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同行
作品:《她死于新婚第二年》 “她已嫁人,你该称呼她为‘夫人’。”
于彦怀对上傅凛的视线,淡淡回道:“在场皆是知情之人,又何必故意做戏?听闻赵姑娘已怀了身孕,恭喜世子了。”
傅凛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而曲瑜珺不管他,已经自顾自地走开了。
不多时,傅凛跟了上来,终究没忍住,开口询问曲瑜珺,“你跟于彦怀方才在说什么?”他二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世子认为我们两个还能说些什么?”曲瑜珺反问。
“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么,只是瑜珺,于彦怀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小心被他算计。”
听见傅凛这话,曲瑜珺忍不住笑了,算计?谁能有他傅凛算计自己算计得厉害?当初他怎么都不肯退婚,只为了让自己进王府大门帮赵清清占着正妻的位置。又同时将和离书写好,谋划着等他羽翼丰满,便要立即跟自己和离,好扶他心爱的女子做正室。
婚姻大事对一个闺阁女子有多重要不言而喻,而自己的后半生就这么被他给算计了,他竟还敢劝说自己别被旁人算计,他还真是有脸!
“于公子如何,我心中有数,不劳世子指点。”
傅凛见曲瑜珺再次向自己张起她浑身的刺,一时哑口无言,心头亦是堵得难受。
出了卢府,马车等在大门前,刚进到车厢中,曲瑜珺便闻到一股浓厚的枣香。
“给你买了平安街王家点心铺的枣泥糕。”傅凛随后进了马车,开口解释。
曲瑜珺盯着那包枣泥糕出神了片刻,喃喃道:“原来你还记得。”
傅凛正欲点头,不料,曲瑜珺笑着道:“其实我不怎么爱吃枣泥糕。”
傅凛愣住,“可你之前分明跟我说……”
“那是因为从王府到曲家的路上,必然要经过平安街。而平安街上数王家点心铺生意最好,铺子前时常排着长龙,我是想看看你是否愿意为我在那里等上一刻钟。”
此刻曲瑜珺脸上的笑却刺痛了傅凛的眼睛,他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你与我定下婚事将近三年,那三年里你偶尔去我家中看我,每三次的见面里,至少有一次你是记得给我带枣泥糕的,而且那些枣泥糕到我手里时从来没有冷掉,那时我已很满足。”
但是这点耐心跟后来他对赵清清生死相许的态度一比,便算不得什么了。
曲瑜珺将油纸包打开,取出一块枣泥糕送到嘴边咬了一口,“那时候,你送我的枣泥糕,每一块我都吃完了。”
说罢,她将咬了一口的枣泥糕放回到油纸包里,再没有动过。
平南王府门前,马车刚停稳,傅凛就跳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往里走,就被人叫住,“世子!”
傅凛循声望去,倒是一张熟脸,此人乃是赵文德身边的仆从。
一想到赵文德之前做的那些事,傅凛便不悦地沉下脸来。若不是他弄虚作假、以次充好,何至于二次入狱?甚至连累自己被圣上斥责,只能暂且赋闲在家。
傅凛料到赵文德再次入狱之后,一定会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赵清清,让她求自己救人,这才特意吩咐下去,不许任何跟赵文德有关的人进入王府半步,连消息都不能往王府里递。
只是这赵文德的仆从还真是忠心,日日被拒之门外,竟然还不放弃。
“你家老爷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且先回去,我自有安排。”傅凛只想快点将他给打发走。
“世子,我这次过来不是为老爷的事,而是……家中来了急信,说夫人不行了,让老爷和姑娘赶紧回去,见夫人最后一面!”
站在后面的曲瑜珺听了这话,也不由心中一紧,记得于彦怀之前跟自己说过,赵清清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只是没想到竟这般严重了。
傅凛也当即变了脸色,“你先跟我进来。”
曲瑜珺忙叫住他,“她如今怀着身孕,乍一听到母亲的情况恐生不妥,你且先不要将事情说得太严重,免得吓着了她。”
傅凛回身看向曲瑜珺,点了点头,“我明白。”
目送傅凛急匆匆走进府中,曲瑜珺也紧接着回了沂阑院。卸了步摇、配饰,曲瑜珺来到书房,取出一张画纸铺在书案上,想象着今日于彦怀所说的通体湛蓝的鸟儿,究竟会是何等模样……
“姑娘,世子要见你。”云浮在书房外叩门。
曲瑜珺将画纸收好,“让他进来吧。”
“是。”
傅凛进来时,脸上凝重之色犹在,衣襟湿了一片,看来赵清清在他怀中狠哭过一场。
“瑜珺,我来是求你一事。”
能让傅凛用上‘求’这个字,显然事情不简单。
“你且说说看。”曲瑜珺已猜到定是跟赵清清母亲的事有关。
“从京城到宁荆府至少要半月,一个来回就要一个月,清清只是我的妾室,母妃不会同意她离开这么久。所以我想……以带你们二人去别庄散心为由,暗中送她回乡看望母亲。”傅凛看着曲瑜珺,目露期盼,“你能配合我吗?”
曲瑜珺很果断,“可以。只是,世子也要拿些好处来跟我交换。”
“你要什么?”
“现银,一千两。”
“可以。”
傅凛很快回到华荣斋,“瑜珺她答应了。”
赵清清闻言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苦着一张脸道:“母亲不知我给人做了妾室,一心还以为我跟彦怀哥……我跟于公子的婚约还好好的,待见到母亲我该如何跟她解释?”
“你便同你母亲说你已嫁于我为妻便是,形势所迫,瑜珺不会介意的。”
赵清清猛地抬头看向傅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换作以前他根本不会想到曲姑娘会不会介意。这几日他躲在前院,避着自己不见,今日却陪着曲姑娘出去赴宴,要换了以前,逸之他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
傅凛却看不懂赵清清眼中的悲色,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赵清清摇头,“我只是在想,若是照这般说,母亲一时定难接受。”母亲早已认定未来的女婿是彦怀哥哥,她对彦怀哥哥再放心也没有了,若是突然告诉她自己已经在京城嫁人,甚至都没有写信告诉她一声,母亲如何能接受?更何况她还在重病之中,自己不能冒险。
“或者,我可以去找彦怀哥哥!让他同我一起回乡,求他帮忙在母亲面前遮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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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亲见到彦怀哥哥同我一起回去看她,她定然欣慰,到那时说不定连病都好了。”幸好,自己的肚子还不显,只要稍加掩饰一定能瞒过去。
傅凛并不乐观,“可于彦怀刚在翰林院走马上任没多久,这个时候他未必会愿意告假与我们同行。”
“那我也要去试一试,我母亲一早将彦怀哥哥视作女婿,他母亲同我母亲自幼的交情,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彦怀哥哥或许会答应。”
傅凛虽然对此并不乐观,但既然赵清清坚持,也便连夜带了赵清清出府,去见了于彦怀。
于彦怀听了二人来意,蹙眉沉思片刻,最终点头答应。
赵清清看见他点头那刻,不由落下泪来,“多谢彦怀哥哥。”
“但我需要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安排一下,或者你们可以先行,我随后赶上。”
于彦怀这边也搞定了,如今便只剩下赵文德了。
傅凛劝道:“你母亲那边要紧,我们明日先行出发,我会留下哲茂来安排你父亲出狱的事,待他出狱之后,让他快马加鞭赶上便是。”
赵清清别无他法,只得按傅凛说的去做。
如此,次日晌午,曲瑜珺便随傅凛、赵清清一起出了王府,直奔城门而去。
仔细算来,曲瑜珺只在幼时随母亲一起去滨州看望过远嫁的姨母,除此之外从未离过京城,此一行不免带了几分雀跃。
只是赵清清急着回去看望病重的母亲,实在来不及停下欣赏。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四日后,于彦怀终于赶了上来,这晚同住于一间官驿。
看到于彦怀赶到,赵清清也松了一口气,“彦怀哥哥……”
于彦怀往后退了一步,朝着赵清清拱手一礼,“赵夫人。”而后亦对着曲瑜珺行了礼,却并未开口称呼。
最后方对傅凛拱了拱手,“世子。”
傅凛表情不善,但想到于彦怀是赶来帮忙,到底还是朝着于彦怀回了一礼,“多谢于翰林。”
“世子客气,不必言谢,其实我这次也有公干在身,正好顺路回去看望伯母。”
傅凛挑眉,那日自己带着清清过去找他,他倒没说自己有公干。却不知究竟是何公干,如今出门在外,倒是不好查探京城那边的消息了。
几人在官驿安顿下来,傅凛担心赵清清会因为赶路而动了胎气,出发时便带了大夫同行,此时他正陪在赵清清身边,让大夫给把脉。
而曲瑜珺见天色尚有余光,便想着带云浮、云渺出去逛一逛。三人刚出门,迎面便碰上了于彦怀。
“曲姑娘这是要出去?”
曲瑜珺:“是,难得出门,想出去走一走。”
于彦怀当即道:“离这处不远,有一条街,专卖各种当地特色吃食,还算热闹,若是曲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姑娘充当向导。”
有人带路,曲瑜珺自然求之不得,“于公子对这里很熟悉?”
“不算熟悉,上京的时候路过,也略逛了逛。”
“于公子好似去过许多地方。”曲瑜珺的语气里难掩艳羡。
于彦怀浅笑,“以前我母亲常担心我念书念成个呆子,便时常带着我出去走南闯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