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难道我真的不是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状告平王,并且京中已经流言四起的消息,同时传到了周珏的耳朵里。


    魏央润色了一晚上的折子没能够派上用场。


    “陛下,为首的几个编造谣言,蓄意煽动民众的人已经抓起来,但......”他将写着遗书的信纸,与在百姓间流传的字条一并呈给周珏,“京城里的人,恐怕全都听说了。”


    虽然大理寺第一时间抓捕了散布字条的人,并派人阻止谣言扩散,但对方有备而来,还有各方势力顺水推舟,当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事态便已经完全控制不住。


    周珏怔怔地看着那封遗书,颓然跌坐在龙椅上,喃喃道:“都知道了啊......”


    离得最近的李旺,不经意间听清了这句自语,心里一突,把头埋在胸前,恨不能原地消失。


    “去查......咳咳......”周珏站起身,刚一开口,仿佛被这两个字堵住了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陛下!”一旁的李旺大惊失色,赶忙去扶他。


    周珏摆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双手撑在桌上,把刚才的话说完:“咳,给朕去查,咳咳,是谁在散布谣言!”


    魏央垂首跪在地上,半天只等来了这一句命令。


    他霍然抬首,眼前的帝王看着那一封遗书,面上没有对遗书的疑惑,没有对平王的失望,只有震怒与几分......心虚。


    “臣遵旨!”他低下头,不敢再看,也不敢问,为何不需要调查遗书以及遗书内容的真假。


    ......


    南巷狭窄的道路两边,房屋拥挤地排列在一起,一家房门半开着一条缝,严洺熙三人站在门外。


    “抱歉,我娘已经去世多年了,我帮不了你们。”男子听完他们的来意,歉意一笑,动手将那条缝完全合上。


    三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闭门羹吃着吃着,也算已经习惯了。


    他们从达叔那里拿到了雇佣契,照着名单找人询问,可惜时隔多年,不少人已经离世,或搬离了原来的地方。


    “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严洺熙看着手上抄录的名单息,信息太过久远,想要找到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严琪昭和黄烨也明白,却苦于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临近黄昏,红日依旧高悬,滚滚烟霞被烧成了一排排火红的热浪。


    早早卖空了货物的商贩,就近叫上一碗香喷喷的馄饨,喜气洋洋的吃着。还有些余货的人,不甘示弱地叫卖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正是热闹的时候。


    三人走在街上。


    一个不留神,严洺熙被身后的人撞上。


    他下意识看过去,那人冲他粲然一笑,快步向前几步,淹没在了人群中。


    是在千秋宴上见到的蛇妖!


    严洺熙神色一凛,将手中的名单塞到黄烨手上,便迅速追上去,只留下一句:“你们先查着。”


    “啊?”黄烨与严琪昭面面相觑,只能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蛇妖走的不快也不慢,似乎在刻意引他跟上。


    严洺熙便也没有轻举妄动,一路跟着,走到了无人的郊外。


    “你就是严洺熙?”秋言停下脚步,吐了吐信子,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他半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没有在意蛇妖的调侃,严洺熙握住黯骨剑的剑柄,暗自警惕。


    秋言视线跟着他的动作,慢半拍才看到他腰间的黯骨剑,脸上燃起一丝兴奋:“这就是用渊的骨头做的那把剑?”


    并没有想要严洺熙回答,她自顾自地笑着:“被年龄还没他零头大的人族杀了,骨头还被做成剑,我能笑他一辈子!能看看这把剑吗?”


    话虽是疑问句,但话音刚落,她便已经幻化出蛇尾,朝着严洺熙的腰间袭去。


    严洺熙握住剑柄的手反而一松,手中聚力,竟是准备徒手迎击。


    此时卸力已经来不及了,秋言面色几不可见地一滞,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在蛇尾的力道下,严洺熙甚至没有挪动一步,反倒是她,仿佛拍到了坚硬的铁块,被重重地弹开,尾尖还在隐隐作痛。


    秋言的脸色垮下来,将蛇尾盘在身下,不太开心地说道:“看看而已,真小气!”


    严洺熙对方才交手的结果不甚意外,直奔主题:“你引我过来,想做什么?”


    “无趣。”秋言嘟囔一声,见严洺熙的确没有陪她闲聊的打算,只好看了一眼天色,“行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跟我来。”


    说完,也没等严洺熙反应,一眨眼,化为一条手臂粗的黑蛇,闪电一般朝着另一个方向窜去。


    严洺熙皱起眉头,迅速跟上。


    夕阳下,树影幢幢,气派的府邸矗立在眼前。


    这里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同王少安进去过不止一次的地方——大理寺。


    一路跟着的黑蛇已经先一步溜了进去,他犹豫片刻,避开巡逻的官兵,也随之潜入进去。


    大理寺牢房内。


    杜宁坐在茅草堆积的床上,他被关在这里,但心里并不怎么害怕,他知道大理寺的魏大人是个好官,等查清楚那封遗书是真的,把贪官抓了,真相大白,他就可以回家了,妻子和儿子一定很担心他......


    “官爷。”他不知想到什么,挪到牢房的栅栏旁,抓着栅栏努力把头向外探,“官爷,我能给我家里人捎口信,报个平安吗?”


    衙役坐在门口,七歪八扭地靠在椅子上,没有搭理他。


    他也不气馁,干脆靠着栅栏坐下来,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知道我没有犯事,等大人查清楚,我就能出去了。但是我这都两天没有回家了,家里人肯定放心不下......”


    衙役依旧毫无反应。


    关押他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身边,朝他一掌拍下。


    杜宁依旧无知无觉地念叨着。


    直到头顶传来撞击的声音,他才傻乎乎地抬起头。


    一把黑色的剑横在头上不足两寸的地方,架住了一只手,那只手的手掌看上去紧贴在了剑刃上,却没有被划伤。


    他呆呆地看向手的主人,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就是面容因为愤怒有些扭曲,也有些吓人。


    这个姑娘对严洺熙来说,已经是很熟悉了,又是容媚儿!


    严洺熙拦住她打向杜宁的手,一剑将她挑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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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一动,卡进他们中间,将杜宁隔绝开,而后飞身刺向容媚儿的腹部。


    容媚儿只能双手架住剑身,顺势向后躲避。


    门口的衙役听到动静,如梦初醒,瞪大眼睛看着不知何时进到牢房内的两人,大声喊道:“有刺客!”


    容媚儿眼神暗了暗,她紧紧捏住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严洺熙,心不甘情不愿地冲出牢房,意图逃跑。


    严洺熙跟到牢房外,将她截下:“刺杀陛下,现在还要到大理寺杀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容媚儿一言不发,面对源源不断的攻势,只是一味地躲闪,看准时机朝大理寺外跑去。


    严洺熙却没有给她机会,死死地盯着她的动作,一招一式,没有留任何喘息的空间,势必要将她抓住。


    一人一妖在大理寺中,僵持不下。


    李大人闻讯,带着一众官兵气喘吁吁地跑来,远远看着交手的两个身影,便停下脚步,扶了扶头上的官帽,指挥手下的官兵:“快!围住他们!去帮严少侠!”


    官兵们高举佩刀,踌躇着向前。


    容媚儿却是眼前一亮,趁着躲闪的间隙,一点一点朝他们靠近,将攻击往官兵身上引。


    严洺熙看穿她的意图,干脆不再保留,收回黯骨剑,举在胸前,周身聚起灵力,一道金色的光芒覆盖在剑身上,他将剑指向容媚儿,势如破竹地冲过去。


    无法硬拼,容媚儿一瞬间便做出了判断,扭身想要继续逃跑,这一次却没有等她有所动作,黯骨剑已经横在眼前。


    “是谁派你来的,想干什么?”严洺熙冷声问道。


    容媚儿恨恨地看他一眼,低下头,不作回应。


    眼见似乎尘埃落定,李大人试探着往前跑了两步,站在官兵后边,微微伸长脑袋,问道:“严少侠,这妖女可是抓住了?”


    严洺熙没有分神搭理他,把剑再向前送了几分,贴在容媚儿的脖子上。


    容媚儿不闪不避,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


    嗯?严洺熙皱起眉头,紧盯着她,半晌,他突然举起黯骨剑,随意一挥,朝面前的容媚儿砍去。


    “诶!”李大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又不敢阻拦,只好抬起手用袖子挡住脸。


    想象中鲜血四溅的场面却没有发生,被严洺熙砍中的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一张薄薄的纸片。


    严洺熙接住这张飘在半空中的纸片,将它攥在手心里。


    “严少侠。”李大人陪着笑,挥手叫官兵们让开,凑过去,见严洺熙脸色不太好看,又默默地退了一步,“少侠,又见面了,不知这......”


    严洺熙看着手上的纸片若有所思,只解释了两句:“这妖到大理寺杀人,被我发现制止了,方才教她逃走了。”


    引他进来的蛇妖早就不见踪影,这狐妖看来的确与鸣翠坊背后的人有关,但她最近做的事,却让人看不懂。


    “是是是,多谢少侠。”李大人连连称是,也不敢问他为什么会到大理寺牢房里,“只是,这......这可能涉及到一桩大案,魏大人进宫面圣去了,少侠能否和下官一起......”


    严洺熙沉默片刻,没有拒绝。