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给钱
作品:《她死于新婚第二年》 “别光嘴上谢,”曲瑜珺转身推开一扇窗子,散了散屋内苦涩的药气,“真心想谢我的话,不如送我几个赚钱的商铺或者值钱的庄子。”
微风拂进来,带走了些药气,傅凛也觉胸口顺畅了许多。听得曲瑜珺此言,不免失笑,“怎么堂堂曲家三姑娘还是个财迷?你很缺钱?”之前她就曾向自己开口要过一个茶园。
“谁会嫌钱多呢?”曲瑜珺的目光落在外头那一丛一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上,略微出神。
傅凛看着临窗而立不知在想什么的曲瑜珺,越发觉得自己对这个曾经订婚三年的未婚妻无甚了解,她身上似乎藏着许多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东西。
“这次你于我乃是救命之恩,真的只想要铺子和庄子?”
窗下的曲瑜珺转头看向半靠在床头的傅凛,略显好奇地问道:“除此之外,世子还能给我什么呢?”
傅凛僵住,一时无言以对。‘情’自己给不了,‘权’不用自己给,这么想来,自己能给她的好像真的只有钱了。
平南王妃那边担忧自己儿子,怎能睡得安稳,在床上躺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醒了过来,听得身边伺候的妈妈说傅凛已经醒了,自是立刻赶到沂阑院。
“逸之,你总算是醒了。”一句话未说完,平南王妃已经红了眼睛,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儿子,心疼得无以复加,自从失去长子之后,傅凛便是平南王妃的命根子。短短两个月,傅凛便两次命悬一线,还两次都跟赵清清有关,平南王妃怎么可能不怨恨?
傅凛心里也明白这一点,当着平南王和平南王妃,未曾提及赵清清丝毫。
反而是平南王妃主动说起赵清清,“华荣斋的那个女人,我命人将她禁了足。逸之,出了这样的事,我心中只恨不得将她立即打杀了去,如今还留她一命已经是顾念着你,你可明白?”
傅凛无奈,“儿子明白。”
“你养伤的这段日子,便让她在华荣斋里为你抄经祈福,也叫她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若不是她跟逸之闹着想见她那个商人爹,逸之也不会将自己的贴身令牌交出去,那日逃匪便没法凭着令牌混进王府,逸之更不会伤成这样。
甚至往更远了说,当初若不是急着要纳赵清清进门,逸之也不会惹上那匪贼。
见儿子低头沉默,平南王妃又忍不住道:“这件事上你也有错,纵然你再怎么宠她,怎么能把贴身的令牌给她父亲?简直是昏了头!”
傅凛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乖乖认错,“母亲教训的是,此乃儿子之过。”
儿子满身是伤,还乖乖低头认错,平南王妃终究不忍,放软了语气,“但愿这次的事能叫你清醒过来,妻贤夫祸少,你该好好珍惜瑜珺才是。”
傅凛闻言下意识看向曲瑜珺,只是她垂首立着,叫人看不到情绪。
平南王妃这几日因着担忧儿子,都没怎么合过眼,如今儿子终于醒来,连日来的疲惫一下子涌上来,她再支撑不住,在沂阑院坐了没多久,便跟平南王一起回主院歇息了。
其他人都走尽,曲瑜珺也不欲多留,“你好生养着吧,这阵子我会歇在耳房。”
待曲瑜珺也离开之后,傅凛示意自己的贴身侍卫哲茂上前来。
哲茂还以为他是要问赵姨娘的境况,忙道:“世子安心,赵姑娘那里还好,除了禁足不能随意出门之外,吃穿用度都不曾短缺。曲姑娘她……是个宽和的,并未趁机苛待赵姑娘。”
哲茂自十五岁上便被选到傅凛身边做贴身侍卫,傅凛跟赵清清相知相许的过程,他全都在侧见证。既然自己主子喜爱赵姑娘,他内心里自然也是偏向赵姑娘的,从未将曲瑜珺当作真正的主子对待。可到了今时今日,就连他都忍不住为曲瑜珺讲两句好话,正室夫人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够可以的了。
傅凛被他的话哽住,半晌之后方无奈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要吩咐你去办件事。”
哲茂也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傅凛一人,这几日都昏睡着的他,此时毫无睡意,无聊之下不由四下打量起来。
这原本是自己的新房,可除了新婚那日,自己从未踏足。当日的百子千孙帐已经被换成了潇潇青竹帐,并蒂莲花灯台也换作了兰花灯,喜庆的红绸早已撤去,只余莹润珠帘浅浅晃动。
若是不知情的看了,只会以为这是哪个姑娘的闺房,丝毫不像是一对新婚夫妻的新房。
曲瑜珺换了自己常住的屋子,一时也有些不习惯,只希望傅凛赶紧好起来,快点离开自己的院子,他在这里住着,自己亦多有不便。尤其,平南王妃每日都要来沂阑院看望儿子,并且次次都要自己在一旁作陪,曲瑜珺虽心中不愿,也只能忍耐。
“瑜珺,这阵子逸之他不能动弹,只能在你屋里养伤,你要把握好这次机会。若是趁着这时候,让他对你上了心,华荣斋里的那个还不是任你拿捏。”
曲瑜珺低眉顺眼,“是,瑜珺明白。”
“光明白不行,你要做出行动!逸之养伤的这段日子,府里的杂事你就不用管了,一切都有我来料理,你只管专心跟逸之培养感情就是。”
曲瑜珺自然不肯,“左不过都是一些小事,照顾夫君的同时,也便随手料理了,怎敢劳烦母妃?”
平南王妃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你平日里瞧着聪明,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反而糊涂了起来?后院儿的那点儿权力怎么比得上夫君的喜爱?只要逸之心里有了你,什么东西你握不到手里?”
说着,平南王妃靠近了曲瑜珺,“母妃不妨跟你交个底,待逸之的身子好起来之后,我便要将王府的中馈之权正式交到你的手上。所以,你不必有后顾之忧,无论如何,这王府以后都是你说了算。眼下你最要紧的,还是在逸之那边。”
平南王妃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曲瑜珺自不好再反驳。但既然王妃给了自己准话儿,待傅凛身子好了之后,就正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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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馈之权交给自己,这对自己来说总归是件好事。
一下子清闲下来的曲瑜珺也并不往傅凛的身边凑,除了平南王妃过来看望傅凛的时候,她平日多半在书房,或是制香调色、或是抚琴看书,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这一日平南王妃看过傅凛之后,曲瑜珺正要起身送她离开,却听得床上的傅凛开口道:“你送了母妃之后便回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平南王妃听得他这话,脸上立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看着曲瑜珺的眼神都满含暧昧。
曲瑜珺知平南王妃这是误会了,但这事儿也没法解释,索性任她如何去想象。
“行了,赶紧回去吧,逸之他还在等着你呢。”上扬的语气昭示着王妃的心情很好。
曲瑜珺便是在平南王妃打趣的眼神中,回到了卧房。
“喏,这是给你的几间商铺和田产,哲茂去官府那边跑了好几趟,耽搁了些时日。”
曲瑜珺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伸手接过,他能活着回来,自己偷偷塞给他的砒霜立了大功,这点东西是自己应得的。
“昨日,你抚的那首曲子叫什么?我好似从未听过。”
曲瑜珺怔了一瞬,而后道:“是老师失踪之前的新作,尚未来得及取名字。”
傅凛想起来,最初曲瑜珺拜郑夫人为师,便是跟着她学琴的,郑夫人琴艺曾是京中一绝。
“抱歉。”曲瑜珺跟郑夫人既是师徒,又似母女,而郑夫人失踪至今,音信全无,曲瑜珺心中自然难受。
“若无旁的事,你便好好歇着吧。”
曲瑜珺说着便欲离开,却被傅凛开口留住,“最近这段时日,母亲都不让你理府中之事,你想必也无聊的很,不如我们两个手谈一局如何?”
上次对弈,曲瑜珺对傅凛的棋艺还是相当欣赏的,既然他主动开口相邀,手谈一局也无不可。
哲茂立即取了一只小方桌摆在床边,傅凛侧身靠在床头,而曲瑜珺则是面对他落座。
两人一旦开始对弈,皆是沉默不语,哲茂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他就这么安静地瞧着,不知怎么地,他忽然觉得若是当初世子没有先遇到赵姑娘,而是按部就班地跟曲姑娘成了婚,或许两个人会是一对十分契合的恩爱夫妻。
二人一直下棋到太阳落山,屋内的光线暗了下去,曲瑜珺也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我去小厨房那边瞧瞧。”
傅凛意犹未尽,但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只好作罢。
曲瑜珺刚走下石阶,就见钱妈妈快步上前,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道:“华荣斋那边,赵姨娘要见您。”
“她哪里是要见我?”曲瑜珺眉眼平淡,“悄悄地将她接过来,跟世子见一面。”
“姑娘,你莫要糊涂……”
曲瑜珺笑着打断她的话,“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劝我别糊涂,好像我就是个容易糊涂的人似的。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将她接来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