来到皇后宫中用膳,问起曲瑜珺的事,皇后自然一一道来。
“她求的这件事倒叫妾身吓了一跳,都说这曲家的家风最是严谨,曲家的女儿从来柔顺贤德,如今看来,这曲家三姑娘却是有几分反骨在的。”
皇帝瞧见皇后脸上的笑,有些好奇,“你好似很喜欢她?”
“这样好的姑娘,臣妾自然喜欢。”
皇帝一时不免想到于彦怀在折子中的溢美之词,那些话要是被传出去,还不知旁人会如此胡乱猜测,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啊……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要说也是怪傅凛,当初要是他老老实实娶了曲瑜珺,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既如此,那她所求之事就应了她吧。”
“是。”
……
微雨楼的雅间内,傅凛手中握着酒杯,却盯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我说逸之,你这是怎么了?叫我们一起出来喝酒,自己却坐在这里发呆。”
沾染了一身脂粉香的戴兴文揽着傅凛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
“没事,你们喝你们的,不用管我。”本来是想出门散心的,结果越呆越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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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外一人也执酒杯走了过来,“逸之,瞧着你脸色不大好,有烦心事啊?”
“我……我之前应承过清清一些事,可如今……我做不到了。”
“这有什么可烦的?做不到就做不到呗,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哄哄她不就好了。”
“可我想哄的是另外一个。”却不知该怎么去哄,她好似对自己竖起了一块无形的屏障,让自己怎么都无法靠近。
“了不得,我们的大情圣竟也有见异思迁的一天。是谁?我们见过吗?”
傅凛看着眼前这帮嬉笑的男人,觉得自己真的是问错了人,但又忍不住抱着一丝期望,“你们对于哄一个讨厌你们的人,有什么好法子?”
“逸之,我跟你说,不管你要哄谁,都只有四个字:投、其、所、好。”
“可我不知道她好什么。”琴棋书画?那都是她小时候被逼着学的,不见得是真正的喜欢,曲瑜珺真正喜欢的会是什么呢?
傅凛正想得入神,身旁戴兴文却突然打断了他,只见他一双眼睛盯着窗外,“唉,那不是于彦怀吗?他身边怎么跟了个姑娘?是他的相好?”
傅凛闻言朝窗外看去,果然看到了骑在马背上的于彦怀,而他的身边确实跟着一个姑娘,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
傅凛心想,这姑娘若果真是于彦怀的相好,那倒好了。
而此时另一边的平南王府中,曲瑜珺刚刚以身子抱恙为由,拒绝了王妃接管厨房的提议。
曲瑜珺离开之后,平南王妃不免纳罕,这儿媳刚进门的时候,还一直想要执掌中馈,就连逸之受伤在她房中养伤那阵儿,她都不愿放权,怎么如今反倒往外推拒了?难道真的病了?
在回沂阑院的路上,曲瑜珺偶遇在荷园散心的赵清清。自他们回京之后,曲瑜珺就没有再见过赵清清,如今一看,发觉她除了肚子更大之外,整个人反倒消瘦了不少,脸都比以前瘦了一圈儿。
赵清清见了曲瑜珺转身欲走,不料刚走了两步,却被曲瑜珺唤住。
自赵清清进王府之后,还从未正式地称呼过曲瑜珺,在外则是称呼她为‘曲姑娘’,但在王府之中,这么称呼她显然不合适,于是只好闭口不言。
“我能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吗?”曲瑜珺开口。
赵清清犹豫了一瞬,而后屏退了左右。
“你最近似乎都在练琴。”曲瑜珺看向赵清清的手指,那里已经有了薄茧,而在薄茧形成之前,无所例外地都要经历漫长的疼痛期。
“打扰到了你吗?我以后……”
曲瑜珺摇头,“赵姑娘,你知道吗?如今的你已经不像你了。”
赵清清闻言先是讶然,而后怔怔地看着眼前曲瑜珺。
“这偌大的京城之中,从来不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世家贵女,可为何傅凛一个都没看上,偏偏就心悦你了呢?赵姑娘你有没有想过?”
“若是没想过的话,赵姑娘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而不是像如今这样,为了挽回傅凛的心,完全丢掉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