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报复
作品:《她死于新婚第二年》 曲瑜珺离开之后,赵清清一人呆在原地良久,尽管不愿承认,但这段时日,自己的确是在刻意模仿曲姑娘。
自那次逸之被逃匪所伤,无奈在沂阑院养伤开始,他的目光就总是被曲瑜珺所吸引,待自己却越来越冷落,赵清清常常忍不住想,逸之是不是后悔当初放弃曲瑜珺,选了自己。
于是她开始恐慌,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去挽回傅凛的心,逼着自己去学那些以前根本不愿意碰的东西,那些能让自己跟曲瑜珺相似的东西。
“妙莹,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赵清清幽幽问道。
“以前的姑娘很爱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哭一场,第二天也就忘了。”所以在姑娘身边伺候,心情也总是好的,可如今的姑娘已经许久不曾真心笑过了,每天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就算对着世子,也只是强颜欢笑。
池塘的水倒映出赵清清若有所思的脸,却又很快被风吹皱了去,再次模糊不清。
主仆二人回到华荣斋,底下人忙上前小心伺候,虽然眼见着这位主子没有以前得宠了,但她肚子里怀的毕竟是世子的第一个孩子,王妃那边虽没有亲自来看过,但每日给赵夫人诊脉的大夫是她亲自指派过来的,显见还是有些在意的。
不管将来如何,赵夫人有了这个孩子,以后在王府之中便有了依傍,就算真的失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夫人,这是厨房那边刚做好的几样点心。”
因着赵清清怀有身孕,华荣斋这边的小厨房便是从早到晚都不熄火的,以便她想吃什么,随时都能吃上。
婢女们将几碟点心一一摆在赵清清的手边,赵清清只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胃口。
“夫人,这……有一封信……”
赵清清闻声看去,只见那原本摆满了点心的托盘里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字迹是自己十分熟悉的。
“拿走!”赵清清立即扭过头去,好似不想再多看一眼。
“是。”婢女不敢多言,端着托盘便转身退下,只是待她要走出房门,却又被赵清清给叫住,“等一下。”
“把信拿过来吧。”
妙莹将信接过,递给坐在榻边的赵清清,姑娘还是心软了。也是,毕竟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
傅凛携了一身酒气,至晚方归。回府后,先是直冲自己书房,而后又去了沂阑院。
夜风渐凉,曲瑜珺起身将窗子关上,书案上摆着一幅她刚裱好的画。
“姑娘,外头禀报说是世子过来了。”云浮走了进来。
“说是什么事了吗?”曲瑜珺回身看她。
云浮摇头,“只说世子很急的样子。”
“请他进来吧。”
云浮应声而去,曲瑜珺也走到了外间,斟了两杯茶水在桌上。
傅凛甫一踏进来,曲瑜珺便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却见傅凛疾步近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曲瑜珺。
“这是什么?”曲瑜珺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傅凛。
“画,石三先生的画。你不是喜欢吗?送你。”
“你喝醉了?”眼前的傅凛明显醉意朦胧,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对石三先生的画不感兴趣,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
傅凛仍旧执着地将手中的画又往前递了递,“可你兄长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你喜欢石三先生的画,很喜欢。正好,我有,给你。”
“你是跟我兄长一起喝的酒?”
傅凛点头,而后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说,你喜欢我。”
曲瑜珺顿觉头疼,兄长到底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那是以前。”那时候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家世、长相、品性都还不错,喜欢他本在情理之中。如今再拿出来说,又有什么意思?
“以前……”傅凛将画搁在曲瑜珺的手边,自己则在一旁的圈椅上歪了下去,“如今我们是夫妻了。”
曲瑜珺将茶递给傅凛,认真道:“我不管你是真醉还是假醉,我要跟你说,今日我在荷园碰见赵清清了,她很不开心,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当初死活要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你,也是你将她拉进了王府中,她原本是那样鲜活爱笑的姑娘,不该枯萎在这深宅之中。傅凛,别让我更讨厌你。”
“茶我搁在这儿了,你喝了,好好醒醒酒。”
说完,曲瑜珺便走了出去,留傅凛一人盯着那杯茶发呆良久。
后来,云浮听说,当晚傅凛离开沂阑院之后,就去了华荣斋。而且,自那晚起,华荣斋的琴声便消失了,傅凛也不再踏足沂阑院,一切都好似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然而,在平南王府之外,京城里却出了一件大事,怀庆侯府长公子被人给废了!听说那处受了重伤,被抬去医馆的时候,整个下半身都血淋淋的。
按理来说,被人伤了那处,戴兴文是受害者,该向伤他之人问罪才是,结果他自己反倒被官府的人看管在了家中。一打听方知晓,原来事情的起始,是因为他先调戏了邓潜邓将军的女儿,结果遭到了邓姑娘的反抗,那邓缨长在武将之家,一身武艺很是不错,戴兴文调戏不成,恼羞成怒,竟纠集了一帮打手欲要用强,然后就被邓缨给伤了男人要处。
这件事本就是戴兴文理亏在先,又被邓姑娘哭诉到圣人跟前,若不是看在他重伤在身,就不止是将他看管在家中那样简单,只怕此时已经被下了大狱。
怀庆侯不是不知自己长子是什么德行,但不管怎么样,到底是自己亲儿子。事出当日,他便进了宫,也不敢帮自己儿子叫屈,只一味向圣人请罪。他心里清楚得很,怀庆侯府如今只有一个侯爵的名头,可那邓将军却是有军权在手,这件事又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圣人怎么都不可能因为自己儿子而去责罚邓将军的女儿。
圣人原本想着,虽说是怀庆侯长子调戏邓家姑娘在先,但到底也被邓姑娘伤了命根子,他至今还只有一个女儿,此一生只怕都无法有后了,也算给怀庆侯一个面子,等那戴兴文伤好之后,给邓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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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陪个罪,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谁知道,这件事刚出了没几天,就有人敲了登闻鼓,要状告怀庆侯府长公子强掳民女,虐待致死。
这一日,是于彦怀第二次踏入怀庆侯府,两次入府,侯府下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于大人这边请。”这次登门,侯府大管事亲自相迎,一路恭恭敬敬,陪着笑脸。
戴兴文的卧房外守着一众官兵,见得于彦怀过来,也都恭敬行了礼,而后让开位置,让于彦怀得以进入戴兴文卧房内。
此刻的戴兴文正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睁着眼睛看向帐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戴公子,身子可还好?”
听得这有些耳熟的声音,戴兴文转头看来,见是于彦怀,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一旁的管事唯恐自家公子惹怒了于彦怀,忙开口解释:“于探花如今在大理寺任寺正,正好负责公子您的案子。”
“什么?”戴兴文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彦怀,大理寺正?怎么可能?
但管家以及于彦怀脸上的表情都在告诉他,这是真的!
“大理寺没有别人了吗?我跟他有过节,他要避嫌,叫别人来!”
管家还来不及说话,于彦怀先笑了,“哦?有过节?我怎么不知我跟戴公子你有过节?你且说来听听,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戴兴文当然无法开口,难道叫他说,当初自己陷害于彦怀未果,结果还惹了自己一身骚吗?
“就算你我之间没有过节,可你跟那邓缨是熟识,必然会徇私。”
于彦怀从容道:“戴公子误会了,本官今日过来,不是为着你跟邓姑娘的纠纷,而是因为另外一桩公案。”
“若戴公子还有异议的话,可以禀明圣上另换旁人过来审问,只是既然今日本官已经过来,还望戴公子能够配合。”
戴兴文无法,只得接受于彦怀的审问,只是他自然不会照实说,一味地满口谎言,只想将案子给搪塞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于彦怀结束了问话,准备离开。戴兴文却叫住了他,“于大人,我们两个能单独说句话吗?”
于彦怀点头,一时间房内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于大人想借机报复我?”
戴兴文一脸镇定地看着于彦怀,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
可于彦怀却一眼看穿了他的外强中干,“报复?难道不是戴公子你罪有应得吗?戴公子你若不死,那些被你虐待致死的女子,要如何才能安息?”
“你想要我死?”戴兴文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从穷乡僻壤里来的一个穷书生罢了,就算当上了大理寺正又如何?我可是堂堂侯府长公子,你想弄死我?简直狂妄到可笑。”
于彦怀走近戴兴文的床前,嘴角的笑看起来温柔无害,“是吗?那你的手在抖什么?”
只听得于彦怀低语,“戴公子,你要知道今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若无十足把握,我是不会冒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