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偏心

作品:《她死于新婚第二年

    对上曲瑜珺好奇的目光,于彦怀解释道:“我父亲他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在我小的时候,曾把家中资财亏了个精光,后来全靠我母亲四处找货、卖货,跟人谈买卖,这才慢慢起死回生。”


    “你母亲她……这一路走来一定很不容易。”女子在外做生意,不知要遭受多少非议。


    “是很不容易,但好在我母亲是个豁达之人,从不将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我父亲又乐得在家吃软饭,整日里清闲自在,二人倒是各得其所。”


    曲瑜珺点头,“倒也圆满。”


    二人一路说着话,很快到了于彦怀所指之处,眼下已到饭点,正是热闹时候。


    曲瑜珺被路边一个做木雕的吸引,快步走了过去。于彦怀正要跟上去,却被身旁的摊贩给叫住,“公子,给你夫人买支簪子吧,您瞧瞧,这都是新时兴的花样。”


    摊子上摆的那些簪子做工大都粗糙,用料也不甚讲究,可于彦怀到底买了一支揣进怀中。


    四人一路闲散,逛了大半,这时于彦怀指着前方道:“前头有间食肆,可以带外食,倒可以进去坐坐。”


    曲瑜珺从善如流,跟于彦怀一起踏入了那间食肆,比起京城的食肆,这里要简陋许多,虽也有雅间,却并不怎么安静。曲瑜珺先要了两碟点心,味道却意外地不错。这才在于彦怀的建议下,又点了几道菜。


    “你们两个也坐吧。”曲瑜珺对着云浮和云渺说罢,才看向于彦怀,“于公子不介意吧?”


    于彦怀摇头,“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常川每每随我出门也都是同坐的。”


    听于彦怀提起常川,曲瑜珺不免问道:“你的书童怎么没跟你一起?”


    “我安排他去做别的事了。”


    曲瑜珺便不再多问。


    “让你同去宁荆,是世子的主意?”于彦怀将茶杯举至嘴边,眼睛看向曲瑜珺。


    “也许吧,我不知他们两个是怎么商量的,左右我跟他要了银子补偿,还能出来一趟,我也不亏。”


    于彦怀嘴角的笑意隐没在茶盏之后,及至放下茶盏,才道:“世子对赵清清的事的确上心得很,想必付多少银子他都愿意。”


    听得于彦怀直呼赵清清的姓名,曲瑜珺好奇,“你还在怨赵姑娘吗?”


    于彦怀摇头,“谈不上怨,我跟赵姑娘虽说是青梅竹马,但其实我们相处的时候并不多,只是两家的母亲希望我们将来能成婚,那时候我又无心于男女之情,就想着如此也好,至少知根知底。”


    “在京城的时候,初听闻她跟世子的纠葛,心里是有些生气,毕竟那时她名义上还是我的未婚妻,但后来……也还好。”


    曲瑜珺听了这话却在心中暗自嘀咕,自己还指望着将来他登上高位,打压傅凛,若是他连那点生气都消散了,自己的算盘岂不是要落空?


    “那……你也不怨恨傅凛公然抢了你的未婚妻,叫你没脸?”曲瑜珺试探。


    “世子……我对他,更多的是嫉妒吧。”于彦怀对上曲瑜珺试探的眼神,含笑道:“我跟他大概这辈子都不能握手言和的。”


    曲瑜珺满意了,这就好。若他们两个恩怨尽消,那自己之前送出去的人情不都白费了?


    ……


    “夫人还没回来吗?”傅凛再次询问随行的侍卫。


    “回世子的话,夫人尚未归来。”


    “于彦怀呢?他也还没回来?”傅凛面带焦急地看向窗外的月色。


    “于翰林,也没回……”


    傅凛陪着赵清清在房中吃过饭,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曲瑜珺并不在官驿中,跟官驿的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她是跟于彦怀一起出去的。


    为何这个于彦怀总是阴魂不散!


    “都出去找!”


    话音刚落下,曲瑜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找我吗?”


    傅凛转头看到曲瑜珺,又急又怒,“你去哪里了?”


    “随便出去转转。”曲瑜珺瞧着傅凛额头的细汗,解释道:“我原本只打算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没给你留个口信是我的不是。”


    听得曲瑜珺在跟自己解释,傅凛的火气也不由消下去一些,“出门在外不比在家中,总要小心一些,就算你要出门,好歹也告诉我一声,身边带几个护卫,以后莫要再……”


    话还未说完,就见于彦怀也从楼下走了上来,正站在曲瑜珺的身后。


    傅凛刚放松下去的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


    “世子怎么没陪着赵夫人?她好些了吗?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于彦怀问得十分顺嘴,傅凛被他问得额角直跳,最终看了曲瑜珺一眼,再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曲瑜珺只觉得莫名其妙,跟于彦怀告辞之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翌日,一行人重新上路,曲瑜珺在马车上却听见一直有人在咳嗽,声音分明很像于彦怀……


    伸手撩开车帘,曲瑜珺朝外看了一眼,果然看见骑在马背上的于彦怀时不时地掩唇轻咳。回想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风是有点大,而且当时也的确挺晚的了。


    一行人赶到下一个镇上,终于得以停下修整进食,曲瑜珺立即找到于彦怀,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瞧着倒是没什么异样,“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受凉了?”


    之间于彦怀又偏头咳了两声,“没事,许是我连日赶路太累了。”


    是了,自己忘记了,他是赶了两天的路,觉都没怎么睡过,才赶上的他们,自己竟还拉着他在外面逛了那么久,还吹了冷风。


    “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曲瑜珺担忧地瞧着于彦怀,他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别真的因为自己病倒了。


    “无妨,只是咳嗽而已,过几天自己就好了。”说话间,又连咳好了好几声。


    曲瑜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等着!”


    说完,就转身去找傅凛。


    “你给赵清清带的那个大夫能借我一下吗?”


    “你哪儿不舒服?”傅凛不由凑近了一步。


    曲瑜珺则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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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退了退,“不是我。是于彦怀,那天他给我带路,好像是受了凉,我想让大夫给他瞧瞧。”


    傅凛顿时心生抵触,“那大夫是专门瞧妇人病的,看不了这个。”


    不管曲瑜珺内心里信还是不信,既然傅凛都这样说了,她也不会再纠缠,“好,我知道了。”


    “云浮,你花银子找人叫个大夫过来。”


    “是。”


    云浮还未来得及动身,就听傅凛道:“我这就吩咐大夫过去。”


    “那就多谢世子了。”说罢,曲瑜珺立即带着云浮和云渺转身离开。


    既然曲瑜珺坚持,于彦怀也只得乖乖给大夫把脉。只是那大夫把了半天的脉,却一直没说话。


    倒是于彦怀先开了口,“左不过是连夜赶路,又受了凉,应该不是大事。”


    那大夫点了点头,“的确没有大碍,煎两副温润养肺的药也就够了。”


    曲瑜珺:“那就请大夫开药吧。”


    好在当初离京时,平南王妃担心路上不方便,给准备了一些常用的药一起带上。


    但是煎药也要耽搁一些时间,傅凛明显有些不耐烦,“不过是受凉咳嗽,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实在用不着喝药。”


    曲瑜珺看了一眼火炉上的药罐,“他又不像你,他身子那样弱,若是不及时吃药,小病也要拖成大病了。”尤其,他们还要继续赶路,身体只会越来越累。


    而这时于彦怀也走了过来,开口便道:“对不住,是我耽搁大家了。”


    曲瑜珺见时辰到了,提醒云渺可以将药罐取下了,而后对于彦怀道:“你理他做甚?本就是他有求于人。”


    于彦怀勾了下嘴角,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歉意,“其实世子可以先行上路,我们随后赶上就是,没必要为着我一个,耽搁赵夫人回乡的时辰。”


    说罢,不等傅凛回答,于彦怀直接扬声对马车里的赵清清道:“赵夫人同世子先走吧,我们随后赶上。”


    赵清清看了看曲瑜珺,又看了看傅凛,而后道:“逸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上路吧。”


    傅凛无法回绝,只好翻身上了马,带着赵清清先行离开。


    刚煎好的汤药滚烫着,只将它搁在一旁晾温。


    “其实你方才可以跟他们一起走的,药我自己一个人喝就是了。”


    曲瑜珺面露古怪之色,“你以为我愿意跟他们同行?”


    于彦怀失笑,“是,插在他们两个中间的确很别扭。记得赵姑娘第一次跟我坦白的时候,就是世子陪着她一起,那时我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破坏他们的恶人,可分明我才是受害者。”


    曲瑜珺单手托腮,看了一眼旁边仍冒热气的汤药,“那你还比我要好一些,我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他们的事。”


    于彦怀顿了顿,声音也沉了下来,“曲姑娘,你不该被人如此看轻的。”如果这个时候曲瑜珺抬头去看的话,可以清楚地看到于彦怀眼中的心疼,可曲瑜珺只是扇了扇药碗,道:“好像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